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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梅辦事果斷,下午萌生的念頭,晚上就跟丈夫兒子提了這件事。
雖然王秋梅沒有說把他們分出去的具體原因,可程進又不傻,腦子一轉就明白了,神情羞愧問:"您都知道了?"
"人都發脾氣不來吃飯了,我不得問一問發生了什麼事?”王秋梅語氣涼涼,“以前我想著你們年輕人工作忙,總想替你們多分擔一點,可現在我也想通了,既然勞心勞力伺候你們還討不著半句好話,我何必再繼續委屈自己?"
"媽,我……"
王秋梅打斷他的話繼續說:“不管你們這次吵架什麼結果,以後你們的飯菜我是不打算做了,明明你們能帶就自己帶,帶不了繼續把他送過來也行。"
雖然王秋梅語氣很平靜,但程進了解父母,如果不是真的對他們失望,她不會說出這種話。他沒有再辯解,低著頭羞愧道:“是我的錯。”
"你的確有錯。”王秋梅沒有將兒子撇出去的意思,說道,“你什麼性格我很清楚,往好聽了說是疼老婆脾氣好,往難聽了說就是懶,什麼事都不想操心,你媳婦變成這樣,你得擔一半責任。"
在機械廠職工院的年輕人中,程進是眾人交口誇讚的存在,他性格隨和,工作也認真,更沒有什麼花花腸子,很踏實。
但他身上也有很多男人的通病,抱著男主外女主內的思想,工作上勤勞肯幹,家裡萬事不管。只要問題沒鬧大,在他眼裡就是沒問題。
人的性格是受生活環境影響,長年累月養成的,沒有大的刺激,不太可能性情大變。
羅文欣性格變化,王秋梅這個當婆婆的都有感覺,她不相信程進這個枕邊人不知道。
只是過去羅文欣暴露出來的都是小毛病,程進就沒當回事,更沒想過要制止糾正,繼而一步步養大了她的心。
在這方面,程進是失職的。
但王秋梅沒有太過苛責程進,只提點道:“你要是想好好過日子,就在家裡多花點心思,好好管管你媳婦,否則時間長了,你們的生活肯定是一地雞毛。"
程進神情嚴肅:"這次的事,我一定會好好處理。""你能說到做到最好。"
想到晚上可能還會吵架
,晚飯後程進把程明留在了父母這邊,獨自一人回到家。
羅文欣還沒回來,家裡空蕩蕩的,程進進去後先開衣櫃,從裡面翻出昨晚吵完架,又被放回去的鐵盒,用菜刀敲開盒子上面的鎖,開啟數了下里面的錢。
他是十五歲初中畢業後進的機械廠,前三年是學徒工,月工資只有十幾塊,定級後漲到三十三,按理說他婚前應該能攢點錢。
但那時候他爸媽都有工作,不太顧得上他們兄妹幾個,所以程蔓程亮都是在學校吃,他則跟老爸
一起吃食堂。
兩個小的沒工作,吃飯能伸手找爸媽要錢,他卻張不開這個嘴,都是花自己的錢。
學徒三年,工資基本只夠吃喝,定級後工資翻了快一倍,但他開始注意外表,一年總要買一身衣服,偶爾在食堂碰到老爸,也會主動付錢,還要買菸,各種七七八八的支出加起來,一個月存不到十塊錢。
十八歲到二十一歲,他攢了兩百多,但處物件後出賬比進賬多,到結婚時小金庫裡不到兩百。
結婚後經濟狀況也沒變好,雖然羅文欣是國營廠職工,但她工資大半都要交給父母,自己能支配的很少。
結婚不到半年,羅文欣就有了,懷孕八個多月,程明早產。
產生的費用好說,都有單位承擔,問題是羅文欣出月子後就得回到工作崗位,程明因為早產,身體本來就比正常孩子差一點,白天光喝米糊營養不夠,他們只能咬牙給孩子餵奶粉。
雖然當時父母沒少出錢幫襯他們,但他們存不下來錢也是真的,直到程明長到兩歲,夫妻倆兜裡都是空的。
攢錢是這兩年的事,他前年升到了二級,工資漲到了三十八,去年羅文欣也升了級,工資漲到了三十三。
更重要的是程明身體漸漸好了起來,不用再吃奶粉,也不用隔三差五去醫院。
現在他們每個月最大的開銷是伙食費,但因為有父母補貼,這部分支出才二十,其他零碎支出加起來,基本不會超過十塊錢。
就算每年要做新衣服,偶爾給家裡添樣傢俱,一年他們也能攢三百多。然而鐵盒裡面的錢不到六百。
程進知道,這兩年羅文欣父母見他們日子好過了,沒少想辦法從她手裡摳錢,嘴上說是借,其實根本沒打算還。
但他也知道羅文欣更
看重的是他們這個小家庭,捨不得借太多錢給他們,每次給都不會超過五塊。
程進剛數完錢,羅文欣就回來了。
雖然他們昨天吵了架,為了表明態度,羅文欣早上天沒亮就出門了,晚上也吃完飯才回來,但她沒想過不回家。
只是剛走進主臥,看到程進面前被開啟的鐵盒,羅文欣就愣住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大聲質問:"你幹嘛?"
