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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謝印雪聽完他的話後反而笑了。

赫邇之夢號副本中,謝印雪成了太多筆生意,加上現實裡成交了黎弘的,所以這次進副本時他狀態極好,唇瓣紅潤,面含血色,平日不咳不喘,除了身形看上去仍然過於清瘦柔弱以外,幾乎與常人無異了。

現下他笑了起來,旁人望過來,一時之間滿眼瞧見的都是美人眼笑眉舒,好似春樹綻花的明媚景象,青年瑩白的面龐哪怕被涼蔭蒙上了層灰影,也別想斂去他半縷風華。

“相公?許仙?”

謝印雪轉頭看向柳不花,喚了他一聲名字後又仰面低睫睨著男人,眉尾高抬道:“不花你快瞧瞧,步先生戲癮大發,比我還迫不及待,戲臺還未登這就已經開始演上了。真該把你身上的綠衣借步先生穿穿,好給他先當小青樂一樂。”

步九照:“……”

柳不花只覺著他乾爹罵人不帶髒字的功力又上了層樓,這位步先生何苦來招惹他呢?看,現在被回懟的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不過他現在是真好奇謝印雪對楊若蘭和薛盛的婚事是什麼看法,就問謝印雪:“乾爹,你剛剛也聽到他們分析了,楊若蘭和薛盛大機率是要結冥婚,那我們‘救姻緣’,到底是要讓婚事成還是不成啊?”

“急什麼?這才第二日。婚事成與不成,我們都得等到第七日才能離開,再說——”謝印雪好整以暇,話鋒一轉淡聲道,“姻緣一事,何時是由周圍人斷定的?”

若說姻緣天成,謝印雪還願意聽一下。

他們連薛盛和楊若蘭都見不著,無法面對面知曉他們兩人的想法,就在這猜測一通,然後做下要破壞婚事,讓冥婚結不成的決定,自詡如此便是“救姻緣”。

——可事情真有這麼簡單嗎?

“見不到薛盛或是楊若蘭本人,我們做任何猜測都是無用之功。”謝印雪蹙眉,哼道,“我還不如想想今晚登臺排練要不要穿女裝。”

柳不花:“……”

對喔,謝印雪抽到的角色可是白素貞,戲服肯定女裝,他還從來沒見過謝印雪穿女裝呢。

步九照見謝印雪蹙著雙眉似乎不是很想穿女裝的樣子,登時又冷笑著湊到他跟前,幽聲道:“怎麼?你不想穿女裝啊?”

“我乃男人,穿女裝像話嗎?”謝印雪這回倒是不笑了,他睨著步九照,“步先生竟然還能笑得這般開心,看來是很期待穿女裝了。”

步九照:“……”

謝印雪再也不看步九照,負手施施然離開。

傍晚六點左右,豐年寨又在廣場開始擺席了。

眾人過去吃了頓晚飯,同時也看到廣場最南面那邊,戲臺已經搭好了。

“你們這些傢伙今天又死哪裡去了?劇本臺詞都背完了?打戲都練會了?”閔元丹一個人在後臺那邊整理戲服和道具,累的滿身是汗,所以一見參與者們出現了他就插著腰過來罵,“偷了一整天的懶,讓老子一個人在這收拾東西!等會你們要是唱的不好,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大夥一見閔元丹如此嚴肅,心中便有些惴惴。

畢竟他們還不知道唸錯臺詞,或是這出戏演的不好會出現什麼後果。

雖然除了謝印雪、柳不花還有步九照,最多再添個演法海的黎弘以外,其他人要背的臺詞都不多,但也無人敢小覷,因為他們的打戲難。

再和閔元丹一打聽,他們登臺彩排的時間居然是子時整,哪怕現在留給他們準備的時間還算充裕,有好幾個小時,可無人放鬆,只覺得更加悚然——閔元丹說等他們正式演出時也是這個時間點,可是正常的戲,需要在午夜子時唱嗎?

這個點村民們都該去睡覺了吧?

