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奀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227神醫,袁閥,巴奀月,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雖然天氣依舊寒冷,鄴城街巷間積雪被掃除,店鋪小販也恢復了買賣。經過多年戰亂,鄴城已經是大漢最繁華的城市之一。
城南一家布帛店裡擠滿了人,但這些人並不是買布的,而是圍觀瞧熱鬧的。只見滿店的雜物都被移開,店鋪zhōngyāng兩張木板上,各自躺著個口吐白沫的中年男女。
“唉呀,這已經是第八個了,作孽啊!”一個圍觀的閒漢嘆道,這就是中原式看客。
“可不是麼,這究竟是啥病啊。”另一個少年人突然顫聲道:“莫不是疫疾!”
“啊!”圍觀的百姓紛紛後退。
“吵什麼吵,都靜下來!”站在一旁的老者喝道,“聽聽郎中先生怎麼說道。”
蹲在地上診治的郎中,此時滿臉冒汗,這怪病他從來沒有遇到過,根本診斷不出病理。
而且這已經是第七第八個病人了,前面六個病人都已經病發身亡,他也無能為力。
雖然是大冷天,郎中還是用衣袖擦了擦汗,歉意說道,“黃保長,在下實在診斷不出病機病理,這無從下藥啊!我看您呢,還是另請高明吧。”
姓黃的耆老一臉凝重:“先生你已經是鄴城有名的郎中了,這叫我們還去請誰?”
“容在下回去檢視典籍,再跟諸位同行商議商議。”郎中站起身搖頭離去。
就在眾人手足無措時,一個老婦人帶來個袍服中年。那個中年來到後舞動手腳比劃一番,他口中唸唸有詞地吟唱。
過了會,袍服中年說道:“這是邪鬼侵襲啊,這一帶窩藏有厲鬼,如果不今早處置怕有更多人中邪。”
黃姓耆老皺了皺眉,“那要如何辦?”
袍服中年沉吟一陣,沉聲道:“這隻邪鬼十分厲害,怕是很難除去,為今之計只有請走了。那樣需要用三牲祭祀。”
“也只有如此了。大夥回去湊錢準備。”耆老吩咐道。
“黃叔公,不如稟報官家,讓官家派醫官來處置吧。”有人說道。
“唉呀,那些官老爺,怎麼會顧咱們這些平民的死活,你啊別費力啦!”
“你這啥話,袁大將軍執政後不是下令給咱們很多好處嗎,他可是體恤百姓的好官啊!若是他知道此事,定會派人來處置的。”那人反駁道。
“這裡是否有病人。在下略通醫術,不妨來診治一番。”一把清朗的聲音,適時從門外傳來。
眾人看去,只見兩個揹著竹箱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模樣。
“不知兩位先生高姓大名?”耆老客氣地。
“沛國人華佗。”先前問話的那個中年說道。
另一個留著長鬚的中年也一拱手,說道,“南陽人張機。”
“啊!兩位是郎中?”耆老問道。
“我們都是受袁大將軍之邀,前來河北幫人治病的。”身形高大地華佗答道。
眾人本來還不太相信他們能治好病人,但聽到袁大將軍邀請時,頓時敬畏起來。畢竟鄉民百姓都是畏懼官家地。
“仲景兄,你先請?”華佗抬手謙讓道。
張機笑了笑,說道,“元化兄,還是一人診治一個吧。”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檢視起病人來,過了會後,又交替過來診斷。
“兩位先生,這可有得救?”耆老問道。
“哼哼!是邪鬼侵襲,非送鬼不能救。”袍服神棍仍舊冷聲笑道。
“非也,並非由什麼邪鬼。只不過是一種十分厲害的毒蟲入體而已。”華佗朗聲道。
“發病的就只有這條街麼?”張機問道。
耆老半信半疑,將詳細情況告訴兩人,華佗張機兩人,又走到後院四周檢視一番。
最後華佗走出來,說道:“怕是水井出了問題,這發病的幾戶人共用一口井。而這冬天裡井水較為溫xìng。被毒蟲侵襲也不奇怪。”
“元化兄,你瞧我倆誰開藥方?”張機問道。
華佗取出了紙筆。說道,“各自開一方治一人吧。”
“正合我意!”張機也取出紙筆,他想跟華佗切磋交流一番。畢竟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醫學同樣也不能脫俗
不一會兩人各自開出藥方。耆老馬上讓人去抓藥。又忙活了半個時辰,將兩個病人送進房裡服藥。
張機華佗兩人,就坐在店鋪裡交流起來,街巷的鄰里也都不肯散去,期盼著結果出來。
又過去半刻鐘,一個青年跑出來,驚喜道:“好事啊,好事啊,他們服了藥又吐又洩,不過都轉醒了,也能說話了。”
耆老走上前,感激道:“兩位先生果真是神醫吶,滿城郎中束手無策,就給你們這麼一劑藥,就將人救醒了,太感謝了。”
華佗張機兩人連道不敢,隨即又開出了溫補的藥方給病人,調理後續。
張機感嘆一聲,說道,“現在仲景是歎服元化兄了,我開的方子需要藤黃這樣地烈藥,但元化兄你開的藥方,是再尋常不過的蒜醋等物,可見醫術比我高明許多啊!”
