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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場上空血雲湧動,翻滾不休,忽有一滴鮮血下落,閃耀赤芒,燦爛奪目,這滴鮮血飄於空中,靜止不動,下一刻,驀然炸開,竟成一道血幕!
傾而,血幕聚合,一具身軀現於空中,身高三丈,上身赤露,下覆漆黑裙甲,血目含煞,其有四臂,各持一把丈許長刀。
“修羅!!”田虎與陳隱驚撥出聲。
“吾名司獄,掌管此間,你二人違戒,自當斬之。”那修羅聲出人言,語氣淡漠之極。
田虎臉色大變,出口問道:“不知違了何戒,要大人親自動手。”
“演武場中,只有爭鬥,你二人拒不為戰,當是怯懦之罪。”司獄修羅輕輕舞動四把長刀,身軀也自空中緩緩落下。
陳隱急聲高喊:“我等這就開戰,這就開打。”他言罷即晃動法器,就要衝向田虎,但是,一股重力壓在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大人,實是不知此間規矩,我.....”田虎也欲立刻開戰,但隨之而來的威壓竟讓他口不能言。
“即已違戒,便是死罪。”震耳之聲響徹演武場。
下一刻,血色盛開,刀光縱橫,那修羅以勢壓人,調動靈器之威,直接困了二人身軀,不過須臾時間,便斬了兩人。
他身軀隨之而去,化為血幕消散一空,那兩人的身軀亦是沉入地下不見。
......
另一處戰場,王奇與一位魔門散修也戰的激烈。
此人煉就了一門陰魔神光,倒有幾分本事,此光可御法,可侵神,可熔金消鐵,而且迅揵無比,他那劍光也斬之不進,就連幻魔身法都要慢上一籌。
但這陰魔神光也僅能保他的性命罷了,再者王奇也不想太快殺人,否則的話只需變化魔身,發兩招震空之劍,便叫他無處可逃。
他一邊對戰,一邊觀察四周,有些多發出去的劍氣,直接斬在演武場外牆之上,如擊中金石,雖有火花四射,卻不能傷其分毫,他甚至用了赤霞殺劍,當時紅光如幕,貼著那陰魔神光的尾部斬過,把對方嚇的冷汗直冒,而後擊中外牆,仍不能給這個靈器留個傷痕。
王奇心中暗歎,看來現在以自己的實力,確不能毀掉這件靈器,測試已過,他也沒以思再陪那人玩耍,直接變化幻魔真身,亮出了大紅炎劍!
那人看到這般變化,心中一驚,神光晃動,便到了離王奇最遠的距離,他剛剛停下,還沒喘口氣來,就感覺面前虛空震動,似有一張大網向自己飛來,後有外牆,前有虛空之網,他只能再馭神光,向右方飛去,但是,神光剛起,又自停下,因為在右方亦有一片虛空之網。
這演武場並不大,僅有裡許方圓,這一招大威震空可小可大,小可於方圓數十米,大可至百米左右,王奇連發三劍,盡覆虛空,把那人堵在中央,他眼中紅光閃爍,運起幻魔身法,瞬間就到了那人面前,一劍斬落。
那人被三式震空劍式包圍,肉身顫動,法力不穩,連陰魔神光都出不了身,他呆立當場,面現絕望之色,眼看那丈許火劍落下,終發出一聲悲嚎。
大劍斬下,王奇運起南明離火,加持於上,這次他要殺人毀屍,看這修羅場如何與他搶人!
無相靈劍之上滿覆真火,自上而下,直接將那人一分為二,他法力湧出,火焰綻放。
忽然間,演武場上空血色湧動,一股威壓憑空而生,降臨場中,其重如山,其威如神,王奇身軀微動,忙以劍拄地,似是不堪重負,但仍昂首而立,神色不變。
與此同時,另有一股血色煙雲直向那已被點燃的人而去,剎那之間,已與火焰撞在了一起,只見得焰光大盛,直衝三丈餘高,血雲被燃燒一空,連那具屍體都燒成了灰,不留一點殘渣。
“好膽!”一聲厲喝仿如雷霆。
王奇循聲而望,只見上空鮮血聚集,自其中走出一位凶神惡煞的修羅來,他眉頭皺起,沒想到這位器靈竟然已到了神丹境界,雖然這境界是靈器賦予,但畢竟有了自身界域。
比上不足,比下嘛,倒也能強過大多煉氣士,王奇微動身軀,這種威壓比起他以前所遇的神丹界域,差之遠矣,但他並沒有破界而出,只是頂著那絕大壓力,平靜說道:“不知器靈現身於此,有何要事?”
司獄修羅心中大痛,剛才他欲撲了那火焰,用了自己的一縷神念,卻不料那火焰甚是厲害,連他的血神真功都阻止不得,竟然焚之一空,連神念亦被燒去,像他這種器靈,神念稀少,用去一個便少一個,不像人類修士,可以養蘊出新的神念。
心痛的同時,也微有驚意,這是什麼火,如此厲害,竟能無視他的神威界域!
