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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大早聽到這訊息的時候,差點兒沒兩眼一翻,直上西天去了。
她的親孃哎,這可是給了她好大的“驚喜”啊!
秦蘭月覺得自己真是要瘋了,她一把將桌上的茶碗瓶幾掃落在地上,聽著劈里啪啦的碎瓷響,就像聽著自己土崩瓦解的理智和信義,歇斯底里地叫道:
“娘,你怎麼能這麼做,你怎麼對得起爹!天下間什麼男人沒有,你為什麼就非得和舅舅,那是你的哥哥,你的親哥哥啊!”
她敬愛的舅舅,她信賴的孃親,“你們難道就沒有一點為人的羞恥之心嗎?你們是快活了,偷情偷得快活了,你們有沒有想過我,有沒有想過芙瑜,現在大白於天下了,你讓我們怎麼辦!我們用什麼臉面去過日子!”
她好不容易才從沈雲西的話本子風波里挺過來,她娘這兒又起一陣妖風,老天,她哪還有臉出去見人吶,從今往後她還怎麼在京中世家貴族的圈子裡立足!
秦蘭月都要哭了,可她偏偏又哭不出來,她滿心都是火氣,大得能把這房子都掀了。
與她相比,沈姑母要冷靜得多,她紅著眼睛對秦蘭月說道:“你現在怪我了,若不是我和你舅舅在一起了,你以為你這些年,日子能過得這麼安適舒坦?”
秦蘭月假笑地哈哈了兩聲:“難不成你們不搞在一起,我們就活不下去了?不要說得像是為了我一樣,少拿我來做你們不知羞恥的擋箭牌!”
“我能有什麼辦法。”沈姑母擦了擦眼淚,低聲說:“愛情就是這麼不講道理的,而且我和你舅舅也不一定是親兄妹。月姐兒,我知道你生氣,你要是實在氣不過,就和我斷絕母女關係,也省得我拖累你。”
秦蘭月張了張嘴,本來有些口不擇言的她,看著母親這樣,到底還是說不出來太過難聽的話了。
她深深地沉了一口氣,咬著牙說:“瑜姐兒跟我住,我儘快給她找一門親事,娘,這段時間我是不能來看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秦家那群渾蛋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快點重新搬個院子,別叫他們找到了!”
沈姑母聽見這話,終於笑了起來,她拉住秦蘭月,“我知道,我知道,你去吧。”
秦蘭月就這麼帶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秦芙瑜回了安國公府。
沈姑母猶豫著,最後還是沒有選擇聽女兒的,另搬地方。
自那天后,秦家三叔公那夥子人果不其然天天上門來搗鬼生事。
就在沈姑母疲於應付的時候,慶明帝找來了。
侍衛將那起浮浪破落戶打的落花流水,慶明帝就這麼緩緩地從後頭走了出來,以英雄救美的姿態。
他氣質老態,眉角臉皮上歲月的痕跡盡顯而出,但又因高高在上的權力威嚴,那些瑕疵又自然而然地盡皆消弭了。
這是沈姑母和慶明帝的第二次見面,他們的第一次見是在安國公府衛瑭的滿月宴上,她也受了委屈,他訓斥了那位長平郡主,還送了一盒宮中的玉雪膏來,自那後他就一直時不時地叫人私底下給她東西來。
又一次相見,他又救她於危難之中,沈姑母恍惚看見了從天而降的神,她的心又砰隆砰隆地跳起來了。
慶明帝伸出手時,她情不自禁地就搭上去了。
在繼沈萬川之後,沈姑母又開啟了下一階段的真愛。
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慶明帝老要她穿青色的長裙,拿繡紫玉蘭的帕子,還說什麼尤喜歡她不笑的清冷模樣。
但總歸,在人間天王老子的溫柔攻勢下,她還是墜入愛河了。
沈姑母不懂,沈雲西懂啊,活脫脫的莞莞類卿,這是透過她姑母看另一個人呢。表面是在看她姑母,實際是在看他那不知是死是活的白月光呢!
