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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立刻拜別道,許褚騎上一旁的高頭大馬,只見跟隨他的侍衛比來的時候,明顯多出了十來位,而且一個個都虎背熊腰,十分壯碩,這些都是他今天從虎衛營中,挑選出來計程車兵,全部數一數二的精英。
“出發!”許褚一聲高喊之後,馬車立刻啟動,緩緩離開了軍營,向著鄴城而回。
而就在此時,在軍營的不遠處的一處小山坡上,兩位穿著黑衣,遮住容貌的男子小心趴伏在上面,看到袁熙離開之後,其中一位立刻吩咐道:“通知下去,二公子已經離開軍營,讓他們隨時做好準備”
“是!!”
袁熙馬車的大約行駛了半柱香的時間後,天漸漸暗沉的了下來,視線一片昏暗,士兵們連忙點起了火把,照亮面前的道路,許褚騎著大馬,手持著大刀,望了一眼大路兩旁那茂盛無比的草叢後,心中突然浮現出了一絲不安感,不由的悄悄靠近了馬車一些。
“咻!!”
突然,一道破空聲驟然響起,只見一根帶著點點寒光的長箭從遠方急速的射了過來,精準的射在了馬車的車門之上,隨後一道耀眼火光的衝上了天空,巨大的喊殺聲鋪面而來。
“殺!!”
只見眾多的黑衣人突然,從旁邊的草叢當中衝了出來,數量不下於百人,一個個手持著利刃向著馬車的位置兇狠撲去,很明顯早就埋伏在這裡。
許褚眼神一凝,果然有埋伏,渾身頓時殺氣騰騰,望著身後的侍衛,連忙大喊道:“護住馬車,保衛公子”
如虎嘯般的聲音,頓時讓虎衛們冷靜了下來,連忙團團在了圍在馬車邊上,其中剛剛被從虎衛營選出的十幾位士兵,更是立刻站在了最前面,望著迎面而來黑衣人,立刻咆哮著迎戰了上去。
瞬間激烈廝殺聲響了起來,只見刀光劍影,寒意凜凜,不一會的功夫,四周已經血肉橫飛,屍體倒地,虎衛死死的擋住黑衣人。
然而黑衣人的武功也相當不弱,出手之間更是狠辣異常,倉促之間,虎衛吃了一個暗虧,不斷後退。
許褚看了一眼之後,猛的從馬車跳了下來,雙腿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之上,巨大的力量帶著一陣煙塵,望著揮舞著長刀迎面而來的黑衣人,手中的大刀立刻急速的揮了過去。
一陣舞動之間,還沒看清楚狀況,幾個黑衣人已經立刻被打飛了出去,口吐鮮血,如貨物一般跌在地上,顫抖幾下後,就一動不動。
看到這一幕,守衛的虎衛們頓時氣勢大增,一個個更加兇猛異常了起來。
“殺!!”
許褚一聲怒吼,他的實力何等驚人,這些黑衣人雖然也是高手,但在他的面前確實差了些,交戰了不一會的功夫,就已經有十幾位黑衣人慘死在了他的手中。
望著那渾身浴血,面帶兇光,氣勢如鬼神一般的許褚,黑衣眾頓時有些慌亂了起來,那柄染血的大刀,在他們的眼中是如此的恐怖。
“撤!”突然遠方草叢中,響起了一聲高喊,黑衣人立刻火急火燎的連忙撤退,猶如驚弓之鳥一般。
“哪裡走,給我留下!”許褚頓時高喊道。
“仲康!”這時,一陣呼喊聲突然響起,只見袁熙已經從馬車內,慢步走了出來,望著遍地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許褚聽到之後,連忙停住了腳步,一抹臉上的鮮血,快速衝到了袁熙面前,關心道:“公子,你沒事吧。”
“哈哈,有我虎痴,仲康在此,何人能傷到我。”袁熙微微一笑,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幾位虎衛連忙圍在他的身邊,神情嚴肅注意著四周並警戒著。
“公子,到底是誰要害您。”一旁的許褚疑惑了一聲。
袁熙搖了搖頭,幽幽說道,“我也不知道,仲康你去檢查一下,看有沒有活口”
“是!”
