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居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章 變故和密談,神話從童子功開始,紫衣居士,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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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在孟昭和石傑交談的同一時間,孟府之內,孟繼祖和孟弘道兩個人也在書房當中進行密談。
孟繼祖此時在手裡拿著一張信箋,硬朗剛強的臉上滿是凝重,憂心道,
“孫家的老鬼要增添一個決武擂的見證人,就是今天在西市大街上鬧出不小陣仗的沈天賜。
三弟,你覺得孫家老鬼打的什麼主意?”
兩家決武擂一事,是在孟繼祖和孟弘道兩人外出之前就定下的,見證人原定的不少。
大多都是本地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不過要說最重量級的,能被兩家看在眼裡的,也就是南安郡守崔覃;本地大小十三家商會的總會長,也是大商人,胡百萬;前御史大夫,而今告老還鄉,卻依然被大帝北堂盛視為肱股之臣的席思遠。
郡守崔覃,代表的是朝廷,自然不會被輕視,胡百萬,看似滿身銅臭味的商人,不入權貴之流,但財富到了他那種程度,也是相當可怕,而且此人長袖善舞,交友滿天下,影響力很大,也不容忽視。
最後就是告老還鄉的席思遠。
此人舉孝廉出身,乃是郡望之家,入朝多年,官風和官評良好。
他是從地方的縣官做起,累功升遷,政績卓著,後又因為學識淵博,為人正直,被調入御史臺工作,官至御史大夫,正三品。
別看席思遠如今告老還鄉,在朝堂上的言黨之中,依然有不小的影響力。
有這三大人物做見證,決武擂才會顯得公平公正,事後也不用擔心反悔。
但現在要多加一個沈天賜,儘管他參悟先天妙道,實力首屈一指,而且出身金陵沈家,背景雄厚,但年紀是硬傷,作為見證人,有些過於兒戲了。
“大哥,我現在擔心的是,這沈天賜為何不在金陵待著,反而來到咱們冀州南安呢?
還偏偏應了孫家老鬼的請託,摻和進決武擂一事。
這要是他個人的主意也就罷了,若是金陵沈家有動作,咱們不可大意。
最好派信去孔家,還有給白頭山也遞個訊息,免得被打個措手不及。”
孔家和孟家,早就有不菲交情,而今更是姻親之家,雙方交好,孟家等於孔家門下數得上號的小弟。
白頭山乃是十三家之一,大宗門庭,實力勢力同樣遠在孟家之上,因為安慧的關係,多年來兩家也是同進同退,屬於一條線上的螞蚱。
有孔家和白頭山在背後,南安夢見面對孫家發起的一輪又一輪的衝擊,可以說先天立於不敗之地,但若是再加上沈家,那就完全不同了。
很顯然,孟弘道所說的,也正是孟繼祖擔心的,若真是沈家有意匡扶孫家,他們的壓力將會成倍的提升,要面對的局面,也會更加險惡,先前所做的一些準備和預期,恐怕也要重新定位了。
“先不要慌,若真是沈家有心,不可能只讓沈天賜一人來冀州,身邊必然還有隨行之人,但根據咱們的人所說,沈天賜的確是孤身一人前來。
所以我估計,對方只是一時興起,被孫家說動,沈家縱然家大業大,也不會無緣無故招惹咱們孟家。”
孟弘道點點頭,覺得自家大哥所言有理,
“這樣一來,孫家老鬼虛張聲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咱們沒必要瞻前顧後。”
決武擂在見證人分量十足的情況下,看重的就是上擂臺武者的實力。
在這方面,南安孟家有足夠的信心碾壓孫家,畢竟南安伯就是以武稱雄,可謂武道世家出身,赤旗令之名,也是天下皆知。
相反,孫家本家武道孱弱,多以僱傭外來強者充當支柱,在要求嫡系血裔參戰的情況下,對方根本沒有多大勝算。
而之所以會進行這勝算不足一成的決武擂,也並非孫家願意,而是孟家施加壓力,對方承受不住,不得已而為之。
孟繼祖和孟弘道對於自家孩子充滿信心,畢竟是他們一手調教出來的,除了沈天賜這樣的絕世奇才,罕見怪胎,未見得差了旁人。
兩人又就決武擂一事聊了小半個時辰,方才止住話題。
其實大部分也都如先前商議好的,如今所談,更多的還是針對沈天賜帶來的變化。
說完這些,孟弘道看了下自家大哥疲勞的眼神,還有難掩的倦容,躊躇道,
“大哥,昭兒回家這些時間,有沒有打算讓他做些什麼?
這孩子也不小了,該有一份自己的事業,總不能頂著一個侍衛的身份,過一輩子吧?”
像是他們這種豪門家族,除了家族事業之外,一般也都在朝廷裡面掛職。
諸如南安伯孟繼祖,除了這個爵位,還揹著一份建武將軍的官職,從三品,主管冀州北三營七萬大軍,當然,只是名義上的。
孟繼祖真正能施加影響,調動的人馬,只有四萬,其餘三萬,只有州府有權調動。
再說孟弘道,在州府當中,也掛了一個功曹的職位,沒有實權,但名位擺在這,放在外界,那就是官身。
孟希,孟文兩人為了家主之位,現在沒工夫關注這些,孟川將來,大概還是要走軍方路線,接替孟繼祖,掌管北三營。
至於孟弘道的大兒子,孟延,那傢伙生性散漫風流,胸無大志,早就被家族放棄。
能平平安安,無災無劫,為家族多添幾個子嗣,開枝散葉,就算他有功了。
至於孟昭,他的情況就特殊很多。
論在朝廷的起點,孟昭在家族中可謂一騎絕塵,誰都比不過他,但也恰恰如此,讓他顯得有些尷尬。
更高的位子,他坐不上,小打小鬧,又犯不上,屬於進退不得的那一種。
孟弘道提出這些,就是想讓孟繼祖給孟昭使些力,在州府,最不濟,也得在郡府謀一份敞亮的差事,將來說不定有機會邁入中樞,畢竟天罡衛等同於天子門生,在這方面還是很佔優勢的。
孟繼祖嘆息一聲,搖搖頭,
“這孩子和他爹一個脾氣,執拗的很,非得在武道上有一番建樹。
至於這種俗物凡事,他不太想沾手,能將二房的那些產業發展興盛起來,估計他就滿足了。
我覺得這樣挺好,如今時局變換,風頭有些不對,停一停吧。
不單是昭兒,川兒也是如此,等風向明朗再去鍛鍊也不遲。
相反,他們要是能在武道上有所成就,對咱們家族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這世道,甭管多太平,始終是拳頭大的說了算,咱們要早做準備啊。”
孟弘道聞言,點點頭,按捺下心頭的擔憂。
大雍建國這麼久,因為北堂恭得國過於藉助外力,且有與諸君共治天下之言,而將權柄分散,如今尾大不掉。
北堂盛又是一個雄心勃勃的帝王,自上位以來,明裡暗裡動了不知多少手腳,企圖削弱世家門閥,宗派聖地的實力。
他這一動,世道怎麼可能安穩。
故而,孟繼祖所說,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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