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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所部多是騎兵,行程十分快,但也花了十天才趕到渤海南皮。而平原距南皮比鄴城短了一半行程。
所以當袁熙到達南皮時,以徐晃為統帥的三萬青州兵,已經早一天駐紮到南皮郊外。
袁熙沒有立即進南皮城,而是第一時間來到青州軍營地,只有跟那些嫡系部屬在一起,他才有踏實的感覺,這就是當年太宗皇帝李世民的那種奪嫡路上的忐忑。
大帳內,彙集了袁熙闊別已久的,一眾青州文武部屬。徐晃、太史慈、郝昭、周倉、呂曠呂翔兄弟,還有袁熙最親信的郭嘉。
袁熙心中激動,深深一揖,說道,“這些rì子來,青州的軍務全賴諸位了。”
“少將軍何須客氣,今個好了,又能跟少將軍一起征戰了!可不快哉!”
南皮城外,青州軍大帳。
大帳外淅淅瀝瀝下著,連綿不斷的小雨。
周倉走到火爐邊取了一碗酒,咒罵道:“這個鳥天,下雨不說還真他孃的不舒服,要說這時在家摟著小媳婦該多好啊!”
郭嘉笑了笑,說道,“春日多雨和疫疾,夏rì酷熱難當,秋日乃收糧的農忙,冬日裡更加嚴寒。這四季都非征戰的好時日,要不是天下紛亂,我等恐怕也不會聚集於此吧。”
袁熙對郝昭、周倉兩人說道:“懂天時地利者勝,四時交替迴圈乃天之常理,須知chūn防疫疾,夏防水攻,秋防火攻,冬防寒凍。這就要大將懂得利用天時,防敵破敵。”
郝昭點點頭,附和道,“公子言之有理,這從前我還真沒想到,這天氣中竟還藏著戰法,怪不得大公子討伐黑山時會敗,道也不冤枉。”
袁熙接著說道:“冀州軍會從中山的唐縣,河間的高陽兩個方向進攻涿郡。我軍的任務是押運渤海收集的糧秣輜重到高陽,隨後攻取涿郡東邊的方城,再與冀州軍圍困涿縣。”
袁熙將沮授和袁紹的謀劃說了一遍。
幾個將領沒有說話,這個確實是最穩妥的謀劃了。配合著劉虞舊部、鮮卑烏桓人一齊進攻公孫瓚,即便公孫瓚是三頭六臂,也抵擋不了四面的圍困。
郭嘉卻笑了笑,說道。“公與先生太過於謹慎了,北面有鮮卑烏桓人,東面有劉伯安舊部,這攻克涿郡還不是遲早的事。我軍完全可作為一支奇兵,從渤海奔襲漁陽郡,或公孫瓚廣陽老巢,然後逼迫公孫瓚回師救援,然後袁公以逸待勞在其回師路上。進行埋伏,豈有不勝之理。”
袁熙心想,郭嘉血液裡有股賭徒的心xìng,他出的謀劃往往十分冒險,但相應地回報也是豐厚的。
郭嘉一個策士為了達到軍事目地。可以那麼出奇制勝地冒險策劃,但作為一方諸侯他不得不從軍事、政治等方方面面考慮。
就像歷史上曹cāo採用,郭嘉的謀劃奔襲三郡烏桓,最後也取得勝利,但征途中兵士死傷甚重,全軍幾乎陷入困窘的死境,雖然後來打勝了,但是曹操賞賜了勸自己不要出兵的人。
所以袁熙不得不顧及,財力錢糧的消耗。兵卒人員的損失,治地生產等影響,他不是單純的謀士,他是一方諸侯,他是有政治負擔的,就像諸葛亮和司馬懿對壘,諸葛亮是有沉重的政治負擔的,而司馬懿不用擔心這個。
在袁熙地心裡,以正和、以奇勝才是王道,郭嘉就是那奇,田豐沮授則可為那正。
“郭先生,你這就不對了。”一同跟袁熙來到大帳的袁尚說道,“這攻打涿郡是父親還有公與先生他們一同謀劃的,眾位大人都覺得這是完全之策。你說的奔襲薊縣之策,不是太冒險了嗎。難道先生自認為,就咱們這三萬多人,能拿下公孫瓚老巢?”
