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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齊立椋自小就在醫術一途上展現出了卓絕的天分,他五歲那年,回老家河州祭祖,路途中遇上一婦人難產,他雖是小小孩童卻臨危不亂,助得那婦人母子平安。因此被紅仁堂名醫萬自卿看中,收為弟子。
這紅仁堂萬自卿可不簡單,醫術一道上響噹噹的人物,若非他自詡江湖人,不願入朝堂,這太醫院院使的位置還真輪不到元域的外祖坐。
萬自卿要收齊立椋入門,齊家忙不迭地應了,還大書特書。
齊立椋在河州待了十三年,兩年前至河州一路北上行醫,治人無數,名聲大噪,一回到京裡就被特招入了太醫院,專為皇帝淑妃和太子看診。而今也不過才剛剛及冠。
就這段經歷來說,算得上是青年才俊了。
“我、我……”那自稱關阿玉的婦人羞於啟齒,好半天才吞吞吐吐說:“我與立椋是私定終身的,我身世又不好,出門總是要鬧笑話的,不敢給立椋丟臉。”
“那你又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路上?”原二夫人問。
關阿玉也是個直腸子,人家問什麼,她就說什麼,囁嚅:“二嬸子想她女兒送東宮去,但宮裡淑妃娘娘和二嬸子關係不好,不樂意。二嬸子就想著直接找太子殿下,她打聽到些訊息,就找到雲蒼寺去了。太子殿下不知為什麼心情不佳,她們吃了個掛落,就說是我惹的晦氣,半路上把我趕下來了。”
原二夫人同情地說道:“怎麼有這樣的人,荒郊野外的,他們存的什麼心啊!”
沈雲西也點頭,看這關阿玉臉上還有傷,估計還動上了手。
“立椋他家裡人不喜歡我,我要是出了什麼事,就正合他們心了,好之後給立椋另娶一個名門淑女。”
關阿玉很自然地接了話,叫二夫人足足頓了好幾息,顯然沒料到她能這麼敞開說自家的短處。
別說二夫人了,沈雲西都發覺出這個關阿玉的矛盾之處了,她人是卑怯的,看她身上的傷,就知道她在齊家沒少受欺負,但她下意識的回話與動作,比如攔馬車,又比如給衛芩喂藥,還有說的這些話,又表現得很大膽。
關阿玉見二夫人沉默下來,她捂了捂嘴,忐忑地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又連連歉意地說:“對不住,對不住,我摔壞過腦子,從前的事都不記得了,又喜歡胡言亂語,如果有冒犯的地方,還請您見諒。”
二夫人驚訝:“還有這事,齊家一家子大夫都治不好嗎?”
關阿玉弱弱的笑,“腦子的病不好治,想不想得起來得靠緣分了。”
二夫人越是交談,越是覺得這關阿玉可憐,前塵盡忘不說,還攤上齊府那種婆家。她唏噓不已,但沈雲西卻敏銳地嗅到了瓜的味道。
太子元域是她的敵人,約等於元域的外祖家齊氏一門也是她的敵人,敵人不喜歡的人,那就是她的朋友。
這渾水她得攪。不攪白不攪。
關阿玉想不起來沒關係,她來幫她想!
於是在將要啟程的時候,沈雲西主動站了出來:“關夫人不如和我坐一輛馬車吧。”
第36章
◎一個不再隱忍的故事◎
沈雲西的提議並沒有被採納,大夫人笑說:“你和三弟哪裡方便,叫關夫人和芩姐兒一起就好了,左右五妹是一個人。”
有衛邵在,讓關阿玉過去確實不太妥當,沈雲西沒做堅持,機會是人創造出來的,山不就我,我來就山,她也去衛芩那裡不就好了。沈雲西是個行動派,讓竹珍去跟衛邵說了一聲,應時上了衛芩那輛馬車。
衛芩頗為無語,看向她三嫂,表示不理解:“你幹什麼非得往我這裡擠,你不會是和三哥吵架了吧。”
沈雲西坐下,“你三哥脾氣那麼好,才不會吵架。”衛邵那人吵起來的樣子,簡直沒法想。
回完這句,她又一臉正色,努力散發真誠地面向關阿玉:“我過來是因為我對關夫人一見如故,想和她說說話。”
關阿玉受寵若驚地舉目,自打到了梁京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主動與她親近,還特地追來和她說話。
在齊府,下人們看不起她,長輩們不待見她,立椋又在外忙碌,她雖不是個寡言少語的,但平日裡她連個交流的人都沒有,又常受打壓,也就日漸變得瑟縮沉悶了。現下聽得沈雲西如此說,她雀躍不已,聲音小小的問道:“夫人怎麼稱呼?”
