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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先前是府衙關押犯人的大牢,袁熙到鄴城後,將一片區域劃出來,專門關押郭圖、辛評餘黨,還派軍中嫡系人馬把守。
此時地郭圖早沒有了先前的風光,他一身骯髒的囚衣,鬍鬚留地老長,一雙眼睛渾濁無神,整個人呆坐在牢房的柵欄後,可不悽慘。
郭圖他自問也是智謀之輩,平時喜歡出謀劃策。但比起謀劃來,他更加擅長察言觀sè,迎合上意。他跟袁紹這麼久,早將袁紹的心理揣摩透徹,所出的計謀也多是迎合袁紹的意思。
這就是為什麼吃了敗仗,袁紹也不從嚴追究他的原因,他的定位就是寵臣。
此時郭圖悔得腸子都青了,他當然明白袁紹想立二兒子的心思,但是他下注時偏信嫡庶之分,認為袁紹迫於壓力,最終還是會傳位長子袁譚。
結果揣摩了十多年,還是猜錯了袁紹的最終決定。此可謂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咣啷!”兩個兵卒將牢門開啟,大聲喝斥道:“郭圖出來,大將軍要見你!”
郭圖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兩個兵卒見他沒有動。不耐煩地將他架起,拉到了外間。
郭圖愣了愣神,他不相信自己,居然見到袁熙還有沮授兩人,真是稀罕。
“呵呵,勞煩大將軍來,看我這將死之人!”郭圖苦笑道,畢竟他算是袁熙的仇人了,他對自己前途不抱希望。
袁熙神sè複雜地看著郭圖,沉聲說道:“郭圖你兩次錯料敵情,又慫恿父親冒險用兵。結果不但致使我軍兩次慘敗,還使父親傷重身亡。算起來父親地死你也有一半罪責!”
郭圖頹然說道:“是我偏信自己謀劃而害死了袁公啊!事到如今郭圖唯有一死謝罪,只是懇求大將軍,寬容大量放過我家小吧。”
郭圖說著就跪下,不住地磕頭,只到流血也沒有停,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即便是小人佞臣,他也有家庭對嗎,也有妻子兒女對嗎。
“說起來你的確該死。否則怎麼平息兩萬多將士的冤魂!”袁熙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不過如今有個戴罪立功地機會,你可願意做?”
郭圖又愣了會,雖然他猜測到袁熙找他必有事,可是沒有想到,會如此輕易赦免他。
“只要大將軍還有能用得到在下的地方。郭圖肝腦塗地也要效死力啊!”郭圖用衣袖擦了擦鼻涕眼淚,激動說道,“請大將軍下令,待郭圖辦成之後,再賜我一死以謝罪。”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眷戀塵世的郭圖呢。
袁熙心中冷笑不已,這郭圖果然是個心思玲瓏之人,不過現在還有用得到的地方,將來天下平定後,他要是再犯什麼過失,那時再殺也不遲。
而且作為君主,總得有個和珅那樣的人侍奉不是,有些事不方便他本人去做對嗎,這就是帝王之術。
“是公與先生舉薦的你。說你通曉烏桓事務。此時大哥逃遁烏桓,他勾結蹋頓意圖寇略我幽州冀州,所以讓你以為參謀,將來或許還要你做嚮導隨軍出征。”袁熙幽幽說道。
“啊!大公子逃遁烏桓胡地了?”雖然袁熙地才略比袁譚高很多,他也知道袁譚最終失敗,但郭圖想不到袁譚這麼快敗亡。
看到袁熙那凌厲的目光,郭圖心中悚然一驚,如實答道:“既然烏桓胡人yù不利與我冀州。那郭圖必當竭盡全力,以抗拒之來報答大將軍再生之恩。”
