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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特麼疼啊——

林江心想。

怎麼還有人看比賽帶鐵杯?

而且砸他幹嘛?他就是一個上來背鍋的,要砸也是砸Alike啊,他不裝逼比賽不都早贏了。

他扶著被砸得暈乎乎的腦袋,恍惚間,忽然看到很多年前的英雄聯盟介面。

多年的職業習慣讓他鬼使神差按下滑鼠,遊戲進入,他被分到了中單位,id上赫然顯示著:AD去質器。

“去質器”是英雄聯盟裡的術語,大概意思是,點一下就能讓對面AD去世,是一個非常狂妄且惡意滿滿的id。

林江那時候年輕不懂事、目中無人,後來被經理約談過一次,也就老老實實改掉了。

看著面前這個年代久遠的id,林江有些迷惑。

他似乎在做夢,周圍好像有某種未知的磁場在控制他,無數根聯結的磁場線控制他的手鎖下他曾經最愛的英雄:劫。

作為影流之主,劫是當之無愧的中路殺神,任何AD在他面前都是沒有自理能力的小兵。

林江在這場遊戲中一共拿下14個人頭,其中有9個人頭都由對面下路貢獻的,在最後一波團戰中他更是拿下五殺的輝煌成就。

身後不知何時圍滿人群,“我去,這個劫好牛逼!”

“剛才網咖通報他id的時候,我還在想誰這麼囂張?原來真的是個大神啊……”

“我是玩ad的,剛才看他操作,我手臂都起雞皮疙瘩了。”

“喂,你這麼厲害,為什麼不去打職業啊?”

林江突然想起,當年就是因為網咖裡有人說了這句話,他才踏上了職業的道路。

畫面天旋地轉,來到他的入隊賽,他和當年一樣輕鬆拿下名額,然後是選拔賽、內部賽、訓練賽、正式比賽。

他拿下一個又一個獎牌,創造一個又一個神話,帶領著KUG爬上一個又一個高度。

後來他遭遇了版本變化,中單從C位變成了功能位,打野曾遠還跟他開過玩笑:“阿江,我聽說版本要變了,你以後是不是要失業了?”

林江毫不在意他的調侃,“全世界的選手失業,我都不可能失業。”

他果斷轉變打法,從固定C位變成團隊型中單。

為了勝利,磨平稜角。

為了獎盃,甘當綠葉。

直到最後的最後,當那個中單carry的版本回來後,所有人都忘了,包括他自己都忘了——

他曾經也是中路殺神,也曾是年輕AD的噩夢。

“你的打法沒有觀賞性,觀眾不喜歡看。”

“你為什麼不敢拿刺客了?”

“林江,你是不是怕了?”

“……”

“river,你只是一條小河,為什麼要妄想做大海呢?”

無數場失利,無數次退縮,無數次地懷疑自我。

畫面最後停留在一雙黑色的球鞋上。

長長的走廊如同野獸要將他吞噬,對面的Alike嘴角玩味地盯著他笑。

“怎麼就不可能接受你的失敗呢?river,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屬於我的時代。”

不,不可能……

林江想反駁他,可他彷彿是這場人生的旁觀者,沒有任何決定利。

命運不斷帶著他前行,最後停留在那份步步是坑、句句是餅的合同上,就是這份合同,讓他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空曠的會議室安靜得像屠宰場,經理端坐在他對面,帶著親切的笑意。

“阿江啊,俱樂部真的拿出最好的誠意了。”

“你看你現在狀態確實不如當年,人氣也在不斷下滑,俱樂部也是要盈利的。”

“這真的是為你想的最好的方案。”

他想都沒想就簽了下來。

那時的林江怎麼也沒想到,俱樂部做了兩手準備,他們一邊簽著他,一邊費勁心思去籤Alike。

當看到Alike不懷好意坐在他座位上時,林江感覺自己背後被狠狠捅了幾刀。

他站到Alike面前,第一次冷下臉。

“從我的位置上起來。”

Alike留念地拍了拍他的座椅,像是想到什麼,忽然起身與他對視。

他帶著玩味致死的笑意,“river,我說過那場比賽之後會讓你付出代價,現在風水輪流轉,你等著被我踩進泥土裡吧……”

後來,一語成讖。

不行,林江感覺自己不能呼吸了。

面前步步是坑的合同。

不要籤!

