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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譚的親衛也有幾百人,他們躲避著驍騎兵,向後面地營寨逃去。
“嗖!嗖!嗖!”袁譚等人只顧躲避後面的驍騎兵,卻不料迎面來了一夥烏桓兵,正是sè楞部的烏桑等人。
“公子!”眾人不住驚呼。
跑在最前的袁譚,當然是最顯眼的目標,半數的箭支都朝他身上招呼。
被shè落的袁譚渾身抽搐,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命垂一線。
臧洪怒喝著用長槍,擋住烏桑等人的進攻,其他親衛也護在袁譚身旁。
但後面地驍騎兵已經追上來。將袁譚等人圍困住。
“都且住手!那位可是趙將軍,我們向你降了。”一個聲音從袁譚身旁傳出。
“朱靈!你竟然……”辛評憤怒地指著站起身的朱靈,一臉驚愕的表情。
“仲治先生,大公子已經這樣,事到如今還抗拒下去,豈不是平白送掉那麼多人的xìng命?何況我們是漢人!”朱靈沉聲說道。
臧洪看看四周圍聚起來的敵軍,他跳下戰馬,徒步來到袁譚和辛評旁邊。
見奄奄一息的袁譚,臧洪也對辛評勸道:“先生,咱們來投奔蹋頓之事,還有大公子為何會敗。這些你我都清楚。咱們還有千多弟兄,妄送掉他們的xìng命實在可惜了,留著有用之身或許,還能為社稷和百姓做些事情。”
“臧洪,枉你還有義士的聲名,事到臨頭竟然是個,賣主求榮之輩,我算是看錯你了。”辛評氣憤道。
“我臧洪豈是賣主之徒,只不過不想那麼多人客死異鄉罷了。大公子所作所為,大夥都看在眼裡。他非成大事之人。袁公確實選對了繼承人,對河北來說,二公子才是最好的統帥,我們都錯了。”臧洪淡淡說道。
“你……你……”辛評氣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陷入休克的地袁譚,咳出一口血後,徹底嚥了氣,太宗宣武帝袁熙,雖非親自弒兄,但其兄長袁譚卻因其危逼而死,終究落了個兄弟不睦之名。
臧洪長嘆一口氣,說道,“臧洪追隨大公子至今,也是為了報還他的知遇之恩。如今公子身死。臧某隻有追隨而去,但先生你們是滿腹才華之人,當為大漢做些事的,今後拜託大家了,藏洪去也。”
臧洪說完後,抽出了佩刀,他揮刀奮力往自己脖子抹去。等眾人驚醒過來,想要救下他時,臧洪已經倒在地上沒有聲息了,藏洪確實不愧義士之名。
後來,太宗宣武帝袁熙,為了打造開國氣質,在田豐、陳群、崔琰等人的建議下,褒獎了藏洪對袁家的忠義,並追贈為徵北將軍,厚恤其家人。
有了鞠義的背後奇襲,和sè楞部的臨陣倒戈,袁軍很快佔據戰場的主動,半個時辰後戰鬥就基本結束了。
蹋頓的主力傷亡大半,其餘部落也是傷亡慘重。大部烏桓兵潰逃。除了sè楞部,還有兩個部落見形式不對,即刻向袁軍投降,其餘七部人馬紛紛向北逃竄。
袁熙帶著近衛,來到屍橫遍野地戰場,看著袁譚的屍首,他心情複雜。雖然自小就合不來,長大後更是互為仇敵。但畢竟是同父兄弟對吧,可惜了。
“郭某請求大將軍,好生安葬大公子。”身後的郭圖說道,他倒也不完全作假,畢竟曾經也有君臣之義,犬尚且戀主,何況人呢。
“郭圖你帶人將大哥的屍首看好。做副棺木送回冀州吧。”袁熙不想再看,他轉身就走。
“大將軍。兵卒在大公子身上搜出這個。”趙雲適時上前,將一份布帛遞給袁熙。
袁熙接過一看,霎時臉上佈滿寒霜,陰沉地難看。袁熙邊向柳城走去。邊把布帛遞給身後的賈詡。
賈詡看過後,也是冒出一身地冷汗,等走了一段路後,問道:“大軍已經控制住了柳城,蹋頓的牙帳被圍了起來。大將軍想如何處置,大公子的舊黨和家眷?”