昨晚是他們進入遊戲的第一晚,也是到豐年寨的第一日。

而昨晚他們在被高禾騙去了橋邊見鬼的路上,路過了很多戶人家,便發現豐年寨裡的村民休息的都比較早,大概在九點多左右開始熄燈睡覺,不到十一點寨裡幾乎就沒還在點燈的人家了。

他們卻要在子時,即十二點,這個全寨都睡下的時間段開始唱戲。

那到時候他們的觀眾,還會是村民嗎?或者說……還會是人嗎?

眾人提心吊膽,步九照和謝印雪卻都齊齊舒了口氣:彩排不需要換戲服,也不需要化妝或是弄別的什麼,一切從簡就行。

所以他們兩個人,都暫時不用穿女裝。

其他參與者們也加班加點,終於在子時的更聲響起前將劇本中所有的打戲和臺詞都記住了,等子時一響起,眾人便在舞臺兩旁排隊站好,等待著上臺的時機到來。

誰知他們上臺之後,卻看見臺下的長椅上烏泱泱坐滿了人。

——是人。

他們全是豐年寨的村民,慶豐村長就在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上正襟危坐,神情嚴肅,抬著頭雙目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們。

其他村民的神情也和慶豐村長差不多,都是同樣的肅然莊重。

眾人被他們盯著瞧,不知為何竟生出了一種他們是考生,在接受數百個監考老師同時注視的感覺。

這不對啊?

子時這個點村民們不都該去睡覺了嗎?他們為什麼會坐在這裡看戲?普通人看戲,看的還是《白蛇傳》,表情也不可能這麼嚴肅正經吧?

最重要的是,他們看村民們的人數,感覺整個豐年寨的人都過來了,他們不睡覺,就只是要盯著他們排練。

李露茗被他們盯得毛骨悚然,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涼,手也顫得厲害,忍不住腦補這些村民其實不是人,而是鬼,雖然全程沒有唸錯一個字的臺詞,但是卻因為緊張,做錯了一個打戲動作。

下一瞬,慶豐村長就猛地站了起來,指著李露茗大聲道:“那個女的!她打戲錯了!”

慶豐村長這聲話如同號令,在他說完後,其他村民也站了起來,極其憤怒的指著她罵:“她做錯了打戲!”

“她怎麼可以做錯打戲?!”

“這出戏不準出錯!她竟然敢錯,真該死啊!”

討伐咒罵的聲浪如同利箭射向舞臺,將李露茗釘在原地,她被嚇得徹底僵住,渾身顫抖的厲害,她朝人群中看了一眼,就瞧見白天她問話時叫她“妹妹仔”的老伯此刻也怒目圓睜,用恨不得生吃活剝她皮的怨毒目光瞪著她。

到這戲哪裡還唱得下去?

其他參與者也漸漸停下了動作,沉默地望著李露茗——他們都覺得李露茗可能要死了。

黎弘有些不忍心,剛想上前就見虞沁雯和段穎比他動作更快,拉著李露茗將她藏到了自己身後,用她們倆的身軀幫李露茗抵擋村民猶如實質般的陰鷙眼神。

“哎喲,慶豐村長,您消消氣,消消氣呀。”

閔元丹從後臺跑了出來,他這次沒像之前那樣一來就揪著參與者們罵,反而點頭哈腰地給慶豐村長賠禮道歉,做低伏小諂媚道:“今晚是彩排呀,還不是正式演出呢。我的員工們剛來豐年寨有些緊張,做錯個打戲全屬意外,您大人有大量,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吧。”

“這出戏很重要。”

閔元丹給慶豐村長說了很久的軟話,他語氣才沒那麼兇悍,可臉色依舊難看,暴戾地瞪著臺上每一個參與者,用近似於威脅的語氣說:“一定不能唱錯,打戲也不能有錯。”

“……對不起。”李露茗從自己兩個朋友身後走出來,顫聲給慶豐村長道歉,“我再也不會出錯了。”

“你記住就好。”慶豐村長寒聲說完然後一揮手,“剛剛的戲唱毀了,你們要重頭再來一遍。”

“愣著幹什麼啊!都趕緊滾下去!”閔元丹也嘖聲揮手,驅趕著重參與者,“下去下去,重新從第一折戲開始唱起!”

