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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秋雨訥訥:“那我挑的雞蛋……”

戴月回答她:“應該是未受精的,也算素菜。”

但真實答案只有廚師們才知道,結果剛才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廚師們聽了戴月關於沒有葷類食材的問題後,都只是發出了聲意味不明的嗤笑,沒有直接回答,拎著“客人們”遞過來的菜籃依次進了廚房。

只有一個廚師還留在廚房外面。

那個廚師就是謝印雪邀請一起進菜園子的豎瞳廚師。

他站在菜園子旁一動不動,好像在和菜園子裡的瓜果蔬菜一起曬太陽似的,看向眾人的目光就如同一隻憩息中的猛獸,好整以暇地欣賞自己的掌中獵物。

因此眾人望著他那雙類似惡獸獨有的豎瞳,都沒謝印雪的膽子上前和他搭話。

菜園子旁廚房的木門雖未攏緊,露著道邃黑的門縫,卻有濃郁的血腥氣和腐爛的屍體臭味源源不斷從裡頭幽散洩出,攥緊每個人的心絃,所以也無人敢進去看看廚房的內景。

眾人悻悻地回到了內院。

之前一直待在灰暗陰沉的內院時還好,然而他們在天光明媚的外院待久了,再次踏進內院,便覺得兩處對比鮮明,像是從炎夏陡然踏入了酷寒,身體順從本能倒豎起寒毛,幾個女生宿舍的人還打了個冷噤,擠擠抱作一團。

衛刀的心也有些亂。

這是他參與的第三個遊戲副本,雖說遊戲副本的難度不會逐次增加,可迄今為止他所經歷的一切都太過簡單了,這種情況不會讓衛刀放鬆,反而會叫他更加緊張,因為這代表著真正的危險還未到來。

隨後大家看了下漏刻,現在已經是未時了——距離酉時,只剩下一個時辰不到。

食材已經尋找挑選完畢,接下來他們就只需安靜等待酉時到來時小廝為他們送來飯菜,再稍作休整,直到……子時降臨,再去參加那所謂的“饕餮宴”。

午夜十二點就是子時,正常的宴會哪會在這個時間開始?

簡直就像是鬼在邀請你赴宴似的。

但在子時到來之前,眾人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本就天光昏沉的內院可見度越來越低,所有景緻都像是被籠上了一層黑紗,就連原本晴朗透亮的前院也都跟著黯了下去,可內院的眾屋子裡卻莫名燃起明燈,如同遊戲在昭告眾人,只有存在光線的地方才是安全的,於是眾人紛紛回到了原先分配好屋子裡,不敢在內院院場裡繼續逗留。

謝印雪也在正屋裡坐著。

實際上他就是第一個進屋的,畢竟他的身體已經無法再支撐他站立太久了,進入遊戲只會暫時停止他邁入死亡的步伐,卻不能幫他擺脫病體的虛弱。

不過進屋後謝印雪什麼都沒幹,他只是端坐在自己從遊戲外帶來的木椅上——這套黑檀木桌椅是謝印雪從家裡帶過來的,還是他最喜歡的一套。

也不知道遊戲結束後這套桌椅還能不能再帶回去。

想到這裡,謝印雪不由垂眸抬手,輕輕撫上雕刻在木椅上的梨花枝,一陣扣門的聲音卻在這時響起。

謝印雪動作未停,開口輕聲道:“進來。”

來人是住在他隔壁西耳房的柳不花。

“乾爹。”

柳不花進屋後先躬身恭恭敬敬地給謝印雪行了個禮,再走到桌旁拎起茶壺,想給謝印雪手邊的茶杯添茶。

“咳咳……茶都涼了。”謝印雪又咳了兩聲,“不用再續了。”

柳不花乖順應下:“是。”

謝印雪又問他:“進入遊戲後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柳不花如實道:“沒什麼感覺。”