“從前姓沈,現在姓蘇。”沈雲西答道。
關阿玉忙小聲喚:“蘇夫人。”
她說著話,膽子不自覺地大了起來,讚歎道:“蘇夫人你生得真好看。”
沈雲西可不會害羞,她點頭認同:“我也這麼覺得。”她覺得自己超漂亮的,主打的就是一個自信。
衛芩:“……”還是那句話,她就搞不懂她三嫂這個人。
關阿玉到很喜歡她這不扭捏的樣子,哈哈笑了起來,那笑聲太過爽朗了,笑到一半她驚覺自己好像又發病了,變得奇奇怪怪的,連忙捂住嘴,不再開口了。
她不言語,沈雲西也不是那類話多的,你讓她言語反擊她能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但你要叫她主動去和陌生人挑話題交流,那她就是鋸了嘴的葫蘆,很不太行。
不說話就不說話吧,反正她探訊息也不一定要動嘴巴。
沈雲西倒了杯茶水,遞給關阿玉,關阿玉忙忙接住。
杯子在兩人手中交接,異能想主人之所想,應主人之所應,關阿玉的半生還真就給她傳過來了。
末世裡完全派不上用場的雞肋異能,換了一個世界卻能大顯神通,沈雲西是越用越順手了,她雙目微轉,不動聲色地往另一側瞄了瞄。
這個關阿玉的身份出乎意料,相當的不簡單。
她居然是名醫的孕育搖籃——紅藥宮的宮主。
宮主什麼的,聽起來有點中二,但事實上這個紅藥宮是馳名當世的仁醫組織,和江湖上其他的喜歡打來打去爭來爭去的門派不同,他們樂善好施,救死扶傷,天下間所有紅字開頭的藥堂都是紅藥宮名下的,不但定期舉行義診活動,每當有疫病天災,他們也都衝在最前頭。
就連前面提到過的河州紅仁堂萬自卿也是紅藥宮出來的弟子,照輩分來說,算是關玉珂的師兄。
是的,關阿玉本名關玉珂。
關玉珂在醫道上天賦絕佳,是個真正的天才,她八歲就能給人下針,十歲就能出診單面疑難雜症,到了十五歲就幾乎沒有什麼病症能難到她了,她覺得無趣又開始鑽研毒術,醫毒雙修,誰也不知道她腦子怎麼長的,天才的頭腦或許真就和普通人不一樣,她的一年相當於別人的十年,學東西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毋庸置疑的能力直接讓老宮主破例,越過一眾師兄師姐將紅藥宮交到了最小的關玉珂手上。
老宮主去後,關玉珂上位,沒多久,無是無非的天才厭倦了枯燥乏味的日子,決心闖蕩江湖,給自己來點兒刺激的。
然而出門的第一天,就因為一時好奇想不開,非要在路邊看熱鬧,圍觀旁人打架,被從天而降的石頭砸中了腦袋,自此失憶,啥都不記得了。
她渾渾沌沌的,只隱約對關和玉有印象,於是自稱關阿玉。
然後前塵盡忘的關阿玉遇上了北上回京的齊立椋。
齊立椋人長得秀氣,沿途治病救人光環加身,關阿玉即便失憶了,但潛意識裡對醫者有著特別的好感,於是越看這人越對味兒。
而關阿玉在醫術上某些出其不意的見解,也讓齊立椋心喜得直拍大腿,這才是懂得他,能相知相伴的伴侶啊。
兩人如此這般看對了眼兒,某天月色太迷人,私定了終身。
河州到梁京這一路上,他們走走停停,關阿玉過了一段挺幸福恩愛的日子。
直到齊立椋帶著她回到了齊府中。
齊家雖是太子的母族,可論底蘊官階在梁京只能算是中下,家裡頭的頂樑柱齊老爺子作為太醫,說是管著太醫院,可頂天了也就是個四品院使,底下的兩個兒子齊大爺齊二爺年過不惑,也曾在宮裡當過御醫,後頭被看不過眼的太子給硬撈出來了。
和二皇子背後位高權重的殷氏一族相比,他這母族太不夠看了,太子決心讓母族給立起來,於是想方設法給他兩個舅舅塞到了六部裡,欲叫他二人正兒八經地往前朝走,為他助力。
無奈齊老大和齊老二就不是做官的料,在六部實在專業不對口,一點建樹都做不出來,他二人這幾年在七品的工部主事上就沒挪過窩。
家裡頭爺們兒不太行,那就只能往外頭找強有力的姻親了。齊家人對即將回府的齊立椋滿滿的期待,他們家立椋長得不錯,名聲也響亮,絕對能娶一位高門兒媳,於是當看到關阿玉的時候,齊家人齊齊傻眼了。
他們家的寶貝疙瘩未來希望,竟在外頭娶了個無權無勢的村姑!這樣的女人頂個屁用!立椋糊塗啊!
