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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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警察死死將我按住，給我戴上冰冷的手銬。

我一下子就慌了神。“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帶走！”

前腳剛進城，後腳就被警察抓，我一臉懵逼被押上巡邏車，沒一會就送到局裡。

審訊室裡，兩名警察表情嚴肅盯著我。

“叫什麼名？”

“陸天成。”

“來慕海市幹嘛？”

“額，打工……”

“什麼時候來的，坐的什麼交通工具？”

“昨天下午六點左右，今天早上才到，坐的是大巴車。”

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又接著問。“你是坐大巴車來的，還是說開來的？”

“肯定是坐車來的啊，警察同志，到底出什麼事了？”我隱隱感到不安。

“那請你告訴我，為什麼在車上的方向盤上面留有你的指紋？”

“指紋？我，我……”

這一問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覆了，我被那犀利的目光盯著，一下子就不自信了。

“嗯，我的確碰過方向盤，不過當時情況緊急，我是迫不得已的，是司機報警的嗎？你們真的誤會我了。”

“司機？不就是你嗎？還給我裝蒜，今天上午凌晨，你乘坐的那輛大巴車在平西山墜崖了，車上16人無一人生還，車上沒有發現司機，而有目擊者稱，當時剛好看到你從山上下來，對此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我……”我大腦一下空白了，墜崖？怎麼可能？當時我的確給司機驅了邪，車子也是安全從崖邊下來的，我檢查過，車上的乘客都沒什麼問題，怎麼會墜崖？

咚咚！

門外一位女同志敲了敲門。“DNA比對結果出來了，駕駛位上的血跡和嫌疑人的一致。”

審訊的警察接過報告，冷冷地看著我。“駕駛位的血跡，方向盤的指紋全都是你的，好好說說，你為什麼要偷車？在證據面前我勸你還是從實招來。”

我真是有苦說不出啊，這血跡肯定就是我吐舌尖血的時候留下的，我搞不懂，為什麼警察說沒有發現司機，我當時可還跟他說過話的。

難道，昨晚那司機壓根就不是人？

“說話！”

警察這一聲呵斥，把我從思緒中拉了出來，我嘆了口氣，說：“警察同志，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鬼？信啊，這不，你心裡就有一隻，少給我故弄玄虛的。”

這下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種解釋實在沒說服力，解釋不出來，我又不能無罪自認，只能閉嘴了。

“怎麼樣，問出什麼了嗎？”

這時一位體態端正，面容爽朗的男人走了進來，看著也就三十多歲。

“陳隊，這人說車子是鬼開的，他是為了救人才去握方向盤的，這不扯淡嗎？”

“我知道了，我來審吧小王。”

陳隊眼睛微眯，上下打量了我好一陣，又看了看旁邊警察做的筆錄。“你說車子是鬼開的，那你有證據嗎？”

陳隊的提問讓我很意外，他似乎能接受我這個說法。

“我，沒有證據，但我可以……”本來想說可以給你抓個鬼看看，但這明顯不合適，即使讓他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也不能洗脫我的嫌疑。

陳隊若有所思，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又來了個警察，換下了一旁寫筆錄的警察。

“你，是陰陽先生？”陳隊緩緩開口。

我很詫異的看著陳隊，沒想到陳隊竟然知道陰陽先生的存在，那解釋起來就容易多了，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說了出來，然後試探著問了一下他。“陳隊，你接觸過陰陽先生？”

陳隊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淡淡的說：“接觸過，但不多，我外公生前會點這方面的東西，所以我能接受你的說辭。”

之後陳隊拿出一份檔案，從裡面拿出了一張照片來。“你說的看到的司機，是不是他。”

我接過照片，仔細端詳起來，照片上是一位寸頭男人，塌鼻樑，高顴骨，還有一雙不大對稱的眼睛。

“唉！好像確實是他。”我發出一聲驚歎。

我上車那會看得比較仔細，他那雙不對稱的雙眼使我的印象很深。

“你確定是他嗎？”

“確定！”我斬釘截鐵道。

陳隊站了起來，在審訊室裡來來回回踱步，好一會才開口。“這個人叫張旭，開大巴的，6年前在平西山頭因剎車失靈，導致墜崖，全車17人全部喪命。”

17人？今天出事的那輛車是16人？如果加上我，那不就剛好是17人，難怪鬼司機一直勸我去坐車，17人剛好就給他們當替死鬼了。

接著陳隊又繼續說。“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被你撞上了，你還說他是當時的司機，這種事放以前我會覺得你在撒謊打岔，但這麼多年我也遇到過很多離奇古怪的迷案，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東西是科學無法解釋的，對於這種離奇案件我們把它們列為——詭案。”

“那麼，陸天成，你想怎麼證明你不是兇手？”陳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

“我可以幫你找到張旭的鬼魂，證明我沒有撒謊，不過我需要你們警方的提供一些幫助。”

“沒有問題，你需要什麼幫助？”

“我需要知道張旭的生辰八字，還有，我想去看看他的墳墓，或者靈位都可以。”

陳隊爽快地答應了，解開了我的手銬，帶著我來到辦公室門口，和剛才給我做筆錄的警察一起進去了，他們也不怕我跑了，留我一個人在外面。

雖然隔著一扇門，但還是趴在門上能稍微聽到裡面傳來的對話聲。

“陳隊，你該不會真信了那傢伙的鬼話吧？我知道張旭的案子你一直有不同的見解，可都這麼多年了……”

“張力，這個案子明顯和6年前的案子極為相似，或許這次就是一個突破口呢？你待會和我們一起去趟王豔梅家，是騾子是馬拉出去溜溜就知道了……”

門突然被開啟，我猝不及防，差點沒站穩。

“聽夠了吧，走騾子，帶你去找王豔梅。”

“……”

“額呵呵，陳隊，王豔梅又是誰？”

“張旭的生前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