他一共才五縷神念,何其寶貴,沒想到今日毀了一念,血目瞪著秦爭,若非戒律所在,早就動斬了此人,聽得那人問話,只是冷哼一聲,也不回答,直接轉身消失不見。
壓力盡去,王奇抖了抖身軀,輕笑一聲,此次也算探了個底,這器靈的界域何其薄弱,壓一壓普通修士還行,若他剛才隨便起一種外相,便能破了這界域。
......
外界之中。
修羅場下的血泉湧動更加激烈。
蘇念看向柳千真,問道:“柳師妹,現在如何了。”
“還差得少許。”柳千真手持法盤,微微搖頭。
“蘇師妹,你那位煉體修士真是厲害,竟能撐到最後,此人血氣充足,魂靈強大,便在修羅器靈的威壓之下,亦能站直身軀,冷靜如常,若是斬了此人,必可釣得溟龜。”潘霜一直關注著修羅場,她心中也有震驚,此前想著此人厲害,但完全沒想到竟能在器靈面前泰然處之。
蘇念微皺眉頭,若是她們這些隨從全死絕了,也是不美,本想著留著一二人,也好回去有個交待,但如今這情況....她沉吟片刻,目中冷然,對潘霜說道:“便依你所言吧。”
潘霜哈哈一笑:“如此甚好,姐妹們,分出一道神念,與我同定律令吧。”
飛舟之上,蘇九雙手緊握,緊鎖眉頭,她心中悲意大起,想著秦爭一路行來,不僅對她多有關護,就是對聖女的命令也全部服從,沒想到仍被捨棄,甚至血祭....忽然間道心震動,渾身法力亂竄,幾乎要控制不住,過得許久,才平靜下來,她背靠船壁慢慢滑坐於地,雙手抱膝,無聲落淚。
其他幾位侍女見狀只是微微搖頭,又有輕笑者,或有冷目者!
修羅場中。
王奇坐在休息房間,正在閉目養神,如今已到第六輪,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最多剩下三兩個,也不知上方的那幾位聖女有什麼陰謀,但從剛才修羅搶人來看,這屍體對她們也有大用。
想當初南炎羽州,離火道域,那羽族行事,以血肉祭祀先祖,難道這裡也有元神道君級數的人物不成?!想到這裡,他再也安坐不住,站起身來,渡步思量。
剛走了幾步,忽感有異,轉身一看,那腥紅之門已現於房中,又有戰事!!
演武場中,空無一人。
王奇獨自在諾大的演武場中渡步,這次竟然沒有限制他的行動,進來之後,可隨意走到,他本想把陣法佈下,佔個先機,但轉念一想,若是因此觸了律令,讓那器靈有了戒口,插手爭鬥,反而不美,他雖然不怕,但也不願多生事端,此行進來的那些魔門修士,還真沒有能讓他小心對待的。
忽然間,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此戰,你的對手是我,修羅:司獄。”
王奇快速轉身,他竟然沒提前察覺此人的到來,眼見那器靈從天而降,他微有疑問,說道:“此行進來的人,難道全死完了嗎?”
司獄修羅面凶神惡,嘲笑道:“怎會全死,不是還有你嗎?”
王奇暗暗點頭,看來果然如他所想,此行的所有人,當是為了血祭某種東西,他端正身形,拱手一禮,說道:“聽聞修羅一族,不僅勇猛好戰,無懼生死,而且最守戒律令法,我進來之時,持此靈器之人,曾親口對我等說過,一輪爭戰之後,手牌多者為勝,如今只有在下一人,不知為何還不宣勝。”
司獄修羅面目更惡,他緊鎖眉頭,似在思慮什麼,但隨即笑道:“你這人類,莫要騙我,持主曾與四位女子同下戒律,此行進來比鬥之人,可出前三,哪有什麼一輪決勝之說。”
“哦,既然可出前三,那為何現在僅我一人。”王奇問道。
修羅聞言更有嫌意,不屑道:“那二人懦弱怯戰,已被我斬殺。”
王奇呵呵一笑,突然冷聲問道:“既然如此,我當為第一,此行勝者,但不知你這器靈,何以下場戰我,難道戒律所言,都是廢話嗎!”
那修羅臉上湧起血色,微起怒意,他張了張嘴,竟無言以對,身為器靈,自有持守之律,他無法說謊,更不會騙人,此行一切,都是掌器之人指使,他有苦難言,沉默片刻才道:“你們人類女子善變,當律令如兒戲,說改就改,我這器靈也唯有遵行新法,只怪你時運不濟,命有此劫。”
王奇聽得連連搖頭,嘆息道:“可憐你這修羅,遇人不淑,甘當鷹犬,出爾反爾,真是丟盡了修羅一族神勇信譽之英名。”
那修羅聞言愣愣出神,他這一族.....有何種神勇,又有何種信譽,他是完全不知,自從有了靈智,覺醒了血脈傳承,除了那近戰技藝,便只知戒律二字,其它一概不知。
突然天上風雲亂動,一道神音震震:“修羅司獄,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原來潘霜一直關注著內裡情況,見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她們幾個編排得一無是處,氣得她面紅耳赤,恨不得親自下場,一劍斬了那人。
王奇哈哈大笑:“你看,圖窮匕現,我為她們征戰殺伐,到頭來卻落得個血祭的下場,真是鳥盡弓藏,免死狗烹,為人之極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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