程進卻沒有跟她對著吼,表情甚至算得上冷靜:“裡面的錢我數了,只有五百八十多,數目不對。"
羅文欣臉上掠過一絲心虛:“數目哪不對了?咱們就這麼多錢。”邊說邊快步走到床邊,想搶過鐵盒。
但她剛伸出手,鐵盒就被程進挪到了身後:“你先跟我說清楚錢去哪了?別跟我說就這麼多錢,
我雖然不管家,但咱們傢什麼情況我都知道,正常來說,我們一年至少能存四百八,扣掉買衣服的錢,一年至少能存三百五,兩年是七百,你跟我說說,差的一百二哪去了?"
他一條條說得清楚明瞭,羅文欣想辯駁都找不到理由,囁嚅著說:“我借了點錢給我爸媽。”
“你每次都跟我說只借了幾塊錢出去,這兩年裡,他們找我們借錢的次數,據我所知應該不超過十次,按五塊錢算,最多也就五十塊。"程進指著鐵盒說,"中間差了七十,你告訴我,這錢是被你挪作他用了,還是過去兩年裡,你一直在跟我撒謊?"
羅文欣垂眸,咬著唇半天不敢吭聲。
程進眼裡掠過失望,抬高聲音道:“你說話啊!告訴我你是現在在撒謊,還是過去兩年一直在撒謊,很難嗎?"
"進哥……"羅文欣伸手想去拉程進,但剛碰到他就被他甩開了手。
他坐到床邊其他地方,從裡面數出十二張大團結:"這一百二,我會給我爸媽。""程進!"羅文欣猛地抬頭,“那一百二是我爸媽借的,他們會還的!""會還?"程進勾唇,笑容諷刺,”那就等他們還錢再說。"
羅文欣想問如果她爸媽還錢了,給他爸媽的錢還能要回來嗎?可對上他的目光,她沒敢問出口。"以後我們家我管
錢。"
"憑什麼?"
“憑你跟我撒謊,兩年一百二,我今天要是沒開啟這個鐵盒,你什麼時候把家搬空我都不知道!"程進冷著臉直接說道,“我現在信不過你,更沒辦法放心把錢交給你保管,你願意,這日子我們就過,不願意你就跟你爸媽過去!"
羅文欣不想回孃家,連忙說道:“我答應你還不成嗎?”
"以後發了工資,你記得按時把錢交給我,你往外借出去多少,我就往外借出去多少,等日子過不下去了,咱們正好一拍兩散。"
羅文欣咬牙:"好。"
"以後每天的伙食費,我會當天給你,你是想自己吃好點,還是省著‘借給’你爸媽我不管,"程進直視著羅文欣的眼睛,"但我醜話說在前面,你餓得虧了身體早死,我不會為你守著。"
這話戳中了羅文欣的痛點,她瞬間紅了眼眶:“我們是夫妻,而且我都答應讓你管錢了,你至於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嗎?"
