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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之中,正有五人沿著星河逃竄,在他們後方,雲箭爆炸,煙花四起,與星輝漫連一片,遮了他們的逃跑之路,這五人正是天道宮與無塵山莊的弟子,他們被這神雀子真靈一路追殺到了無盡星海,入了此地已快兩年。
起初之時,那神雀子身有離火,這元神真火,可是沾之就死,他們只能一路逃跑,也是這神雀真靈只知殺戮,不明這星海之兇險,被數次引入星河。
牧冬陽身如一道疾風,快如雷霆,在群星之間穿梭跳躍,那神雀真靈只知一味衝撞,但有阻路之星石,便以離火轟開,星河攪動,各等隕星相互作用,連鎖反應之下,頓時變成了星河風暴。
而此時牧冬陽早已出了星河,只剩下那神雀真靈以離火護身,在裡面橫衝直撞,如此幾次三番,或是牧冬陽以身引敵,或是方玉書劍遁誘導,才把朱雀真靈身上的離火消耗一空。
他們也不好過,本來有一艘寶船,可惜那次神雀子引引動星河風暴太大,直接被風暴所吞,兩派本來共有九人,便是那一次風暴,船毀人亡,他們幾個也是道法高深,再有幸運加身,才避了劫難。
自那次之後,這朱雀真靈似乎也有了一些靈智,再誘其進入星河難上許多,這一次是牧冬陽和方玉書二人聯手,才騙了那朱雀真靈再入星河,但這真靈沒有了離火,也不再橫衝直撞,沒辦法只能他們自己打亂星河,引爆各等符籙法寶,最後連雲箭訊也扔了出去,真是快到了彈盡糧絕之地。
五人一路逃竄,見到前方有一顆方圓十里的大星,上面山川起伏,眾人加速飛向大星,這顆隕星之上坑窪不平,遍是怪石奇山,他們尋了一處隱密之地,佈下陣法掩蓋的形蹤,才得片刻休息。
“牧師姐,我這還有些丹藥,你先用著。”一名天道宮弟子拿著丹藥,遞給牧冬陽。
牧冬陽點頭接過,她一臉疲憊,身上戰甲也到處都是損傷,這兩年的星海逃亡,各種生死一線,真是讓她身心俱累,但這疾風迅雷的身法,也被她練到了極至,跑的不快,就是個死。
“不知此次能困住那真靈多久,這般日子,真是艱難。”天道宮另一名弟子搖頭嘆氣,經過這兩年的逃亡之旅,任誰都會心中煩悶,惶惶不安。
“師兄,你說這元神真靈,真是不滅的嗎?”一名無塵山弟子問道,這真靈兩年來多次受星河風暴所侵,竟然一直沒事,真不知道它是如何渡過那種災難之地。
“羅師弟啊,你可知道真靈為何物?”方玉書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閉目養神,雙手各拿一聲靈石,丹藥沒了,只能抽取靈石之中的靈力,他與牧冬陽剛剛聯手坑了那神雀真靈,累的渾身痠痛,都不想坐著調息。
“是神念?”羅師弟想了想才道,他只是煉氣後期,對元神之境還是一無所知。
“說是神念也對,但也不對,我聽師傅說,元神真靈,便是這元神真君的思想和意識,虛無縹緲,摸不到看不著,只存在於思維世界之中,你說這可怎麼殺。”方玉書嘆息,進入這道域之前,他就有了最壞的打算,便是這元神復甦,他也曾問過師傅,這元神真靈萬一復甦,該怎麼辦,沐沉舟當時說道:跑!若是進了三大絕地,還有一線生機。
“思想和意識!這等無形無質的東西??”那羅師弟聞言呆了片刻,無法想像這等事物也能獨立存活。
“方師兄說的不錯,我天道宮亦有文冊記錄,元神真君,真靈處於有形與無形之間,便是滅殺了此靈,若是有人想起這人,或是念出真靈之名,或是祭祀拜謁,此靈亦可自虛無中復生,可謂是不死不滅。”牧冬陽聲音有些低沉,緩緩訴說這元神之妙。
眾人聞言,一時皆無語。
“但為何師叔們還讓我等來此收取真靈?”一位天道宮的女弟子問道,她來此處,僅是想賺取大功,而且據說此處靈氣充足,又有靈藥無數,正是修煉寶地,雖然知道有些劫難,但修道之路,不去拼搏,哪有大收穫。
“一為斬斷那南炎羽州的念想,二嘛,這真靈雖說是不死不滅,但亦可封印,更可煉化。無論是入丹,還是煉寶,皆是無上靈物。”牧冬陽說到此處,輕笑一聲,她嗓音嘶啞,笑得眾人心中一驚,皆看向她。
牧冬陽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破損的覆身風雷寶甲,她身姿挺直,眼神卻有些無限的嚮往,接著說道:“這無上靈物,便是天數,更是一縷瓊華界的先天道韻,此物乃是金丹真人的成道機緣,也是瓊華界的最後一縷先天道韻,若非這元幻州有元神之意壓制,怕不是四州之內所有金丹真人都進來了,早把此界打得粉碎。”
“大道唯爭,如今此界金丹真人數百餘,都要爭這先天道韻,要成就元神真君,我等不過是棋盤之上的一粒棋子,真正是身不由已,只得努力拼命,才有一線生機。”另有天道宮弟子沉聲說道,他也是身不由已,才來此界爭取道緣。
“這羽族也是狠心到了極點,怕不是這數次界域之行,皆是血祭了真靈,數百大妖仙,甘心願死,才換得那一點真靈復甦,當真是好心機,好狠的手段。不過,今次之後,我等六大派估計再也不會開啟封印了。”方玉書感嘆道,這羽族兩百年謀劃,送死無數妖仙,真是了不得!