郭嘉看了袁尚一眼,也不惱。說道:“袁公與沮授先生,他們的謀劃並無不妥,郭某所說權當參謀。要設奇兵奔襲廣陽,也非是攻打公孫瓚薊縣,而是佔了他糧秣的囤積地。要是沒了糧食公孫瓚敗亡在即。”
“此事等到高陽匯合再向父親稟報。”由於有袁尚這個拖油瓶存在,袁熙接過話說道。
眾人答應,分配了任務後都下去籌備。袁熙也讓袁尚下去休息。大帳中只剩下郭嘉。
郭嘉笑著取出一隻檀木匣子。說道。“公子你看,這是月兒小姐託我帶來的。”
袁熙收下匣子,開口問道,“奉孝,這些日子,青州那邊一切都還好吧?”
郭嘉點點頭,說道,“有元皓先生,他們那些俊才在,青州各項事務政通仁達,相信不出三年,青州就會成為不亞於徐州、兗州的兵精糧足地富庶之地。”
“田元皓、國子尼、王叔治,皆是暢曉政務的的幹練之才。國子尼王叔治兩人可執掌州郡,元皓先生如果在朝中可做三公丞相。”袁熙不由輕嘆說道。
“想不到公子您對元皓先生,竟有這麼高的評價。只是他一心為袁公謀劃,未必會歸附公子的。此次待河北平定後,元皓先生他恐怕就要回到冀州了吧。”郭嘉不可置否,說道。
袁熙笑了笑,說道,“他想回去,但冀州父親身邊有些人,可不願他回去爭權。元皓先生他是,自認為是剛直士人。要是我名正言順地成為袁家繼承人,他也只能盡心輔佐的。”
君不見管仲和魏徵的例子就是明證嗎!
“張俊義那裡,可是對公子,讓他留守青州意見很大呢。”
袁熙知道這些人事最難處理,田豐、張郃不是他的歸心嫡系,要他們表態還需時機。
於是幽幽說道,“元皓先生會安撫規勸他地,雖然元皓先生一直堅守長幼嫡庶,但他是個懂大局的人的。”
郭嘉搖搖頭,說道,“真虧公子如此相信元皓先生,竟然讓一個支援大公子的人,留守根基。”郭嘉這話可是誅心之言了。
袁熙頓時目光變得深沉。緩緩說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是現今我的班底,還是太過單薄了。如今諸侯兼併局勢不明,但過不了幾年,天下大勢就會明朗開來。中原大戰不可避免,我不僅要助袁家贏得混戰的勝利,還要奠定在袁家地位置。”
“那公子看何人,在這天下棋局中,能與袁家爭雄中原呢?”郭嘉接著問道。
“曹孟德!”袁熙毫不猶豫地說道,“曹cāo梟雄本性,他手下群英聚集,又佔據著地處中原的兗州、豫州之地。要是東可取有糧倉之稱的徐州,向西可掌控司隸關中。能跟我袁家奪天下者必曹孟德也。”
郭嘉淡淡一笑,說道,“公子你倒是和文若想的一樣,看來將來的一戰,必定是袁公與曹cāo兩人的爭雄吶!誰能勝出誰就控制了河北中原,天下大勢必然分明。”
“中原之地我等無暇顧及,為今只有先贏了,眼前幽州這盤棋,在做其他計較。”
袁熙隨即又問道,“奉孝你看,此戰勝算如何?可否存在變數?”
