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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援沒時間聽他那些廢話,一鞭子抽在馬股上,馬兒嘶鳴一聲,四蹄撒開,射了出去。身後立即一片揚塵。整隻大軍隨即跟上。
郭援急行軍到安邑城下,已經是第三天的午後,士兵們多已疲乏。郭援下令立定寨珊,先飽餐戰飯,恢復一下戰鬥力。
馬超可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西北人的直性子讓他坐立不安,只求速戰速決。晚上便向馬騰獻計:“父親,賊兵遠來,兵馬勞頓,這個時候,正好趁機劫營。”
馬騰也這樣認為:“孟起,為父給你一萬人馬,和龐德去劫營吧。”
郭援的軍營四周圍起一道臨時的木牆。郭援知道馬超善戰,所以沒打算速戰速決,他已經派人到太原向高柔請求援兵。
夏昭領著士兵請戰,被他一頓喝斥。讓隨軍的參軍公佈十七條五十四斬軍令,要求大家嚴守寨門,不可出戰,控制住安邑到上黨平陽的要道,等待大軍救援。
馬超帶著龐德,人銜枚,馬縛口,用布包裹了馬蹄,悄無聲息的接近了郭援營寨。郭援和士兵們都太累了,時當子時,已經睡下。
但他久經戰陣,知道下寨不穩的時候,最容易被人劫寨,所以,在正對安邑的前門佈置了五十個小隊,將近兩千名值守,每兩個時辰輪換一次,上面一千兵手持長矛備戰,下面計程車兵就躲在兩排樹幹內的空間,拉滿弓,全神戒備。
由於時間緊迫,還沒來得及挖戰壕,用鐵鏈鎖寨,馬超選擇這個時機劫營原本是沒錯的,可錯就錯在此公剛愎自用,帶的人太少了。帶的人少,也沒關係,張遼就有八百騎兵破東吳十萬的記錄。
問題馬超雖然勇猛超群,但指揮才能卻比不了張遼于禁這樣的名將。加之,郭援的下寨之法,頗為獨到,所以,他沒佔到什麼便宜。
黑夜無邊無際,無處不在,就像沉睡的大海,萬物深陷其中,成為黑暗的俘虜。馬超的三千大軍,正向遠處郭援營寨,悄無聲息的接近著。
營寨中計程車兵,藉助寨中通明的燈火,大約可以看到眼前寨外十五六丈那麼遠,這個距離是弓箭的必殺距離,也是敵兵發起衝鋒的距離。
連日疲乏影響了士兵的視力和聽力,及至馬超的大軍到了二十丈外,有人才模模糊糊的看到鬼影重重,晃動著向前推進。
大家立即緊張起來,有人高聲叫道:“快看,是不是敵兵。”
負責巡守的都尉不敢貿然吹響號角,把脖子從兩條木柵伸出去,睜著血紅的眼睛看了兩眼,立即縮回來,吼道:“快,吹號,敵兵來劫營了。”
此刻吹號,豈不晚矣。西涼兵的特長就是馬快,矛長,善於奔襲野戰。有點胡人和羌人的作風。郭援寨中的號角,變成了馬超的衝鋒號,同一時間憋悶已久的西涼兵齊聲大吼,暴起賓士,將壓抑在胸中將近半個時辰的殺氣吐出來,衝破黑夜直入雲霄。
馬超一馬當先,挺槍撲向寨門。奇怪,為何寨中計程車兵不放箭?難道都是白痴不成。一個閃電般的意識在他腦中掠過,他孃的壞了。
坐下的戰馬突然一聲嘶鳴,四蹄一軟就向地上倒去,身邊的幾十匹馬也同時慘嘶這倒下去。龐德在身後急的直踹馬鐙,馬超衝出來的時候,他想起了袁軍的鐵蒺藜,本來要提醒的,可是沒來得及說,馬大公子已經竄了出去。
“放箭,放箭”郭援穿著內衣從帥帳中跑出來,一邊跑一邊扯著嗓子喊:“放箭,把所有的箭都放出去,射死狗日的西涼軍。”
一輪勁箭從守寨的兩千名士兵手中射出去,把正陷入混亂的馬超軍,硬生生的壓了回去,這樣就爭取到了,士兵穿衣服整理隊形的時間。
馬超從馬身上跳起來,沿途踏著人馬的屍體,逃到中路,扯過一匹戰馬,命令士兵下馬舉著盾牌,踩在人馬的屍體上,步行闖寨。又命龐德,壓住身後騎兵,只等步兵開啟寨門,就衝殺進去。