只見不久之後,許褚單手提著一個腿上鮮血淋淋,已經摘下面罩,面色煞白,容貌普通的黑衣人跑了過來。
許褚大聲道:“公子,這傢伙躲在草叢裡面,被我抓出來了。”
袁熙掃了一眼後,淡淡問道:“是誰派你來的,不想死就說實話。”
“不知道。”黑衣男子一聲怒吼道,臉上一副倔強不屈的表情。
袁熙眼中立刻寒光一閃,隨手抽出一把長刀,重重一刀將他整條左臂砍了下來,頓時痛苦不已的哀嚎聲響了起來。
一旁的許褚頓時嚇了一下條,望著眼神冷酷道極點的袁熙,心中有些緊張的,嚥了咽口水,自家公子確實。。。
“我這個人沒有多少什麼耐心,最後一次,是誰派你來的。”袁熙一臉漠然繼續的問道,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滿地的鮮血和屍體他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整個人很興奮的感覺。
黑衣男子捂著鮮血直流的斷臂,一臉驚恐道:“是,是,袁尚公子派我們來的”
“什麼,袁尚,他竟然如此狠毒。”聽到這話,許褚頓時咬牙切齒的說道。
“胡說八道,三弟同我感情深厚,他為什麼要殺我,看來一條胳膊還不夠。”袁熙臉色越發的冰冷,接著作勢要動手。
“我沒有撒謊,三公子早就看上了甄夫人,心中垂涎不已,想佔為己有,所以才派我們來的截殺公子。”黑衣男子連忙解釋道。
“可惡!公子,袁尚不念兄弟情義,辱及夫人,末將建議立刻回軍營,召集所有虎衛,跟他們幹一仗。”許褚憤怒無比道。
袁熙望著臉上滿是害怕的黑衣人,突然長刀一揮,一腔鮮血立刻噴灑在了地面之上,頓時黑衣人重重倒在地上,喉嚨上出現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眼中帶著一絲不甘與解脫。
“公子,你這是幹什麼,他是證人啊!”許褚頓時著急道。
“仲康,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面,也不能聽一人之言,是不是三弟的人還要另說,不過這件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袁熙吩咐道,隨手將沾滿鮮血的長刀丟在一邊。
“為什麼?”許褚一臉的不甘。
“這個你不用管,記得保密,我們的損傷如何?”袁熙嚴肅的問道。
聽到這話,許褚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沉聲道,“死了三個,重傷有五個,損傷不小。”
“將他們全部都放到我的馬車上,既然跟了我,我就有必要把他們都帶回去。”袁熙吩咐道。
“那公子你呢?”許褚問道。
“我騎馬就行了。”袁熙說了一聲。
“是!”許褚連忙組織人手,將親衛營士兵的屍體一一抬上了馬車。
事情處理完畢之後,袁熙跨上了絕影,拉扯馬繩,望著遍地的屍體,冷笑道,“這是要逼我嗎?那就看看到底誰更狠。”
袁熙說完之後,用力一揮馬鞭之後,絕影立刻衝了出去,向著鄴城急速而回,許褚帶著剩餘計程車兵連忙緊緊的跟上。
由於耽誤了一些時間,當袁熙帶人趕回鄴城之時,只見巨大的城門已然關閉,一行人連忙勒住戰馬,停在了城門的面前。
“開門,二公子回城。”許褚立刻向著城牆之上,高聲喊道。
“二公子!”一位站在城牆上的軍侯,立刻舉著火把向著下面望去,當看清的袁熙面容,以及那身後渾身帶著鮮血計程車兵,連忙著急的吩咐道:“快開城門,通知校尉,二公子出事了。”
“是!”
只見沉重的城門緩緩的被重新打了開來,當袁熙騎馬而入之時,一位身著鎧甲,腰懸佩劍的校尉快速衝到了袁熙的面前,滿臉恭敬道:“東門校尉審榮,拜見二公子。”
袁熙立刻拉住了戰馬,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道:“你是審治中的弟弟?”
審治中正是審配,不但是袁紹的心腹謀士之一,更是統管軍事的治中,地位和權利在將軍府內僅僅遜色於沮授和田豐二人,深受袁紹的重視,而且也是明面上支援自己的人。
“正是,二公子,你們這是怎麼了?”審榮看著那鎧甲上沾著鮮血的侍衛,面帶關心的問道。
袁熙眼神一凝,微微一笑道:“沒什麼,碰到一夥山賊罷了。”
“山賊?”審榮的眼中立時閃過一絲懷疑,這裡可是鄴城附近,四洲大本營的所在地,怎麼可能有山賊存在。
“審校尉,我還有事,就先回府邸了。”袁熙說了一聲後,立刻驅馬衝入了城內,沒有再多留。
審榮恭送過後,眼中精光一閃,立刻吩咐道:“快通知三公子,就說二公子在回城的時候遭遇山賊襲擊,另外在告知沮別駕。”
“是,校尉。”兩位士兵連忙匆匆離去了。
審榮待在原地,眉頭緊鎖,喃語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長安,楊府
楊修回到自己家中,抄起刀子,向几案上李榷賞的錦緞,狠狠刺去!在楊修眼中。那錦緞就是逆賊李榷!一刀!又一刀!楊修發洩著心中的狂怒……
“噹啷!”楊修終於發洩完怒氣,撇了刀子,坐在地上,大喘粗氣。片刻,楊修慢慢站起,悄悄走到門前,從門縫向外檢視,確認無人,才轉回到几案處,將被割得稀爛的錦緞撇到地上。
伸手從髮髻了,抽出一個細細的紙卷。拿過燈來,展開紙卷……刺血詔書!詔書,是寫給中散大夫伏完、安集將軍董承和父親太尉楊彪的。伏完是伏貴人的父親。董承的女兒也剛剛被選入宮中,侍奉皇帝。
兩寸見方的小紙片上,用蠅頭小字寫著:朕在長安,如困囚籠,伏、董、楊諸卿救朕,朕必不負卿等。字跡鮮紅。竟是劉協刺血所書!最下面,是鮮血寫的一個“協”字!
