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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初平六年(195)歲末,漢獻帝劉協移駕潁川許縣,天下紛爭進入另一個時代。

河北甄府。

袁熙便牽了甄宓的手在案桌前跪坐,給她倒了一碗蜜水,開始聊些閒話。這個時候雖然已經有了茶葉,但是還沒有大規模流行,蜜水算是一種比較時尚的飲料。

甄宓雖然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但是對於袁熙發自本心的信任,她也能猜測的道,袁熙是說他們三兄弟的事情。

“聽說之前公子為了侍妾,和三公子發生了衝突,不過我覺的公子做的很漂亮,我那帶來的幾個貼身丫鬟,要是被他看中任何一個,我也都不會給他的。”

“哦,為什麼?”換做別人家,要一個丫鬟而已,大部分的女主人都會無所謂的。

“說了公子可不許生氣,”甄宓打趣的笑道。

“當然。咱們相處這麼長時間,除了之前你和我生過一次氣,我什麼時候生過你的氣的。”

“討厭,那麼點事情,你一直記得。”甄宓知道他說的那次勸說她,央求她三哥和他合作的事情。

“我感覺你三弟目光邪惡,看女人的心思就不單純,不像是個好人,丫鬟要是給她,指不定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拋棄。”猶豫了下,甄宓道:“我觀公子和他關係也不是太好,以後就少和他接觸。”

袁熙溫笑一聲,甄宓倒是真心為自己著想的,不然也不會說這些話,看似離間別人兄弟的忌諱之事,可是誅心之言。

見她有些小心翼翼的眼神,袁熙點頭道:“本來就沒有和他走得很近,那件事過後,我們兄弟的感情,估計也就那樣了,這是必然發生,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宓兒不必擔心。”

“嗯。”甄宓柔柔的應了一聲,看著天邊淡淡的星空,低聲道:“等到青州那邊穩定下來,就把步練師納了吧,之前說好的事情,不是今天,我都快要忘記了。”

“行,到時候你提醒我,”袁熙道:“還有蔡琰,糜貞,刁秀兒,唐姬,綠珠,估計也會用不了多久時間,都是妾,等到我們大婚以後,若是碰到了就一起辦了吧。”

忽然想到自己一下就擁有,如此多絕色的女人,袁熙覺得挺怪異的,這速度也太快了,女人多了也不見得是好事。

“那可不行,哪有一下娶這麼多的,先把刁秀兒,步練師,綠珠納了,不然人家糜家小姐,蔡家小姐,唐姬姑娘指不定怎麼委屈。”

“好好,都聽我家宓兒的。”其實這些都是小事,現在袁熙想的是怎麼能快速的擁有自己的根基和勢力,然後努力經營發展,這樣自己和家人才能徹底安穩下來,不然他總覺得心裡慌慌的,畢竟曹操一天在,自己就寢食不安。

聞著甄宓身上馥郁的清香,袁熙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就算什麼都不為,自己總得有資本保護身邊這些佳人的安危吧?

“公子,你上次讓三哥給你送美酒做什麼?還有,包裡的藥是什麼藥?我問三哥,他怎麼都不肯說,我心裡好生納悶。”甄宓一邊喝著蜜水,一邊詢問。

既然甄堯沒有把真相告訴甄宓,袁熙就安下心來,要是讓女神知道自己要的是毒藥,必然會在她心裡留下陰影,對自己產生心狠手辣的負面看法,畢竟上次還打算給大哥用點呢。

可是,在這個群雄逐鹿的年代,正所謂“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對吧,”譬如曹操殺呂伯奢,屠戮徐州,難道不是更加心狠手辣麼?

歷史是由成功的人書寫的,成王敗寇。當你奠立了無雙的霸業之時,也就不會有人再去抓著你曾經的汙點不放!一將功成萬骨枯,何時王侯不殺人?

“呵呵……這些美酒是,用來犒勞將士們的,至於那包藥,是用來提神的。防止將士們夜間巡邏的時候會打瞌睡!”袁熙臉不紅心不跳的信口扯了一句謊言。

難得和甄宓獨處的機會,袁熙一隻手環抱住甄宓的酥腰,騰出一隻手來打算作怪,甄宓受驚,嚇得一聲驚呼:“公子不要!”