"我也不想說難聽話,可這段時間我苦口婆心跟你說了多少好話,你聽過嗎?"程進揉揉眉心說道,"今天我媽說,讓我們以後單獨開火。"
羅文欣愣住:"怎、怎麼突然……"
"突然?”程進嘲諷一笑,"你自己想想,我們大院裡誰家的兒媳婦日子有你過得這麼舒坦?可你不是這不滿意,就是那不滿意,既然如此,你憑什麼覺得我媽會一直管我們吃飯?"
羅文欣心虛起來:“我、我什麼時候不滿意了?而且我們要上班,哪有那麼多時間做飯?”
"很多事你心裡都清楚,我也不想跟你爭辯,我告訴你這件事不是跟你商量,只是告知你最終的結果,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事情都已經這樣了。”程進沉著臉說道,"你願意做飯,我們就在家吃,覺得沒時間我剛才也說了,伙食費給你,你自己在單位食堂解決,就這樣吧。"
羅文欣才明白程進剛才說的給伙食費是什麼意思,有心想說什麼,可看他的臉色又有點不敢開
程進現在不想聽她說話,便假裝沒看到她
的欲言又止,說道:"時間不早了,你洗澡去吧。"
隔天程蔓回家休息,順便聽了一耳朵後續。
"給了我一百二,說是孝敬我們兩老的,可你嫂子那人我清楚,胳膊肘從沒往我跟你爸身上偏過,"王秋梅呵呵說道,"這錢要真是平白無故給我們的,她還不得翻天?"
程蔓猜測問:“說不定是我哥見您發了火,就突然強勢了起來,她沒拗過?”
“你以為一百二十是十二?你哥再強勢,突然拿這麼多錢給我,她能不跟你哥鬧?可早上她跟你哥過來那低眉順眼的樣子,還跟我道歉呢,說過去是她糊塗,讓我跟你爸傷心了,以後她一定改,說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想起早上的事,王秋梅又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完了輕哼一聲說:“我覺得啊,她肯定是犯了錯誤,心虛了,你幫我想想,她幹嘛了能心虛成這樣?"
程蔓失笑:“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哪能想到她為什麼心虛?而且大哥跟大嫂都和好了,就算她犯了錯誤,兩人應該也說開了吧,細究這麼多沒意義。"
其實真要琢磨,程蔓覺得不難。
羅文欣的家庭在這年代挺常見,父母重男輕女,拼完一胎生二胎,生完二胎繼續三胎,有了兒子才停。
但在生活中,羅文欣父母對她跟妹妹沒有太苛刻,都供到了初中,她運氣好停課前一年初中畢業,順利進入紡織廠。她妹妹運氣差,剛上初一就停課了,復課後讀了一年就被囫圇打包下鄉。
參加工作後,羅文欣就一直在往家裡交錢,當初她跟程進處物件,王秋梅夫妻也為此猶豫過,他們不是很想找這樣的家庭。
但說實話,這年代不重男輕女的家庭才是少數,而這樣家庭長大的女孩子,個人條件通常比較好,人不一定能看上程進。
而且羅文欣父母雖然重男輕女,但也沒那麼黑心,兩人結婚時要的彩禮沒那麼多,置辦的嫁妝也不難看。
再加上羅文欣的個人條件確實不錯,當時性格也沒現在那麼左,兩個孩子也互相有意思,王秋梅夫妻就沒反對。
羅文欣結婚頭兩年,回孃家還能帶東西回來呢。
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隨著羅文欣弟弟長大,
她媽把工作讓出來,她家裡的經濟情況就一天比一天緊張。
尤其她弟弟還是個混不吝,好好的工作不幹,成天跟著一群街溜子到處亂晃,惹是生非。為了給他擦屁股,羅文欣父母沒少賠錢說好話。
時間長了,家裡都快被掏空,鄉下的閨女指望不上,兒子更不用說,不就只能找工作穩定的大閨女想辦法嗎?
