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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局開始之前,還有一小段的休息時間。換了場地之後,白鳥澤的隊員們三兩個站在一起拉伸,邊喝水休整邊說著些什麼。在這樣的氣氛下,獨自站著的男生就顯得有些突出。
“星、”五色工剛想開口,卻被一旁的瀨見英太拉住了。三年級二傳對著他搖了搖頭,他還想說什麼,“可是……”
見他一臉擔憂,一旁的白布賢二郎放下水瓶:“行了,他現在需要的是自己冷靜。”淺發二傳手看著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的男生,說,“如果他沒辦法讓自己恢復狀態,老爺子是不會讓他上場的。”
原本白鳥澤的其他人是沒有察覺到星野涼的狀態問題的,直到他們下場,聽到鷲匠鍛治沉著臉說出那句【太一,下一局你繼續上場,替換星野】的時候,才知道了對方的不對勁。
不,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察覺。
像白布賢二郎這種心細的人,確實感覺到對方有些不一樣。但他也是在聽到鷲匠鍛治的話之後,再把之前的所有細節綜合起來,才明白了星野涼的問題。
在之前的比賽,星野涼不是沒有狀態起伏的時候,但他大多時候都能保持冷靜,接著用他極強的觀察能力迅速總結對手的球風和特點,並基於此給出恰當的反擊。
白布賢二郎原本以為這次也是一樣,但似乎又有些不同。而這點不同……
如果讓他來形容的話,那就是——身份的改變。這個身份並不是普遍意義上的身份,而是在星野涼的心中,他把自己看作是這個球場上的什麼人。
是旁觀者,路過的人,還是裡面的一員?
淺發二傳手收回了視線。
——不過,具體星野涼心裡是怎麼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休息時間並不長,很快,裁判組便已經就位,示意雙方隊員上場。
“白鳥澤的首發陣容又出現了變化,這次是7號的星野被換了下去!”解說員順著猜測道,“雖然星野上一局最後一球有些失誤,但在之前的比賽中一直表現不錯。這個人員更換應該是因為鷲匠教練的戰術安排,也希望星野能在場下好好休整,恢復狀態。”
跟其他人擔憂的不同,星野涼並沒有因為被換下來而感到氣憤和失落,相反,他甚至非常贊同鷲匠鍛治的這個做法。
他知道,現在的他並不適合站在賽場上。
“比賽開始!白鳥澤發球!”解說員的聲音響起。
比賽開始了。
“林溫樹扣球——川西的這球攔得漂亮!和雨救球,球直接飛回了白鳥澤的場地。——機會球!”
“牛島扣球!石倉接住了!”
跟場上的激情不同,星野涼只是垂著眼,安靜地看著自己的手,看上去像在思考著什麼。但實際上,此時他的腦中是一片空白。
他在困惑。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剛才那一局發生了什麼,可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困惑。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水平一般,而且他
在之前的比賽中也失誤過,還不止一次。但為什麼偏偏這一次,會讓他感到這麼煩躁?明明只要穩下來,就有很大的可能拿下第二局,直接拿下比賽的。他在氣什麼?他在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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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為什麼,要如此怨恨於自己的無能呢?
“星野。”身旁突然有人叫他,星野涼偏過頭,是鷲匠鍛治。
老爺子看著場上,於是星野涼也順著他的視線一同看去。星野涼看著場上一個個奔跑著的身影。
自從開始正式比賽之後,他就沒有這麼仔細地看過白鳥澤的其他人打比賽的樣子了。
這個想法突然劃過腦海。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星野涼的目光已經下意識地追隨著球而去。
山形前輩的這個一傳很不錯,白布前輩傳球。高球?這球果然是傳給隊長嗎?
他把視線移向了準備扣球的男生上,這一看,就再也沒移開過。
排球比賽,尤其是男排比賽,一直以來都被稱為暴力美學,簡而言之,就是力與美的碰撞。而牛島若利的排球就是這其中的典範,在兼具力量感的同時,他把每一個扣球姿態都做到了極致。
牛島若利在空中的姿態是極漂亮的。這個漂亮不是尋常意義中的漂亮,他的手臂幅度,起跳高度,甚至是那一瞬間的肌肉拉扯,在一個排球選手的眼裡,都是近乎於完美的賞心悅目。
無論是他的身體姿態,還是他永遠堅定沉著的氣質,都讓他在整個球場中,散發著獨屬於他的魅力。
當你看到這個人的時候,你會情不自禁地感嘆——
這就是真正的排球選手。這就是牛島若利。
在這樣的光芒之下,他的無能,和無力,全部都無所遁形。
為什麼會怨恨自己的無能?
