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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樹林子裡,哪裡還有適才那些鬼魅的半點蹤跡,落眼之處。
除了樹林,寒風,冷月,亂石,黃土,草地,其他的任何一切帶有生命氣息的東西,統統不存!
典韋眨巴眨巴諾大牛眼,鼾聲鼾氣的道:“唉?人呢,都死哪裡去了?”
一陣孤寂的冷風吹響了樹叢,寒冰冰的啪打在曹軍們的身上。
卻有一個副將眼尖,抬手指著高空上的樹幹,對著曹真、李樂和典韋大聲呼道:“三位將軍,你們看那是什麼?”
三將抬頭去瞅,但見高高的樹幹之上,不知何時橫擺著一件沒有人穿的曹軍服飾,一晃一晃的,分外顯眼駭人。
有名眼的曹軍眾人卻是識得,這掛在樹上的衣服,似是和那丟失的二十個曹軍士卒身上的衣服,卻是同一個行置卯號。
曹真木愣愣的看著那樹上的衣服良久,然後對著典韋言道:“典將軍,我覺得這林子裡有點邪門,不管對方是人還是鬼,此地都不宜久留了,咱們還是快快撤回營寨,別做良圖吧!”
典韋此刻也是覺得箇中有些問題,雖然心中癢癢的,不甘心受到愚弄,但終歸是不敢在這荒郊野嶺,繼續扯淡撒潑。
隨即將鐵戟一揮,怒道:“傳令全軍,後隊改為前隊,給我往山外速撤!”
曹軍令到即行,前隊改後隊,以山路斥候為引領,小心翼翼的向著山外撤退而走。
曹軍依照著原路而撤,邊走邊行,邊行邊探,如此走走停停了一個時辰,依舊還是沒有要走出山林的跡象。
曹真的眉頭越皺越深,抬手拉了典韋一把,猶豫的言道:“典將軍!我觀此事有些蹊蹺.....你覺不覺得,這個地方很是眼熟,咱們剛才好像是來過一樣?”
典韋愣生生的抬頭望了望,猛然間卻是落在了,掛在樹上的那件曹軍衣物上,面色頓時變得煞白,惱怒道:“不好!他孃的,咱們怎麼又走回原地了?!”
典韋不叫喚倒好,這一叫喚,卻是立時在曹軍之中引起了一陣騷亂。
大家都是抬頭看著,那件掛在樹頭的曹軍服飾,心中駭然莫名。
一個不妙的念頭緩緩的升至了曹軍士卒的心中,古代是敬畏鬼神的。
鬼擋牆!
所謂的鬼擋牆,在民間流傳極廣,也很是普遍,就是夜晚在深郊樹林行走的時候,兜在一個圈子裡,怎麼走也走不出去。
而目前,迷路在山林間的曹軍,似乎就是碰到了這種情況!
李樂急的滿頭是汗,一面要求怒斥著士卒安靜,一邊尋來探路斥候,令他仔細尋找出路,不可亂引,否則軍法處置。
可憐曹軍深夜如山,不但沒有抓到想捉拿的人,反而落得個被困林中的下場,當真是可氣可恨可腦之極!
曹真、李樂與典韋被困在了山中密林,那一邊的袁熙和司馬懿等人,卻也沒閒著,他們早已是準備完畢。
在得到了典韋等人,被困山中的訊息之後,立刻引領著兵馬,從山林中殺出,直奔著曹軍在谷口的營寨而去。
趁他病,要他命,得勢不饒人,一擊必殺,是太宗宣武帝袁熙一貫作風。
路上,司馬懿代袁熙指揮兵馬快行,一邊頗有興趣的詢問袁熙,奇道:“主公,此事真是當真怪哉,你不過是依照著那本書,擺弄了一下密林中物體的佈局,居然就將典韋一眾困於其中,難道這奇門遁甲之術,當真是厲害的陣法不成?”
袁熙搖頭一嘆,笑道:“什麼陣法,純粹就是蒙人的東西而已。”
見司馬懿不明其理,袁熙便試著用一些,他能瞭解的話語為他解釋道:“其實道理很簡單,一言概括,生物運動的本質是圓周運動。如果沒有目標,任何生物的本能運動都是圓形軌跡.....打個比方,如果把你的眼睛猛上,讓你在一個空曠的場地上走直線,到了最後你就會發現,你走的一定是個圈子,咱們平日裡能夠保持直線運動,不過是靠了眼睛不斷的修正方向,而這本書上所謂的奇門遁甲之法,不過就是藉由天氣,地理,標誌物,還有按照規律擺放於其中的載體物件,去矇蔽人的認知與感官,混淆人的視力訊號,給人錯誤的訊息,造成一個自認為正在直線行走的家鄉,其實呢,卻是在走圓圈.....不知道我這麼給你解釋,仲達你能明白多少呢?”