程蔓覺得,這一百二八成是比著羅文欣給孃家的錢給的。
不過程蔓沒把自己的猜測告訴她媽,別看老太太數錢的時候高興,真讓她知道兒媳婦偷摸給了孃家一百二,她得氣得跳起來。
她哥給她爸媽這筆錢就說明不打算縱容下去,再聯想到以前他兜裡十塊錢都沒有,這次卻輕而易舉拿出一百二,程蔓覺得他指不定已經接過管家大權,這樣的事以後大機率不會再發生。
她現在告訴王秋梅她的猜測,不一定會引起更激烈的爭吵,但她媽肯定會氣得
肝疼。就這樣吧。
程蔓心裡想著,卻沒想到隔天再回來,就看到她媽嘴角上了火,一問果然是轉過了彎,想明白了程進為什麼給這一百二。
一想到我出錢出力還討不著好,她爸媽什麼都沒幹就白得一百二,我這個心啊,王秋梅揉著胸口說,就難受,就憋屈!
程蔓安慰道:“我哥不是給了您一百二嗎?”
“一百二算什麼?咱們家這伙食,每人每月收他們十五都不過分,三個人我才要了二十伙食費,算下來一年我都不止貼補他們一百二。
程蔓想了想說:“您要是覺得憋屈,以後就別貼補了,我大哥大嫂他們一個月收入有七十,只要不亂花,夠用了。
王秋梅嘆氣說:“我是不打算補貼他們了,不但不補貼,明明在這邊吃飯我還要正常收錢,他年紀小,我也不要多的,一個月十塊,一分都不能少。
他們自己不開火?
王秋梅輕哼:說是沒時間買菜,反正我懶得管他們,我跟你爸吃好喝好就行。
也行。
隨著程家的事告一段落,男女主初遇的日子也悄然來臨。
原著中男女主初遇是在晚上,那天謝瀾單位裡
有事,晚上耽擱了幾個小時,八點左右才下班。路上正好碰到燕敏芝,她崴了腳走不動路,他會正骨,幫她正了正腳踝,然後送她回去。
不過原著中沒有寫明事件發生的日期,再加上兩人是在飯店外面碰到的,而燕敏芝腳上的扭傷沒那麼嚴重,正骨後再擦點藥酒,第二天就正常上班了。
所以劇情有沒有偏移,程蔓並不能第一時間知道,只能每天看到燕敏芝就湊上去聞她身上有沒有藥酒的味道。
這天程蔓如常湊過去,吸鼻子正嗅著,就聽到燕敏芝無奈問:我身上有味道嗎?“啊?”程蔓眨眨眼睛。
……你每天在我身上聞來聞去。
程蔓心虛地摸摸頭髮:“你發現了?”
“我很難不發現吧?”燕敏芝低頭嗅了嗅衣服,”我身上有味道嗎?
“今天好像有點。程蔓覺得自己聞到了藥酒的味道,但很淺,她不是很確定,試探著問,你是不是受傷了?
燕敏芝低頭看了下腳,含糊道:昨晚回去的路上扭了下腳。
來了!
程蔓頓時一個激靈:“嚴重嗎?你有沒有去看過?”
正從前廳進來的羅嬸聞言也湊了過來:誰腳扭了?
“敏芝昨晚扭了腳。”程蔓言簡意賅地說。
羅嬸看向燕敏芝:“你腳扭了?嚴不嚴重?能站嗎?”廚師炒菜經常一站就是一天。
燕敏芝搖頭說:“我沒事,昨晚已經找人看過了。”
程蔓想問幫她看腳的是不是謝瀾,但話到嘴邊想起來她不應該知道這個,只能旁敲側擊:“你家附近衛生所晚上也有人?
沒去衛生所。
程蔓順勢問:那是找誰看的?他懂這個嗎?
燕敏芝低頭想了想說:“應該懂吧,他幫我正了下骨頭,我今天走路已經不疼了。”羅嬸鬆了口氣:不疼就好,你今天就別老站著了,除了炒菜,其他活你都交給我。“我也能幫忙。”程蔓臉上笑眯眯的。
她覺得幫燕
敏芝正骨的那個人八成是謝瀾。
但也不是百分百的確定,萬一燕敏芝是回去後找人看的腳呢,畢竟光聽聲音,沒辦法確定她說的是男他還是女她。
不過她記得原著中兩人初遇時透過姓名,所以隔天謝瀾來飯店吃飯又發生了一件事,而這件事有她的戲份。
燕敏芝是昨晚崴的腳,隔天不就是今天嗎?