他們拿到的《白蛇傳》劇本不是完整的,裡面只挑了四折最重要的戲份出來,已經是簡化過的版本,但即便如此,四折戲全部唱完也需要兩個小時。

李露茗抽到的角色是金山寺的和尚,她出場已經是最後一折戲《水漫金山》了,時間到這也差不多已是凌晨兩點,可現在慶豐村長卻要他們重頭再唱一遍。

而看他和眾村民憤怒的樣子,似乎這一次如果參與者們還是唱錯,那麼等待他們的,可能就不是重頭再唱一遍《白蛇傳》那麼簡單的結局了。

在臺下準備時,李露茗的兩個好友虞沁雯和段穎都在安慰她——

“重新再來吧,茗茗,你別緊張。”

“嗯,沒事的,他們看上去好像都是人,不是鬼。”

李露茗抹了把臉上剛才被嚇出的淚水,點頭道:“好,我一定不會再錯了。”

她如此允諾,也的確做到了。

眾人順利的唱完四折戲,雖然唱的平平淡淡毫不出彩,但好在這一回無人出錯,村民們貌似也不指望他們唱得多好,只要求他們不要唱錯。

並且在謝幕後,村民們又恢復了成了先前那樣和藹善良的模樣,笑著誇讚眾參與者們道:“沒出錯了,真好,正式演出那日也別出錯啊。”

說完村民們就滿意地回家了,也不在乎現在是凌晨四點,天都快亮了。

眾人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回憶著今晚詭異彩排,等離開了豐年寨廣場行走在回村屋的路上時,廖鑫陽就忍不住吐槽道:“這些村民也太奇怪了吧?”

“何止是奇怪。”許璐搓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說,“我感覺他們比昨晚見到的紅衣水鬼恐怖多了。”

紅衣水鬼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還給他們磕頭了。

而這些村民在李露茗做錯打戲時望向他們的目光,和看殺父仇人沒什麼區別,想到這裡許璐都忍不住回頭看看身後,就怕那些村民尾隨他們回村屋,然後趁夜殺掉他們洩憤。

許璐越想越害怕,回頭的動作也越來越頻繁。

然後……

她就看到了一個身穿血色嫁衣,並蓋著紅蓋頭的女人。

作者有話說:

npc:你穿白是因為老公死了,你給他披麻戴孝?

謝佬:嗯。

柳不花: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值得嗎?

npc:……

第54章

這身紅蓋頭的新娘打扮,大半夜不管在哪看見都會覺得滲人,更何況是這種沒有路燈的村寨小路上。

許璐看清這個紅嫁衣女人的剎那,瞳孔便在恐懼情緒的驅使下驟然縮小,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嘴唇囁嚅般的張合著——

“啊啊啊——!”

走在許璐前面的人,幾乎都被這身刺耳的尖叫聲給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轉身朝後方望去;而走在許璐後面的人,在看到許璐回頭望著他們身後露出驚悚恐懼的神情時,同樣也是怔住了。

虞沁雯就落後許璐幾步,她緊緊攥著李露茗的手,不敢回頭,望著許璐問:“許璐……怎、怎麼了?我們身後有什麼嗎?”

“我……”

許璐嘴唇張合著,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走在許璐前方的黎弘不僅回頭了,他還往後走了幾步,抻著身體幫李露茗還有虞沁雯看了看她們後方,可除了昏暗看不到盡頭的小路外,他什麼都沒看到。

於是黎弘告訴她們:“你們身後什麼也沒有啊。”

“可是我剛剛……”許璐深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下狂跳的心臟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看到了一個身穿紅嫁衣的女人,她還蓋著紅蓋頭,就跟在我們身後。”

許璐的話讓原本就沉靜的夜色變得越發死寂。

周圍悄無聲息,沒有蟲鳴,沒有風聲,只有他們有些粗重的呼吸和慌顫的心跳。

廖鑫陽吞了吞口水道:“你確定……是‘人’?”

大半夜穿紅嫁衣,蓋著紅蓋頭跟在活人身後的女人,怎麼聽都像是在冥婚中死去的鬼新娘啊。

“別害怕,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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