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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百誼:“那又怎麼樣,現在他擱這裡躺著,我還收拾不了你們嗎?或者你們有本事,有膽子讓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一起死在這裡。”
妾室們哪敢,姜百誼肚子裡的那可是元域的第二條命根!
一時進退兩難。
這些女人,特別是從前最得寵的那幾個,在元域特殊關照的磋磨下,早不復往日光彩,要說心裡頭不恨不怨,那是不可能的。
其中某一位,一咬牙狠下心,打了頭陣。
有人開了頭,後頭的就好辦了。
把所有人都拖下了水,姜百誼便和她們一起把元域扶起來,一遍又一遍的,讓他自由地在雪地臺階邊滑倒。
做足了意外跌倒後,起來又不小心跌倒,跌倒又起來的場面。
別說,要不是姜百誼攔著,她們還整起勁兒了,礙於權力地位,這些時日面對元域,她們不得不打落牙齒和血吞,這會兒強弱倒了個兒,可不就痛快嗎。
一行人直把元域折騰得沒氣兒了,大雪覆蓋了行動的痕跡,她們才避開人順著後頭的長廊離去了。
她們裝作在屋裡喝茶說話,靜等著宮人發現元域涼透的屍體。
可萬萬沒想到這狗東西命大得很,居然活下來了,不過不幸中萬幸,活了跟沒活一樣。
..
“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使人去查的。”妾室們護著姜百誼說道。
因綁在一條船上,大家都很齊心,眾口一詞,聽得齊淑妃尖聲罵道:“你們如此包庇她,是不是你們都有份兒!”
沈雲西:“……”淑妃娘娘你又真相了啊。
沈雲西細聲說:“這不可能吧,她們都是大皇兄的妻妾,大皇兄做人得糟糕到什麼份兒上,才能讓嫂子和小嫂子們齊心協力,共下殺手?淑妃娘娘,你這個做親孃的,原來這麼看不上皇兄這個親兒子的嗎?”
淑妃:“……”
床上的元域也聽見了:“啊、啊!”沈朝朝!
“你!對了,你今天也在,不是她們,那就是你!”齊淑妃掉轉矛頭,扯過擋在她面前的姜百誼,衝上前來。
衛邵反手將沈雲西護在身後,長眉一動,沉聲道:“淑妃娘娘,說話要講證據。”
殷皇后一看,好啊,居然敢攀扯他們,跟誰指指呢?於是幾步上前,扯住齊淑妃的領子就把人往後一拽,扔到了地上,居高臨下地喝道:“淑妃,你的邏輯真是好啊,要照你這麼說,當年本宮中毒連累我兒,也是你乾的了,誰叫你當時也來過本宮的房裡,是不是這個道理?”
淑妃噎住。
殷皇后冷笑,也不裝什麼中宮嫡母的慈愛了:“說話!怎麼,跟你兒子一樣摔癱了,啞了?”
淑妃說不出來,嗚的一聲又撲到了床邊,握著兒子的手,慟哭流涕,悽入肝脾。
慶明帝太陽穴直跳,斥道:“行了,讓人去查,查清楚了再說了。”
當即以大太監田林為首,領命而去,大理寺太尉府協查。
這一去,將近天黑才回,但叫齊淑妃失望的是,大雪掩蓋了一切,最終在王府諸多下人的證詞之下,此事最終定性為意外,甚至都不能怪宮人照護不力,因為宮人是先被元域自己踹傷不能行動的。
總結:這都是靖王殿下自找的。
齊淑妃聽完,一慟幾絕。元域嘔得眼淚涎水皆如雨下。
慶明帝腦瓜子疼,更嫌丟人,將王府整頓了一通,丟下齊淑妃,回宮去了。殷皇后亦未久留,隨之離開了。
沈雲西走時,回望了一眼,齊淑妃坐在地上,半伏在床頭,扭過的兩眼剜視著姜百誼,裡面是沉濃的恨怒。
顯然,齊淑妃並不相信意外的說法。
不過這都和沈雲西無干了,她拉著衛邵的袖子,問他:“你今天怎麼也來了?”好難得,他居然也在現場。
衛邵扶著她上了馬車,笑回:“午時母后留我宮中用飯,正趕上了。朝朝可用過了?”
沈雲西點頭:“早吃了,我們這下回去,正好用晚飯。”
衛邵託了託她的臉:“儘想吃的去了。”怕是想吃的比想他還多。
沈雲西彎彎眼:“中午的烤全羊,好吃!”
衛邵低笑,曲起指尖點點她的額頭:“宮規抄完了嗎,明天就該驗收了。”
沈雲西愣了一下,仰了仰頭,茫然許久,才慢吞吞地吐出一句:“我忘了。”
本來說今天下午動筆的,結果忙著來看熱鬧,又給弄忘了。
夜裡,書案邊點著燈燭。
沈雲西披散著頭髮,一邊提筆抄書,一邊看向坐在榻上,握著棋譜,老神在在,自己與自己對弈的衛邵,半邊燭光把他端正中透著清閒的人影拉得老長。
沈雲西忍不住問:“你都抄完了?你什麼時候抄完的,我怎麼不知道?”