“文和你說我該如何處置?”袁熙不答反問道。
賈詡吱唔一聲,謹慎答道:“此乃大將軍家事,在下一個外人不好說什麼。”
“文和,你瞧這些青草,任憑你燒去,但只要草根猶在,來年chūn季又會冒出新芽的。”袁熙淡淡道。袁熙最終還是走了太宗皇帝李世民,那一條充滿鮮血的榮耀之路。
賈詡悚然一驚,知道手中這份布帛,對袁熙他刺激很大,不過他不方便開口。
袁熙冷笑著看了一下賈詡,幽幽說道,“這兵亂之中,難免有人會走失或者出點意外的,你說是吧,文和。”
賈詡低下頭去,默默說道,“那就交由隨軍而來的,幾個影衛去辦吧。”
袁熙不可置否,沒有說話,隨即騎上絕影,帶著許褚等近衛向柳城而去,沒再看賈詡一眼,也不需要看。
蹋頓的王庭經過一番收拾,已經成了袁熙住處,袁熙立即分派諸將,追擊潰逃的烏桓部落,又對歸降的sè楞部進行安撫,並重賞了在大戰中立功的人。
大戰後,柯必力所部也歸降了袁軍,有柯必力和sè楞部兵馬做嚮導,袁軍騎兵很快追上了逃竄地烏桓殘部,其中三個部落幾乎被滅族,四個部落被打殘後也歸降了袁軍。
等形勢穩定下來,袁熙先是召見了投降的朱靈,在朱靈、郭圖兩人的勸說下,辛毗也表示願意歸降。
只是辛評的態度十分頑固,說要盡忠職守,袁熙只好將他關押起來。
雖然戰事基本結束,但更令袁熙頭痛的是,怎麼安置三郡烏桓地問題。
經眾人商議,留下田豫擔任駐烏桓將軍,關靖、鮮于銀為副,統領遼東、遼西、右北平三郡。
袁熙還將幾個投降地烏桓大人召集起來,一同商討各部歸屬問題。
“袁將軍,不是在下有什麼不滿,而是貴軍實在殺戮太重,那幾個部落這麼就沒了。其實那些男子也是頂好的戰士,只要加以說服他們完全歸順您地啊!”烏古那嘆氣道。
“烏古那,你這分明就是對大將軍不滿,是不是你嫌分配的那些,女子財帛時不夠多?”柯必力冷聲說道。
袁熙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挑起烏桓各部地矛盾,讓他們互相牽制。柯必力怨恨烏古那的臨陣反叛,又不甘心屈居烏古那之下,所以只能對袁熙更加依賴,以抗拒烏古那,分裂的草原才是好的。
“柯必力,你這是在挑撥大將軍和我父親的關係。我們只是說可以招攬他們,來為大將軍效力,何時如你所說那般不堪。”烏桑反駁道。
“好了,幾位不必爭執了。我發兵征討的是那些桀驁不馴的部族,對於你們這幾部我是十分信賴的。”袁熙安撫說道。
他縱兵搶掠那些被滅族的部落,而柯必力、sè楞這兩個部落也成了幫兇,共同參與了分贓,所以他們只能上袁熙的賊船了。
“大將軍你說的供給糧食過冬的事?”烏古那提醒道,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對不。
袁熙笑了笑,說道,“嚴冬就要來了,柳城偏北十分苦寒,往年你們也有南下右北平的吧?幾個部落就隨軍南下吧,我會在右北平將你們安置下的。”
袁熙打定主意將他們牽制在右北平,最好將牧民變成農耕民,一步步地進行分化和漢化。
“大將軍,你說徵調我們部族勇士的事呢?”柯必力問道。他是打定主意緊隨袁熙了,打算像段匹磾那樣混個漢軍官職。
“等來年開chūn後再行安排,如今安置好各部南下過冬吧。”袁熙說道。
“大將軍,在下有一事相請。”烏古那站起身說道。
“單于你儘管說。”袁熙淡笑道。烏古那這個烏桓單于可謂名不副實,只是名義上的單于,但是能調動的只有他自己的sè楞部。
“在下十分感激大將軍的恩義,可是發現據部上下實在無以為報。嗯,在下有一小女,正當青chūn薄有美名,願意以她侍奉大將軍,不知大將軍意下如何。”烏古那說道。
氣氛一下沉寂起來,幾個烏桓大人思考著烏古那的打算,知道他想借此抬高身價。
“大將軍,我家妹子可是頂好的姑娘,多少烏桓勇士仰慕。”烏桑也在一旁附和道。
袁熙沉默不語,他知道有時候政治聯姻不可避免,像他跟甄宓和糜貞。但是跟一個異族女子聯姻,那就要仔細考慮了,其中牽扯到烏桓各部的均衡,還有今後烏桓事務。
郭圖見袁熙猶豫,到他身旁輕聲道:“烏古那女兒烏娜雲,原先是許給左先部聯姻的,但左先被咱們滅了族。”
袁熙再看看身旁的幾個臣屬,田疇、關靖等人不置可否,表示贊同。
賈詡則站起來說道:“此乃美事,大將軍莫要辜負單于一片好意。但大將軍妾室已多,我瞧諸將中也有,尚未婚娶的青年俊傑,不妨將小姐許配之。”
“好,我看如此甚好。”袁熙笑道。
就在袁熙大宴眾人之時,一隻以步度根為首的鮮卑人,襲擊了袁熙的俘虜營,並殺死了袁譚家眷,擄掠袁譚夫人辛氏逃走了,事出倉促,袁熙也沒有來得及反應,想要追擊,被賈詡等人勸住了。
晉書是如此記載的,不過怎麼這麼巧合呢,有些事註定甄滅在歷史長河中的。