程蔓眼睛一亮,回到前廳等待出場。
焦灼地等到中午,謝瀾果然來到了國營飯店,只是在指定廚師時他猶豫了下,最終什麼都沒說。恨不得拿八倍鏡觀察謝瀾的程蔓注意到了他的遲疑,臉上笑容越發熱情:“廚師還是指定燕大廚嗎?
“燕……”謝瀾聲音微頓,同志她今天來上班了?
對啊,燕大廚她一直都是我們飯店上班最早的員工,”程蔓笑眯眯地說,“昨天晚上她崴了腳,今天依然正常上班了呢。
謝瀾抬眉,又很快垂下眼眸,接過錢和票假裝漫不經心問:“她的腳沒事了嗎?”
她說昨晚有好心人幫忙正骨,今天已經沒事了,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她骨頭雖然沒事,但我們都覺得她最好休養幾天,只是她性格比較倔,不願意。”程蔓嘆了口氣,抬頭故意問,你的菜還是指定讓她來炒嗎?
得知燕敏芝不願意休養,謝瀾眉頭微皺,搖頭說:“讓其他廚師炒吧。”
“明白。”
程蔓撕下單子,沒讓謝瀾送到視窗,跟楊玲說了聲後便進了後廚,大聲說道:“謝同志點了四季豆炒肉絲,沒有指定廚師。
抬起頭的燕敏芝怔住,羅嬸則驚訝問:“你說的謝同志,是常來的那個嗎?”
“是啊。”
羅嬸更驚訝了:他平時不都指定敏芝炒菜嗎?今天怎麼讓老關做?
“可能是因為我提了敏芝崴腳的事?”程蔓嘴上回答羅嬸的問題,眼睛卻一直在瞅燕敏芝。
她先是愣住,再低頭,最後唇角微微翹起,說道:“關叔那邊要炒的菜多,還是我來炒吧,我腳沒事的。
灶臺前忙得團團轉的關建國聽到自己名字,往後側過頭問:什麼?
“沒什麼,前面有顧客點菜。”羅嬸笑著說道,既然小燕說沒事,那這道菜還是交給你了?燕敏芝點頭:行。
雖然燕敏芝情緒並不外露,但仍被程蔓看出端倪,確定男女主有戲,程蔓就放心了,功成身退回到前廳。
燕敏芝炒菜很快,十五分鐘不到,謝瀾就吃上了。
吃貨的舌頭一般都比較靈光,四季豆剛入口,謝瀾就嚐出來了熟悉的味道,不由抬頭往後廚方向看去,又很快反應過來看了也沒用,便低下頭繼續吃。
吃到一半,楊玲又端了道菜到他面前。謝瀾停住吃飯的動作,抬頭疑惑問:這菜是給我的?對啊。楊玲回答說。可我沒點這道菜。
楊玲聞言也面露疑惑:“那我去問問。端著菜走到程蔓身邊,壓低聲音說,“三號桌的謝同志說他沒點這道菜。
程蔓抬頭往三號桌看了眼,邊找零邊問:這盤菜是誰給你的?
敏芝姐。
程蔓明白了,說道:“菜是給他的,你先把菜還回去,如果他問起,就告訴他菜是店裡燕大廚送的。
楊玲不是很理解燕敏芝為什麼會送菜給謝瀾,遲疑問:姐你確定嗎?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你直接這麼跟他說就行。
“那行吧。”楊玲沒辦法,只好轉身把菜送回去。
程蔓將找零遞給最後一個人,完了大聲叫住楊玲,讓她幫忙看下前臺,然後鎖上抽屜又去了後面,徑直走到燕敏芝低聲問:你送菜給謝同志了?
正在炒菜的燕敏芝手一抖,側過頭問:“你怎麼知道?”
小楊上菜後謝同志說她沒點麻婆豆腐,她就把菜端到前臺了,我問過她了,菜是你說給謝同志的,程蔓雙手抱胸,老實交代吧,你跟他之間怎麼回事?
