我能留你到五更[無限] 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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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猶豫了。
步九照都不明白自己在一個區區普通人前躊躇彷徨些什麼。
好在青年倒也沒催著他回答,只是淡聲道:“想好了再回答。”
“……我想不好。”
步九照喉結攢動,口中卻乾澀的無物可咽,連帶著聲音也萬分喑啞,將他的猶疑暴露的徹徹底底。
謝印雪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是不是隻有我能看到你不同於旁人的一些地方,而你在別人眼中,不會像我所看到的這樣特殊?”
“對。”
“還你是故意這麼做的。”
“……對。”
步九照兩次回答,都是同一個字,但是聲音卻漸漸變低,像是在心虛不安。
而一切都和謝印雪猜想的完全一致——步九照接近他,就是有別的目的,若步九照只是單純的喜歡他,又怎麼會在這心虛?
步九照也是好笑,明明第一個副本初遇時那般狂悖無道,結果內裡卻是這樣一個一觸即潰的人。
以至於謝印雪覺得柳不花在食堂那時說的話就是對的:步九照真就是個外強中瘠,羊質虎皮的傻子。
不過步九照到底抱著什麼目的與他又有何干系?
他根本就不在乎。
謝印雪緩緩勾起唇角,直接給步九照下了決斷:“那你就是喜歡我。”
步九照聽到謝印雪這麼說,原本狂亂失序的心跳不知何故驟然平靜下來,彷彿他等待的、希望的、一開始接近謝印雪,為的就是這一句遂心如意的話——
他喜歡謝印雪。
喜歡這個千年萬年以來,唯一能讓他盈起滿腔柔意和歡喜的人。
“我……”
步九照張口,顫聲想說些什麼。
卻被謝印雪打斷:“雖說我不可能和什麼人有姻緣,不過我覺得你應當不是人。”
步九照滿懷剛暖意遽然僵住:即使謝印雪說的是實話,可他怎麼感覺像是在罵人呢?
但謝印雪緊跟著道出的另一句話,又讓他開始心神不定,再度失序:“故而我們兩個在一起也沒事。”
“在一起?”步九照怔愣著問,“我們就在一起了嗎?”
青年卻不給他答案,只道:“我要睡了,你想走想留,自便吧。”
說完謝印雪便鬆開他的衣襟躺下,再不多說一句話。
不是還在說喜不喜歡的問題嗎?怎麼一下子就躍到了在沒在一起這件事上呢?還有他們到底是在一起了還是沒在一起?
……
步九照被他吊得不上不下,心中萬千疑惑縈繞不解,想把人拉起了問個清楚,又念著謝印雪身體不好,不想真的打擾他休息。
“嗚嗚雷成磊死了……我好害怕,我想回家……”
這時窗外乍然響起的人聲,卻提醒了步九照一個更重要的事:“學生”們的心裡話時間到了。
第一個說話的人仍舊是劉翌,他差不多每晚都在哭,念著想回家,今晚還為死去的雷成磊哀傷不止。緊隨其後的是張彩霞:“步九照和柳不花沒中毒,那明天我要早起,去食堂吃免費雞蛋和牛奶。”
還有其他人的,比如裴清嶸:“唉,雷成磊可惜了。”
魏笑:“阿磊,為什麼……為什麼第一個死的人會是你啊?”
雲美臻:“今天真的好恐怖,我不敢一個人睡覺了怎麼辦?能不能去別的宿舍和別人睡啊?但是我也不敢出門,而且熄燈後亂跑可能會觸犯校規……”
紀珊珊:“讀書時看到的那些鬼真的全是幻覺嗎?我怎麼感覺我床下有人?”
江茉:“明天的作業我在別人開口前就再去求求陳雲,她會幫我嗎?嗚嗚我完成不了啊,怎麼辦吶……”
江茉會有這種念頭不奇怪,不過她現在的心裡話被所有人都聽見了,這小算盤明日估計會落空。
值得一提的是孫靈犀的心裡話聽上去有種陰陽怪氣的感覺:“吳月寒什麼都不會做,也就是抽到了老師的身份卡走運,什麼都不幹就活到了現在,我怎麼就沒抽到呢?”
而柳不花的心裡話則一如既往的不著調:“酥皮雞翅真好吃,食堂明天還會給我們加餐嗎?我想吃油炸蠍子,能不能加餐這個?”
……
他們之後,就是自己了。
一種不祥的預感驀然將步九照籠罩住,並很快就化為現實——步九照聽見自己沉穩幽徐的聲音從窗外傳來:“還是想看看謝印雪的身體到底白不白。”
“……”
“哦?”
床上揚言“睡了”的青年清冷一笑,拿他先前說過的話諷道:“步九照,你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想看啊。”
步九照:“……”
這傻逼副本,真是煩死了。
作者有話說:
柳不花:你們怎麼了?
謝佬:我們在一起了。
npc:在一起了,但又沒完全在一起。
柳不花:傻子。
npc:……?
