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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袁尚一直萎靡不振的臉龐瞬時暴怒,雙目一瞪,一把抓過辛評。

他嘶聲怒道:“混賬,我當你出的什麼良策......你.....你居然讓我投降曹操?辛仲治!你可知道我父是死在誰的手裡?你獻此策,是欲陷我於不忠不義之地嗎?”

“三公子輕聲些!”辛評左右瞅了瞅,急忙壓低聲音言道:“三公子!你糊塗啊,我豈會當真讓你投降曹操?只是借曹操的手,除掉袁熙罷了!只要咱們殺了田豐,拿下了鄴城,斷了袁熙後方的根基後援,以曹操的能耐,必可將袁熙和袁買除個乾淨!到時候河北群雄無首,論資排輩,三公子您便是萬眾歸心的繼承人!屆時,您總攬大權,登高一呼,號召河北英雄,共同合力抵抗曹操,以河北之實力,又有何懼?此乃天賜之良機,三公子若是錯過,悔之不及啊!”

從天堂跌落到凡塵的人,最渴望的是什麼?失去了權利的人最渴望的是什麼?

不是金錢,不是美女,不是富裕,不是安逸,而是渴望重新站在權利的巔峰,再一次緊握那讓人為之沉迷妙曼的權利!

沒有失去,就不會懂得珍惜,當一個人失去了所有的時候,他才能各家透徹的失去東西的可貴,才會更加想千方百計的奪回那曾經屬於自己的東西!

現在的袁尚就是如此,雖然他每日衣食無憂,享受著安逸和富貴,但對失去的權利渴望,已然使他的臉上攀爬了褶皺,使他的頭髮變成了銀絲。

他臉上每一處深刻印記和頭上每一條白雪的烙痕,都是他對權利日思夜想的最佳證明,畢竟都是袁家的種。

如今,辛評給了他一條路,藉以投降殺父仇人的手段,來奪回他所失去的一切,這道建議是一條分水嶺,分水嶺的左面是人性與道義,而分水嶺的右面則是權利與天下,踏錯一步,結果天差地別!

袁尚仔細的思謀了許久,牙齒緊緊的咬住下唇,用力之大,幾乎都能將嘴唇咬碎,使鮮血噴湧而出!

良久之後,方才聽袁尚緩緩的,出言開口說道。

“我若暫時性的歸降曹操,你當真能保證我可以奪回四州的統領之權?曹操何等心性,豈會容我輕易翻身?”

辛評見袁尚鬆口,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急忙出言問道:“大公子儘管放心,曹操此時與袁熙交戰正激,他只想借我們的力量速滅袁熙,哪裡想得那麼許多,再說等日後袁熙身死,以袁氏在河北的聲威和名望,絕非曹操所能揣度,他縱有驚天之才,也難當大勢民心所向,況且還有辛某與郭公則在,縱然是拼了性命,也必然可保得三公子周全,此乃天賜良機,還望公子萬勿錯過,如若不然......今生今世,公子將至死寄人籬下矣!”

辛評的最後一句話恍如一道天雷,正正當當的轟擊在了袁尚的天靈,一瞬間將他拍打的不能動彈。

“好!本公子....拼了!”一想到至死都將過著如目前一般的生活,袁尚眼中的兇光頓時大盛,幾乎都可陷入瘋狂。

“好!”辛評急忙起身作揖,興奮著道:“三公子有胸藏寰宇之機,俯瞰凌雲之志,做臣子的實在是萬分敬佩,定當全力以赴,助公子得逞霸業,縱然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辭也!”

袁尚重重的點了點頭,抬手扶起了辛評,道:“好,好,好!你我上下一心,君臣合力,何愁不能滅袁熙和曹操.....我只問你,要奪鄴城,殺田豐,本公子當如何去做?”

辛評急忙起身,道:“如今鄴城之內雖然空虛,但田豐畢竟是臨陣鄴城之主,身邊護衛斷然不少,當務之急,是先招兵買馬,擴充實力,以作臨戈一擊.....不知鄴城與鄴城附近州縣,尚有三公子多少心腹之人,還請三公子一一告知,並以血書相召,令其同至鄴城,由我統領,以作勤王之備,尋機奪權!”

“好!”袁尚聽辛評的話中並無不妥之意,也無二話,起身走到桌案之邊,從中抽出一卷褶布,咬破食指,便即在上面以血書之!

辛評則是慢慢的走到了袁尚的身邊,眯著眼睛細細的打量著袁尚在褶布上寫下的一筆一劃的紅字,雙眸微微眯起,嘴角不知不覺間,掛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給袁譚報仇的機會終於到了,袁熙袁尚內訌,再借助曹操的力量,才能給死去的故主袁譚報仇。

這可恨之人,也是有可憐之處的,老人也罷,壞人也罷,老天都給他機會。

少時,袁尚書寫已畢,隨即將血書摺疊而起,雙手遞於辛評面前,含淚哽咽道:“仲治,一切便都交給你了!還請妥善處置接洽,勿負我望!”