衛邵笑瞥過她:“十天前。你天天看熱鬧的時候。”
沈雲西:“……嗚。”怎麼會有人作業才佈置下來的第二天就寫完了的啊。
沈雲西低下頭,不再看他了,她要加班加點才行。
沒關係,這都是小事,她小學寒假作業,都是開學前兩天才寫的,她是專業的,這點對她來說不過小事一樁。
沈雲西沉著一張小臉,下筆飛快。
衛邵自下著棋,他也不困,反倒是沈雲西,中午沒睡午覺,打起來的精神頭一過,寫著寫著就哈欠連天了。
等衛邵轉過頭,就見人趴在那方書案上,烏黑的長髮被揉得亂糟糟的,白皙的側臉壓著沾了墨的紙頁,呼呼大睡,香甜得很。
衛邵沉默了須臾,笑了一聲,到底還是丟下棋譜,把人抱回了床上,認命地自己坐在書案前,嘆氣一聲,模仿字跡,續寫了下去。
第81章
◎他肯定有鬼!◎
燭火映照窗格,隱可見院外飛雪殘影。
風聲雪聲是最好入夢的,沈雲西這一覺睡得極沉,及至第二日太陽都升了,才哈欠連天的含了淚起身。
竹珍荷珠將簾帳分掛在兩方玉鉤上,刺眼的陽光穿透入內。
沈雲西眨了一眼:“……?”天怎麼亮了?
沈雲西終於反應過來了,嗯,想起來了,她昨晚本來說就眯了一會兒的,然後一不小心就眯過頭了。
她往床被上一倒,鹹魚躺了會兒,思考了半晌才冒出腦袋來,正色對竹珍荷珠說:“我可能病了,宮裡驗收的話,就說我已經病得起不來了,筆都用不動了。”
“呸呸呸,哪有咒自個兒的。”竹珍忙止住她的話。
“小姐不是都抄完了嗎?”荷珠從書案上將那一沓紙取過來,“昨夜見裡間亮了一宿的燈呢,虧小姐今兒還能起得這麼早。”
抄完了?沈雲西聽得迷迷瞪瞪的,接過來一看,每一份都是分隔開的,數了一下,還真是都抄完了,字跡也確實是她的字跡。
不是,她什麼時候抄的,她怎麼不知道?
一覺起來,作業自己做完了?那當然不可能。她小時候倒是天天做這樣的美夢。
沈雲西想到了什麼,她雙眸陡的一亮,四下望了望,“今日不是休沐嗎,衛邵呢?”
荷珠:“王爺往書院去了。”
“我也去,我去找他。”沈雲西掀了被子從床上下來,梳洗過後,用了早飯,也徑直往應天書院去了。
應天書院還是老樣子,不能隨便出入,竹珍等都留在了外面,沈雲西一人入內。
她對這裡其實還不太熟,在花林裡亂轉了好大一轉才找到上回來的路。
演武場處尚有學子在演練騎射,駿馬嘶鳴,歡聲笑喝,驚得成群的麻雀振翅遠去。
“竇老夫子叫書童來傳話,道是他後日有要緊事必須出城一趟,請王爺幫他到甲字班代一日的課。我都替王爺應下了。”季五年邊走邊稟報書院裡的雜事。
衛邵頷首。
主從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小心地拐過滑溜溜的鵝卵石鋪就的小徑,沈雲西遠遠就看見了他們二人,正欲要揮手。
“衛師兄。”清冷的女聲先一步打身後頭響起,叫住了衛邵。
衛邵立定身,轉過去應了:“竇師妹。”
來人正是衛邵老師竇大儒的嫡親孫女兒竇錯玉。
沈雲西不認得她,但原主倒是挺熟的,從前是一個才女小團體裡的,挺說得上的話,但因為後來原主聲名狼藉,被小團體踢出來了,又加之竇錯玉和衛邵師兄師妹的很有幾分交情,這樣那樣的牽扯下,原主和她就再沒有過相交了。
竇錯玉站在風口上,她身後遠處是覆了雪的白峨峨的西山,越襯出那股高冷如仙的冰美人氣質,她像是覺得有點冷,緊了緊身上素青色的披風,慢步走到並排處,兩人說起話來。
沈雲西見他們交談,沒去湊熱鬧,靠在樹邊望了望,一團積雪砸在額頭上,冰涼涼的。
揉了揉頭,見他們還在言語,沈雲西乾脆另尋了個幹晌的地方,無聊地踢了踢繡鞋邊的石子兒。
她盡專心地盯著那石頭去了,一時不妨使錯了力,小石子兒飛踹得有些遠,正砸到對面來人紺青色的衣袍子上,發出一聲沉沉的悶響。
沈雲西微睜大了眼,站直了聲,抬起頭,人都還看沒清,道歉便先脫口而出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來人笑了一聲:“不妨事,冬日穿得嚴實,我自己都沒察覺到力道。”
對方說話的語聲偏向中性,光聽聲音,沈雲西一時都沒覺出是男是女,好奇地定神看去,鑽入眼中的是一位束髮戴冠的青年郎君。
他容相秀氣,男生女相,見人三分笑,看起來挺和氣。這個人,有點像……
沈雲西怔呆了好一下才吭出聲來:“阮、阮何適?”
對面那人也愣了愣,他細看了許久,才猶豫的,試探性地吐出一句:“小太陽?”
沈雲西皺眉:“不許叫我太陽!”
“朝朝不就是太陽。”
“真的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面面相看,都滯住了。
沈雲西在自己臉上掐了一把,是有感覺的,不是在做夢。
她小小的眼裡透出大大的迷惑,喃喃:“這個世界穿成篩子了。”
會叫她小太陽的阮何適只有一個,那就是明明和她住一個孤兒院,和她一個年紀,卻又好像和她不在一個階層的超級學霸。
她在讀小學時,對方就已經跳級上高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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