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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劉妍後,袁熙徑直去了高月的房間。

幾個女中,高月和自己的感情最深也最純粹,其他女人要麼帶有聯姻性質,要麼是自己非常規手段得到的,只有對高月發於情止於禮,不做作,就像慕容雪痕之於葉無道。

“無垢,我來了。”袁熙推開了高月的房門,輕聲道。

高月忍著羞意,從床上站起來,緩步走到桌邊,倒了一杯熱茶,遞給袁熙道:“夫君。”

袁熙接過茶杯,看著粉臉通紅的高月,柔聲笑道:“夫人很害羞啊?”

高月“啊”了一聲,面色更加紅|潤,不過對於袁熙的話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雖然平時放的挺開的,但是婚禮卻是第一次,讓高月多少有些緊張和期待。

“夫君,我...”高月結結巴巴的,低眉垂首的嬌俏模樣,直看的袁熙食指大動。

他把茶水喝了一半,然後放到一邊桌子上,自己也坐在了旁邊,高月和自己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今天也就要洞房花燭,女子面對這樣的事情不緊張就怪了。比起平時的情愛,這是有儀式感的。

“夫人坐下來吧,咱們聊聊天。”今天還沒有怎麼和高月聊聊天,袁熙想多安慰安慰她,這個可是自己的長孫皇后,眼前的女子經過一番化妝,確是像那月宮裡的嫦娥,饒是袁熙見慣美色,也是不由心裡稱歎。

“嗯。”高月心情微微有些放鬆,剛才要是袁熙一進來就迫不及待的和她同房,她估計自己都能羞死了。雖然之前也不是沒有行周公之禮,但是今日畢竟是特殊時刻。

袁熙拉著高月的手,一邊輕輕的撫摸著,一邊隨意道:“夫人何時過來的?”

高月輕聲回道:“妾身今早在路上走了很長時間,先是到了高家新宅那邊,然後又趕了過來,到達鄴城,夫君已經出門了吧。”

“和我算的倒是相差不多。”袁熙笑道:“我之前就想等你們都過來,再去父親那裡結果被我那心急的大哥給算計了,因此倒是委屈了夫人這麼長時間。”

高月掩嘴輕笑,柔聲道:“夫君是去做正經事,妾身等在家裡有諸位姐妹陪伴,心裡沒有一絲委屈的。”

“那就好,”袁熙道:“昭姬,秀兒,宓兒,妍兒她們都是很好的,夫人你也多擔待一下,無垢你是後院之主,以後就勞煩無垢了。”

“謝謝夫君體諒,妾身懂得的。”高月低聲回應道。

“夫人,要不現在咱們休息吧?”袁熙站起來說道。

高月一下鬧了個大花臉,不過該來的躲都躲不掉,她聲如蚊吶的應了一聲,死死的低著頭也從座位上站起來。

袁熙越發覺得她羞澀的樣子可愛,忍不住伸手抬住她的下巴,笑道:“夫人可還是害羞啊?都是老夫老妻了。”

這話說的簡直讓人沒有接,袁熙看了一會,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裡,對著她的鮮紅的唇|瓣輕輕吻了下來。

袁熙把她嘴唇上的胭脂,都吃掉了這才作罷,看著嬌|軟柔弱的高月,一手攬著腰,一手抱起她的雙|腿,把她抱了起來。

喜歡吃女人胭脂的,一個是賈寶玉,一個是葉無道,在一個就是太宗宣武帝袁熙了,而且導致大晉建國後,風靡一時。

“夫君!”高月輕輕低喚了一聲,雙手環住袁熙的脖頸,面色已經紅的不能再紅了。

“夫人,咱們洞房吧,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別耽誤這大好時光啊。”

