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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鵬問完這句,自己便搖頭慘笑,看來是對白帥怕的太深,竟然連這點都看不清,實在是可笑。
孟昭若真是白帥的人,又豈會刻意吐露這邪兵之驚天地,泣鬼神之能?
他該竭力隱藏,不叫眾人知曉這個中真相才是。
孟昭笑笑,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
“與其糾結我是什麼人,是何方人士,不如著眼於當下,商量出一個可行的方法。
如何將這邪兵降服,邱煉一死,代表白帥的謀劃也失當,這未嘗不是你們的機會。”
孟昭現在也在研究,這邪兵的問題,這玩意很是邪門,威力也是極強,他雖然自信,卻不自大,不想陰溝裡翻船。
徐飛大鐵槍狠狠一甩,在空中呼嘯一聲劃過,槍影重重,怒目圓睜道,
“廢話,你手裡握著天邪戰匣,如何叫我們降服邪兵,趕快將這戰匣交出來,不然甭管你是什麼出身,今日都難得善終。”
他相貌粗豪,本也非莽撞之人,但邪兵干係甚大,叫他實在按捺不住心中所思,冷眼厲色,同時一縷強霸凌銳的殺意襲向孟昭。
若他執意要將天邪戰匣握在手中,必將成為眾矢之的,因為任何一個有志於邪兵的人,都不希望這戰匣落在他人手上。
“不錯,呂陽,不管你是什麼來歷,有什麼想法,先將這天邪戰匣交出來。
畢竟你現在也是咱們神威軍中的一員,且是衛將之身,我等不會貿然對你出手的。”
司鵬這時候也顧不得探究其他,主動釋放善意,他不願追究過多,邪兵,戰匣,才是當前最主要之事,其他都要排在後面。
即便孟昭真實身份是朝廷之人,對司鵬而言,也不是不能容忍。
因為一旦他奪得邪兵,便要遁走他方,今後和神威軍切割,孟昭的身份根本不重要。
另外,他對邪兵破限還有許多不解之處,即便得了邪兵,也要想方法將其煉入體內,這法子他不曉得,孟昭或許知道。
不止是徐飛,司鵬兩個,向卿,魏華,賀新,袁青等人,也都對孟昭虎視眈眈,因為他們都認為,天邪戰匣,很可能就是剋制邪兵的關鍵。
這從之前邱煉自信滿滿持天邪戰匣,要鎮壓邪兵便可見一斑。
只是不知道中途出了什麼差錯,邪兵竟然不受壓制,直擊幻化成一枚長針,將其射殺,這才有了此時的局面。
但不可否認,天邪戰匣之於邪兵,定然是十分關鍵所在,不得不重視。
孟昭回頭,打量了眼眾人,見其一個個目光如炬,氣息升騰,殺意凜凜,等閒之人面對這等情況,負隅頑抗不過是自尋死路,迫於壓力,很可能就屈服了。
可他是誰,他的武功又何等奧妙高深,此輩或可於一般武人面前耀武揚威,對他威脅,豈不是貽笑大方?
“你們啊,平日裡不涉及自身,都是聰明人,觀察也敏銳,可一旦身入局中,便被迷惑雙眼,竟然連眼下局勢都看不透。
罷了,天邪戰匣既已經入我手,自然是不會交出去的,你們若想要,便自己來奪吧!”
說罷,施施然將右手前伸,做出一個敬請自便的姿勢,態度悠然,渾然不見絲毫的憂慮與擔心,叫眾人心中惴惴。
一方面,他們懷疑孟昭是在惺惺作態,刻意表現出高深莫測之狀,實則是繡花枕頭,不堪一擊,一方面,又不得不謹慎行事,生怕遭了對方算計。
徐飛對孟昭不怎麼感冒,之前也見孟昭和沈之航交手,功夫雖然不錯,但也不見得就能抵擋住這麼多人的聯合鎮壓。
便長嘯一聲,道,
“諸位,怕個卵,先把這姓呂的給拿下,天邪戰匣歸屬,之後再商議。”
說罷,也不待其他人反應,腳下錯步,如馬踏千里,一股慘烈的金戈鐵馬氣勢生出。
身法如弓,繃緊彈射,手中大鐵槍赫然如毒龍探首,猛地向孟昭刺出。
虛空中的元氣亂流,隨這一槍而跌宕生波,玄妙無比,加持槍芒威力。
這一槍乃是徐飛的得意殺法之一,飛龍探首,乃是集身法,槍法,氣勢於一體的殺招,勁道強猛凌銳,後續變化無窮,而且最長以勢壓人。
若是在戰場上,有千軍萬馬於背後加持,徐飛甚至能以此招震懾同級高手,一招建功,將敵人擊殺。
此時雖非戰場之上,身後也無千軍萬馬供其借勢,然這一槍本就是殺招,強招,威力自也不弱,耀目生威。
然,孟昭眼中的這一槍,卻是粗糙無比,破綻百出。
整個人動也不動,按著天邪戰匣的手臂同樣沒有抽出,只單掌前壓,一道渦流氣勁升騰。
先是微微一縮,繼而一抹,一抓,便將奧妙無窮的飛龍探首破去。
反而以素白如玉,修長有力的手掌,將槍頭抓在手心。
隨著孟昭運氣用勁,熾烈霸道,無堅不摧的真氣轟然而動,咔嚓一聲脆響,竟然是以自身肉掌,配合真氣,神力,將徐飛的貼身兵刃大鐵槍槍頭生生掰斷。
下一刻,槍頭反甩出去,宛如一道利劍飛馳,射向徐飛。
兩人相距十分接近,這一招又太過迅猛突然,徐飛甚至來不及變招,只能雙手棄槍,當中一夾,將飛射而至的槍頭按在雙掌掌心。
身軀狂震。
然而,槍頭雖然被他用高明的眼力以及手法抓住,但槍身之上,所含孟昭的雄烈真氣,卻在剎那間爆發而出,脫離槍頭,化作一道龍形氣勁撲至徐飛的胸膛。
徐飛只能以念頭凝聚護體真氣防範。
然而,孟昭的功力何等霸道強橫,他的真氣更是先天無有匹敵,徐飛這護體真氣幾乎是一觸即潰,被這龍形氣勁灌至胸膛,砰的一聲飛退十數丈遠。
高大沉重的身體高高飛起,又重重落下。
若非沈之航眼疾手快,快步退後將徐飛撐住,只怕這位徐將軍要摔的人仰馬翻,臉丟大了。
然而,即便是免去丟臉的可能,其身體所受創傷,也是叫在場之人倒吸一口涼氣。
說半死有些誇大其詞,但絕對能稱得上重傷。
胸口處,軟甲徹底崩裂粉碎,一道碗口粗的傷口鮮血淋漓,四周可見一道道如血網一般的血絡鼓起。
他的臉龐更是慘淡無比,氣息衰微,再無一戰之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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