華佗搖頭說道:“這也是從鄉里學到的土方,有些病理還是仲景兄在行,我倆是各有所長罷了,仲景兄莫要謙虛。”
“我看兩位先生都是當世的神醫,可比古之扁鵲。”一個清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華佗兩人看去,不知何時門外站著一群衣著光鮮的人。其中說話那個青年二十出頭,樣貌俊美清雅卻又不失英氣,一看就知是個非凡人物,此人正是河北霸主大將軍袁熙。
“兩位先生,這就是我家大將軍。”劉曄從背後走出來說道。
“啊!”兩人反應過來,趕緊施禮。旁邊地百姓聽到這,也不禁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應對。
袁熙笑了笑,不介意說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到兩位下榻的驛館一敘,如何。”
說著袁熙等人帶著華佗張機兩人,回到城南的驛館,劉曄也吩咐驛館小吏置辦來酒席。
徐盛等人也是暫時住在驛館,袁熙讓眾人一同入席宴飲,他對華佗張機極為客氣。
酒宴過後,華佗問道:“敢問袁大將軍請我跟仲景兄來治病。可是我見大將軍身朗氣清。不像患病之人啊,請大將軍解惑。”
“在下內兄甄豫染疾已久,想請兩位先生診治。”袁熙說著又指向郭嘉,“我的從事郭奉孝,也是時常犯病,請兩位先生瞧瞧。”
華佗上前跟郭嘉號脈,過了一會問道:“郭從事先前,是否服食過道家金丹?”
“確實如此。幼時體弱多病,家中求來丹藥服食。”郭嘉如實答道。
華佗直搖頭,嘆息說道,“病入肌膚。若是不加以調理,恐怕難過四十啊。”
郭嘉直皺眉,說道,“華先生太過危言聳聽了吧,這兩年來郭某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
“元化兄說病入肌膚,這一時是不發作,但將來一發作就會致命。”張機解釋道。
“有那麼嚴重嗎?”郭嘉將信將疑。
“豈不聞蔡桓公諱疾忌醫之事,奉孝你聽兩位先生說的。”袁熙也勸說道。
“那要如何治療?”郭嘉無奈地問道。
“在下有一套導引術名叫五禽戲可教與郭從事。只要每rì勤加練習,再服食湯藥,節制酒sè,相信必會根治疾病。”華佗說道。
郭嘉感激了一番,然後袁熙就跟兩人說起,軍中往往流行傷寒病和瘟疫的事情。
張機對傷寒病有獨到的研究,於是跟袁熙解釋起大戰後,產生疫疾地原因,還有應對地方法。袁熙也讓在座的文武用心記下,防止今後軍中流行傷寒疫疾時,不知所措。
隨後。袁熙又讓華佗講了養生防病的要訣,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謀臣武將英年早逝。
“哈哈,聽兩位先生這麼一說,才知道治病防病也有這麼大的學問。我河北正是缺乏兩位先生這樣醫術高明的神醫,在下懇請兩位出任冀州地醫官,不知兩位意下如何。”袁熙直接說出了此次的目的。
華佗張機對望一眼。各自搖搖頭。
“在下地意願是行走鄉里。多為百姓之治病,至於為官之事,大將軍還是尋找他人吧。”華佗推辭道。
“仲景也是閒散慣地人。若是固留一地不能接觸更多地病人,那醫術怎麼會有上進?”張機也推辭道。
“可是兩位先生行走中原等地。河北的百姓不也正需要兩位先生的救治麼,如今rì那些病人不也是患者嗎。”郭嘉幫襯道。
兩人沉默好一陣,華佗搖頭道:“為醫者盡力而已,我救不來天下所有人,只能救治見到地病人。”
“那救治河北的百姓也是救治,先生何必厚此薄彼呢?”袁熙說道。
“在下願在河北駐留一段時rì,為地方百姓盡一份力。”華佗答道,他見實在推辭不掉,只好換一種方法。
“既然大將軍看重,張機也願意留下一段時rì,為河北百姓盡一份力。”張機也答道。