周圍浮現出縱橫交錯的磁場線,控制他的行為,他越是掙扎,那些磁場線越是死死牽制。

靈魂和身體彷彿分成了兩個主體,他的靈魂在反抗,而他的身體卻被死死按置在命運的軌道上,無法脫離。

眼看著合同即將生效,他即將被拉回那個暗無天日、生不如死的過去。

林江眼眶泛出血一樣紅的顏色,他不顧被磁場線切割得鮮血淋淋,奮力掙脫命運,磁場線不堪重負,開始斷裂,一根、兩根、無數根……

他終於掙脫控制,撲過去阻止了手中的筆。

“不要籤!”

周圍的磁場線瞬間消失不見,他徹底掌控了身體的控制權,所有感官都變得無比清晰。

林江不可思議地看著手中的筆,沒忍住按了兩下,這觸感也太真實了吧,根本不像做夢,就好像——

他真的回到了簽署合約的當天!

林江的目光瞬間移動到簽署的檔案上,上面的“江”字只差最後一筆。

耳邊傳來經理的聲音:“誒,是筆沒墨了嗎?你用我這隻。”

沉甸甸的鋼筆滾到他手邊,冰冷的觸感讓林江收回了手,他盯著手裡的合同,心臟“咚咚”狂跳。

他不管這是不是真的。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

讓這份合同見鬼去吧!

合同“嘩啦”一聲在他手中撕開,林江生怕它生效,不確定,又撕了兩下。

原本從容不迫的經理開始慌了:“阿江,你你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提出來,我們可以再商量商量……”

林江沒什麼想跟他商量的,他將撕碎的合同拍在桌子上,“你們籤Alike的時候也是這個價格嗎?十倍都不止吧。”

經理腦門冒汗,“阿江,你聽我解釋……”

“這點錢,”林江用力撐著桌子,說出了他一直憋在心裡的話:“也想籤我五年?做夢呢。”

那些憋屈在他心裡的怨氣、三年地獄般的生活,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宣洩的口子,像是被開啟的潘多拉盒子,惡意肆虐。

經理的表情從震驚到忐忑,最後變得小心翼翼:“阿江,你是不是聽到什麼謠言了?你相信我,俱樂部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林江朝著他露出冷笑,彷彿在反問他:“你看我信嗎?”然後冷下臉果斷轉身,痛快摔門而去。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無數次午夜夢迴,都想將那份合同狠狠摔在桌上、甩在他們臉上——

林江摔門而去,在那條熟悉的走廊上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掙脫命運的快感爽到不可思議。

走廊的盡頭仍舊是那雙黑色的球鞋。

Alike停在他面前,和當年一樣,幸災樂禍地朝著他笑。

“river,不歡迎一下我嗎?我馬上也是KUG的一員了。”

林江用看狗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繞過他回到房間,寫好辭呈,然後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Alike看了他好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你收拾東西去哪?”

“回家。”

Alike:“?”

他臉色一變,“你沒跟俱樂部續約?”

林江停下收拾東西的手,抬頭看著他,Alike頭一次在那雙溫和的眼中看到冷色,“不續了。”

Alike不確定林江是害怕了,準備逃跑,還是他不屑跟自己一個戰隊,迫不及待就要離開。

他冷下聲音:“你這就認輸了?”

林江就跟沒聽見一樣,自顧自收拾東西,得到可以離開的訊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走的時候俱樂部已經有人知道這件事,平時和他關係最好的打野曾遠更是第一時間撥通他電話。

“阿江你幹嘛啊?你是不是被下降頭了?趕緊回來啊,今年轉會期馬上就要結束,你離開KUG不怕沒比賽打嗎?經理那裡我等會幫你說說好話,你趕緊先回來……”

林江望著自由的天空、一望無際的前路,忽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放鬆:“不了,不回來了。”

曾遠恨鐵不成鋼:“你離開KUG能去哪?”

林江的聲音很輕快:“去下沉戰隊,去LDL,去當主播,總之餓不死。”

曾遠察覺出他不是在開玩笑,“你為什麼突然做這個決定?是不是俱樂部欺負你了?”

這個跨越時空晚來的關心讓林江眼眶微潤,當年他被按在替補位的時候,曾遠是唯一替他說過好話的人。

只不過KUG早就不是當年的KUG了,隊員變動、高層離職,股東都不知道換了幾批。

他曾經是這裡的主心骨,如今,什麼也不是。

“KUG不值得。”

推開旋轉大門的那一剎那,林江感受到闊別已久的自由。

在S市最高的建築上,在深色的天空中,在萬般流轉的霓虹燈下,彩色的光屏閃爍著——

2023年快樂盛暑,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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