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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後,聚靈大陣終於完成。

此陣一起,五行門中的各個修煉洞府中靈氣瀰漫,比外界多了三倍不止,眾弟子欣喜若狂,詢問之下才知是門主大開寶庫,設下引靈聚氣大陣,此陣不僅平時可助弟子修煉,若有外敵來攻,亦可轉為攻式,斬盡來敵。

眾人心中大定,奔走相告,一時間山門內熱鬧無比。

這陣法乃是王奇自鰲徵那裡得來,不僅攻守一體,還能聚氣修煉,正合山門道場,只是最少需要靈晶十萬,一度還讓他心疼不已。

還好此陣佈下之後,能以靈引靈,消耗不多,若無激烈戰事,當可維持大陣百年。

主峰山巔,五行寶殿。

一眾人等齊聚於殿外廣場,為首的是門主秋太升,今日便是離開之時,此行一共九人,五個煉氣後期,兩個中期,二個先天武者。

本來說是不帶煉氣中期的,但此二人中一個是王奇的弟子,另一個也是一品道脈,潛力巨大,不易在此荒廢時光,那兩個先天武者是雲州來客,晉升之時得了五行道脈,故而拜入五行門,他們雖然僅是煉氣初期,但戰力直追後期修士。

秋太升看向遠方,心中起伏不定,四百年修行之地,終於要離開了,此山此水,芸芸眾生,不知與彼方又有何不同,他思緒紛飛,漸行飄遠,不知想到了何處,眼中稍有晶瑩,只是轉瞬即幹。

“有人來了!”一位弟子出聲提醒。

眾人精神一振,齊齊看了過去。

只見殿門大開,自其中走出兩人,一位是年方弱冠的少年,一位是仙姿玉貌的女子。

眾弟子之中有兩位煉氣後期的修士,見得少年之相愣了些許時間,而後神情震動,剛要張嘴說話,卻被門主拍了拍肩,止了言語。

這兩人是五行門長老,曾經見過王奇,而今再次遇見,心思電轉之下,便明白了怎麼回事,肯定是太上長老自神州而回,要帶他們去五行總教啊!

“秋門主,可準備好了?”王奇掃了一眼眾人,開口問道。

秋太升上前兩步,微行一禮,道:“稟首席,隨時可以出發。”

其它弟子見得此情此景,心中不無驚訝萬分,怎麼門主還向這少年行禮,此人是什麼來頭?!

那首席又是什麼身份?!

王奇輕輕點頭,手掌翻動,一艘微型飛舟現於眾人眼前,他輕輕拋起,此舟迎風便漲,每升一分就漲大一分,不過片刻時光,便到了十丈左右,舟身玉白,刻畫著諸般禁法,更有一層微光環繞於四周,其上華光流轉,道紋隱現,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都上來吧。”王奇當先而行,躍上飛舟。

其他一眾人等接連登舟,隨後禁法運轉,飛舟破空而起,直上雲端!

空中迷霧無邊無際,視線所及不過百米,舟上眾人除了王奇之外,都是首次看到如此景象,一時間心神震動。

這些人之中,有的也曾用過那萬里海繩,隻身去往霧海之中,但大都僅行了不到千里,便折返而回,因為在茫茫迷霧之中,那種面對未知所帶來的恐懼和壓迫感實在是太大了,既便是道心堅定者,其閱歷不足,心性不穩,也渡不過此海。

這就像不怕死和死前受盡折磨一樣,常人根本無法承受。

此時此刻,即便是同乘一舟,眾人齊聚,亦有心性不佳的弟子心生恐怖。

“快看,那是什麼?”有弟子驚聲而道。

前方百米之處,忽有云霧翻滾,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眾人上方。

其身長似是無盡,遮天蔽日,滿覆視野,飛舟在其面前,如螻蟻一般微不足道。

嗚——

一聲啼鳴響徹虛空,風雲動盪,飛舟在強烈的氣流中顫顫巍巍,急速下降。

“竟然是雲鯨?”王奇稍有驚異,沒想到會遇見如此上古荒獸。

“這是妖物嗎?”青衣問道。

“卻是算不得妖,只能稱得上精怪,其由雲中靈機而成,未得肉身實體,生性溫和,不喜爭殺。”王奇回道。

“雲中靈機,可是雲屬的先天靈機?”師若水來了興趣。

王奇點頭道:“確是如此,但也因身具靈機,常遭修士捕殺,如今已經快絕跡了呢。”

“首席,我等可能獵得此物?”有弟子眼放光芒。

王奇呵呵一笑,道:“修士在圍獵此物之時,需得佈下凝結虛空之陣,隔絕雲霧,阻斷氣流,否則既便斬了此物,那靈機藏於雲,行於風,瞬息之間便是百里,就算是金丹真人也追之不及,此地乃無盡霧海,如何斬之?”

眾人聞言恍然,想要在霧海獵雲鯨,可以說根本不可能!

“諸位且記,見到妖靈異種莫要動用法力,更不可輕易攻擊,我這禁法雖可隱形,卻消不得靈機。”王奇揮了揮手,遺散眾人。

“謹遵首席之命。”眾弟子躬身而道,他們此時已知道了眼前少年的真正身份,乃是總教首席弟子,身份尊貴,非同小可,同時也明白了此行非是探路,而是能到達神州,拜入仙門大派!