袁熙知道他們是一時推托之詞,但只要他們留下一段時間,他就有辦法將他們永遠綁住。至於說什麼讓兩人授徒之事,袁熙發現根本不可能達到效果。因為中醫都是師徒手把手傳授,不僅需要天份,更需要火候。就算是華佗教出的徒弟,沒有十年八年的臨床歷練,也只是一個普通郎中罷了。
袁熙知道華佗張機兩人志不在官,像歷史上華佗被殺另一個原因就是,不應曹cāo地徵辟。但是用點手段將他們家小誆騙來的話,不難將他們留下。特別是將來征戰南方,兵卒水土不服等原因,會滋生傷寒瘟疫,張機無疑是這是最好的傷寒大夫。
辭別華佗張機兩人後,讓徐盛去軍中入籍後,袁熙帶著一眾隨從就要離開驛館。
“二公子,時別七載還認得老道否?”一把渾厚沉著的聲音傳來。
袁熙看去,見一個四十出頭的長袍男子站在院落中。長袍男子留有一把長髯,整個人看起來飄逸非凡。
“你是元放先生?”袁熙驚訝道。
袁熙記起來,眼前這個長袍男子正是當年在洛陽認識的左慈。當年左慈不過三十多歲,自認為修道煉丹有成,而到京中想成為皇家煉丹師。但是那時靈帝的起居都被十常侍把持,左慈yù投無門,最後袁熙利用進宮伴讀的機會,向靈帝舉薦了這個方術士。
左慈感激下贈送了他一卷,融合房中術的獨門“導引術”。可是不久後,左慈因為得不到重視,而離開洛陽,之後就了無蹤跡。袁熙想不到今天,會在鄴城地驛館見到他。
“大將軍。這位先生前些時rì來拜訪。那時大將軍出征未歸,在下就將他安置在這,本想處理完徐盛、張機他們事後,告訴大將軍的。”劉曄解釋道。
“二公子可願移步屋裡說話,有兩位從許縣來的舊識要見大將軍。”左慈說道。
袁熙做個請地手勢,帶著隨從跟左慈進到屋裡。這時屋裡兩個武士打扮地漢子,豁然站了起來行禮。
“公子可曾記得我們,當年在洛陽見過地。”一個武士說道。
袁熙看著眼熟,而身後地許褚叫了起來:“是當年跟在王師父身邊送飯的。”
那個武士臉一紅。抱拳道:“正是在下,受老師所託,要將兩份東西交給公子。”
“你們出來多久了?”袁熙問道。
“是公子討伐曹cāo前出發地,但是因為戰事一起,四處道路不通,我們一直到兩月前才到鄴城。那時這位劉先生說公子有事外出,讓他們在驛館中等待。”那個武士答道。
那個武士從貼身處,取出兩根火漆封住的小竹筒,遞上前說道,“老師吩咐要親手交給袁本初將軍和二公子。但是袁老將軍過世,這些都交給二公子了。”
袁熙取出竹筒裡面地布帛,看了之後立即收了起來。
“你們領些盤纏就回去覆命吧!”袁熙吩咐道。
兩名武士答應一聲,連連稱謝。
“元放先生又是怎麼,跟他們走到一起地?”袁熙看向了左慈,這個神棍還是當年的模樣,似乎一點都不見老。
“老道我在渡河時遇見他們,結伴來到鄴城後,才知道是找二公子的。”左慈答道。
“那元放先生是到河北遊歷的?”袁熙疑惑道。
“哈哈!”左慈笑了笑,說道,“修道之人四海為家,聽聞河北也有不少僻靜名山。是故就到河北來了。恰好聽聞二公子執掌冀州,於是就來拜訪你這位故人。”
不是有事怎麼會等兩個月之久,袁熙轉念一想,立即明白左慈的來意。這時的方術士雖然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但終究還是凡人。他們也要吃飯穿衣。
如果不是家境豐厚。他們也要結交一些權貴,讓這些人資助他們煉丹。這也是為什麼武帝能招攬到那麼多方士地原因。左慈這些方士,可不像田疇、鄭玄那些隱士,可以自己耕作。耕作是可以自給自足,但煉丹材料的耗費又怎麼來。
想通這點後。袁熙淡笑道:“元放先生遠道而來,我必定要盡地主之誼。你儘管住下,有什麼需要可對他們說,也可以隨時來州牧府找我。”
袁熙想左慈還是有些本事的,倒不妨充分發掘他的用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