“你是待罪之身,就在大將軍府領個參軍職銜吧。至於查抄你的家產……”袁熙頓了頓,瞥了一眼郭圖,緩緩說道。
能保住身家xìng命就很不錯了,郭圖哪敢討價還價,立即答道:“就當對在下地責罰吧,郭圖必定效死力,以報大將軍的大恩。”
有眾人大才分擔軍政事務。袁熙的擔子著實輕了不少,加上萬年公主、甄宓、高月、刁秀兒、唐姬、步練師眾女回到鄴城,使袁熙又享受了一段,難得地悠閒的奢靡rì子。
走在州牧府後院,袁熙突然聽到低低的悲泣聲。他循聲走到院落邊,看到兩名素衣女子掩面而泣,不禁疑惑不已。
“哎?你們在哭什麼!”袁熙疑惑問道。
兩名女子抬起頭,看到袁熙後,顯得驚慌失措,同時也有一絲歡喜。
“見過公子。”那兩名女子趕緊施禮,她們用的還是從前地稱呼,畢竟這是袁紹故居。
袁熙看去,見那兩名女子姿色還屬上佳,而且身姿曼妙。他仔細一想,記得是袁紹的歌舞伎和姬妾,而那名姬妾正是鄭虞。
“婢子謝過公子救命之恩。”兩個美姬下拜謝道,並扭捏地看向袁熙。
“起來吧!”袁熙說道。先前他救過這些姬妾的性命。那是袁紹出殯時,劉夫人強烈要求將他們一同殉葬,被他攔下來了。
袁熙哪不知道劉夫人平時就恨她們。這時正好藉機除去以解怨恨。好在袁熙苦勸下讓劉夫人改變主意,這也救了她們一命。
更何況,幾年前袁熙還和姬妾鄭虞,有過一個約定對嗎,託身獻子的交情呢!
“哎!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事了?”袁熙無奈問道。
其中一名舞姬畏畏縮縮不敢開口,另一名美姬鄭虞則柔柔弱弱地說道:“是夫人要將我等送人,還請公子救救我們啊。”
袁熙一陣頭痛,袁紹留下來的這些“遺產”是個大麻煩。在劉夫人眼中她們是禍水,而歌舞伎還好辦,每個豪門都會豢養一批,他還可以省掉一筆錢來購置。
可是袁紹的姬妾卻是個難題,殺掉不忍心,有了刁秀兒、甄宓等絕色,自己對這些女人興趣也不大,難道要像曹丕一樣,把他老爹曹操的後宮也收了,額有點那啥。
本來想賞賜給有功將士做姬妾,但是立即發現不妥,這個時代是有幫好友姬妾改嫁的,但是將父親的姬妾送人,那還真是有違常倫。
如果由劉夫人出面將他們改嫁,那時人還是可以接受地,只是袁熙想不出在自己治下,有人敢收袁紹地姬妾,何況鄭虞還有兒子呢。
“送與何人?”袁熙好奇地問道。
“嗚嗚……”美姬鄭虞悲泣道:“是送與下賤的幷州商販做妾,請公子搭救啊。”
袁熙一陣嘆息,這個時代一般地商人地位底下,只有像甄家、糜家那樣大地主商人才有政治地位。這些姬妾好歹是在世家門閥待過。
要她們去普通商販家,那她們自然是不願意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呢。
“行了,這事交給我吧,你們起來吧,我去跟母親說說。”袁熙吩咐道。
那舞姬和鄭虞連連跪拜,有了袁熙地求情,她們能留下的機會很大。
袁熙邊走向劉夫人的院落,他暗自苦笑,自己的後宮都來不及打理。這會還要幫忙打理老爹袁紹地後宮和遺孀。不過這些都是苦命女子,自己有財力就養著算了,沒什麼大不了。
院落裡主室,劉夫人跪坐木榻上首,甄宓跪坐右側服侍著,顯然甄宓做了一番功課的。
“顯奕你來得正好,宓兒送來西域瓜果。你來嚐嚐。”劉夫人招手道。看到甄宓在這裡,袁熙哪裡還不知道什麼事。
袁熙自然地跪坐在劉夫人身旁,接過所謂珍貴的“西域瓜果”,他不僅啞然失笑,這些瓜果在後世再平常不過,只是這時雖然開通絲綢之路,也引進了不少作物。
但西域的東西還是屬於貴族地奢侈品。這樣他想到一統全國後,絲綢之路的再次開通。
“對了母親。您是不是要將那些姬妾,送與幷州來地商販?”袁熙直言問道。
劉夫人臉色立即轉陰,拉住袁熙的手,問道:“是不是那些賤婢又去糾纏你了?”