“不錯,那神雀子的真靈,也僅是覺醒了一個念頭,想要真正重生,還早的很,所需要的能量更是極為龐大,此界靈機不足,只要不往裡面送人,便能把他封印其中。”牧冬陽也曾有少許瞭解,元神真君想真正復甦,乃是一個極為漫長的過程。
“牧道友,你可知道如何出得此處。”方玉書這些時日想了許多,師父所言,入了這絕地,方有一線生機,想來必是不假,只是他還悟不通。
“觀此界變化,應是一座隔絕兩界的大陣,此陣自發自演,成就一界,若我等想要出去,必要去星海中心一探,方可知道生死之路。”牧冬陽眼望星海,再行得千里,便可到那中心,他們萬里逃亡,便是把這希望都寄託於此。
“我來之時,師父曾言,三大絕地都可困住神雀真靈,想來那星海中心,便是我等生機所在,再休一天,明日起程,如何。”方玉書坐起身來,他眼中神光烔烔,所謂天無絕人之路,這一線生機,唯拼才可得。
眾人聞言,又起希望,不錯,那中心處,必有出路,沐沉州何許人也,既然他說有生機,那必然是有生機。
後方星河風暴依舊未停,應該可阻那真靈三五天,這些時間也夠他們疾行千里,去往星海中心。
一日之後,眾人整理行裝。
“此次如若再遇真靈,便是與敵搏殺之時,若是不敵,便投入星河,自己向中心遊去,爭那一線生機。”方玉書沉聲說道,此地距離中心不到千里,若從星河裡面走,也有機會接近中心,但星河裡極其危險,稍有不甚,便是身死道消。
眾人互看一眼,也不再多言,運起法力,五道流光沖天而起。出得大星,看得一眼後方暴動的星河,此時已有平息之勢,心中一緊,正欲向星海中心飛去。
便在此時,異變突生。
一道神念波動,在這虛空之中蕩起波紋,眾人心神震動,但他們也都是心志堅毅之輩,這兩年多早已習慣了這等神念波動,正是那神雀子,他五人拉開陣型,各拿出劍器法寶。
“替我護法,我還有一道通天劍意。”方玉書當空盤坐,全身法力湧動,眼神死死盯著那星河涌動之處,只要那神雀子現身,便要發出這最後一道太玄通天劍,這也是他師傅給他的護身之法。
牧冬陽拿出紫氣雷光鼎,蘊出雷雲一片,遮在一眾人等身前,羅師弟坐在方玉書身後,準備隨時輸送法力,二人法出同源,正好一起運使通天劍,另外兩位天道宮弟子,也拿出趁手法寶,一道寶珠懸在眾人上方,灑下青輝,另有一張大盾,上刻玄武龜甲,護在眾人之前,幾人出手,都是極品寶器。
數里之外,星海湧動之間,光華陣陣,便見得當中突然衝出一道赤光,正是那朱雀真靈,莫看它僅有手掌大小,但周身的朱雀外相卻有十丈之大,雙翼展動,散出沖天火焰,它那雙爪還抓著赤色晶石,此石乃是它真靈藏身之所,不容有失,晶石之上,有一道赤霞流動,正是王奇念念不忘的離火靈精。
它剛一出現,元神震動,便是一道威壓欺向眾人。
與此同時,方玉書雙目圓睜,念動劍訣,他抬起胸前寶劍,一道通天劍意在這星海之中暴發,他只覺得渾身法力盡入此劍,身後師弟亦是如此,那太玄通天劍威赫煊天,一道長達十丈的劍氣,向著神雀子呼嘯而去,劍光極快,似乎有著穿透一切的力量。
瞬息之間,那道神念威壓直接被一斬兩片,眾人肉眼可見,虛空微塵分作兩邊,蕩動不休。
神雀子目光赤紅,看向這劍氣竟然有了懼色,它身上離火盡消,若被這劍氣斬中,雖無性命之憂,但也要受得重傷,這兩百年來吸收的血氣魂靈,才剛剛讓它一念復生,若再受傷嚴重,說不得再次陷入沉眠。
但是這幾人氣血渾厚,魂靈圓滿,正是它之所欲,若它退回到星河,又不是何時能出來,它眼射紅光,羽翼展動,朱雀外相離體而去,竟然不避劍光,以外相迎那太玄通天劍氣。
兩者轟然相撞,沖天火焰爆炸而出,綻放出無盡赤色光華,待到光華散去,眾人只見那朱雀外相已被那劍光斬斷一翼。
此時王奇正在星河的另一邊,他被這星河風暴所阻,只能沿河而行,便在此時,星河另一邊爆出無盡紅光,更有一道劍光煊天,他認得此劍,正是那太玄通天劍意,看來雙方已然打上了。
他檢視星河,發現已有平復的跡象,當下也不再猶豫,縱身一躍,便進了星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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