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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臨,夜空中星光點點。
入夜的百花峰比白日裡更加熱鬧,弟子們三五成群,在熒光閃耀的長街上嬉笑打鬧,連一些長老執事們也會來此小酌幾杯。
遠方歡聲笑語,唯有湖心小築內空無一人。
此處是整座山上最適合觀景的地方,透過巨大的黃花梨落地窗,能看到水霧繚繞的雲中湖,也能看見掩映在雲海之中的群山峻嶺——用楚玉的話講,就是vip雅座。
原本這種雅座要提前數月預約,可男主頂著主角光環,輕而易舉抽到了湖心小築一天的使用權。
好浪費哦,不過無所謂。
楚玉早就來這裡吃過飯,這次沒去赴約,她一點也不覺得可惜。
只是今天好像有一點累。
往常都是不到午夜不睡覺,今日才剛剛戍時,便覺得睏意襲來。
左右也沒有別的事,她朝香爐裡放了些忘憂花,換好睡衣鑽進被子裡。
睡著前的幾秒,楚玉天馬行空地想著:湖心小築的酒應該很好喝。
以前和師尊去的時候,對方總是以未成年不能飲酒為理由,半點都不願讓靈酒出現在桌上。
不過,她現在可是快要十九歲了。
有機會一定要再去一次,要一壺桃花釀,一壺竹葉青,再要一壺白梅子酒。
然後當著師尊的面,全部喝掉:)
……
“客人,您點的桃花釀到了。”
老闆娘嫋嫋婷婷走來,放下靈酒與兩隻透明的琉璃小杯。
“菜都上齊了,請慢用。”
半晌沒有等到回覆,她疑惑地瞧了桌案旁的客人一眼,輕手輕腳出了門。
今天的客人有些古怪。
他在這裡等了一天,白日時還好,會站在湖心亭中向遠方眺望,偶爾還會與湖上泛舟的遊人攀談一二。
可到了晚上,卻變得好像換了一個人。
來上菜的侍女和他搭話,他理也不理,甚至在某個夥計送來一瓶靈酒時,對方面無表情地……將酒從視窗扔了出去。
那可是上好的清酒!
不能這麼糟蹋食物吧!
老闆娘於是親自送來下一壺酒,想親眼看看:今天的客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乍一看,除了長得還行外,倒也沒什麼特別之處。
他穿著普通的外門弟子袍,安靜地坐在燭光下,彷彿一尊不會動也不會說話的雕像。
老闆娘還未走兩步,濃烈的酒香混著寒氣從視窗飛出——上好的桃花釀,同樣一滴不剩地灑落雲中湖裡。
老闆娘:……
真奇怪,她想。
客人若是不喝酒,不點就是了。
她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心疼她那桃樹下埋了上百年的好酒。
罷了,老闆娘搖搖頭。
倚瀾宗人這麼多,或許有的仙門子弟就是喜歡將酒朝湖裡丟著玩。
扔了兩瓶酒後,房內的溫度並沒有回升,反而降到冰點。
殷晚辭淡淡朝後院的方向瞥了一眼。
被下了催眠咒的宋承瑾正躺在那裡。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心底湧上一股奇怪的感覺。
都是因為這個人。
徒弟總是開開心心的,可自從這個人出現後,她就常常會傷心難過。
這個想法猶如一閃即逝的煙花,還未來及抓住便已飛速略過。仙君有些疑惑的微微蹙眉,他不明白為何會產生這種陌生的情緒,也不明白若是放任情緒發展下去,最終會想要一個怎麼樣的結局。
所以,他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
燭火明明滅滅,他的臉一半在光影中搖曳,一半沉寂在黑暗裡。
不知過了多久,屋簷上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
披散著頭髮,身上還穿著睡衣的少女出現在門外。
“我來了。”
她說。
殷晚辭敏銳地發現,徒弟好像有哪裡不對。
她平時都是活潑快樂的,眼神裡總閃爍著璀璨的光,可是現在,她只是呆呆地望著
自己,像一個失去了靈魂的精緻玩偶。
“楚姑娘?”