袁熙搖搖頭,說道,“是孩兒聽僕役說的。”說著他看向一旁地甄宓,劉夫人並不認得什麼幷州商販,那麼能聯絡上他們,他覺得這自然是跟甄宓有關了。
甄宓被袁熙這麼一看,芳心一跳,低下頭去。唉,甄宓還是躲不過後宮爭寵的命運嗎。
“她們留在這看著煩心。給她們找個好人家也是好事啊。”劉夫人不以為意答道。
袁熙嘆了一口氣,說道,“母親,從前她們是開罪了您,但現在父親過世,她們不過袁家一般下人身份。跟您的尊貴是沒法比的。送到那些粗鄙商販手中也苦了她們,不如闢一個院落專門安置她們,平時讓她們兼作女紅。如此既體現了您的大度,也不會惹您煩心。”
劉夫人對這個兒子心極軟,而且兒子已經貴為大將軍,權勢滔天,風頭一時無兩,於是她拍拍袁熙的手,順勢答應了下來。
“顯奕,你看宓兒多孝順,每次有什麼珍稀的東西,都是送來為娘這裡呢。”劉夫人看向甄宓的眼神充滿欣慰,但一會後,她轉口不悅道:“可是那位公主殿下倒是尊貴得很呢。”
袁熙聽出些苗頭,他能從中猜測出一二,那就是他的後宮也開始爭寵了。劉夫人雖然看甄宓比自己漂亮,而有些許的嫉妒,但甄宓地家教使她八面玲瓏,不久就將劉夫人侍候得順心如意,比之高月和劉妍還要得寵。
而萬年公主雖然也是有教養。但多年皇家薰陶使她自然而然地。散發出高人一等地高傲尊貴氣質。而高月又是她外甥女,劉夫人指頤氣使慣了,哪能容忍別人比她更大派頭。於是劉夫人自然親近甄宓。而排斥萬年公主。
至於高月就屬於中間了,劉夫人對高月的態度就介於劉妍和甄宓之間了,而這就註定袁熙後宮分為三大勢力,高月一派,劉妍一派,甄宓一派,其他諸如唐姬,刁秀兒,步練師,以及還未取過來的蔡琰,暫時處於中立態度。
袁熙眯眼一笑,跟劉夫人搭著話。雖然比在青州時,增多了劉夫人這個更難應對的醋罈,但只要他心如明鏡,就能依照自己地意願行事。畢竟自己現在是家主,他喜歡寵誰就寵誰。除了劉夫人,沒有人能對他指手畫腳。
“公子,外頭來人稟報,說鞠義將軍已經被帶到前院書房,等您過去。”一個婢女稟報道。
袁熙心說又來了個麻煩,他辭別劉夫人和甄宓,叫上了許褚、祝公道來到前院書房。
鞠義此時沒有披甲,而是身穿冀州軍的徵袍。他的神情有些不耐煩,但看到袁熙後立即恭敬地施禮,沒辦法勢比人強。
袁熙招呼他坐下,並讓僕人端上瓜果點心,一時無語,袁熙就這樣晾了他一會兒。
“鞠將軍一路辛苦了。”袁熙淡淡說道。
鞠義坐正來,如實說道:“辛苦說不上,這點路途算什麼。只是不知大將軍召我回來,是有何要事,是否有新的調任?”
“這個不急,先讓將軍看些東西。”袁熙笑了笑,他讓許褚端上旁邊的九份文書。
許褚將文書放到鞠義的案几上,鞠義好奇地翻開來看,他地表情先是驚奇,然後變成憤怒,接下來再看兩份後又變得臉色發白。
鞠義今出一身冷汗,抬頭看去,見袁熙臉上淡笑看不出喜怒,而旁邊許褚、祝公道兩個殺神眼中的兇光,卻讓鞠義不寒而慄。
鞠義立即跪了下去,謝罪道,“大將軍啊,這些都是誣陷啊!末將一心忠於袁家,哪敢有半點不臣之心啊,請大將軍明鑑啊!”
鞠義不懷疑袁熙敢幹掉他的決心。
“我沒說你有不臣之心啊。”袁熙淡淡道,“可是這上面說的私吞糧餉、多討糧草、不奉號令、陽奉陰違,這些事可是真的?”