“那就好。”謝印雪輕輕點頭。

他進入“鎖長生”這個遊戲屬於自願,柳不花卻是陪他而來的。

說起來,謝印雪能得知這個遊戲實屬意外——是他從第三位客人口中知道的,而進入這個遊戲,就是他正在進行的第三筆生意。

謝印雪的第三位客人叫做朱易琨,是一位富商,他已經通關過一次遊戲了,不過他卻在第二場遊戲開始前找上了謝印雪:請謝印雪代替他進入這遊戲。

但是謝印雪在聽完朱易琨所講述的遊戲大致規則後,他卻做了一個決定:他要自己進入這個遊戲。

不過生意還是要做的,只是代替朱易琨進入遊戲的人變成了柳不花。

據富商所說,進入遊戲的方式是瀕死,或是在遊戲開始前十分鐘內,觸碰一個已經進入遊戲的人,並在遊戲詢問你是否要進入“鎖長生”遊戲時給予遊戲肯定的回答。

謝印雪就是這樣進入遊戲的。

至於能夠代替富商進入遊戲的柳不花,則是遊戲給予的另一種殘忍的慈悲——任何一個遊戲參與者,都可以將“鎖長生”這個遊戲告訴任何人,你也可以請求別人代替你進入這個遊戲,代替的人如果願意替你進入遊戲,他通關了,你們兩人都能安然無恙;他失敗了,你們兩個人都得死。

可如果這個人不願意代替你進入遊戲或是不相信遊戲的存在,那麼他下一秒便會遺忘你和他說過的有關遊戲的所有事情,不論你再和他講述多少遍,只要他不願意或者不相信,結局都是遺忘。

並且根據“鎖長生”遊戲所說,這個遊戲進行到最後可以長生,不老不死,直至你想結束這種生活的那一日。

長生是多少人心願?

謝印雪也不能免俗,最重要的是他想長生的慾望,比任何人都要強烈。

朱易琨這個奸滑的商人,正是因為知曉謝印雪這個願望,才找上他的,朱易琨請謝印雪幫忙給出的報酬是:我能告訴你一條有關長生不死的真實線索,只要你代替我去做一件有生命危險的事。

除了來自命中早就註定的死亡,謝印雪不認為這世間存在可以威脅他生命的存在,自然是應接了這筆生意。誰知接下後才知道,朱易琨所言非虛。

進入遊戲後他唯一存在的些許愧疚,就是將柳不花也拉入了遊戲之中,因為謝印雪是奔著長生去的——而遊戲說了,最終能夠長生的只有一人,倘若謝印雪和朱易琨繫結了生死,那麼謝印雪活到最後,長生的到底是誰呢?

謝印雪必須杜絕這種可能的存在。

“代替一旦開始就不能停止,不過朱易琨說,遊戲通關到後期,會有一次脫離遊戲活到七十壽終正寢的機會。”謝印雪撣了撣袖角不存在的灰,整齊衣領,對柳不花說,“到了那個時候,你就離開遊戲吧。”

不管謝印雪說什麼,柳不花都順從的答應:“好。”

“嗯。”謝印雪頷首,唇邊含笑,望著緊閉的門扉說,“去開門吧。”

“是。”

說完,柳不花便邁步朝門口走去,在門外的小廝抬手敲門之前,就將正屋的門給開啟了。

正屋外站著兩個小廝,他們一左一右端著托盤,托盤裡擺有三菜一湯,應該就是今日的晚飯。小廝們瞧見開門的是柳不花倒也沒有多驚訝,依舊滿臉堆著笑,點頭哈腰道:“哎唷,柳先生也在這屋,這是要和謝先生一塊吃飯嗎?那您的飯菜也我們也給您送到正屋裡來?”

小廝的態度恭敬又謙卑,和真正的封建大院裡伺候主子和貴客的僕從幾乎沒兩樣,他們模樣也生得正常,被他們恭維久了,有時還真會叫人產生錯覺,就好像他們不是位於一個隨時就會死去的求生遊戲中,而是就如同遊戲副本背景所言,他們是秦老爺邀請到秦府別院裡暫住赴宴的貴客。

柳不花聽了小廝的話沒有回答,側頭看向謝印雪,等待他的指示。

謝印雪頭也不抬道:“行,那就一塊吃,都擱這吧。”

“誒,好的。”小廝打躬作揖,在屋內的八仙圓桌放好菜食後退出正屋,未幾,又端來屬於柳不花的那三菜一湯放好。

謝印雪將手臂搭在雕花木椅上,四指依次輕輕敲擊著扶手,掀起眼皮掃了一眼八仙圓桌上的菜食——他的三菜一湯和柳不花的三菜一湯都是一樣的,一湯是文思豆腐湯,三菜是炒上海青青菜,炒油麥菜,炒大白菜。

桌上僅有菜而無飯,菜中除了油以外不見半點葷腥,全是素的,估計用的油還是菜籽油。

他抬眸看向門外,正屋門沒關,這處的位置又絕佳,謝印雪看到東西廂房裡住的衛刀、夏朵一戴月等人屋裡的圓桌上也擺好了菜食,同樣沒關門,估計都是為了看自己這屋的動靜。

謝印雪勾起唇角,叫住要退出房門外的小廝,詢問道:“今日的晚飯是哪位廚師做的,能把他叫來讓我見見嗎?”

