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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袁熙帶著蔡琰走在庭院中,伸手撫摸著硃紅色圓柱,心裡倒是一番感慨,他和蔡琰雖然只是計劃中的情|事,但是蔡琰卻著實對他用情很深,讓他很感動,這個時候一個女兒家,這份心意就很難得了。
袁熙回過頭看著柔情望著自己的蔡琰,伸手在她的俏|臉上撫摸了一番。
蔡琰忍著羞意,貝齒輕|咬|朱|唇,脈脈的看著他,能有今天,也算是好事多磨了吧。
對於美好的事物,袁熙喜歡收藏,比如唐姬、刁秀兒。他估計也會想盡辦法,把她收攏在自己的身邊,至於有沒有感情,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先放在身邊再說。
一個女人容易得到了她的身子,就很容易得到她的心,而且就算得不到她的心,能得到身子,也是一件樂事,袁熙倒是不會在這方面在乎太多,現在他這麼多女人中,雖然多少都有點感情,可實際上來說,除了高月、蔡琰和甄宓外,感情都很淡。
最淡的就是唐姬,且不說唐姬對自己有沒有感情,但是袁熙對她的感情就是赤|裸裸的佔有慾作祟,想要達到蔡琰、高月和甄宓那種程度,幾乎沒有可能的事情。
“顯奕,你在想什麼呢?”見他神色恍惚,蔡琰不由輕輕的搖了搖他的手臂。
“哦,我在想我剛才,初到你這的一些事情。”
“初到?”蔡琰不解道:“你不是剛剛來嗎?有什麼好費解的。”
袁熙拉著她坐在亭子裡,微笑道:“我剛才進門的時候,似乎遇到了一些趣事,但是一時又不能確認。”
蔡琰見他說的有趣,忍不住笑道:“快給我說說嚒,我也想聽聽。”
袁熙心裡正尋思著怎麼處理好這件事,當然不會就這麼輕易的和她透露。
眼珠一轉,目光就投向了她的眉間。
見他又這般火熱的目光看著自己,蔡琰芳心一顫,強忍著羞意道:“顯奕......”
“噓!”袁熙把手放在她的嘴邊,做了個噓的收拾。
蔡琰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小腦袋登時就亂了,哪裡還記得剛才的趣事,只是呆呆的任他打量著自己。
脖頸的暈紅,慢慢的一點點的往臉上騰昇。
袁熙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她的臉上撫摸著,然後一點點在她的櫻|口、瓊鼻、秀|挺的鼻樑骨......然後是她的垂垂欲閉的眼瞼。
蔡琰的玉臉已經一片飛霞升起,面頰粉撲撲的,眼睛微閉,睫毛輕|顫,緊張的雙手死死的攥著袁熙的衣角,卻是一副任君採摘的嬌俏模樣。
袁熙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眉眼間的紅痣,輕輕擦了一下,他微抬手指一看,頓時心裡瞭然。
不過眼前的佳人,被自己撩|撥成這樣,自己要是和她說,我只是看看你的的眉心紅痣到底是在哪個眼上,估計不被怨恨,也會被追打到晚上。
是以袁熙絲毫沒有猶豫,側著頭顱,便再次親吻了下去。
“唔。”蔡琰猝不及防的被他再次親吻,只是身子輕|顫了下,便雙手離家他的衣角,緩緩由著他的衣襟往上,然後攬住了他的腰背,熱切的回應起來。
蔡琰發現和袁熙親吻,就像小時候自己吃糖果一樣,很容易讓人上癮,自己這是怎麼了,她心裡怪怪的想著,殊不知她的一顆芳心已經緊緊的吊在了袁熙的身上。
也不知道是情人之間,在一起時間本身就容易很短暫,還是天色已經漸漸變短,袁熙和蔡琰還沒覺得怎麼樣,就感覺到日頭已經偏,漸是中午了。
“小姐,小姐。”丫鬟綠翠清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快別親熱了,在親熱下去,飯都要涼了。咯咯。”
“啊,”蔡琰倏地從甜蜜的氛圍中反應過來,羞的輕叫一聲,從袁熙的懷抱裡出來小跑著除了亭子,就想去捉打綠翠,走出亭子卻又發現不對,忙半睜著如水秋眸,回頭嗔道:“還不快走,真想讓飯涼了啊。”
袁熙哈哈大笑,快步出了亭子,抓|住蔡琰的手臂往前走去,“好琰兒,若是能吃上你嘴唇的胭脂一輩子,那這飯不吃就也罷了。”
古今不孝第一的賈寶玉,就有此番壯志,還有那一時梟雄葉無道。
“討厭!”和袁熙一下午的感情升溫,已經讓蔡琰羞澀的性子漸去漸遠,微微顯露之前的小性格了,畢竟小貓咪已經不怕生了。
“顯奕,”蔡琰跟在他的身後慢慢的走著,柔聲道:“你以後還會在這樣常來看我嚒?”