辛評雙膝跪地,雙手高高舉起,含淚言道:“三公子放心,辛評必然不辱使命!”

***************

黑夜幽幽,月光如沙如蒙。

袁尚的府邸之外一條深街處,一道矮小拘羅的身影正在原地打著轉,他一邊搓著雙手,一邊焦急的抬頭望一眼遠處的袁尚住所,似是正在等待著什麼。

這個人叫做王二,乃是曹氏軍師荀攸麾下的刀筆吏,此番奉荀攸之命,喬裝打扮,裝作客商,前來鄴城行離間策反之大計。

王二按照荀攸的吩咐,先是找上了辛評,牽針引線,後又是找上了郭圖,如今又找上了袁尚,諸事順利。

但畢竟是身處敵後搞破壞,王二這心中不免的還是有些緊張。

他是河南許昌人,按道理來說,這個鄴城應該不會有人認識他,可不知為什麼,王二這心裡總是隱隱約約的,有些不踏實,有一種說不清的緊張情緒。

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人有時點背了,喝涼水塞牙縫,有時候不想碰上啥,偏偏就來啥。

一輛乘著夜色行進的馬車,咕嚕嚕的路過了袁尚府邸的門口,車上的車簾在不知不覺間被北方輕輕的吹開。

露出一張甜美精緻的面頰,好似那光輝燦爛的月夜之花,美的讓人窒息,美的讓人頭暈,美的讓人目眩。

雖然車上的簾子只是一閃而逝,但迎著月光,遠處的王二那道焦急的身影,還是對映在了車內美女的眼中。

“咦?”萬年公主劉妍小嘴一翹,頓時一奇,忙招呼車伕道:“停車,停車!”

車伕乃是奉袁家令專門保護劉妍安全的死士,全權聽候劉妍的吩咐,聞言立刻一拉韁繩,急忙停車駐步。

叫著車伕停車之後,劉妍隨即興沖沖的跳下了馬車,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急的滿頭汗的王二身後。

輕輕的抬起下手,跟一隻小貓似的,衝著王冬的後脖頸子,來了一嗓。

“喂,你是誰,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王二頓時嚇得原地蹦起三丈高。

“哎呀!啊!誰!?誰?誰啊!嚇唬我?老子不怕!”

“你!”劉妍笑盈盈的一跳,接著抬起芊芊細指一點,大喊道:“報上名來,說!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王二一瞅來人,頓時兩腳一軟差點沒趴下,嚇得三魂丟了兩魂,直勾勾的瞪著劉妍,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本以為鄴城不會有人認得他,不想偏偏碰上了這個倒黴的丫頭片子!

萬年公主這小傻蛋或許記性不好,但王二身為王越曾經的心腹弟子之一,腦瓜子絕對是槓槓夠用!

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是,當初在洛陽王越武館,被王越和袁熙叫喚為“袁妍”的姑娘。

天曉得她居然出現在了鄴城這裡,還喳喳呼呼的說瞅自己面善,若不是丫頭記性不好,自己豈不遭殃!

王二急忙將頭一轉,擦著汗的往後倒退,邊走邊道:“小姐認錯人了,我從沒見過小姐.....見諒,見諒!”

劉妍不依不饒,一把揪住王二的袖子,道:“不對!我肯定在哪見過你,就是一時間沒想起來.....恩,聽你口音不似河北人,說!你是不是從河南來的?司隸人對不!”

“對...對...對個屁!”二猛然的一甩袖子,慌不擇亂的道:“男女授受不親,哪來的娘們,胡言亂語的大放闕詞,簡直有傷風化!滾,滾,滾,快滾!”

眼見劉妍瞪著一雙萌萌的大眼睛瞅著他不動彈,跟沒聽著似的。

王二心下不由的暗自叫苦,指著她道:“你....你不滾是吧?好,那,那,我滾!”

說完,便見這廝腳底抹油,一個蹌踉,跟過街老鼠似的,轉身消失在了蒼茫的月色之中。

只留下了劉妍呆在原地,摸著下巴,直勾勾的看著王二消失的背影,雙眸中全是閃爍的疑惑之色。

***************

王二被萬年公主劉妍給激著了,頓時嚇得慌不擇路,跌跌撞撞的竟是往袁尚的府邸處跑來。

正巧辛評從後門小心翼翼的出來,二人急切之下沒有瞧見,“噗通”一聲撞了個滿懷,各自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哪個瞎子......沒長眼睛麼....咦?是你?王先生!你怎麼不在街口等我,到此何干?”辛評眼神閃爍說道。

王二尷尬的笑了笑,卻是沒有回答,只是轉移話題道:“怎麼樣?事辦成了嗎?”