只是被袁熙死死的抱住,哪裡能掙的脫?被袁熙迅速的用嘴巴重新堵了上來,又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激吻。

甄宓被逗弄的飄飄欲仙,只好任由袁熙擺佈。情到深處,忘我的回吻著袁熙,好不纏綿!“極品公子”中葉無道和慕容雪痕就是這般吧。

甄宓被一陣陣的*感,弄得幾乎暈了過去,無力的躺在袁熙懷裡,雙腮粉紅,嬌?喘連連,……

袁熙到底是男兒之軀,一開始只想一親芳澤,但隨著“戰事”的發展,逐漸有了得隴望蜀的念頭。迫切的想要破城衝鋒!

袁熙也快要受不了啦,心想這甄宓到底是未經世事的處之身,既如此,乾脆把她就地正法了,把生米煮成熟飯算了!

甄宓猛然感覺到了袁熙的動作,聰慧如她,怎能不明白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她到底是大家閨秀,明白如果袁熙真的那麼做了,對自己又意味著什麼?忽然一下就清醒了過來。

在袁熙的嘴唇上輕輕的咬了一下,死死地抓住作怪的大手,不讓袁熙得逞,眼睛了泛著淚花,哀求道:“公子,別這樣……那是不可以的,我們、現在不可以……等洞房花燭之時,好不好?”

看著甄宓楚楚可憐的模樣,袁熙也一下清醒過來。自己說過要把她明媒正娶過來,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呢?親個嘴接個吻什麼的也就算了,但是霸王硬上弓是萬萬不可。

如果只是一般的女人,只是露水情緣,那就另當別論,但這甄宓可是自己未來**之主的人選之一的人啊!

“咳咳……情到濃時沒有控制住自己,宓兒請勿怪我!”袁熙定了定神,把甄宓從懷抱裡推出,歉意請罪道。

甄宓兩腮羞得粉紅,不敢抬頭看袁熙,低聲道:“也不全怪公子,是宓兒沒有把持住!好了……好了啦,不說這些,羞死人了!”

甄宓又和袁熙閒聊了大半個時辰,才依依不捨的起身告辭,臨別時紅著眼睛道:“公子出發回青州之時,請公子派人入城通知宓兒,我必來相送!”

袁熙向著甄宓莞爾一笑,柔聲道:“不必難過,無論身在何地,我的心都與你在一起。你忘了我寫給你的詩了麼,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等著我。”

甄宓笑靨如花的點點頭,借用“袁熙的詩歌”對了一句:“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愛綿綿無絕期!我等你。”

次年(196),經隨駕大臣商議,劉協改元建安。時值公元一九六年,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建安時代,天下局勢也逐漸明朗化。

三月,袁熙帶著青州大小官吏,參加迎chūn和主持了chūn播。去年末,袁熙跟文丑所部回到鄴城覆命,說明朝廷跟皇帝的情況。

袁紹對於迎接皇帝這件事,本來就出於猶豫之中,袁熙雖然沒能帶回皇帝,但帶來了劉協的嘉獎詔書跟封賞。

冀州高層間或惋惜或慶幸,但他們對劉協移駕許縣這已定事實只能接受。

袁熙使用郭嘉的妙招,將孔融調到劉協身邊,換來了鍾繇這個幹才。鍾繇一旦出任北海太守,過不多久袁熙就將他調到身邊。

後來晉初三大國老,被賜延年杖者,就有鍾繇一位,其他兩位則是,田豐和沮授。

經過歲末年初這段時間,袁熙將青州的軍務政務都重新統合整編。

其中田豐還是出任別駕從事,國淵出任治中從事,郭嘉出任兵曹從事,王修出任部郡國從事。其實這時州長官的從事所管理的事物,大都是由州牧分派,他們是州長官的助手,受重用程度也由州牧喜惡決定。

顧雍、田豫分擔簿曹、主簿、假佐等袁熙私人書佐和助手的職務。

軍務方面,經過幾次大戰,袁熙等人精選出六萬青州常備兵,除去分守各地的兵卒,袁熙可以應急調動的有三萬青州兵。

剩下十多萬預備兵,都歸地方軍戶管治,也就是分到青州各地,實施屯田和服勞役,目前必須化整為零,不然容易受人把柄。

騎兵方面。在洛陽收降了近兩千西涼鐵騎,除去不願歸降的和殘弱,剩下了一千騎。洛陽之戰損失地騎兵也各自在預備兵中補充,原先兩千烏桓突騎,兩千近衛騎,兩千青州jīng騎的編制沒有改變。