鞠義冒出冷汗,辯解道:“這都是那些文官挑撥是非,末將在中山防備公孫瓚時,確實有過不奉調令之事。但那時是袁公受郭圖等人挑撥,讓我冒然出擊。大將軍也是通曉軍機之人,應當知道何時不能戰的。”
“哼!但這虛報兵員,多要糧草之事總是有的吧?”袁熙冷冷說道,“這上面可是羅列了清清楚楚的賬單呢!你說呢鞠將軍?”
“末將糊塗,確實多要了糧餉。只是末將只拿了少許,大多數都是分發將士了啊!”鞠義再次辯解道,“大將軍您知道沒有戰事時,不多發糧餉地話,將士們過得實在是苦。但我是沒有縱兵在當地搶掠的,那些錢糧多數分發給了下屬,是故先登營他們為會效死命。”
這時的兵卒過得是苦,鞠義真是多發糧餉提振士氣,或是收買人心的話,那不難理解。
袁熙見已經威懾的目的已經達到,於是緩了緩語氣說道:“我相信鞠將軍你的忠心的,但是此間種種做法實在惡劣,要是每個將領都像你這樣,我還可以安睡麼?”
“末將謹遵號令,不會再發生這些事情了,不過需要練出一支精兵,獎賞是不可少的。”鞠義還不忘討要好處說道。
“我會跟公與先生和元皓先生他們,商討裁減老弱增加糧餉的事的。”袁熙頓了頓,說道,“此次召你回來,是為了征討烏桓之事!”
袁熙將先前眾人,彈劾鞠義的文書,交給了鞠義,也算是和他交心了。
鞠義被嚇出一身冷汗,他這時才知道袁紹一直在猜忌自己。而袁熙這個繼承人的心思,鞠義實在是摸不透。
僅看袁熙俊美儒雅的外表,鞠義根本不會聯想到,他就是那個戰功顯赫的新任大將軍。這個新的君主比袁紹更加的富有才幹,而且也更加地難以揣摩。
“鞠將軍,你看此法可行否?”袁熙將攻烏桓之計說出後問道。
“啊!真可謂計計出奇啊。”鞠義讚道,“示敵以弱,乃效仿冒頓之攻東胡,而跨海突襲這一招,恐怕烏桓人做夢也想不到了。”
確實,這新主公確實有手段和謀略。
“鞠將軍也認為我軍勝算大?”袁熙問道。
鞠義點點頭說道,“騎戰並非單純以數量取勝,騎兵上五千之數,我漢家騎軍就要優於兩倍之胡騎。只要步騎配合得當,何懼他十萬控弦之士?不過我軍步騎人數當取步一,騎二。”
“糧草供給使我軍,只能徵發三萬jīng兵,其中烏桓突騎能不能出征還是個問題,最多隻能是步騎各半,而且還有部分是騎上馬的步卒。”袁熙如實答道。
雖然說烏桓突騎的家眷都遷到了冀州,但袁熙實在不敢用三郡的烏桓兵出戰。可放心用的只能是鮮卑和烏桓其他部落胡兵。
鞠義沉吟了會,說道,“只要上萬騎就有勝算了,不過一定要加強步卒的cāo練。並且多配強弩與偏箱車才行。”
“那將軍可願領一奇兵,跨海奔襲否?”袁熙定定看著鞠義問道。
“這個。末將並不熟悉海路。何處登岸,如何渡海可是一竅不通啊。”鞠義為難道。
“這個你放心,自會有熟知海事地人為你籌謀,你只需登岸後,率兵從背後突襲柳城即可,將軍可敢領命?”袁熙說道。
“如此末將領命!”鞠義答道。
其實選擇鞠義也是有原因地,這時地遼東還是一片荒蕪之地,不可能有上佳的港岸給大海船停泊。
這樣登岸就成了一個大難題,人和物資還好辦,可以用小舟運載上岸,但是戰馬就帶不了太多。這樣註定跨海的奇兵多以步卒為主。
而鞠義對於統領步卒,戰騎兵很有一套,這在界橋之戰時,他幾乎全殲令胡人聞風喪膽的“白馬義從”就能知道。
袁熙對鞠義又嘉獎了一番。讓他率所部四千jīng銳步卒,到東萊秘密集結和cāo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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