齊家人痛心疾首,對關阿玉鄙夷不屑,處處都看不順眼。自此齊家就上演起了折騰關阿玉的“好戲。”
端茶倒水都犯不著說了,跪祠堂捱打罵是日常,還有更離譜的,那齊大夫人說自己愛吃豆腐,特意叫人在家裡設了個石磨,讓關阿玉天天拉磨,豆子一筐一筐的磨,親手給她做豆腐吃。
關阿玉起先不肯,向齊立椋告狀,齊大夫人立馬扭曲作直,反口哭訴兒媳婦不孝順,齊家上上下下眾口一詞,俱都幫忙搭腔。
大家都這麼說,那肯定就是關阿玉不對了,齊立椋兩邊哄了兩句,也就不再管後宅裡的這些事了。
齊立椋一回來,家裡頭就一團和氣,齊立椋一走,關阿玉就過得連下人都不如。即便夜裡單獨面對齊立椋,也有口難言。
時間久了,關阿玉性子就變了,做什麼都畏畏縮縮的。
..
沈雲西看完全程,深刻體會到了沒有根基依靠的苦楚。秦蘭月也看不順眼原主,但秦蘭月就不敢像齊大夫人待關阿玉那樣,明目張膽地折磨她,她但凡敢支個手,明王府就敢打上門來生撕了她。
如果關阿玉還是從前的關玉珂,齊家人也一樣不敢動她一根手指頭。
要知道這關玉珂可不只是紅藥宮的宮主,她還是域外離國的小公主!
離國地處大梁的西北方,不算富強,一直都是大梁的屬國,常年進貢的那種,但再小再不強大,它到底也是一個國啊!
沈雲西有些等不及了,她想馬上就回去寫信,給離國和紅藥宮都去一封信。
沈雲西真的很好奇,紅藥宮和離國的人要知道他們的宮主公主在齊家當受氣包小媳婦,被折磨得不成人樣,會不會一氣之下跑來掐死齊家滿門?
齊家若是出事,太子元域會不會氣死過去?
而且,沈雲西撐著頭又想,如果關阿玉能找回自己的記憶,說不定還能給衛邵治一治呢。
衛邵說他身上的毒來自域外,關玉珂就是域外人又還是神醫,應該能治吧?
沈雲西撐在小几上,心思轉來轉去,一雙清澈的眼眸直直地落在關阿玉的臉上。
關阿玉被看得發羞,“蘇夫人?”
沈雲西眼睫一眨,徐徐說:“關夫人也是會醫術的吧,我看夫人你方才對衛芩的那一手,很有些門道呢,料想夫人未失憶前應和尊夫一樣,也是位大夫。說起來,關夫人和我機緣巧合見過的一位神醫生得很像。”
關阿玉捂臉笑:“那也太巧了,難怪蘇夫人剛才說對我一見如故呢。不過,你應是認錯了,我哪有神醫那樣的本事。”
沈雲西唔了聲,不認同地說:“我卻覺得不一定。我只盼夫人你真是那位神醫,夫人若找回記憶,說不定略施技藝就能救我那夫君一命呢。”
他們下馬車時,關阿玉遠遠見過衛邵一眼,她眼力極好,看得出來那位衛三公子確有病症在身。關阿玉只當面前這位蘇夫人說的話,是憂心丈夫,病急亂投醫的玩笑之語,便道:“借夫人吉言,我若真有那般能耐,屆時一定給您搭把手的。”
沈雲西又給關阿玉添了一杯茶水,以此致謝。
“關夫人還沒看過我寫的話本子吧,回頭我叫人給你送幾本過來,你看著打發時間也好。對了,我又打算寫一本新的,等鋪上市了,也跟你送去,到時候可一定賞眼一觀。”
關阿玉對這言語親切的蘇夫人很有好感,才接過茶水,又聽她要送書給她,立時喜得眉開眼笑連連應答,打回京裡,她就沒收過別人的禮物,這也是頭一回呢!
半趴著的衛芩聽見話本子,頓時來勁兒了,她三嫂的話本子那不叫話本子,那叫梁京大八卦。
“三嫂你這回又準備寫什麼?”衛芩意興盎然地挺直了腰,支著兩隻耳朵。她呂姐可是吩咐了,絕不能放過第一手訊息。
沈雲西沉思良久,粉白的面頰上做出嚴肅的神色:“一個‘三年之期已到,恭迎宮主/公主迴歸,不再隱忍’的故事。”
衛芩:“……哈?”什麼玩意兒。聽起來好怪。
第37章
◎又狠又毒◎
沈雲西忽視了衛芩求知的眼神,再不肯多提一個字了,她才不要劇透,告訴衛芩就等於告訴呂施,告訴呂施這位姐妹團團長就差不多等於昭告全梁京了,讓她們提前知道了,那她的話本子肯定就要賣不動了,多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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