是因為看到其他人都在追趕著對方的步伐,而他卻停留在原地嗎?
是因為看到對方始終如一的完美表現,而他卻一直、一直在失誤嗎?
還是因為看到場上的所有人都那麼執拗和熱烈地看著那顆旋轉於空中的三色球,而自己卻彷彿局外人一般,站在那裡呢?
而這時候,旁邊的鷲匠鍛治突然開口了:“星野,我不需要你把自己心裡的糾結想明白,想清楚。現在不是讓你想這些的時候。我只想知道,你想贏下這場比賽嗎?”
想贏。
幾乎是下意識地,星野涼的腦海裡便閃過了這句話。
為什麼想贏?是因為贏下這場比賽就有30萬嗎?
——不。
星野涼看著場上奔跑的身影們,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心裡的想法。
剛才在場上的時候,或者說,從他來到全國大賽開始,他站在賽場上的每一刻,心裡想的都是怎麼贏下比賽,怎麼打破每個僵局。
他甚至沒有一秒鐘地,想起那30萬的存在。
他只是單純的想贏而已
()。
——沒有任何理由。
“我想贏。”
銀髮少年開口,“我想贏下這場比賽。”
他是個目光短淺的人。
他不想去展望未來,更不想放出什麼豪言壯語,說自己要拿下怎樣的名次。
就是當下,就是這場比賽。
“——無論如何,都不想輸。”
“白布傳球,是牛島!牛島扣球——和雨的一傳沒接穩,朝後場飛去了!”
“回防,回防!!”
他想上場。
“我來!”
“左側!!”
他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如此迫切地,想要站在這個球場上。
他想扣球,他想攔網,他想碰到球。
——他想親手贏下這場比賽!
手中突然被塞了個冰涼的東西。星野涼低下頭,手裡是寫著【12】的號碼牌。
鷲匠鍛治說:“去吧。”
少年的眼睛倏地亮了起來。
*
“山形接下一傳,白布傳球——大平的這個吊球非常漂亮!白鳥澤得分!!發球局置換,現在轉到1號位的是副攻川西——”解說員的話因為場邊站起的一個人頓了一下,接著,他抬高了聲音,“白鳥澤申請換人!由7號星野涼更換12號的川西太一!”
場上,白鳥澤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站在場邊的人。
五色工神色驚喜:“星野!”
白布賢二郎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心裡嘖了一聲。這小子的眼神,看著就讓人不爽。
“加油。”川西太一接過號碼牌,低聲說了句。
星野涼點了點頭,右腳一邁,踏進了球場。他接過撿球員拋來的球,接著抬起頭,熟悉的天花板燈光讓他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他摩挲著手中的球,細細地感受著球上粗糙的紋路。
他聽到了看臺上觀眾悉悉索索的討論聲,看到了對手炙熱的眼神。他聽見胸腔裡鼓動的心跳,一下,一下地敲在他的耳畔。滾燙的血液順著血管流淌至身體的各個部位,熾烈的溫度讓他的手指不自覺地顫了一下。
他在興奮。
星野涼意識到。
他現在,因為能夠打球,興奮得發抖。
“嗶!”象徵著發球開始的哨聲響起,而胸口燒著的火焰因為這一下燒得愈加猛烈。
無法熄滅,無法剋制。
【那就興奮吧。】
腦中閃過全國大賽前的那晚,自己對五色工說過的話。
——既然剋制不了,那就放任它興奮!
抬手拋球的瞬間,少年的眸中似乎有一抹寒芒閃過。但再細看,裡面分明滾著炙熱的岩漿。
助跑,蹬地,起跳!
銀髮的白鳥自地面振翅飛起,張著堅韌的翅膀衝向了高空。
平元利晴的心裡警鈴大作,他喊道:“小心——”
話音未落,滾燙的熱度席捲而來。白鳥揮動了翅膀。帶著勢如破竹的強風,排球劃破了細密的雨簾,“砰”地一聲,砸落在地面。
平元利晴有些僵硬地轉著脖子,看向身旁被砸出印子的地板。
看臺上,短暫的寂靜之後,爆發出熱烈的喝彩聲。
“經過休整重回賽場的第一球!星野涼,發球得分!!”
解說員興奮地大喊。
場上,星野涼垂放在腿邊的掌心通紅的右手輕輕地抽了一下。
他微微仰起頭。
——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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