燕敏芝將菜盛出,見羅嬸在忙活,便自己連著單子送到視窗,完了才回來邊涮鍋邊說:“沒怎麼回事,昨晚幫我正骨的是他,我送那道菜,只是想感謝他而已
,沒別的意思。
程蔓聽她一連兩個沒,就知道她果然跟原著裡一樣動心了,只是因為前世的經歷和三年之約不敢踏出這一步,有心想勸勸她。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聽燕敏芝說:“外面人多,小楊一個人不一定搞得定,你趕緊出去吧,我也要炒菜了。
程蔓沉默片刻說:好吧。
反正只要劇情不變,不管燕敏芝現在怎麼躊躇,到最後都會跟謝瀾走到一起,她這隻蝴蝶摻和太多說不定還會扯後腿。
而且這件事還沒完。
程蔓出去後過了大概十分鐘,謝瀾吃完兩盤菜一份飯後沒有像平時那樣直接離開,而是走到前臺,提出想見燕敏芝。
程蔓知道她的戲份來了,火速去後廚叫人,但燕敏芝在炒菜,沒出來。
謝瀾只好請程蔓轉達自己對燕敏芝送菜的感謝,然後說自己之前做的不過是舉手之勞,請她不要放在心上,這份菜自己不能白吃,堅決付了錢。
程蔓稍微拒絕了下,沒成就收了錢和票,進後廚找到燕敏芝說明情況。燕敏芝聽後沉默幾秒,接過錢票說:好,我知道了。
雖然燕敏芝什麼都沒說,但程蔓知道這件事不會就此結束,回去後她會因為覺得欠了謝瀾而輾轉反側,思考兩天後,決定買個合適的禮物送給他。
感覺劇情盡在掌握的程蔓越想越興奮,睡覺前就忍不住跟陸平洲說了今天發生的事。
陸平洲雖然不關心八卦,但見程蔓這麼高興,便捧場說道:“他們倆挺有緣。”
“那當然!”程蔓脫口而出,話音落下才發現自己好像太興奮了,找補說道,“我覺得他們倆能成。
陸平洲沉思著點頭,表情漸漸凝重,看得程蔓忍不住問:“你在想什麼?”
陸平洲像是才回過神,聲音幽幽:“我在想,如果你是在婦聯上班,年底肯定能評上先進個
“嗯?”程蔓不解,什麼意思?
“聯誼會結束後,吳主任不是總來找你參謀介紹物件的事嗎?每次你們一聊就是一兩個小時。”
說起這事陸平洲頗有怨言,本來程蔓下班時間就晚,他們回來都要九
點了,結果到家吳舜玉還要找程蔓說事,聊完洗澡洗衣服,回房間都十一點了,想幹點什麼時間都不夠。
程蔓順著陸平洲說的想起來,這段時間吳舜玉的確總找她參謀給駐地軍官介紹物件的事。
雖然聯誼會結束了,但給軍官介紹物件的工作沒結束,本來這事跟程蔓沒什麼關係,一來她不是婦聯的人,二來她才剛結婚,自己都懵懵懂懂,哪能給別人介紹物件啊。
聯誼會當晚她雖然促成了好幾對,但負責介紹配對的是馮主任,她和陸平洲乾的是跑腿的活,負責送信傳話,沒積攢到什麼經驗。
只是那天跟吳主任聊起聯誼會後續時,得知她們介紹物件全靠腦子記個人的情況,她想起後世的相親角,順嘴問了句為什麼不製作相親簡介,做成相親檔案。
然後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程蔓回過神,聽到陸平洲繼續說:“在撮合你同事和那什麼謝同志的事上,你也這麼積極,所以我覺得……
“覺得什麼?”
吳主任提的那面錦旗,給咱倆其實也挺合適。程蔓滿臉問號:你確定?
陸平洲肯定點頭,並抬手在他們身上各點了一下,說道:“我們,模範夫妻。”完了再單獨指向程蔓:你,當代鵲橋。
程蔓:………
分析完的陸平洲伸手攬過程蔓肩膀,想趁著今晚有時間,跟“當代鵲橋”同志做模範夫妻晚上會幹的事。
只是他才親到程蔓脖子,就被她制止了接下來的動作。他疑惑抬頭,神情不解:怎麼?
程蔓面帶微笑,聲音溫柔,模仿著他剛才的語氣說:“你,今晚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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