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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神禁!
封離乾坤,此乃洞天基礎,講的是把界內空間割離出一塊,為已所用,現今瓊華界內許多門派都會此道天罡神禁,一般是保護重要之地,若有外敵入侵,就關閉門戶,叫人無法進來,但這封離乾坤也只是隱去洞天,假如門派真被攻佔,洞天被破是早晚的事。
遁破大千,故名思義,可穿梭大千世界,不被界域所限,甚至可以破除大部分陣法,來去自如,逍遙無束,其實望月洞天本來也是可以離開大界的,但在上古之戰時,被打碎了一半,洞天變小導致無法安放大型靈礦,不能自給自足,若冒然進入虛空,找不到靈機補充,或是進入絕靈之地,就算有此道神禁,沒有靈機法力也是枉然。
隱世欺天,此是天狐一族獨門秘術,小可隱於世間,大能欺瞞天地,若有此禁在身,世間誰都無法算定於他。
這三大天罡神禁,絕對是無雙禁法!
但王奇卻是眉頭緊皺,心魔可不是好斬的,他上次雖說斬了一次煞魔,但在虛空元幻州有境界壓制,來者修為十不存一,才讓他得了手,而今卻不一樣,界外虛空,再有元仙接引,可是十成十的修為,他可不敢說能斬去金丹境的天魔。
“這三大神禁可不是好得的啊!”王奇嘆道。
蘇啟月輕笑一聲,擺動黑袍,轉身走向窗邊,言道:“那是自然,即想所得,必有所失,但你也不必太過在意,就算斬不了心魔,身為仙門大派弟子,如果拿了此三道神禁回去,自有金仙真人施法為你解去魔念,只要在這段時間緊守靈臺,莫叫心魔與主念勾染,便可高枕無憂。”
心魔不比其它天魔,可分身於外,傳於他人,蘇啟月召來王奇的目的,可不是真相信王奇能斬去此魔,而是想分出一部分心魔給對方,以緩解自身的魔念。
“若是我不答應呢。”王奇也不傻,他與天魔打了多年交道,自然知道心魔的厲害。
蘇啟月聽得王奇所言也不動怒,只是嘆道:“若你不應,十年之內,我將入魔陷入永寂之中,到了那時,這洞天或會墜入瓊華,或會流浪虛空,但無論是哪個結局,你都必死無疑。”
王奇心中瞭然,這位蘇真人看來已控制不住心中之魔,若是主念被心魔吞噬,那麼這洞天易主,裡面的人誰都跑不了。
不過他也知道,對方可能是危言聳聽,但既然已經擺明說開,他不答應看來是不行了。
“真人想找人分擔心魔,這洞天之內族人眾多,為何找我,若我不來,真人又將如何?”王奇反問道。
蘇啟月冷哼一聲,道:“我身為天狐一族族長,怎會找族人生受此難!若是沒你的話,待洞天離開大界,我自會與心魔同歸於虛空,可是因為你,壞了洞天出入禁制,不來找你,又去尋誰?!”
王奇面上露出苦笑,他躬身一禮言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應了此事。”這萬般巧合之中,自已雖佔不多,但也有無法推託的責任。
蘇啟月轉過身來,看著那臉色微苦的少年,微微一笑,說道:“你也莫要苦著個臉,不過一個心魔而以,待回你師門之中,自有金仙真人出手斬魔,由此換來兩大天罡神禁,你還是賺了呢。”
王奇淡然而笑,說道:“真人說笑了,道途大事,怎是兩道神禁比得了的!若非此事有我之因果,別說是兩道神禁,便是兩件道器,也萬不會引他人心魔入體。”
蘇啟月聽了此話,撫掌而贊:“果然是大派弟子,道心堅定。”
“真人既要斬魔,那便與我說說此魔何來,佔了你哪道執念?”王奇之所以有此一問,便是每個人心中所念皆不一樣,知已知彼,才好應對。
蘇真人聞言望向遠方,雙眼微微眯起,似是在回憶什麼,過了許久,她才緩緩說道:“八百年前,前族長有事出行,命我暫代其位掌管望月洞天,誰知她這一去便再沒回來,五百年前,我壽元將至,然道行不夠,無法成就金丹,本來想就此死去,但......”
說到此處,她輕嘆一聲:“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呵。”
王奇默然,他乃重生之人,自是知道其中恐怖。
“我與這洞天之靈感情極好,彌留之際,她來到我身邊,自願與我相合,成就了元仙真人,添壽六千載,可從此以後,我也不能再離開洞天......”
蘇真人眸中閃動,接著說道:“寵中屍鬼,念生怨意,以至招來真界心魔,此魔是我於夢中修煉之時,入我神海,與主念相合,當時正在與器靈共修,也不知這心魔是誰招來的,事後我曾問她,卻也沒有尋得來龍去脈,但想來應是以我念為主。”
“不知真人夢中修煉何種功法?器靈也有天魔之劫嗎?”王奇再問。
“此法名曰:引夢入神法,可招方圓千里之人入夢,為我所用,至於器靈當然亦能招天魔入界,但僅限於融合過修士的器靈。”蘇啟月解釋道。
王奇閉目沉思:即是入夢,便是幻法,而今他最不怕的便是幻法之道,若是如此,倒可以會一會那心中之魔,想到此處,便說道:“請真人許我十天調整身心,十日後午時,再來斬你心魔!”
“可!”蘇啟月點頭答應。
看著那少年步出宮殿,她輕輕揮手,殿門緩緩合上,隨著大門的關閉,這殿中光線不知怎麼就暗了下來,不一會兒就變的漆黑如夜。
......