高月雖然早就知道這一刻遲早會來臨,但是看著眼前的男人,想著日後就要和他一起面對餘生,心裡忽然生出一絲緊張和期待。

自己終於成為了袁熙正式的妻子,內心多少鬆了口氣,畢竟四世三公的袁家公子可不缺女人,幸運的是自己早早的和袁熙在洛陽相識,相知,相愛,相守。

袁熙輕輕把高月抱在床|上,高月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怎麼回事,雙臂一直還是纏著袁熙的頭頸,就是不放手。

“夫人?”袁熙柔聲喚了一句。

“夫君,你,你以後會對我好嗎?”高月大著膽,問出了這句所有女人都想問出的話。

袁熙先是愣了下,旋而笑道:“你是我夫人,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別人不敢說,但是你既然嫁入我的府上,以後便是我最心愛的女人,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化的。我的無垢了永遠是袁家大婦呢。”

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女人面對這事要的也不過是一個心安理得罷了。

“嗯。”高月心裡是能感受到,袁熙對自己的寵愛的,心裡緊張之餘,卻是有些甜蜜,果然夫君對自己很好呢。

把薄被蓋在自己的身上,高月只露出一個頭在外面,眯著眼睛,面頰發燙的看著自己的夫君,見他正要上床,她忙低聲請求道:“夫君,妾身怕,能把燭火吹滅嗎?”

袁熙心裡其實是拒絕的,不過想了想,又覺得她實在是害羞的緊,佳人雖美,看來也只能等今天以後,在欣賞欣賞了。

深深的把高月看了幾眼,高月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盯著自己,但是她又不能躲到哪裡去,只能半瀲水眸,異常羞澀道:“夫君,你,你幹嘛這麼望著妾身啊?”

袁熙嘆道:“一會黑夜之中夫人的美貌,為夫就看不見了,我現在得深深得把她印刻在腦海裡才行。”

“啊,”高月聽到這麼露|骨的情話,頓時羞的把繡著鴛鴦的大紅錦被,拉在蓋在自己的火紅如霞的俏靨上。內心還是很竊喜的。

袁熙其實挺喜歡羞澀的女人的,但是氛圍了就該點到為止,不然就過了。

平時高月還是很放的開的,但婚禮這一天卻一反常態,估計是彌補吧,這傻丫頭。

他回身把蠟燭吹滅,然後朝著床邊走去......床被翻湧。。春潮無線。。

就這樣,袁熙當晚先後佔有了高月和劉妍,情理,法理上的佔有。

新婚第二天一早,新人是要拜見父母的。袁熙跟萬年公主和高月圓房後自然沒有更多精力再去和甄宓親熱。但出於禮儀。高月、劉妍和甄宓,都要跟袁熙拜見袁紹夫婦。

來到庭院中,見到給婢女帶出的甄宓時,袁熙恍然地有種驚豔地感覺。甄宓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女,但她天姿豔麗,身材玲瓏剔透,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嫵媚之感。

已然是位小美人,比之萬年公主更勝一籌,可以和高月比肩。甄宓一雙美眸許些泛紅,顯然是哭泣過並且沒有休息好。但這樣柔美憔悴更讓男人,產生一種憐愛疼惜的感覺!

袁熙心中一跳,洛神聲名不虛,果然是絕sè尤物,再有一兩年恐怕刁秀兒都蓋不過她。

袁熙在僕人地帶領下,跟三位妻子來到袁紹夫婦處。在管家指導下新婚夫婦進行了一套繁瑣的禮儀。

其中只有袁熙、高月、甄宓是行跪拜禮,劉妍身為皇室貴胄,自然是不用跪拜。

袁紹滿意地點頭,笑道:“好好好,果然是我袁家的媳婦,希望你們今後相處和善,多為袁家開枝散葉。”

三女連連點點頭,袁熙則答道:“定不辜負父親期望。”