司馬懿沉默不語,不過後來在袁熙攻打荊襄追擊劉備時,司馬懿又吃了一次苦頭,是被諸葛亮坑了,當然這是後話。
曹真典韋和李樂被困山林之中,袁熙率兵殺了個回馬槍,以許褚和劉雄鳴等人為前驅,奔著谷口的營寨而去。
曹真、李樂和典韋不在,曹軍屯駐在谷口的兵馬沒有了引領之人,又如何能是袁軍的對手,剩下的就是投降的份。
還沒有用上半個時辰,戰鬥基本上就被袁軍妥善料理,曹軍死傷小半,大部投降,袁軍順利的開始駐紮在,曹軍的營寨之中。
曹軍屯駐在谷口的營寨被廢,天色已是時近鳴曉,山頭東方的朝陽已然是漸漸的升起,紅色的明輝照耀在林間濃郁的枝葉上,泛起了一片輕柔的蔥鬱。
山林之中,曹真典韋和李樂的隊伍臊眉耷目的向著山外緩緩的走去,包括各部將領在內,所有的人都顯得無精打采的。
只見他們滿臉蒼白,深陷的雙目顯出了他們深深的疲憊......這也難怪,折騰了一宿,連受驚帶勞累,換成是誰,也都是心力交瘁的下場。
典韋雙目血紅,咬牙切齒,除卻疲勞之外,還兼帶著一臉的不甘和滿胸的怨氣,他的鼻孔忽張忽合,其中氣喘如牛,嘴中牙呲崩裂,顯然積怨甚深,偏偏他有勁沒處使,一身的氣沒處撒。
也不怪典韋生氣,糊里糊塗的被一些裝神弄鬼的身影給騙到了山林之中,又糊里糊塗的迷了路,三軍將士在偌大的林中迷了路,繞了一個大圈又一個大圈,怎麼轉也轉不出那片樹林。
瞅著什麼地方都是一個樣,就彷彿是一群被關在實驗迷宮的小老鼠,頭頂上總是有一隻無情的大手在操縱著一切,任他們怎麼努力,就是無法掙脫那道束箍的枷鎖。
直到天色發亮,林中霧氣散盡,曹軍才勉強從林中尋覓出了一條退路,倉皇的撤出了,那座猶如妖魅身影一樣的迷宮。
而相對於典韋的憤怒,李樂倒顯得很低調很安分,現在的他只想趕緊回到營中,好好的喝一壺酒,安穩的睡上一覺,將昨夜那些奇怪的事情全部拋諸於腦後。
三將就這麼各懷心思,滿腹幽怨的率兵回到了營寨之前。
此刻的曹軍營寨,雖已是被袁熙等人攻破,但經過袁熙和司馬懿的精心佈置與仔細打掃,營寨之前已是重新的修葺一新,看不出有過征戰的痕跡。
營寨後的哨樓之上,已然有身著曹軍服飾計程車卒正在巡邏,一切規律如初。
而曹真典韋和李樂等人,一眾由於身心過於疲憊,卻是也沒有能夠察覺出,什麼疑點與不同。
兵馬陳列於營寨之前,典韋的副將打馬而出,仰頭對著門欄上的巡營士卒高聲道:“欄上的守卒聽著,曹將軍、典將軍與李將軍巡山歸來,速速給我開啟營門迎接!”
門欄上的“曹軍士卒”向下裝模作樣的望了兩眼,高聲詢問道:“口令為何?爾等報來!”
“混蛋!”李樂聞言勃然大怒,揚起馬鞭指著那士卒怒道:“睜開你的狗眼瞧仔細了!曹真大人親至,還報的什麼勞什子口令?速速把寨門開啟,不然老子砍了你!”
“唉~~~!”李樂身後,曹真一臉不耐煩的出言打斷,道:“士卒依照軍令和規矩而行,讓你報口令你便報上口令便是,哪裡裝的那許多能耐。”
“諾.......”李樂低聲的應和了一聲,隨即轉頭不滿的白了那營寨一眼,高聲回答道:“口令是——虯虎!”
那士卒面色一正,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狀,衝著下方的軍伍施了一禮,揚聲道:“原來果然是將軍巡山歸營,小人多有失禮......下面的,速速開啟寨門!”
營寨“子嘎子嘎”的被人拉開,曹真、典韋與李樂的兵馬,以不急不緩的速度,緩緩的踏步排列入了其中。
營寨內很幽靜,巡邏計程車卒很少,星星點點零零碎碎,好像當中並無人氣,偌大的一個營寨,呈現出這幅景象,實在是很不平常,很值的人深思。
饒是曹真、典韋和李樂幾人心力交瘁,身心疲憊,再入了營寨之後,也猛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有問題。
卻見典韋精神一震,握緊了手中的雙鐵戟,警惕的四下觀望了一圈,高聲衝著營寨內呼喝道:“留守營中的守將皆何在?令他們速速出來參見!”