於是楊修將這份秘詔交給父親楊彪,由父親來居中謀劃和聯絡諸位大臣。
初平六年(195)八月,長安。
夜空無星,月光通明將大地映照得如銀霜。
十四歲地劉協正呆呆地,望著天上的圓月,周邊地宮女太監都被他屏退掉。
劉協回首看去,見到了出落得越發亮麗的萬年公主劉妍。
“皇姐。這麼晚了,夜風清冷,你莫要著涼。”劉協關切道。
劉妍將一條橙黃的錦緞披風給劉協披上,說道,“陛下你才是,身為一國之君,更應當愛惜自個的身體,怎麼不讓他們侍候著。”
“一國之君?皇姐你認為朕是名副其實的一國之君麼?”劉協苦笑道。
確實,這分明是亡國之君了,和他相似的,也就是唐昭宣皇帝和明崇禎皇帝了吧。
劉妍皺了皺秀眉,說道,“皇姐知道你過得苦悶。jiān臣當道,大權旁落。但陛下你更應當振作起來,否則漢室社稷由誰來振。”
劉協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先是救駕的董卓。再是除jiān地王允,到現在的郭汜、李榷,朕不知道還可以信賴哪個臣子。”
劉妍緊緊抓住劉協地衣袖,安慰道,“楊太尉、趙司徒等人都是忠於陛下地老臣,在外還有袁本初、曹孟德等英傑。陛下怎可說無信賴的臣子!”
說話間,宮牆外傳來一陣陣廝殺聲,劉妍一時臉sè煞白,之前的解釋顯得如此蒼白。
劉協搖頭苦笑,說道,“皇姐你也聽到了吧?郭汜、李榷兩人把持著關中地兵權,他們何曾顧及過我這個皇帝。現今可好。兩條狗互相撕咬起來,可苦了關中和長安的臣民。”
“從前董卓當權時,更兇險的危局都挺過來了,難道郭汜、李榷比董卓更可怕嗎?”劉妍勸慰說道。
劉協笑了笑,說道,“皇姐你放心,朕還未放棄。只要有個時機,朕一定將那兩個jiān賊誅滅掉!中興大漢的。”
劉協確實有守成之主的潛質,可惜了,生不逢時啊,這是黑暗的亂世,惜哉!
劉妍欣慰地笑了,然後拜辭皇帝,她轉身走回自己的宮殿。
“皇姐,你變了。”劉協對著她地背影說道,“你心裡想的朕都明白。朕不會讓你失望的,一定。”
第二天,正殿朝堂上大臣們,稀稀落落地上早朝。
楊彪嘆了一聲,說道,“郭汜、李相互交戰兩月有餘,這長安算是被他們毀了一半。”
“這兩個賊子,暴行堪比董卓!”司徒趙溫滿臉怒sè,說道。
“揚武將軍到!”殿外地太監扯著嗓門,尖聲喊道。
大臣們都沉默下來,劉協也皺了皺眉。一會後身披鎧甲的李帶著一隊親衛來到殿上,跟隨他的還有幾個他的親信文吏。
李榷一抱拳,說道,“陛下,逆賊郭汜已被在下帶兵打回去了。請陛下安心。”
“李卿辛苦了。”劉協淡淡道。
李榷笑了笑。說道,“此乃身為臣子的本分,不敢說辛苦。”
楊彪趁機道:“揚武將軍。前些時rì跟你說的,聯結袁紹的事,您瞧怎麼樣?”
李榷一雙三角眼掃向劉協,又掃向諸大臣,吭聲說道,“袁家畢竟是董太師仇敵。”
從官鍾繇出列對李榷說道:“將軍,現今郭汜作亂,我等正是聯結外援之時。董太師之死實乃王允所為,您何必跟袁家計較?要是關東豪傑都得到陛下的封賞,他們必定感恩與將軍你。那時將軍的聲望何人能及?”
李榷哈哈一笑,說道,“大夫所言極是,此時全憑陛下做主。”
劉協鬆了一口氣,但李榷打了個眼sè給旁邊一個文吏。
那個文吏會意,出列道:“陛下,揚武將軍死命護駕,實乃勞苦功高。陛下如不嘉獎封賞實在有違人心。”
“是該封賞,只是不知該賞什麼。”劉協說道,他知道李榷貪得無厭,但既然他答應冊封關東諸侯,也該退一步給他點甜頭了。
“在下也不求什麼封賞,只是有一事請陛下成全。”李榷跪了下去,說道,“在下對萬年公主仰慕已久,請陛下允許我納娶公主殿下。”
歷史上李榷要的是弘農王妃,唐姬,而唐姬早就被袁熙給截胡了,所以此時李榷要的,成了萬年公主劉妍了。
此言一出,眾人是又驚又怒。
“李榷,你這是算什麼!公主殿下是你說娶就娶地麼!”司徒趙溫厲聲喝道。
李榷冷笑一聲,殿外的兵卒得到指示,立即湧進大殿中來,他們抽出腰間的環首刀,片片寒光對準了殿中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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