第85章
步九照今晚最後還是沒留在謝印雪的宿舍裡睡覺,於“心裡話大會”結束後不久便走了。
雖然他離開之前跟謝印雪反覆強調,說他走是因為校規有限制:學生不能在自己宿舍以外的房間停留太久,更不能在深夜來臨之前還不回自己的宿舍。
然而謝印雪怎麼看,都覺得步九照的背影頗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等到了第二日,謝印雪睡醒後一推開自己的房門,就看見已經縮回小小一團的步九照站在宿舍門口,發現他開門還仰起腦袋望了他一眼,繼而又快速垂下眼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平視前方。
謝印雪忍著笑,卻忍不住想逗弄一下小孩的心思,起手屈指輕輕敲了下步九照的發頂——說起來,以前都是步九照低頭睨他,如今終於輪到他居高臨下欺負人了。
步九照被敲後愣了幾秒,便倏地皺起了雙眉,表情瞧著不太好看,還抬頭又瞅了瞅謝印雪。
不過除此以外,他一句別的話都沒說,甚至沒往旁邊挪挪步子,逃離謝印雪“惡魔行徑”的範圍,感覺就像是由著謝印雪折騰似的。
這些表現落在謝印雪眼中,都令他有些詫異,畢竟步九照以前的脾氣可沒這樣好。
所以謝印雪十分好奇:步九照就真的不反抗一下嗎?
為了知曉這個問題的答案,謝印雪做的更過分了,他屈膝在步九照面前半蹲下,直接伸手揪住下步九照滿是嬰兒肥的右腮肉。
“你這是做什麼?”
步九照擰眉開口,聲音因為被揪住了腮幫子而有些模糊。
聞言,謝印雪如實回答道:“我想看看你脾氣好不好。”
步九照則望著他的雙目,神情嚴肅認真道:“不好。”
可即便話是這樣說著,他也照舊沒有別的舉動——既不往往旁邊走避開謝印雪的動作,也沒伸手拍開謝印雪的指頭,更由於如今還頂著副幼崽的身體和臉蛋,瞧上去真是可憐極了。
這副忍氣吞聲的小模樣,看得一向“心狠手辣”的謝印雪都有些心軟了,最終鬆開手指放人自由。
步九照眉頭仍未舒展,摸了摸被謝印雪捏過的臉頰後就將放下手臂,背在身後,肅聲繼續說:“我脾氣是不好,但只要你不觸及我的底線,我自然是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而謝印雪也沒起身,依然半蹲著,朝步九照笑了笑問:“那你的底線是什麼?”
結果步九照聞言又是一怔,謝印雪看他這表情就知道,步九照現下跟昨晚沒什麼區別,估計磨半天也只能憋出一句“讓我想一會”這種答案。
因此謝印雪沒等到他說話便站直身體,抬眸看向樓梯口。
那邊柳不花剛剛起床下樓,他望見昨天被教導主任帶走後就沒了蹤影的步九照,立馬睜大眼睛,小跑到謝印雪宿舍門前問他:“咦?步九照,教導主任打你了嗎?你的右臉都被打紅了。”
“咳咳……”
聽見柳不花的疑問,謝印雪以手抵唇清咳兩下。
步九照則沒有搭理柳不花,只冷冷地嗤笑一聲,滿臉的倨傲冷漠,和在謝印雪面前諸多忍耐的表現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謝印雪見狀眉尾一挑,按著柳不花的肩,把他藏到自己身後道:“步九照他脾氣不太好,你別和他玩。”
步九照:“……”
柳不花感受著步九照那落在自己身上越發陰冷的目光,對謝印雪這句勸深表贊同。
他也聽話沒再管步九照,而是環視一圈四周,發現今天宿舍樓這邊過於安靜了,好像參與者們都不在這裡,便奇怪道:“其他人呢?”
謝印雪道:“應該都去食堂吃免費早飯了。”
“對對對,的確有,吃飽了等會上課還好爬樓些。”柳不花記起這件事了,然後扯了下謝印雪的袖子說,“乾爹我們也快去吧。”
“嗯。”
謝印雪應聲點頭,邁步剛要走,左手邊的袖子卻也被人揪了一下。
他垂眸去看,便見步九照與他錯開眼目視前方,沉聲說:“我昨天被教導主任帶走後,受了她不少打罵,現在身體不適,你得……牽著我走。”
柳不花頭一次聽人向謝印雪提出這種無禮的要求,立馬又盯著步九照將他上上下下掃了一遍,繼而皺眉道:“好像是傷的挺重。”
可謝印雪在步九照身上除了右頰被自己掐紅的地方以外,就看不到別的的傷勢了,想來應當是步九照又對其他人使了什麼障眼法吧。
謝印雪彎眸,聲線柔和道:“沒關係,我抱你走也行。”
“那不行!”
這話一出步九照還未有所表態,柳不花就跳出來阻止了,在他看來謝印雪身體那麼弱,以前走路都得人扶一下才能穩住身形,怎麼還能抱著別人走路呢?
哪怕步九照很小也不行!
於是柳不花決定犧牲自我,他豎起大拇指往自己身後一指說:“上來!我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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