他學著宋承瑾叫她的樣子,卻還是忍不住出言關心。
“你怎麼了?還是再回去休息一下吧,我給你請一位醫修來看看。”
“不用。”少女說:“我們喝酒。”
殷晚辭嚴肅起來,不由得拉過小徒弟,另一隻手抵上她的額頭。
飛速檢查一遍後,懸著的心才漸漸放了下來。
還好,沒有生病或是被奪舍。
他剛鬆一口氣,想到自己現在是“宋承瑾”,連忙冷著臉抽回手。
殷晚辭好像想明白了什麼——因為他是宋承瑾,所以昭昭才會是這種失魂落魄的反應。
他的小徒弟,果然還是被狠狠傷了心。
為了不讓這段孽緣繼續下去,殷晚辭正色起來。
“楚姑娘,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話音未落,少女忽然湊近一步,雙手摟住他的腰,整個人猝不及防地撲進他的懷裡。
……
事情發生地太過突然,饒是一向冷靜自持的仙君也瞬間慌亂。
“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他將懷中的少女推開,語氣冰冷,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我的心儀之人並非姑娘,請勿再為宋某掛心。”
徒弟愣愣地坐在軟墊上,看起來比方才更呆了兩分,彷彿在消化他說得話。
“……你怎麼了?”
楚玉也想知道現在怎麼了。
她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動起來,還抱了宋承瑾一下。
整件事情太過炸裂,已然超過了她所理解的範圍。
燭火放肆地搖晃了一瞬。
少女踉蹌著站起,毛絨絨的睡衣裙襬掠過白皙的小腿。
她再次朝房內的人飛撲過去,殷晚辭下意識閃開,又怕她撞到堅固的牆面,只能伸手拉住她的小臂。
殷晚辭現在是“宋承瑾”,加之怕傷到小徒弟,力量一直控制在與她相差不多的範圍之內。
他拉著徒弟的手腕,剛想再說什麼,少女借勢再次鑽進他的懷裡,一隻手勾住他的脖頸,飛快地仰起頭,吻上了他的嘴唇。
……
仙君的瞳孔瞬間放大,腦中一片空白。
少時以劍為伴,而後的千年時光,他永遠一襲白衣,住在高高的凌雪峰上,靜靜地注視著愈來愈興旺的宗門,以及繁華喧鬧的人間。
安靜,清冷,而又淡漠。
世間萬物,所有所有,他好像都曾看得見,卻又彷彿都不在他的眼中。
不,不是這樣。
他其實已經,慢慢有了在乎的人,和在乎的事。
比如除盡天下妖魔,再比如……他的小徒弟。
思維彷彿變得遲鈍而粘稠,仙君睫毛輕顫,感覺到唇上溫軟溼潤的觸感。
大片大片的月光穿過層層濃雲,如流水般傾瀉在屋內,少女的衣袍鬆鬆地順著肩膀滑落,露出左邊纖細的鎖骨。
勾住他脖頸的手從一隻變成了一雙,她緊閉雙眼,生澀地和他在月色下接吻。
短短三息時間,好像很短,又好像有一千年那麼長。
久到仿若從前所有的時光都朦朦朧朧看不真切,不知今夕何夕,也不知身在何處。
仙君終於從震驚中回神,眼底漾著瀲灩的水光。
怎麼會……
怎麼會如此?
在他推開對方後,少女默默站起身,一言不發地離開了湖心小築。
桌上的美味佳餚早已冷掉,一筷未動的冷盤在月色下閃著森涼的光。
他剛剛都做了什麼?
仙君怔怔地望著少女的背影。
那是他的小徒弟。
是他手把手傳授劍法,親自為她添置法器,事無鉅細,耐心教導,最疼愛的徒弟。
悔恨、錯愕、不解、倉惶……還有更多更多難以言表的情緒一同湧上心頭。
他無暇一一分辨,幾乎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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