“你是我未來的女人,我自然會常來,等到父親徹底穩定河北,打了大勝仗,我就把你風風光光的娶回來,好不好?”
蔡琰面色發燙,低著螓首道:“顯奕,其實我不要什麼風風光光,現在世道比較亂,我又是妾室,只要能在你們府上拜個堂,讓無垢姐姐,和你們父母知道就行,凡事從簡,我就很滿足了。”
袁熙尋思著她話裡的意思,隱約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心裡不由感到欣慰,輕聲道:“你和糜貞的事情不一樣,她是在徐州,是在是遠的很,這才沒有辦法,你就不同了,它日迎娶,我就直接從臨淄,把你娶回去得了。”
“你壞,哪有這樣的。”閨女出嫁一般都是從老家,袁熙居然要鄴城的甄府迎娶,頓時讓她不樂意了。
“你之前可還說讓我凡事從簡,怎麼說話又不算話了?”袁熙故意打趣道。
蔡琰還想去打他,身子卻是猛地撞到了一個人,嚇得她尖叫一聲。
“哎呀呀,小姐,你平時穩重大方的,什麼時間也會學,那些嬌弱女人的尖叫了?”綠翠在一邊捏著嗓子取笑道。
“去死。”蔡琰伸手就像去揍她,手剛伸到一般,又發覺不妥,忙又重新站立好,尷尬的看著袁熙,生怕袁熙覺得她無禮。
袁熙倒是不以為意,笑著拉著她繼續往前走,說道:“跟我在一起,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想揍她就去揍她。”
蔡琰以為她打趣自己,臉色更羞,螓首低的都不敢抬起來了。
漢,建安元年(196)九月。
此時彭城通往下邳的官道上,擠滿了車馬和人丁,其中有身披鎧甲手持兵器的徐州兵卒,更多的是攜家帶口推著獨輪車的平民。
傷者的呻吟聲,小兒的哭啼聲,兵卒的叫喊聲都彙集在一起。本來還算開闊的官道一時間擁堵不堪,這支兵民混雜的隊伍,行進速度漸漸滯緩下來。
“快讓讓!”簡雍聲嘶力竭地叫喊,“給馬車先走,那邊的人開出一條道,讓人走左邊車走右面!”
簡雍十分頭痛,這劉備軍不過一萬多人馬,卻要護衛不下八萬的平民撤退。本來那些百姓還算有序,可是被曹cāo軍小股斥候襲擾後,他們立即混亂開來,各自拼著命往前擠。殊不知越是這樣搶路,他們越是走不快。
“大人,咱們不先撤到下邳,給曹cāo軍殺上來的話,難免會是一場苦戰啊!”旁邊一個牙門將說道。
“玄德將軍說什麼也不肯拋下這一干百姓啊,我等還有什麼好說的?你這話要是給將軍聽到了非治個重罪不可!”簡雍無奈道,他不是不想保護這些百姓,只是這代價十分之大。
“大人,我也是彭城本地人啊!哪能不領玄德公體恤鄉里百姓的恩情,只是如此拖沓下去不僅救不了這些鄉民,還會將那麼多軍士也拖累了!”那個牙門將說道。
“屁話!俺大哥咋說,你就咋做。敢說半個不字,看俺擰了你的腦袋!”一個大嗓門吼道,正是在一旁領兵的張飛。
“他也是一片憂心,三將軍勿怪他。”簡雍上前勸說道。
張飛悶悶地哼了聲,他不滿劉備讓他帶兵護衛百姓先行撤離,而不是派給他斷後的任務,他是閒不住的主,戰爭狂人。
“都給老子聽好!”張飛騎在一匹黑sè戰馬上大喊。“人左邊,車子右邊。不聽軍令者,看你家張爺爺咋收拾你們!”