睡夢中的郭援軍,聽到號角連聲,又聞殺聲震天,紛紛從木板搭成的床上跳下來,穿上皮甲,拿起矛戈弓箭衝出來。
營寨中混亂一陣,就被小隊長們壓服下來,大家各自整理自己的分隊,然後集合在各自的都尉之下,弓箭兵分批分角度的向寨珊擴散開。步兵從樹幹搭建成的木梯,跑上二層的平板,開始和馬超軍血戰。
騎兵巋然不動,冷靜的像泥塑木雕般,在各自的防區觀戰,準備迎敵或突圍。
馬超打著打著覺得不對了,這那裡是劫營,簡直就是攻城戰。對方的兩層寨珊差不多有一丈高,下面箭矢狂飆,上面配合長矛。他計程車兵奮力爬上寨珊半截就被人一矛刺下來,落在地上變成箭毛倒豎的巨型刺蝟。
雖然疲憊不堪的郭援軍,比他們死傷還要多,但馬超帶來的人太少了,經不起這樣的消耗,即使一個士兵能換回來兩個,他也打不起,郭援這邊至少還有兩三萬人呢。
馬超一看不行,虧本的買賣不能幹,他看了看形勢,果斷下令退兵。他也是自幼隨父親征戰,當然不會給郭援隨後掩殺的機會,隊伍中的騎兵,原地備戰,衝殺的步兵,先折回來,繞過騎兵的兩翼,撤走。敵兵在步步為營,一百人一百人的後撤。
夏昭又犯了貪圖小利的毛病,一看馬超撤軍,就要開啟寨門追襲。郭援一把拉住他:“不能追,敵兵雖然撤走,但並沒有亂,我軍雖勝但損失比彼軍大得多。弟兄們太累了,需要休息,不能和馬超纏鬥,他要走就讓他走好了。”
夏昭鑑於上次的嚴重教訓,沒有在堅持。他也不敢,郭援把眼珠子都瞪圓了,胡蘿蔔一般粗細的手指頭,差點把他肩膀捏碎。
“末將明白了,將軍高見。高見。”
連續三天,郭援緊閉寨門,不攻城也不叫陣,只是叫士兵分對輪班休息。馬騰可等不了,他必須立即拔掉這顆釘子,不然關中聯軍無法進入幷州,不然就要主動撤出回關中西涼去,因為他的糧食不夠用。
郭援在當道下寨,擋住了他的去路,不拔了這顆釘子,仗就沒法子打了。等到打下安邑,自己就駐防於此,讓聯軍過河和袁軍火拼就是了,自己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是聯軍和曹軍的事情了。
馬騰回顧李儒道:“文優先生有沒有什麼計策,應對眼下時局。”
李儒遲疑道:“依我看,現在最要緊的是派人去司州,請陳宮先生撥派糧草。然後可徐圖緩進,慢慢的想辦法。”
李儒接著道;“軍糧是一方面,最好請曹丞相派兵在東線攻黎陽,配合我軍作戰。此外儒有一條以退為進之計,要冒些風險,不知主公能否採納。”
五天之後,
郭援聽到西涼兵撤走的訊息,大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賊兵糧食吃光了呆下去了。”遂命令鄧升、何群、夏昭重新奪回安邑城。
郭援進入城中,士兵奏報,說河東範先派人送來降書,聲稱願意出兵,截擊馬騰。郭援衡量再三,心想,如果信上說的是真的,那就可不費吹灰之力,奪取河東一郡,在西線對曹操構成重大威脅。
事關重大,說什麼也要走一趟,探探虛實。也沒和鄧升夏昭等人商議,直接命令鄧升一萬軍守城,他和夏昭,帶兵渡過黃河,向河東挺進。一邊調派兵馬,一邊把戰況,傳遞給高柔和冀州。
六日後,
河東傳來噩耗,郭援追擊馬騰西涼軍時,遭到馬超和龐德伏擊,鄧升戰死,軍士死傷一萬五千餘人,夏昭,何群護著郭援帶著一萬多殘兵敗將,逃回了平陽固守,等待援軍。
同時馬騰聽從李儒之策,駐足河東不在挺進半步,但是派遣馬超和龐德參加聯軍會盟。
七日後聯合軍大帳篷之內
“哼!”諸侯之一的梁興重重的一拍桌案,不滿之色溢於言表:“好一個馬騰,好一個槐裡侯!以一人之尊讓我等十餘路在此空等於,真個好大的架子!”
那邊馬玩亦是冷笑一聲,道:“這也難怪,人家可是伏波將軍馬援之後,漢室名門,錚錚虎將,又焉能和咱們這些山野村夫同日而言?等就等了!屆時也好一觀那伏兵之後的風采,過了這村可是沒這店了!”