眾弟子各自散去,王奇卻留下了秋太升與師若水,引兩人走到二層樓臺之上,說道:“秋門主,這位是我家姐姐。”

秋太升聞言一怔,但隨即釋然,點頭而道:“見過師仙子。”他當然認識師若水,知道此女是王奇的武道師傅,不過自古仙凡有別,如今王奇修煉有成,來接引其師,身份轉換之下,自是不便再稱師尊。

“姐姐身有一品雲脈,待到了神州會去其它門派修行,若被人知曉我與她的關係,恐節外生枝,還請秋門主保密此事。”王奇索性把話說開了,此次舟上的所有修士,僅有秋太升一人認得師若水,且知道他們的關係。

“首席放心,老道絕不外傳。”秋太升也知門戶之別,若此事傳開,恐怕師若水難得真經。

“多謝門主。”師若水拱手而道。

“不敢不敢,份內之事。”秋太升連連擺手。

“此去神州還有一年時光,你去通知一下,每月十五開課講道,以解眾弟子心中之惑。”

“多謝首席。”秋太升面現喜色,告辭而去。

“小弟,姐姐也可以旁聽嗎?”師若水輕聲問道。

王奇一笑,說道:“自然可以。”眾弟子現在所學全是初級功法,既便是被學了去也無妨,而最重要的是一起論道可增長見聞,非常適合現在的師若水。

師若水心中微定,透過這幾天所見,她似乎感應到這個曾經的徒兒,現在的小弟,確實非同尋常,不僅是一派之首席,更是壽數九千的金仙真人,那是何等尊崇的身份,雖然已認其為小弟,但在心理上已不知不覺起了敬意。

這完全是修行等級上的壓制,如果那天她未認其為弟,而是繼續以師徒之名相處,那麼現在的心理壓力和境界之差完全能把她壓垮,甚至道心動搖!

所謂仙凡有別,上下不同,自有道理。

......

霧海行舟,如天地孤客,似恆河一沙,在這裡彷彿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只有茫茫白霧,滾滾煙雲。

幸好眾人齊聚一起,才稍解心憂,又有首席講道,方能歸神於竅,靜心修道,即便如此,在一年後重見天日之時,仍有弟子仰天長嘯,久久不停,以洩心中煩鬱之氣。

王奇見狀微微一笑,想當年他出來時也是如此,那時他可是一個人橫渡霧海,其寂寞當真是無以可表,無以可訴,唯長嘯九霄,才能發洩一二。

他駕馭飛舟,毫不停留,向五行教而去。

重見天地,眾弟子心情大好,但走不多久,便看到下方魔氣遍佈,村鎮荒廢,處處斷壁殘垣,不由想起了首席師兄所說的神州魔劫,興奮之情瞬間變得低沉起來。

“各位,前去斬魔!”王奇一聲令下,所有弟子躍出飛舟,有的馭劍,有的駕風,各持法器,殺將而去。

有王奇居中看護,他們自然沒什麼危險,這也是王奇想看看這些人的戰力如何,在霧海的時候不便戰鬥,恐生意外,到了神州自然不用顧忌。

一路行進,一路斬魔,又是三月時光,終於到了五行教。

遠看那五座神山,各放光彩,眾人心神震盪。

“首席師兄,您回來了!”守山弟子上前相迎,見得是王奇,立刻躬身而拜。

“彭師弟,近來可有什麼大事。”王奇問道。

“回師兄,卻是沒什麼大事發生,只是近來魔焰漸消,僅有一些小魔小鬼,有長老猜測著劫難要過去了呢。”彭師弟說道。

王奇點頭,他這一路行來,確實沒看到冥州大魔,待一會見到師尊,再問問情況,他一指身後眾人,說道:“這是前來報道的下院弟子,你且檢視一下。”說完他走了幾步,來到山門之下。

“是!”彭師弟微行一禮,自袖中拿出一面銀色小鏡,放出微微光芒,他來到秋太升眾人面前,說道:“魔劫未去,凡進入教中者,皆需明辨正邪,此寶名曰:探魔鏡,若身懷魔氣,自能感知,你等可願一測。”

“我等願意!”秋太升上前一步,當先來到鏡光之下。

忽有玄黃之氣自鏡中散出,巍巍如山,浩浩蕩蕩,那彭師弟面露驚容,不由問道:“你是哪裡的修士,怎能養出如此浩然之氣!”

秋太升拱手一禮,道:“弟子乃是下院門主。”

“原來如此。”彭師弟恍然大悟,原來是一派之尊,怪不得能有如此氣勢,他點了點頭,抻手作引:“失禮了,道友請進。”

秋太升亦行一禮,而後走到王奇身後站定。

接下來是青衣,她才來到鏡光之下,便見得有青赤二色自鏡中顯化,其各有三尺,仿如劍氣一般,殺機四射,凌厲非常,此氣雖然飽含殺機,卻是光明正大,宏盛威然,乃玄門正宗是也!

彭師弟心中微震,他也是個有見識的,自然知道想要有如此殺氣,必要經得無數生死之戰,眼前這姑娘才是煉氣中期,如何有這般經歷,他拱手一禮:“道友不凡,快快請進。”

後面眾弟子各顯氣息,亦都是身經百戰,氣息凌厲,看的彭師弟眼皮真跳,暗道這些人雖然修為一般,但都是久經沙場之輩,這到底是哪家下院,如此好戰!

走在最後的是師若水,她迤然來到鏡光之中。

銀光變化,剎那之間赤紅一片,猶如朝陽初起霞光萬道,又似暮色西沉紅雲漫天,其內光影變幻多端,一會兒霞光如劍陣,一會兒紅雲作血海,朝夕交替,歲月變遷,眼望其上叫人心搖魂蕩,不知身在何處,即便是身為煉氣後期的彭師弟,也忍不住閉上了眼!

他心中哀嘆,這是哪家的煉氣初期,怎麼連看都看不得啊!

他哪裡知道,師若水的瀾雲秘法雖然僅有引氣之效,卻被她練到了極致,百年如一日,精而專,專而極,極而變,造化蘊就,神通自生,此法名曰:浮雲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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