他這一吼還當真管用,這一段的軍民被鎮住,立即按張飛說的去做。這一會功夫間,後頭又抬來一副副擔架,傷兵的呻吟聲和慘狀,嚇得那些平民驚恐非常。
“三將軍,玄德將軍讓您派一千兵馬馳援。”跟隨傷兵下來地傳令兵稟報道。
張飛吩咐個副將繼續護衛百姓,他大喊一聲帶上一千多親兵向後趕去。
半個時辰,張飛在官道旁一個隘口看到劉備、關羽兩人。還有兩千多兵卒。
“兄長,俺來啦!”張飛大聲道,“曹cāo那廝在哪?待俺取來他首級給哥哥!”
“翼德你怎麼親自上來了,百姓撤離得怎樣了?”劉備慌忙問道。
“唉,別提了,我軍被曹cāo的幾個斥候襲擾了一陣,給俺殺了!後頭有簡先生在,出不了錯,俺來助大哥上陣殺敵!哥哥莫怪!”
面對張飛的犯渾,劉備拿張飛沒辦法,只能讓他留下。一會後。狹隘外頭又湧上一大股兗州兵。並且是曹cāo親自帶隊。
“曹cāo真是善戰之宿將,現時本想在此地設伏,不料給他識破。”劉備輕嘆說道。
“兄長莫急,有某這口刀和三弟那杆矛在,曹cāo就別想輕易透過此處。”關羽傲然道。
聞言,劉備心中多少寬慰一些,不論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這兩個兄弟都會牢牢跟在他身邊。給他阻擋刀槍,話說老天對他不薄。
“劉玄德可在?出來與我答話!”曹cāo大聲喊道,一幅命令的樣子,甚是囂張。旁邊夏侯淵、樂進兩將緊緊護在他左右。
“劉備在此,曹將軍你有何話說?”劉備在關羽、張飛護衛下也出來答話。
“某素來敬重玄德你這樣的英雄。當年討伐董卓,你我並肩作戰,那是何等讓人激奮。不想今rì咱們倒成為仇家敵手。”曹cāo感嘆道。
“在下也有此感,只是曹將軍你侵犯我徐州。屠戮我治下百姓,可不是英雄所為,故此,我不得不舉兵抗拒!”劉備反駁道。
“玄德你可知那陶謙縱容手下殺害我父親,此仇不報我曹cāo有何顏面在世為人?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出兵攻打徐州合情合理,玄德你何必為了陶謙而死命抗拒。只要你帶著那些百姓返回彭城,不再過問我與陶謙之事,待平了徐州後我向陛下舉薦玄德你為徐州牧。”
劉備眉頭一挑,說道,“曹將軍當我劉備是何樣之人?陶使君對我有知遇之恩,備縱然粉身碎骨也難以償還。試問在下怎能為了,那區區州牧之位捨棄陶使君!閣下休要再說!”
曹cāo冷笑一聲,說道,“玄德。我敬你乃當世英傑。本想誠心相待,不料你不分是非。死命維護,陶謙那表裡不一的小人!”
