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居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夜談 (求訂閱),神話從童子功開始,紫衣居士,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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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幾人各自於建造好的石屋當中休息,養精蓄銳,而孟昭則身著一席黑色軟甲,盤坐在一面山巔,俯瞰下方的谷地,以及玄奧莫測的法壇。
山風吹拂,冷霜如刃,明明不過是高低之別,卻偏偏猶如世界之隔。
孟昭看得時間很長,他的目光格外專注,一個時辰,兩個時辰,既不起身活躍氣血,也不轉目,旁移別處,彷彿痴迷於這谷地的各項神秘。
這時,一道人影嗖嗖嗖的自下方的谷地,一路飛掠,踩踏溼滑,險要的巖壁躍指山巔,來到孟昭近側。
大紅衣袍鮮紅若血,俊朗容顏下,是一股強橫,濃烈的灼熱氣息,侵略性十足,正是火使司鵬,也算是孟昭如今隱藏身份下的上峰。
“呂陽,深夜為何一人獨出,來此山巔吹涼風,莫非有什麼心事不成?”
司鵬雙手揹負在身後,一股濃烈的肅殺之氣,凝而不露,他對待孟昭的態度,也並不是很正常。
若說原本是三分防範,七分信任,那麼如今則成了三分信任,七分防範。
沒辦法,更深露重時分,孟昭一人外出,在這懸崖之上,做什麼俯瞰狀,太可疑了,不懷疑他反倒是不正常。
當然,幸虧孟昭也僅僅只是俯瞰谷地,沒有有什麼特別的動作,聯絡旁人。
不然,眼下司鵬迎面而至的就不是一個疑問,而是他那熾烈剛勐的真氣了。
此外,司鵬始終覺得奇怪的一點,就是孟昭外出搜掠兇獸血肉精華時,被人設計,算計,卻又無可奈何,表現的似乎很符合情理,但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他對此只信了五成,還有五成則是深深的懷疑。
如果說,向卿那方在這邊安插了暗子,那麼此人不會是他,不會是魏華,也不會是莫離,最大的可能就是孟昭所化身的呂陽。
這是當初他從向卿處將孟昭撬走的隱患,本來可以靠著時間推移,不斷的試探,排除這個可能,直到孟昭可以託付大任為止。
然而事與願違,時不我待,有了蘇宏圖這碼子事臨前,不得不將這個隱患帶著,如今才面臨如此局面。
種種情況交織,司鵬不得不謹慎萬分,以免在關鍵時刻被人揹刺。
堡壘往往是被人從內部攻破的,司鵬再怎麼自負,自傲,也不可能說被人在關鍵時候背叛,還能穩操勝券,這太不現實。
孟昭倒也沒想到自己在司鵬的眼中,如此不受信任,彷彿方才那熱鬧非凡,彼此投契,好像是一家兄弟的場面只是一場夢。
不過倒也沒有過於擔憂,只是指了指下方的法壇,道,
“司使,我這人天生一雙靈童,可窺伺天地人之靈機奧妙,你可知,眼下我從這法壇,這谷地,看到了什麼?”
司鵬一愣,他本意是想試探,質問孟昭,沒想到被他反問了一句,並勾動自身的興趣。
不過,這般沉穩,隨和的態度,倒是打消他不少的懷疑,同時,孟昭的靈童之說,也讓他好奇萬分。
既好奇孟昭的靈童是何等玄妙,又好奇他看到了什麼。
其實,他老早已經發現,孟昭部分發色為紫,眼眸也是紫亮生輝,有著異象,不過許多時候,修行特殊功法的,都會有類似的效果,倒也沒什麼。
如今自述有一雙靈童,雖不說堪位元殊體質,也差不了多少,總之都是天生的奇人,稟賦天成,讓人羨慕。
“哦,莫非你能看出箇中端倪?”
司鵬其實一直不曉得,蘇宏圖在賣什麼關子,究竟修行什麼樣的武功,要這麼繁瑣的過程,這麼大的陣仗,但出於信任,他全力支援對方。
如今能從孟昭這裡,得到一定的資訊,他也並不排斥。
“不能說看出端倪,猜出真相,但我能看到,這下方,陰雲密佈,邪氣如海,表面溫暖宜人,草木芬芳,內則腐臭難聞,兇戾無邊。”
“這絕非什麼好路數,乃是大凶大邪之狀,司使,可曾清楚這一點?”
邪魔道的勾當嗎?
這是司鵬聽到孟昭訴說後的第一反應,隨即也領悟過來,事實怕就如此了。
畢竟,當今之世,正道武學,都講究一個循序漸進,層次分明,一步一個腳印,且後勁綿長,也是大家普遍遵循的一個道路。
而有些武學,則偏激邪門,講求速成,講求突破,用不同的,迥異於人所想所念之法,來突破常人的界限,為捷徑之法。
蘇宏圖武道大成,於先天一路,本已經是屹立於頂尖的高手,如何才能突破?
無他,用邪魔道的法子,來取得某個方向的突破,增強戰力,很合理。
至於說邪魔道手段如何殘忍,如何恐怖,如何讓人排斥,倒也不盡然。
可能底層武者,一些受困於門戶之見的執著之輩,對此看得很重,但武道修行高深者,大多不會困縛於此。
武功,只是一個工具,人才是根本,這個工具作用不大,那個工具作用更明顯,用哪一個,不是顯而易見?
“無妨,蘇天王武功在先天之境已經是極限,想要進一小步都是千難萬難,或許只有邪魔道的法門,才能助長實力,你不必擔憂。”
孟昭不置可否,他這位當世絕代天驕面前,也敢誇口說先天極限,只能說司鵬等人久居山間,與外界割裂,已經變成井底之蛙。
便是他都不敢妄自揣度先天奧秘,極限何方,蘇宏圖何德何能如此?
不過,這些無需爭辯,辯了也無用。
“原來是這樣,希望是我想多了。
只是,我和蘇天王到底不熟,反而與司使你相交甚厚,便多嘴說一句。
直到現在,我都不覺得,練一門武功,需要這般繁瑣的過程和場面。
甚至還要用到這好似道家佈置的法壇。
蘇天王,真的和咱們是一條心,真的對咱們,沒有任何隱瞞嗎?”
“或許是我多心了,只是,司使,有些事情,始終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這裡風大,我看下方谷地時間也足夠長了,這便歇息去了,司使自便。”
說罷,孟昭緩緩起身,施展輕功沿著崖壁而下。
反倒是司鵬留在原地,臉色莫名,目光也是複雜深沉。
最終,只在崖巔留下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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