辛評拍了怕袖子,站起身來,笑道:“袁尚那個笨蛋,卻是我說什麼他信什麼,還以為自己日後可以坐收漁利再度翻身,簡直就是不自量力.....不過託他的福,如今他親自寫的血書和可以聯絡的人員名冊已然到手,只要運籌妥當,實力以足!殺田豐,奪鄴城,卻是不在話下!”

“好!”聽了辛評的話,王二高興的猛一拍手,樂呵呵的道:“辛先生果然如荀大人所說,當真是天下奇才,此番來鄴城,咱們實力不足,本是難以行事,不想先生卻是想到借用,袁尚的勢力以為輔助,頃刻間便能奠成大功,當真非凡人可比!此番若是大事得成,王某必然請荀大人稟奏曹丞相,予以辛先生以重賞,絕不相負!”

辛評衝著王二拱手作揖,笑著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王先生引見了.....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且隨我到府上一晤,再敘詳情。”

“敢不遵命!”王二滿面含笑,四下瞅瞅,兩人隨即一同向著西面的衚衕一閃,快速的消失在了夜下的漆黑之地。

二人的身影消失了沒一會,卻見北面的衚衕口,隱隱約約的閃出了一個頭發柔質的小腦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流滴流的,望著辛評和王二的背影愣愣的出神。

要不是萬年公主劉妍發現了倪端,太宗宣武帝袁熙當時的大後方鄴城,還真有被曹操和袁尚給端了的可能性。

終究是太宗宣武帝袁熙負了萬年公主劉妍,劉妍不曾負過袁熙,後宮那一鳩毒酒,袁熙是什麼心腸,才下的去手呢。

**************

帶著這分疑惑,萬年公主劉妍乘著馬車,回到了府邸,方一進宅院,卻是正好看到了,坐在正廳的高月的笑顏。

自打在鄴城成親會過面之後,雖然第一次的會晤有些不太愉快。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同樣對袁熙的關心,二人的關係在不知不覺間,反倒是越處越好,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劉妍屬袁家和皇室政治聯姻的紐帶,除了袁熙和唐姬、劉和等寥寥幾人之外,沒有什麼朋友,不過劉妍天真爛漫。

而高月也是漸漸被劉妍的天真爛漫所感染,如今二人在鄴城沒事便黏糊在一起,以姐妹相稱,很是得恰。起碼現在是如此,以後的事情誰又說的清楚。

今日正好趕上高月料理完家中的事,拿著甄宓送來的一些,上好的綢緞過來瞧瞧劉妍,不想這丫頭出城玩耍,故而只得等待,這一等竟就是等到了黑天。

這袁熙後宮裡也就萬年公主劉妍有這種待遇了吧。畢竟是僅次於大婦高月的公主,身份擺在這裡。

“呀,無垢姐姐~~!”劉妍一見高月在廳中等她,便一展笑顏,欣喜的來到了高月的身邊,搖著她的手,笑道:“這麼晚了,無垢姐姐你怎麼跑到我這來了?”

“還不是為了等公主殿下嗎!”高月嗔白了劉妍一眼,略微怪罪道:“妹妹你,平日裡貪玩也就算了,怎麼這個節骨眼上還跑出城去?兵荒馬亂的,萬一出了點閃失,怎生是好?你看天色都這麼晚了,你要是在晚回來一點,姐姐我都想去,城中尉府高幹將軍那裡報案了。”

劉妍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笑道:“沒辦法,妹妹這不是碰見熟人了嗎,所以耽擱了一圈,讓姐姐憂心了。”

“瞎說,公主妹妹你一個外來的,除了我們幾個,哪裡有什麼熟人?騙人也不知道挑個合理的理由!”高月笑著輕敲了劉妍光滑的額頭一下,以示懲戒。

劉妍抬手揉了揉頭頂,嘟起小嘴道:“無垢姐姐,我真沒騙你!真是碰到熟人了!雖然忘了叫什麼名字,但我原先肯定是在哪見過那個人.....只是到底是誰有些想不起來了......”

見劉妍一副想的認真的神情,高月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讓侍女去將奉命保護劉妍的侍衛,招呼了過來詢問。

透過侍衛的敘述,高月大概知道了情況,隨即眉頭微微皺起,問劉妍道:“公主妹妹,你說你與那個人卻是面善?”

“沒錯,我肯定是在哪見過他的!”劉妍信誓旦旦的點頭。

“而且還是在三公子袁尚的府邸門前?”

“恩,我回來時正巧路過他那。”

高月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而且你還看見他與辛評辛先生竊竊私語,交談甚歡?”

“恩,我偷偷跟過去看見的.....怎麼了,姐姐,我做的不對?”

高月輕輕的揉著下巴,仔細的想了好一會,終於緩緩的點頭道:“看起來,妹妹你似是在無意中發現了一件大事......這件事,咱們得立刻去告訴子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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