夏侯淵在一旁打了個眼sè。曹cāo會意,說道:“玄德,你不為自個想想,也該替那些平民想想吧。你那點人馬就想,將他們帶到下邳去麼?可能嗎?還是識時務吧。”
劉備神情一緊,說道,“劉備無德無能,卻蒙彭城如此多百姓擁戴,縱然一死也要擋在這道途之上!我劉備同爾等勢不兩立!”
“玄德你英勇可嘉,但可知你無力阻止我數萬大軍!豈可以卵擊石。”曹cāo大笑道。
劉備剛想說什麼,突然間狹隘後面傳來廝殺聲,他心裡暗道要遭,有可能出事了。
“將軍,兗州軍從山澗爬上來,有不下千人!”一個兵卒稟報道。
劉備三兄弟都吃了一驚,原來曹cāo在識破他們在此處埋伏之後,立即派遣千多jīng兵繞過山澗從背後突襲。
其實這種迂迴包抄的戰術,曹cāo經常使用的,小股斥候也多是繞道過去,襲擾劉備軍兵民的,歷史上曹操打馬超時也是如此。
兗州軍千多jīng兵將劉備軍拖住,在正面的曹cāo一聲令下,弓弩手齊齊出列,箭雨漫shè一陣。接著持盾拿刀的步卒湧進狹隘,跟劉備軍廝殺在一起。
劉備冷汗冒出,他在這裡設了防,山坡上也堆砌起不少石塊,本想依賴這處險地固守一段時間,不想瞬時被曹cāo破去地勢上的優勢。
張飛、關羽兩人十分武勇,但時間一長也支撐不住,源源不斷地曹cāo軍兵卒。
眼見如此,劉備抽出雙股劍,大喝道:“有進無退,家小還在前頭。咱們要是退卻了,父母妻小必遭屠戮!”
“嗚呼!”劉備的那些徐州兵齊聲呼喝,他們一來敬仰劉備願意為他們廝殺,二來他們很多人都是本地子弟兵,為了保護家小,他們也要奮戰到底,軍心可用,士氣可用。
殘陽西下,不大的戰場上,遍佈殘肢斷臂。一部分兗州軍繼續追擊,另一部分兵卒則留下清掃戰場。
曹cāo騎在心愛戰馬“爪黃飛電”上穿過狹隘,皺眉說道,“劉備真一英傑也,為龍為蛇,深不可測啊,否則為何如此多人肯替他死戰。”
戲忠拍馬跟在曹cāo身後。說道,“素聞劉備在彭城時,將一郡之地治理得有聲有sè,士民官兵無不擁戴。看來還真是一善於籠絡人心之英傑。不過在謀斷決策上過於拖沓,如此行事,焉能立足於亂世。”
“志才你是說劉備乃仁人君子,其行事多有顧忌,缺乏立身於亂世的實力?”另一旁的荀攸出言問道。
“彭城之所以能被我軍迅速攻克,很大原因是他不顧自身實力,過多接納流民。放棄彭城退回下邳無可厚非。但他被數萬平民牽扯著。如何能保全那些兵馬?到頭來恐怕兵馬平民一樣也顧全不了。”戲忠說道,他推崇地是曹cāo那樣殺伐決斷的梟雄,而不是這種婦人之仁。
“正是如此,但弱點何嘗不是長處?只要他籠絡住人心,不論失敗多少次,都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曹cāo不無嫉妒地說道。
“主公說地是。劉備出身微末實力弱小,他以仁義之名招攬豪傑壯大勢力。仁義是他地拖累,但也是他跟豪強爭逐的依靠。他的處世為人倒是頗有幾分高祖的模樣。”荀攸說道。
聞言,曹cāo心中沉吟。從這時起,劉備在他心中分量更重了,或者說忌憚。
這就是為何五胡亂華時,梟雄石勒說,曹操司馬懿狐媚以取天下,我不為也,光武帝在世當與其逐鹿中原,勝負未可知也,若遇漢高祖則願為韓信,彭越之流。
劉邦確實會駕馭手下文臣武將,政治手腕高超,神武不可測,李世民,朱元璋,毛爺爺,也紛紛對其佩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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