作者有話說:

其他人&NPC們:我從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謝佬:今天你們不就見到了嗎?

第5章

“當然可以,諸位可都是老爺的貴客啊。”

小廝二話不說躬身同意道,說完就立馬奔向外院,去給謝印雪叫廚師過來。

進入遊戲前,朱易琨千叮嚀萬囑咐柳不花一定要遵守遊戲規則,不要主動招惹NPC,畢竟他和命和柳不花的命是綁在一起的。

朱易琨在第一場遊戲中正是老實當鵪鶉才活了下來,而和他同處一個遊戲副本的新人因為不相信遊戲是真實存在的而主動攻擊NPC,被NPC當場反殺,如今墳頭草估計都已經開始發芽了。

——但是這關他謝印雪什麼事呢?

謝印雪時時盼望著能有些什麼危險的事情發生,如此他才能大顯身手,招攬客源。

當然謝印雪會把握好分寸,不會無腦作死。

就算碰不到危險的事,能多找到一些遊戲線索能幫助參與者活著和通關也挺好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謝印雪才提議要見見廚師。

大概過了三分鐘不到,小廝就領著今日負責做菜的廚師過來見謝印雪了。

謝印雪一抬眼便對上了一雙頗有些熟悉的蒼色細長豎瞳——竟是白天和他在菜園子一塊挑選食材的那位廚師。

豎瞳廚師在正屋內站定後,便朝謝印雪問好:“謝先生。”

謝印雪的聲音清潤溫柔,如同綿綿春雨脈脈含情,與他道:“原來今日晚飯是你做的啊。”

豎瞳廚師頷首:“是的。”

謝印雪見此,微抬下巴,指著八仙圓桌上的文思豆腐湯說:“刀功不錯。”

豎瞳廚師的目光在文思豆腐湯和謝印雪的蒼白卻精緻的面龐之間遊弋,沉默須臾後說:“您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誇我這一句嗎?”

謝印雪學了這位豎瞳廚師白日在菜園子的嘴臉,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攤開手掌置於柳不花面前。

豎瞳廚師看不懂他的動作,其餘正在觀察正屋動靜的遊戲參與者也瞧不明白。

結果他們接下來就看到柳不花從善如流拿起碗筷,用口袋裡隨身攜帶的紙巾將其全部擦拭一遍後才把碗重新擺好,又將筷子放到謝印雪掌心。

如此,謝印雪才執筷夾起一注炒白菜,放進口中細細品嚐,末了評價道:“味道也還可以。”

這副“老子就是封建糟粕真正傳人”的做派看得豎瞳廚師直挑眉梢。

——這人的行為舉止怎麼比這座秦府別院裡眾小廝還要封建?而且謝印雪做來十分自然,顯然是已經幹慣了這種事。

豎瞳廚師盯著謝印雪那雙眸光如波的柳葉眼,原本縮得豎長的黑色瞳仁放大了些,像是猛獸看到了心儀的獵物,燃起些許興致。他低低笑了兩聲,笑聲裡卻沒有任何溫度,使得他接下來說的話讓人無法辨別他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警告謝印雪收斂一些:“謝先生,您桌上的茶水都涼了,要不要我再為您重新泡杯熱茶?”

“行啊,勞煩你了。”謝印雪還直接答應了,往後一靠,好讓豎瞳廚師能接觸到他的茶壺。

豎瞳廚師走過去,背對著謝印雪不知道做了什麼,但等他挪開身軀時,置於黑檀木桌上的那個茶壺裡原本冰冷的茶水已經變熱了。豎瞳廚師給謝印雪倒了一杯熱茶,端過來放到他的右手邊上。

偷看正屋動靜的衛刀、戴月等人望著這一幕已經不覺得震撼,只在心底更加堅信,謝印雪必然就是擺渡者NPC,否則他哪來這樣的底氣在這裡使喚小廝和廚師們?

謝印雪抬起豎瞳廚師遞過來的茶杯輕抿一口。

淡色的溫熱茶湯沾溼他的唇瓣,使得他本無血色的雙唇多了幾分紅潤豔色,在夜晚昏黃的燈光下閃著旖旎的水光。

“謝謝,你的服侍我很滿意。”

謝印雪放下茶杯,掀起眼簾睨向站在自己眼前的豎瞳廚師,笑著問他:“我喜歡你,你叫什麼名字?”

“阿九。”豎瞳廚師說了個聽上去像是編號一類的名字,“九死一生的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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