戰後,田疇帶人清點了一下人數,是役,袁軍陣亡五千將士,殺敵四萬餘,俘獲一萬五千烏桓精銳控弦戰士。可謂是用最小的犧牲,換取了大的勝利。
用了幾天的時間,處理死傷狼藉的戰場。收集烏桓軍遺留下來的糧食,兵器,馬匹,營帳等豐富的戰利品。敵人的屍骸集中起來,用柴火加高點燃燒成灰燼,傷者則一律成為俘虜。
袁熙將士兵集中到一起,於黃昏時分,舉行公祭,殺馬供於帳前,以奠亡靈,騎兵在文丑的帶領下繞屍兩圈,以刀擊臂而哭,再把死者的日用品衣物一起火化,然後收集骨灰,帶回故鄉安葬。
袁熙親自垂淚祭奠,唸誦賈詡寫好的悼詞,真摯感人的悼詞,讓所有人潸然淚下,不是說壞人就沒有人性的。
田疇笑了一下,突然苦著臉道;“大將軍,你說我們捉了這麼多烏桓俘虜,要怎麼處置。收編吧,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害怕他們日後謀反反戈相向,放回去吧,更不可能,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賈詡脫口而出道;“那邊有塊空地——”
袁熙和田疇一起失聲道;“坑殺——”
“這——我也想過,可是天下未定,此刻大開殺戒,必定會使得烏桓人民,奮起反抗死戰到底,不太好吧。”袁熙猶豫說道。
賈詡笑道;“大將軍不必介懷,詡戲言相試耳,大將軍宅心仁厚,真乃仁主也。”
袁熙想了想道;“其實這些烏桓兵是可以收編的。”
田疇大驚失色,冷汗流出來,大聲反對道;“我寧可同意賈詡先生的意見,把這些人坑殺,也不能讓大將軍收編這些,反覆無常的豺狼之輩。”
“田先生,這是為何?”袁熙苦笑道。
田疇義正詞嚴,厲聲道:“這些烏桓兵平日裡軍紀很差,而且見利忘義,最喜歡燒殺擄掠,軍紀壞的無以復加,不對,這不是軍紀的問題,而是烏桓人的作戰傳統,他們作戰就是為了搶奪物資,以戰養戰。你說,這樣的一隻隊伍,若帶回冀州去,那中原豈不大亂了。”
袁熙一看田疇真急了,於是慌忙勸阻道;“先生息怒,先生息怒,你聽我說完,如果我說的沒道理,那麼就依賈詡先生之言,盡皆坑殺倒也省心。”
賈詡心想,裝了半天純真少女,最終還要當婊子,何苦來哉呢。田疇臉紅脖子粗,勉強道;“那好,請公子說出想法。”
袁熙耐心解釋道;“是這樣的,兩位先生,我考慮,這些烏桓兵的騎射功夫,和單兵戰鬥力,都遠勝過中原士兵,有這樣一支隊伍,可以大大增強我軍實力。田先生方才說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和烏桓兵軍紀敗壞的原因,我也考慮過,覺得可以解決——”
“如何解決,這些人嗜血成性,根本改不了。”田疇不服。
袁熙笑道;“他們是人又不是狼,怎麼會天生愛殺人的,不過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草原法則,造就了他們的殘酷罷了。至於搶劫物資軍紀敗壞,這裡面有個吃飯問題。烏桓人沒有俸祿和糧餉發給士兵,要錢的話,就要自己動手去搶,這樣才造就了他們燒殺擄掠的惡習。只要我們對其嚴明軍紀,而且按時發給俸祿,讓他們吃飽穿暖。過一陣子,趕都趕不走了,段匹磾所部不就是如此嗎。”
似乎明朝的朵顏三衛,就是用蒙古人打蒙古人,當兵的對付同胞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中國人管飯,蒙古人不管飯。所以我有信心,收編並且把這一萬多烏桓騎兵,**成一隻戰鬥力強悍,軍紀嚴明,忠心耿耿的三好部隊。
田疇雖然固執,但很講道理,只要你說得對,他會立即認錯,毫不掩飾自己的過失。田疇的臉色,略微緩和了一下,沉吟道;“大將軍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這些人一定要找個,軍紀嚴明的將軍統帥,而且要把他們編入不同的分隊,分而治之,這樣才能使用。”
袁熙何嘗不知道,這些人是定時炸彈,用好了,就大吉大利,用不好就成了尾大不掉,自己倒黴。
於是點頭道:“把他們編入太史慈的烏桓騎兵,由他親自指揮。”
太史慈的軍紀一向很嚴,在河北軍中是出了名的,田疇緩緩的點了點頭。看樣子還不是很放心。
繁星滿天,大草原的天空很高,很亮,賈詡吸了口氣,突然指著身後的大營笑道;“大將軍,你看。”
營寨中,把一切善後事宜,都做完計程車兵們,正在大事慶祝勝利。身後篝火處處,戰士舞刀弄槍,把臂高歌跳舞,烤肉的香氣瀰漫整個營地,充滿勝利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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