如此袁熙就擁有了八千多騎兵,在這時除了鮮卑烏桓和西涼地方軍閥。袁熙的騎兵數量可謂僅次於袁紹,能和他比的也就只有大哥袁譚,以及西涼那位,錦馬超了吧。

烏桓突騎和涼州鐵騎被編制在一起,獨立成建制,只聽從袁熙排程,太史慈、段匹磾擔任正副統帥。

張遼統領兩千青州jīng騎。不再獨立成建制,而是被調去配合步卒的軍陣作戰。

兩千近衛騎還是由趙雲統領。補充進各支騎兵中的jīng銳,命名為驍騎營。驍騎營中兵卒有西涼兵、烏桓兵、鮮卑兵、冀州兵、青州兵,都是袁熙軍中最jīng銳者,其戰力更居各支騎兵之首,如同隋煬帝楊廣的驍果營。

在三萬可以應急調動的青州軍步卒中,袁熙也挑出jīng銳者,擴充自己的近衛。總共有三千多地兵卒,被編成近衛軍。由許褚和祝公道統領。他們平時領兵拱衛袁熙。遇到戰事又可以分去出作戰。

剩下虎衛也被固定為六百的編制。經袁熙不遺餘力地配合,史阿的影衛“黑冰”也初具規模。如此青州軍的編制,更加完善和成熟。

而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袁熙的勢力算是,真的已經尾大甩不掉了,即便袁紹想要動他,也不得不思量一番了,袁熙顯然已經成為了二郎神那樣,聽調不聽宣的地方蕃鎮了。

軍務方面進展得十分順利,但在政務方面卻不容樂觀。開chūn來各州郡,皆出奇地降雨稀少,如此chūn播之後地灌溉成了大問題。

更有甚者說這是劉協遷都移駕觸犯禁忌,是天降災禍來jǐng示世人。趙溫也受不住壓力,被迫辭去司徒一職,希望天災就此終止。

袁熙知道今年各地都將大旱,去年秋收後除了拖欠甄家的錢糧,向冀州其他家族借地錢糧都還清。但是青州的庫存也僅夠供養兵卒一年多之用,要是民間出現饑荒。那麼對於各項事務初有起sè的青州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袁熙、田豐、郭嘉、鍾繇、國淵、王修等青州高層,都親自到地方督促農務,幾人集思眾議。都在為農耕之事出謀獻策。

袁熙指著農田向幾位文臣說道:“這兩年來在元皓先生主持下,修了不少溝渠,但是這還不夠,今年全年都將有旱災,這個月內讓兵卒和軍戶們,都搶挖溝渠引水灌溉,挖井的事也要立馬著手去做。”

“少將軍,這chūn旱往時也有過,到四五月時就會降大雨,這大肆呼叫軍力民力挖井修渠,是否會擾亂地方軍務民務。”王修說道。

“去歲我就請教過管輅、劉良兩位大師,他們皆說今年將會大旱。再說不搶修溝渠深井,怎麼確保chūn播。”袁熙堅持道,他假託筮卜是由於,這時的人多會相信這套說辭,不然他也說不出個緣由。

更何況,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可與共成,不可共始,謀於眾而斷於寡。

“少將軍說地是,就是沒有chūn旱,各地也要興修水利,此乃有利於農耕的大事。”國淵也贊同道,他到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

“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擔心大肆調集軍民,會牽涉到地方地治安問題。”王修急忙辯解道,防止袁熙誤會,畢竟袁熙可是。。。