兒子娶到一位公主,還娶到兩位世家小姐,袁紹是十分滿意。但劉夫人卻暗自皺眉,本來她認為兒子娶了皇室公主,那是極高的榮耀,她也覺臉上有光。

但是方才萬年公主免了跪拜那超然的身份讓,指頤氣使慣了的她十分不自在。而甄宓那豔麗動人的姿sè,高月那雍容華貴的氣質,更加讓對自己容貌十分自信的劉夫人不無嫉妒。

“母親,您說話呀。”袁熙提醒道。

劉夫人回過神來,見幾人都在看著自己,她趕緊說道:“顯奕,大婚後你就在冀州住下來吧,讓孃親好好照料你們,好給袁家生出個娃娃,你看你大哥都有兩個孩子了。”

聞言,袁紹搖頭笑道:“這還要多注意料理,哪能說要就有。顯思不是成親兩年才有那麼兩個孩子麼?”

劉夫人瞪了袁紹一眼,說道:“妾身不是當年就懷上顯奕麼?”

袁紹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袁熙卻多了一樁心事,袁譚年初生了個兒子,這使他在爭奪繼承人位子上更加有利。

君不見雍正帝不就是有個好兒子乾隆,所以奪嫡之爭更加有優勢嗎,這便是香火之便。

幷州,上黨。

秋風帶起漫天的黃沙,此處雖然沒有“一川碎石大如鬥,隨風滿地石亂走”的塞外那麼惡劣,卻也是苦寒非常。

郝萌那千多人並不能攔住呂布。他本人還差點被呂布當場格殺。但是除了郝萌,郭圖還佈置有下手。四千多冀州jīng兵在鞠義率領下隱秘行軍至上黨,在郝萌配合下同時攻進長子縣城。城中守軍並不少於冀州軍。

鞠義他們一時拿不下縣城。但鞠義讓兵卒搶佔庫府,將糧草搬運一空。

因為長子年久失修,破敗地土城已經耐不住征戰。呂布軍又多在城外屯軍,所以呂布命令兵卒在營地壘砌起柵欄和土牆,以抗拒冀州軍。

鞠義是身經百戰地宿將。他也不佔據破敗不堪的縣城,而是讓兵卒佔據北面有水源地高地,壘砌營寨跟呂布軍對恃。

有了從長子奪來的糧草,鞠義並不著急進攻,他要耗掉呂布軍銳氣。

呂布手持畫戟,憤恨地瞪著,北面冀州軍鞠義營地。

一臉堅毅厚實的高順勸道:“溫侯,咱們營中只剩下兩rì地糧秣了,當立即退回河內。取得糧草再收復長子。”

呂布冷哼了聲,說道:“冀州那些崽子不過幾千人,看我一個衝刺就能奪回糧草!”

“溫侯。他們奪了糧草就佔據高地壘營固守,分明是要耗死咱們啊!再說保不準他們還有援軍!”高順勸道。

呂布不理會他,而是一揮手,大聲道:“全軍突擊,攻下冀州軍營地!”

曹xìng、成廉、侯成、魏續幾將得令,紛紛調集兵馬在冀州軍營寨前集結。

在營中地韓猛看著六七千人的呂布軍,他不自覺地手中微汗。呂布名聲實在大,他地戰績往往是以少勝多。昔rì十幾萬的關東聯軍,硬是被呂布率萬多鐵騎,逼得不能前進一步。

而先前冀州軍四千多人打的是突襲,又有呂布軍的內應。所以才能迅速得手。但憑這四千多人。韓猛還真沒有把握抵擋住呂布多久。

“怎麼,韓將軍害怕呂布嗎?”鞠義淡笑著問道。

韓猛眉頭一挑。說道:“末將並非怕了呂布,而是如此壘營固守,不如焚掉糧草而南下河內。這樣呂布軍沒有奪回糧草的可能,他們必定逃竄他處覓糧,當呂布軍飢乏無力時,我軍一次出擊就可將其擊潰。然鞠義將軍你將大批糧草囤積在此,不是激勵呂布軍捨命來奪麼?”

