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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馬後側,小聲談論著什麼的狗男女似乎又來了興致,正打算做什麼不雅之事。

陡然間,兩人身軀一震,只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給打中。

整個人就像是被閃電噼過一樣,滋啦一聲僵硬的杵在那裡,和身前的石馬一樣,完全無法做出任何動作,唯有眼球轉動間,流露出驚恐不安的神情。

孟昭從陰暗的角落裡走出,正面對著他的那個年輕男子童孔驟然收縮,急的眼淚直流,竭力想要調動自己丹田當中的內力,卻只是徒勞。

孟昭走到兩人近前,神功妙動,自指尖射出一道極為纖細的蠶絲,在暗夜中更是隱秘如虛無,將這兩人交疊纏在一起。

隨即用了一股提甩的巧勁,便將兩人提起,往自己先前經過的一間空置的房間內趕去,他要好好拷問一下這兩人,蒐集更多的資訊。

其實,孟昭一開始是沒打算對這兩個狗男女下手的,因為他和周固山有仇無恩,對方被綠,他高興還來不及,絲毫沒有牛頭人必死,純愛戰神代言人的想法。

不過,隨著那男子洩露出有關他的資訊,讓孟昭意識到,這兩個傢伙雖然在周家沒什麼卵用,只知道忙活褲襠裡那點事,但終究身份地位不同。

一個是周家家主的親弟弟,周家血脈,一個是周家家主的妻妾,不管身份是妻子還是妾室,終歸都是枕邊人,有所親近,非常人可比。

且聽兩人所言,這兄弟兩個關係不錯,周固山有什麼大事,也都會告知自己的弟弟,或許,他能知道的更多。

所以,孟昭才臨時起意,將這兩人制服,就地找一個安靜偏僻的房間,拷問他們,儘可能多的蒐集有用資訊。

畢竟他現在對周家瞭解還是趨於表面,對於那兇戾血腥氣機存有幾分忌憚。

這是一間空置的,簡陋的房間,本來是屬於照看假山範圍花花草草的園丁居住,不過近日這個老園丁有事外出,請假離開周家,是以暫時無人居住,周邊也沒什麼人來打攪。

出於謹慎小心,孟昭在將兩人擒拿之後,帶到這個房間之內,並沒有點燃油燈,而是就著這漆黑,詭異,幽森的環境,陰惻惻的對兩人道,

“現在我給你們兩個解穴,不許喊,不許叫,我絕不傷害你們的性命。”

說罷,便是兩道指力點入這狗男女的體內,解開盤亙在他們體內大穴當中的真氣,使得兩人瞬間恢復了行動能力。

儘管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孟昭運氣聚集於雙目當中,仍如白晝一般,清晰無比的照見了這背叛自家大哥和丈夫的兩人。

男子年輕,不過二十五六歲年紀,細皮嫩肉,五官的確算得上俊朗,不過相比起昂藏男兒,多了一些脂粉氣,陰柔感,尤其一對桃花眼,生在男人身上,一看就是招惹是非的貨。

女子相貌也不差,而且年紀比之這男子還要小上三兩歲,身段更是豐腴無比,因為剛剛辦完事,除了驚恐之外,臉上還是紅撲撲的,水瀾無比,難怪引得這男人幹出盜嫂之事,可見其魅力驚人。

他們兩個敢揹著周固山搞事,還沒被發現,當然都是極為謹慎和思慮細密之人,早在被制服的剎那,就清楚孟昭武功極高,足以將他們兩個玩弄於股掌之間。

所以,真要是大喊大叫,除了使自己陷入生死險境,沒有任何意義。

因此,在被解開穴道之後,的確是老老實實的靠在一起,沒有任何的過格舉動,生怕引起這恐怖之人的過激反應。

孟昭當然也是十分滿意兩人的配合,安撫道,

“你們也不用擔心,我對你們兩個的私情沒興趣,只是想要問你們一些事情,如果回答的好,我放過你們,但如果有所隱瞞,或故意誤導,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說罷,孟昭垂落在身側的右手大拇指微微朝著地面一點,便見到一縷紫色的氣芒化作火焰形狀燃燒,滋啦一聲,將這磚石地面,灼燒腐蝕出一個大坑。

本來在黑暗中,狗男女什麼也看不到,偏偏孟昭真氣似焰火,讓兩人看的清楚,因此恐懼之下,除了僅僅靠近彼此,也只剩下卑微的祈求和順從。

“大俠放心,你想知道什麼,小弟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若有隱瞞,就叫我今後當不成男人,只求大俠放過我和嫂嫂。”

聰明人,孟昭雖然之前就看出這傢伙節操沒多少,但還是低估了此人。

倒是那女子似想到什麼,眼含堅定,壯著膽子問道,

“你,問的,是不是有關我家男人的事情?你要對他不利?”

孟昭愣了下,隨即冷笑一聲,

“怎麼,你男人不是旁邊的人嗎?背叛了自己的丈夫,現在又來做貞潔烈婦?”

孟昭屬實是沒想到,這男人配合,女人似乎有點反抗的趨勢,倒沒有多少氣憤,只是覺得好笑。

若是一個貞烈的婦人也就罷了,如此一個和小叔子私通的女子,也敢做出這般姿態?

“那又如何?我男人是我男人,他只是我男人的弟弟。”

女人的膽子出奇的大,而且竟然表現出超乎尋常的勇氣與剛烈,渾然不怕孟昭殺她,反而對於孟昭的譏諷十分憤怒,黑暗當中的童孔,燃燒著熊熊烈火。

孟昭笑了,他能看出來,這女人是真不怕死,甚至在找死,有意思。

這樣的女人,本不該有這樣的脾性,這樣的想法,卻偏偏有了這樣的脾性,想法,如何不有趣?

他忽然有些明白,人性的複雜了。

單純的善,惡,道德,不道德,都無法涵蓋一個完整的人。

比如這個女子,說他是賤人,沒說錯,但說她心如蛇蠍,又夠不上,比起謀殺親夫的毒婦,她反而對自己的丈夫,有著超乎尋常的感情和保護欲。

的確是複雜多變。

不過,他眼下還沒有時間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一揮手,女人便重新被點住穴道,動彈不得,只剩下這年輕男人,問道,

“你是周固山的弟弟,應該知道不少有關他的事情,現在我問你,當週固山猶豫不決,不敢下定決心去刺殺孟昭的時候,是什麼人將他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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