“讓那些將軍們都帶兵監督,各自領下任務,要是出了亂子分擔到個人去!”袁熙說道。

幾個文吏都紛紛答應下來,表示一定督促好修渠挖井的事,不過這一切都需要時間,任何政策的落實,一時需要君主的明斷,其次是能臣的全力配合,然後就是時間了。

“叔治先生,你親自去一趟東萊,督促那裡多組織人手,熬鹽和捕魚,元嘆去一趟徐州,跟陶使君和糜竺,商議大量買糧的事,務必要隱蔽和快速。”袁熙吩咐道。

王修、顧雍兩人各自領命。今年是不能再有大規模的軍事行動了,袁熙他們所要做的就是確保度過荒年,我們經常說人定勝天,可是真的遇到天荒時,有的時候真的很無奈。

將任務分配下去後,袁熙反倒清閒起來,底下這麼多將才政才,他除了決斷大事,執行就交由那些部下去做。畢竟人君勞於求賢,而逸於治事,各司其職,不然豈不累死。

他來到了刺史府,屯駐衛兵的一個小院落,這裡關押著一位重要人物,那就是讓袁熙也頗為忌憚的“毒士”賈詡。

“我說早上為何喜鵲飛臨枝頭,敢情是有貴客光臨,公子請進。”賈詡看著進來的袁熙,笑道。

袁熙進到小屋裡,在賈詡對面坐下,歉意說道,“文和先生住的可習慣?我最近政務軍務繁忙,一直都沒能看望先生,我這個主人實在是過意不去,請先生萬望海涵。”

“這裡衣食無憂當然不錯。只是那些兵卒兇悍得很,不愧是臨淄侯手下的強兵。”賈詡出言不無譏諷道。

“哈哈!”袁熙倒也不以為忤,輕聲笑道,“文和先生你可是位重要地人物,他們當然不敢放任你四處走動了,您說呢。”

“臨淄侯你可知道,如此監禁一個朝廷命官,依照我大漢律例,可是犯了死罪地!”賈詡冷然道,和迎接袁熙進門時,判若兩人。

這就是所謂的“君子豹變”??古人什麼樣,我不太清楚,安倍晉三我倒是見識過了。

“那可有廷尉衙門來治我地罪嗎?先生你可莫要忘記此處乃青州。”袁熙提醒道。“我惜先生之才,想讓先生為臂膀,不知先生意下如何?”袁熙直接言明意圖,沒有太多花哨。

“若是在下不願應召出仕呢?”賈詡問道。

“先生是明白人。不會跟我過意不去的。”袁熙似笑非笑說道,他目光堅定而深邃。

“在下實在不如,公子期望地那樣有幹才,不過既然來到青州,不妨在公子身旁謀個悠閒的文職,也好餬口。”賈詡無奈道。要是他正面抗拒肯定會被繼續監禁。他也想在這裡,考究考究這,名滿天下的袁熙,到底有幾斤幾兩。

“哈哈,文和先生答應就好。今晚我就設宴給先生接風洗塵。”袁熙笑道,他打定主意要將賈詡綁在身旁,這可是陳平之才啊。

“不過在下可是隻會動動嘴皮子,並不會做其他大事。公子怕是要養個閒人了。”賈詡黠促道,他這人一向低調和善於明哲保身。

“反正我已將養了個,遊手好閒地郭奉孝,和整天知道裝病的司馬仲達了,不妨再養個賈文和,我養的起。”袁熙呵呵笑道。

接下來三個月中,大漢各州郡的旱情rì復rì地嚴重。chūn季播下的種子還沒長成,就大多旱死。而北方几個州郡的冬麥,因為chūn天少雨也是收成不好。

眼看秋季將至,那時地糧食問題將更加突出。到冬季時更是會出現大規模地饑荒。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預兆著,有大事發生,天下局勢,似乎又變得詭異起來。

兗州、青州因為實施了全部,或部分軍屯民屯,加上雙方統帥重視,所以在北方各州中受的影響最小。

而像冀州、幽州這種大士族地主把持地州郡,農事生產效率和積極性不高,民間出現的饑荒也就變得更嚴重。

雖然河北家大業大,但袁紹仍舊不得不下令裁撤部分兵員,冀州軍在幷州北部的行動也被取消。從年初至此,冀州軍佔領了幷州北部的雁門郡,還有河西、太原的一部。

此外老師張紘的暗衛和史阿的影衛、祝奧還有甄家不斷傳來豪強間地動向。其中最讓袁熙在意的是,張揚軍跟冀州軍在幷州地對恃。

還有孫堅在吳郡立足後,迅速擴張至會稽、丹陽、豫章北部。同時孫堅和袁術徹底決裂,雙方也在丹陽郡以西對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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