鞠義哈哈一笑,說道,“我就是要他來奪!居高臨下,又有水源糧草,憑我軍地驍勇,守上個幾天不成問題,此間還能大量殺傷敵軍。等呂布軍數次進攻失利就會不戰自潰,何須讓他逃竄他處?再說郭先生在河北想必已經得手,將呂布拖住,等他們舉兵北上正好夾擊之。”

因為鞠義是主將,韓猛也不想被他小窺,所以沒有再說什麼。鞠義的自信不是沒有道理的。四千冀州jīng兵中,就有他一千“先登勇士”,這一千jīng銳不僅擅長衝鋒陷陣,據險固守也是他們的強項。

呂布騎在渾身火紅的赤菟上,他如一尊烈火戰神,怒視著敵方。

兩千多幷州鐵騎在左右兩翼壓住陣腳,中間是高順八百“陷陣營”,中軍則是四千的步卒。

鞠義一聲令下,讓冀州軍兵卒佔據土牆後面位置將弓弩盾牌準備好,第二波的長矛手則伏在地上,隨時上前補上缺口。

韓猛將鎧甲鋼刀收束妥當,既然要固守,他也會豁出xìng命地奮力死戰。

鞠義淡淡一笑:“韓將軍,呂布那廝果然是一勇夫,他上當了!”

“難道鞠將軍你還有破敵之計?”韓猛問道。

鞠義看看後頭忙碌的兵卒,說道:“不要一味地打退呂布那廝,適當地讓他們覺得就要快攻破我軍營壘。只要將他拖到黃昏,我自有破敵妙計!”

韓猛驚疑不定,但反正是要固守,他也就答應下來。

號角吹起,鼓聲擂動,呂布地兩千幷州鐵騎分左右兩邊,環繞冀州軍營寨移動。突然地,他們縱馬跑上高地,待到一段距離時彎弓搭箭,一波箭雨朝冀州軍shè來!

前頭土牆後的冀州兵將身子低下。將盾牌高舉過頭。

“噔噔!咄!”箭支都被盾牌輕易地擋下。冀州軍佔據地利,幷州騎兵的騎shè作用並不大。

韓猛大吼一聲。下令道:“弓弩還擊!”

冀州兵拋開盾牌,將上好弦地強弩對準下面的騎兵。

“嗖!嗖!”弩箭的威力體現出來,它們輕易穿透輕騎兵的鎧甲。

但是幷州鐵騎何等身手,他們一個打轉就脫離冀州兵弩箭攻擊範圍。

第一輪的試探進攻中,呂布軍進展不利。而冀州兵地戰力也讓呂布戒備起來。

戰鼓又擂起,呂布軍步卒中走出千多弓箭手,他們快速搶佔陣位,等陷陣營。等另外一千刀盾手準備好後,兩種兵卒交替掩護著,冒著弩箭衝上前一些,跟冀州兵對shè起來。

弩貴在shè程跟威力,而弓貴在擊shè速度。冀州軍中多配強弩。呂布軍因為沒有根基,配不起多少弩,只能退而裝備強弓。

呂布邊關戰將出身。他極為重視騎兵騎shè,而自己地步卒中也十分注重弓箭手的訓練,他選出地弓箭手都能,開shè一百五十步以上的強弓。

因為有弓箭手地掩護,冀州軍地弩手並不能肆無忌憚地攻擊。繼刀斧手後,陷陣營也快速地衝上冀州軍營地。冀州軍營壘地勢並不是很高,雙方兵卒很快進行了短兵相接的白刃戰。

對冀州軍威脅最大地是高順的陷陣營,他們都是重灌步兵,不僅甲胃兵器jīng良,訓練也極為有素,懂得交替配合。前頭持盾的陷陣營兵卒負責擋住弩箭。

待迫近後長矛手就猛地擊刺。他們集中攻擊一處,將冀州軍打個措手不及!

鞠義大吃一驚。讓自己的先登jīng兵補上去。出於防守的需要,先登營兵卒也是披上jīng甲,雙方jīng銳一時間剿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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