似乎只是有湊巧,也似乎是有意為之,隨著典韋的這一聲虎吼,營寨之內的深處,頓時響起了一喊殺之聲。
但見四面八方處,紛紛湧出了袁軍的兵馬,各佔其位,各司其職,一看就是早有準備的埋伏,壞了。
營寨之中,為首之人是昌豯,但見他左手提著長刀,右手不急不緩的拍打著自己的大腿內側,一副小人得志嘴臉。
他聲音拉長,似慵懶,似愜意的高聲呼道:“曹真、典韋,李樂!久違了,老子昌豯,在此恭候三位將軍多時!”
“黃巾賊!”李樂低聲的呼喚了一聲,心思怯懦的四下看了,早有佈置的袁軍一眼,低聲對典韋道:“典將軍,咱們這是遭了埋伏,中計了!”
典韋不忿的“哼”了一聲,咬牙道:“我還不知道?你慌個什麼,區區一個黃巾和一群兵馬,還難不住你我?不過是棋差一招而已,再掰回來就是了,有甚可慌張的?看我治他!”
說罷,典韋打馬而出,將鐵戟遙遙的向著昌豯一指,憨聲憨氣的高聲道:“黃巾賊!昨日在我等寨前裝神弄鬼,將我等引往那山林裡的迷陣之人,可是你這混帳?”
“呵呵,典將軍真是誇讚老子了,老子只是一員戰將而已,善攻善守,唯獨不善用謀,昨夜的安排佈置,實乃是另有其人,我昌豯可不敢隨意居功。”
典韋鋼牙咬碎,仰頭衝著昌豯怒吼言道:“何人設此混計噁心老子,你把他招撥出來,讓老子認識認識......”
“他不是就在你的身後?典韋將軍回回頭,自然就能看見。”昌豯滿面笑容,抬手向著典韋的後方指了一指。
典韋聞言,急忙順著昌豯的手指轉頭望去,卻見略居於他身後的一隻伏兵之前,一個身穿銀甲高管,面貌瘦削俊雅的男子,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他的笑容如沐春風,包含著濃濃的善意,怎麼看怎麼都是陽光燦爛,毫無危害。
偏偏就是典韋在看到了,這張俊臉和這幅面容之後,渾身不由得如墜冰窖,好像是看到了一副,什麼極為恐怖的存在。
河北霸主當今大將軍袁熙,竟然從黎陽跑到了這裡,典韋內心惶恐不安。
“咳~~典將軍,白馬一別,可還好!”袁熙滿面春風地,擺著手跟典韋打招呼,好似不是敵人而是朋友一般。
見典韋不搭話,袁熙卻是不以為意,抬手遙遙的一指曹真,高聲道:“曹子丹,你們以是中吾之計,身處我大軍兵馬的埋伏之中,生擒只在即時,此時不下馬投降,更待何時?”
典韋臉色一紅,頓時勃然大怒,放生吼道:“放屁!姓袁的,區區小計一時得逞,有甚了得?老子告訴你莫要得意,就憑你手下這些兵馬,在老子手下卻是走不得三個回合,就憑這也想讓老子投降!簡直就是笑話!”
這下子,典韋忍不了了!而且他心憂曹操那裡出問題,雖然他不知道袁熙搞什麼鬼,但是必然對主公曹操大大不利。
“姓袁的!我要你命!”
典韋怒吼一聲,揮舞著手中的鐵戟,催促著坐下馬匹,不管不顧的衝著袁熙衝去,他的雙目間充斥著深深的怒火,那股濃烈的熱度,幾乎可以將袁熙本人點著!
典韋心中搵怒,匹馬而出,他身後的曹軍士卒們也是蜂擁而上。
袁軍這邊亦是不含糊,在司馬懿等人的指揮下,八路齊出,以養精蓄銳之卒,對戰典韋、李樂一夜疲憊之兵,一場大戰頓時在,曹軍的屯營內瘋狂的上演。
典韋眼中只有袁熙,只是一個勁的向著他舞戟縱馬而去,而袁熙身邊計程車卒們,見典韋勇猛,也是齊齊出馬阻攔。
怎奈典韋勇武不凡,非一般人所能抵擋,所過之處,其手下幾無三合之將,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三軍劈易,可謂是所向無敵,看的袁熙也一陣心顫。
看著典韋勇猛,在袁熙偏旁的許褚,橫刀便截住了殺向袁熙的典韋。
一時刀戟相交,“噹噹噹”你來我往,十幾回合過後,不分勝負,歷史上曹操的兩大護衛,於此生死之爭。
看著典韋、許褚,這生猛的對決,袁熙不由抬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感慨而言道:“真猛將也.......,爾等務必生擒之!”
太宗宣武帝袁熙這裡有多麼愛惜典韋,那麼後來就有多麼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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