就在她姑母開啟新愛情的期間,沈萬川行完刑出獄了。
沈萬川一心惦念著他的妹妹,一出牢門就拖著殘缺又疲憊的身子直奔魚兒衚衕。
然而那院門兒一開啟,兄妹倆面對面,愣是都沒認出對方來。
沈姑母沒認出沈萬川是因為,受刑過後的沈萬川恍如老了二十歲,中年變老年了。
沈萬川沒認出沈姑母來是因為,沈姑母已經被慶明帝改造完畢了,一襲青煙若霧的衣裙,氣質泠泠,清而不冷,素妝淡服,綽約如仙。
沈萬川覺得好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在哪兒見過這樣一個人。
他完全沒察覺出這是他親愛的妹妹。
直到沈姑母猶猶豫豫地叫出一聲哥哥,沈萬川才如遭雷擊地回了一聲:“傳茵?!你是傳茵?”他天真活潑的妹妹,這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兄妹倆這才認出對方,抱頭痛哭。
正哭得厲害呢,慶明帝來了。
沈姑母手忙腳亂,忙把沈萬川往櫃子裡一塞,沈萬川胡里胡塗,就是在那會兒不小心抓了沈姑母的玉佩。
沈姑母把櫃子門一關,慶明帝也正好入門來。
沈萬川就在縫兒裡,看著他敬重的仁善的剛下令嘎了他蛋的聖上,迷戀地攬著他最愛的妹妹,兩人郎有情妾有意地說著動聽的情話,幹著下流的事情。
沈萬川目眥欲裂,心膽俱碎。
他痛心入骨,卻又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好在老皇帝人老了,力不從心,沒多久就收拾收拾沐浴去了。
沈萬川抖著腿從櫃子裡出來,兩眼發直地看著沈姑母。
沈姑母歉意地拉住他說道:“哥哥,對不起。”
此情此景,真是像極了在洛北那年秦姑爺撞破他們的場面,他的妹妹也是這樣對要死不死的秦立業說的:“夫君,對不起。”
那時候,他是得意的,得意於自己贏了秦立業,從那所謂的丈夫手裡,奪回了他的妹妹。
而今,輪到他成為“秦立業”了。
沈萬川想起裕和郡主叫人送到牢裡來的話本子。那關於他們的話本子裡是這樣寫的:
“沈妹妹擁有階段性的真愛,愛是真的,但是是階段性的,小心哦,你一旦不行的時候,她的下一個真愛就該如天神降臨了。
只要真愛換得快,沈妹妹就永遠不會受傷。”
沈萬川悲切地嗚呼一聲,不顧沈姑母的阻攔從後門跑出了魚兒衚衕,悲痛欲絕地正撞在沈雲西他們的馬車上。
..
畫面截至到這裡,沈雲西咬著麵條,實在忍不住咕嚕咕嚕喝了兩口湯,中老年愛情故事真的好鹹,鹹得都入味兒了。
不過,這倒是很能打發時間。
沈雲西放下碗,漱了漱口。
只是可惜啊,可惜慶明帝似乎不打算讓她姑母進宮,宮裡也不收沈萬川這個太監。
說真的,他二人若是都能進宮,沈萬川若又正好能伺候她姑母。
到時候說不定還可以再出一場宮妃和太監的禁忌之戀呢。
不能目睹這一幕,實乃憾事也。
沈雲西吃完麵,魚兒衚衕裡的侍衛也撤了,沈姑母估摸慶明帝應該是走了,便叫荷珠將那孩子送了過去。她已經用異能看過熱鬧了,就沒必要再費力去跑一趟了。
荷珠領命自去了。
給沈姑母送完孩子,沈雲西就不再管這邊的爛事,打道回府。回到國公府,按禮去拜見了衛老夫人。
外面的風起雲湧並沒有影響到這位吃齋唸佛的老太太,還是那副八風不動的樣子,受了她的禮,又問了幾句裕和郡主與老王妃的近況,半點不提她爹和秦蘭月她孃的事。
“過不久是你婆婆的忌辰,府裡頭照規矩要去城外山上的寺裡點香祭拜,你也去,我跟你說一聲,別忘了。”衛老夫人說完這些後,就叫她回自己的院子,而後撥著佛珠,閉目不語。
這個婆婆指的自是衛邵的親母歲夫人,沈雲西點頭記下,做禮後便退了出去,外頭天色暗淡,秀若姑姑特意叫人提了燈籠來,笑說:“三夫人路上小心。”
沈雲西穿廊過牆,她有將近一個月沒回來住了,大約是久了沒見,舊景色都看出點新意來了。
合玉居里早就知道主家要回來,燈火點得通亮,但走進院子卻是靜悄悄的。
沈雲西才站上廊廡,就見衛邵倚在門內,青年神采英拔,正淡淡地笑看著她,說道:“夫人,你可總算是想起回家的路來了。”
第32章
◎不似人間客◎
徐徐的夜風中,燈燭晃耀,沈雲西遮了一下眼,眸子略略睜大了些,呀了聲:“你怎麼在這裡呢?”