此刻,陳宮聞了眾人之言,也不夾槓,摸著鬍鬚搖頭笑了笑,道:“諸公何必著急?想是那槐裡侯有瑣事耽擱了,故而遲些,畢竟是出兵的大事,咱們也得容人家好好的置辦置辦不是?大家稍安勿躁,靜侯其來便是了。”
諸侯段煨聞言冷笑一聲,道:“你倒是當老好人,將這好話說了個乾淨!殊不知,此次出兵,我等乃是為的你家曹丞相啊!我們急也是幫曹丞相急,罵也是幫丞相罵,你可倒好,兩隻袖子一甩,憑空推了個乾淨?”
陳宮聞言也不著惱,只是微微一笑,道:“閱鄉侯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對了,曹丞相和大家都是一樣的,都是為朝廷辦事,為天子分憂,何得說什麼為了自己?袁氏逆賊攢越,不尊朝廷號令,我得奉天命伐罪,乃是為了天下!說什麼幫曹丞相,卻是不美,這等忤逆話今後卻是不可再說了。”
段煨沒辦法,只得憤憤的嚥下了這個啞巴虧,惱羞成怒的盯著陳宮生悶氣。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帳外想起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陳先生說得好,比在場的每一個人說的都好,都是為朝廷辦事,為天下謀福,何必那麼矯性,連等個把子人都等不了,這樣的人又能幹成什麼大事?”銀甲的俊朗男子說道。
陳宮不認識來者,卻也是不敢託大,起身拱手見禮道:“尊下是?”
銀甲男子面容帶笑,也不理會一眾諸侯的問話,輕輕的衝著陳宮一拱手,朗聲道:“在下馬超,乃是槐裡侯膝下長子,今日奉父親,特率本部兵將前來,相助陳大人攻打河東,因糧草籌辦之事,耽誤了些日子,還望先生海涵。”
卻見段煨怪笑一聲,用刺耳的聲音道:“槐裡侯真是好大的派頭,此番集結出徵,卻是動也未動,只遣長子過來助陣,伏波將軍之後卻是了得,段某人佩服,佩服!”
馬超聞言,微微哂笑,白了段煨一眼道:“天下當中,佩服我祖我父的人太多,不知凡幾,你好歹也算是一路諸侯,大可不必來湊這個熱鬧。”段煨聞言,臉色登時變綠了。
“諸位,此番征討河東,誰願做那前部先鋒?試探彼軍虛實?”聽得陳宮發問,眾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卻是誰也不願意去冒這個頭,犯這個險。
馬超坐在陳宮的右手邊,冷冷的掃視著一眾猶猶豫豫的諸侯,不屑一笑,道:“一群鼠輩而已,也敢妄稱一方諸侯?”
“你....你什麼意思?”諸侯李堪轉頭怒視馬超,滿面怨毒之sè。
“沒什麼意思。”馬超瞅都不瞅李堪一眼。拱手道:“陳先生,我馬超不才,願為前部先鋒,助公攻下河東,你我兩部合力生擒高柔,蕩平幷州,可也!至於其他那些只會窩裡橫,中看不中用的酒囊飯袋之徒,還是趕緊遣散,打發回家算了。”
“馬兒安敢!”眾諸侯勃然大怒。
但見李堪當先起身,衝著陳宮拱手言道:“陳先生,在下不才,願為前部先鋒,攻打河東之地,為天子分憂,還望陳先生應允!”
李堪身後,候選亦是起身,道:“我願與李將軍同往!”
段煨適才與馬超對著幹,險些火併,如今見馬超言辭囂張,暗道若真讓他拿下前部先鋒之職,立了功勳,這關中之地,ri後還能有自己的地方呆麼?隨意亦是起身,道:“段煨亦yu同往。”
“好啦好啦!”陳宮出言勸阻,無奈的瞟了馬超一眼,道:“既然是李,候,段三位將軍有心為國建功,就由你們三人為前部先鋒,率部先行,那我與其餘眾諸侯引領大部,隨後便至,諸位以為如何?”
“諾!”三人聞言大喜,得得瑟瑟的接了前部先鋒之職,臨了還不忘示威xing的瞪了馬超一眼。
馬超也不在意,渾當三人如無物,轉頭對陳宮道:“在下觀這帳內,似無金城韓遂一軍人物,不知此番北上,其是否會來助陣乎?”
陳宮久居關中之地,深深的知曉馬,韓兩家的一切恩怨,笑道:“韓將軍坐鎮金城,路途遙遠,只怕是不能自來了,不過聽聞他已是派遣麾下將領閻行領兵前來助陣,只是尚未抵達,我等不妨先行,且待ri後再與閻將軍會和,為時不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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