十日後,正午時分,大日高懸。
琉璃殿內,二人對面而坐。
蘇啟月端正身軀,雙目微閉,說道:“開始了。”
王奇點頭,隨即放開神海,緊守靈臺,他可不敢進入真人神海斬魔,只能等對方魔念出來,引入自己神海,再行殺伐。
宮殿之中的光線忽然暗淡了下來,透過琉璃照進來的正午陽光似乎沒有了一絲䁔意,王奇大開九幽神眼,只見得一縷黑光自蘇啟月眸中出現,剎那之間,他視界之中再無光明!
“好一幅百鍊之軀啊,本王甚是滿意,哈哈哈!”神海之中,一道黑影憑空而現,化做蘇啟月的容顏身姿,只是雙眸盡墨。
她抬頭觀看,卻沒見到日月星辰,不由微微一怔,再看遠處,一位少年站於高山之巔,身後青銅鏡中光華點點,她暗道原來如此,這人竟把所有念頭全收了去。
天魔一族,來到人間必需有生靈的念頭作為寄託之物,一般下等天魔,所附身生靈死去,即要回歸真界,而中階天魔,可以其靈之念為舟,短時間內遊蕩人間,她便是以蘇啟月的神念為引,進入到他人神海之中,吞吃血肉魂靈。
“小小煉氣士,也敢言斬殺本王,真不知天高地厚!”她身軀一動,便向靈山而來,每行一步,身軀便長大一分,十步之後,與山平齊,她五指張開,仿如遮天之雲,便向那少年抓去。
轟----
一聲巨響震動神海。
青銅鏡上發出耀目光華,那如山之掌竟被擋在上方,再無法落下一分。
王奇直視前方,面色平靜。
心魔收回手掌,身軀也在瞬間恢復了正常,她盯著王奇上下打量,笑道:“你這少年確是懂得幾分降魔之術,可你以為這樣就能守住靈臺嗎!”
王奇依舊一言不發,只是站在那裡,動也不動,他曾在教中觀書,知曉這心魔一屬並不比平常天魔,未有自身的念頭勾連之時,處於虛實之間,境界不到,法力神通皆對其無甚大用,僅有在合了神念顯化之後,才能行斬魔之事。
這種以生靈神念為舟,侵入別人神海的心魔,只要能防禦一段時間,其魔自去,概因此等心魔,離了生靈之身便如無根浮萍,法力有限,一擊不中,便會再尋他處。
而現在他的所有念頭皆在青銅鏡的保護之下,且看看這心魔如何存於他的神海,至於幫蘇啟月分擔心魔之事,他相信對方必有後手,哪會輪到他一個小小煉氣士操心。
女子眼中黑光閃動,想要看破那鏡子到底是什麼寶物,竟能擋她的一擊,須知剛才那一掌有個名目,喚作:虛空離魂術,可透過震盪空間,分離魂靈神念,哪想那少年的所有念頭皆絲毫不動,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可看了半晌,卻搖了搖頭,修行界法寶無數,她雖然歷經了百十個界域,見多識廣,卻也不是無所不知,但也無妨,她伸出纖纖素手,指尖之上有紫光閃動,繼而又道:“你可知人有三魂,其一為主,其二為覺,其三為生。”
王奇自然是知道的,修行者有天地人三魂。
人為主魂,乃此世生成之念,隨著經歷和見知慢慢成長,若是此魂受損,輕則憨傻呆笨好比三歲小兒,重則變成行屍走肉猶如活死人,此魂是生靈存於世上的唯一證明,魂死燈滅,了無痕跡。
天為覺魂,是先天之靈,不為塵世所縛,人死後則歸於墟界,若少了此魂,便無法踏入修行之道,但天無絕人之路,凡人可透過武道煉就先天,再服下天地靈精,重新接引天魂入體。
地為生魂,便是此身蘊養之魂,假如肉身不存,那此魂就沒了寄託,自會消散,若是此魂失去,身體則會虛弱一段時間,經得妥善養護,會重新蘊出地魂,只要身體存在,此魂便會生生不息。
王奇聞言神色微動!!
便於此時,那女子手中結印,三指勾起,食指之上有紫光閃動即消,中指的光芒也隨之而去,此兩者代表天魂和人魂,她本來也僅想試上一試,果然沒有任何動靜。
以她的境界,想引動先天之靈,可謂是痴人說夢,此靈便是元神道君也難以擒拿,人魂就是那少年的主念,正在寶鏡的護持之下,也難以撼動,那麼....只有地魂了!
隨著她無名指的勾動,王奇突然感到一陣惡寒湧上心頭,身軀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以他武道先天的修為居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這怎麼可能?!
與此同時,一抹靈光自他肉身之中出現,此光一現,竟使他感到一陣空虛,彷彿法力用盡,體力喪失,全身沒有了一絲力氣!
那女子臉上現出傾城之笑,隨著她玉手微揚,那靈光直接被引入神海!
地魂現!!!
女子手中託著那縷地魂靈光,微笑而道:“我等心魔少有吞吃地魂者,概因此魂僅供身之所需,雖血肉充沛,但靈性不足,食之無味,少年人,我也不貪圖你的主念,只要你將身後鏡中那些養煉而成的念頭與我半數,我便放了你這地魂,如何?”
所謂養煉而成的念頭,便是王奇用九幽圖錄升階靈脈之時,所分化而出的念頭,這些念頭與身中主念不同,即使是失去了,也影響不大。
人皆有七念,一主念乃人魂所生,二為附念是七魄所聚,主念包容附念,可一而化七,亦可七合為一。
而天魔主要吞噬的,便是這七念。
女子見那少年依然不說話,忽而神色轉變,厲聲道:“若是不然,先吞地魂,再食血肉,叫你念頭無處可藏,即便你有神器護持,沒了肉身也撐不過七日,到頭來仍要魂飛魄散,身死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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