衛邵含笑道:“回府的時候,路過合玉居,見裡面比尋常通明,想是夫人要回來,便順路將夫人惦念的東西送來了。”他抬起手,現出寬擺衣袖下拎著的油紙包。
原是送點心過來的,沈雲西道謝著接過手。
衛邵稍一低頭看她,“收到喜歡的東西,夫人也不高興嗎?”
“我高興啊。”沈雲西不解地揚起脖頸,對上他無聲的注目,後知後覺地想起什麼,掌心貼了貼自己沒什麼表情變化的臉頰,恍然大悟。
她在末世習慣了情緒內收,心裡再有想法,面上也很少顯現出來。
在那種災難地獄呆久了,人很容易就麻木,每天活著都不得了了,根本不需要過於明顯的嬉笑怒罵的做派,她面部表達很正常地退化了,即便到了這個世界,大多時候還是偏向於內斂的,高興了就笑的場景,扳著手指頭都數得出來。
沈雲西頓了一下,衝衛邵彎起眼眉抿起笑來,指了指自己:“看,我高興。”
她又去牽他的手,像個渣男哄姑娘一樣哄道:“你今天晚上要是留下來,我們一起,我就更高興了,我還可以多多地笑給你看呢。”
對於她的這些直言直語,衛邵顯然習以為常了,溫聲回道:“院試在即,要日夜溫書,怕是不能留下。”
“又到院試的時間了?”本朝院試定在四月,現在已經是三月中下旬了,確實就在眼前了。
沈雲西拉著他坐在小榻上,想起他在院試考場被抬出來的必備節目,轉眸看他的臉色,“還是要顧念身體的。”
衛邵笑應好。
沈雲西想了想,雙手搭在他肩上,支過身去,在衛邵怔住的視線裡,唇落在他的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他的體溫偏低,面上也是微涼涼的,沈雲西抿了抿唇,又伸過手去,溫熱的手心合在他的臉上捂了捂,認真說道:“那考試加油。”
沈雲西做得很自然,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她上小學的時候,電視裡的偶像劇都這麼演的,女主角親一下,男主角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幹啥都有勁兒。這叫做特別的鼓勵。
衛邵手指按在被親吻過的地方,那裡似乎燙得有點難受,他散了笑輕皺起眉,繃緊住了下頜,喉結滾動了一下,漆黑如夜的眸子鎖在那尚渾然無知的人身上,半晌才嗯了聲。
而沈雲西早已轉了注意力,哈欠連天去外頭叫荷珠備水,她要準備沐浴睡覺了。昨天聽戲沒睡好,她今天困得很。
被獨自留在屋裡的衛邵凝視她纖細的背影,喃喃道:“有點麻煩了。”
..
沈雲西洗漱完出來,衛邵已經走了,她收拾了會兒便也上床歇息了。
翌日去正院請安,沈雲西沒見到秦蘭月,倒是遇上了在廊廡下幫忙澆花的秦芙瑜。
秦芙瑜消瘦了許多,神色也是懨懨的,但是一瞥見沈雲西,她兩條眉毛立馬就豎起來了,一副又恨又怒的模樣。
沈雲西還沒說什麼,被她眼神攻擊意外波及到的五姑娘衛芩先生起不快,她也兩眼一瞪:“你那是什麼表情,看什麼看,還有沒有點兒做客的自覺性!到我家裡來,還擺派頭給我瞧呢。”
原二夫人從後頭走來,銀盤似的臉上笑盈盈的,“秦家二姑娘,你可別在意啊,我們家五妹就是快人快語。”
她說著,又突然哎喲一聲,自打了一下嘴巴,“看我,亂叫人,叫錯了叫錯了,不該稱你秦家二姑娘的,該叫沈姑娘才對。”
二夫人這話正戳痛了秦芙瑜的心窩子。
這一幕瞬間就讓沈雲西想起了初初回府時,衛信的接風宴上,猶記得當時衛五和原二夫人也是這麼一唱一和地損她來著。
但秦芙瑜這個從前在侍郎府窩裡橫,只會挑著蘇南風個小娃子生壞的,明顯沒有沈雲西埋汰人的本事,被這姑嫂二人搭著話一擠兌,根本說不出話來,啪地丟了水瓢,紅著眼就往屋裡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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