“只要不出差池的話,我軍必勝!”郭嘉說道,“只是瘦死地駱駝比馬大,公孫瓚馳騁幽州多年,其手下都是跟胡人作戰的jīng壯兵士,要勝還是需非一番心思的。”
“我怕三郡烏桓的蹋頓,跟大哥他們勾結,這次攻打幽州我最看重的就是,名聞天下的烏桓突騎了。”袁熙鄭重說道。
郭嘉點頭,說道,“攻打幽州除了練兵,對我青州軍來說毫無好處,我正想這可不符合公子往日的性子。原來公子你看上了人家的烏桓精騎了,不過不需擔心,烏桓人並非只有遼東、遼西、右北平三郡。待平了公孫瓚。公子可對袁公說仿製朝廷先例,准許我等自行招募烏桓騎兵。如此我等可從幽州邊地,全部烏桓部族中徵召jīng銳。”
袁熙點頭答應,從收集來的訊息知道,曹cāo收編了匈奴於夫羅殘部,要是給他練出一支由匈奴人組成地“虎豹騎”可就麻煩了。這樣袁熙自然想到“以夷制夷”這個法子。
“烏桓突騎!?。”袁熙喃喃道。
南皮地太守和縣吏聽聞袁熙到來,早就將糧秣輜重準備好。袁熙交涉一番後很快取得了這些物資。chūn播之後各鄉里勞力相對剩餘,為此袁熙又在當地,徵召了一批民夫,配合押運輜重。
這次冀州軍共出動五萬多,但這些並不包括一些兵曹營和民夫。幾萬人一天消耗地糧食是驚人的,所以必須從儲糧地,運到接近前線地某個要地儲藏,再調撥分發給各兵營。
袁熙所部三萬多人,其中有輜重營五千,歸呂曠呂翔兄弟統轄,負責糧草地押運,還有處理其他一些雜務。
但五千人遠遠不夠。徵召民夫在所難免,這個時代是強制性的,不是如今的有償勞動,所以太宗宣武帝袁熙,每一步的輝煌,都充滿了累累白骨和無數鮮血。
chūn季陰雨連綿行軍不便,押運著輜重的青州軍,從南平到河間高陽用了十多天時間。
這次袁紹親自掛帥出征,隨行文官就有沮授、荀諶、逢紀、郭圖、許攸、陳琳。
武將有鞠義、顏良、文丑、高覽、蔣義渠、蔣奇、趙睿、牽招。畢屬袁譚的手下,有辛毗、朱靈、臧洪。
袁紹吸取上次教訓,留下親信和重兵把守鄴城。但讓袁熙汗顏的是。除了審配、辛評、高覽、崔琰等人,袁紹竟然還留下,淳于瓊這個死黨鎮守魏郡。
在袁熙看來,淳于瓊這老不羞,雖然是袁紹心腹死黨,但其人才智一般,還是個大酒鬼。但袁紹用人的標準之一,就是任人唯親。他的安排別人很難改變。
高陽縣城內的府衙,給袁紹用作了暫時駐所,當袁熙來此覆命時,發現在場的人並不多。一打聽才知道袁紹安奈不住袁譚等人地慫恿,三天前就出兵進攻涿郡了。
其中鞠義回中山,從唐縣領兵攻故安、國縣。袁譚、臧洪、朱靈領兵攻北新城。顏良、蔣義渠、蔣奇攻范陽。
見到領兵前來助戰的袁熙,袁紹先是對袁熙嘉獎一番,然後詢問了青州軍,和南皮輜重的狀況,畢竟他們可是先行了一步不是。
“二公子,你可來了,就等你這路大軍來了。”郭圖說道。“我軍幾路出擊,只剩下偏居東邊的方城。”
“方城臨近涿縣和薊縣,如果公孫瓚要出兵馳援必先到方城。”袁紹語重心長道,“所以此地,要兵卒多而精的青州軍攻打駐守,顯奕我兒,那就交付給你了。”
“諾,謹遵父親之命。”袁熙答應,這也是事先計劃好的。
漁陽城。
一個渾身浴血地騎兵一路疾馳到城下,“平谷急報!”那個騎兵剛剛喊完就倒下馬去。
城上兵卒不敢開城門,他們中一個人坐上簸箕,吊下城去將那個斥候接上城牆。
當他們一檢視才發現那名斥候身後中了兩箭,傷口的血漬已經幹了。能撐到這裡已經難能可貴。兵卒們在斥候身上搜出一封求援信。
不一會。漁陽太守鄒丹和田豫,來到城牆上。鄒丹看完求援信後,臉sèyīn沉,他許久沒有說出話。
田豫正要問。鄒丹就說道:“平谷縣陷落,這已經是第三座陷落的城縣了。悔不該不聽國讓之言,集中兵力對抗蹋頓。”
田豫嘆了一聲,之前他建議鄒丹,將漁陽北面各地的民眾百姓遷移到漁陽和廣陽。然後將守軍集中起來,依仗漁陽城跟蹋頓、閻柔對恃,以拱衛廣陽薊縣。
但鄒丹不捨得丟掉北面那幾個城縣,而力主分兵步步堅守。但短短十多天漁陽北門只剩下了漁陽一座城池,淪陷的那些地方不僅損失不少兵卒,庫存地糧草也被掠奪一空。
“大人你看!”城上一個兵卒指著遠處喊道。
鄒丹、田豫放眼看去,漁陽城北面隱隱出現一大片的人影,煙塵漸漸瀰漫開,好似好幾萬的大軍正朝漁陽開赴過來。
“敵襲啊!快發出示警!”一個百人將喊道。
“等等!”田豫喝止了那個百人將,“那些不像是胡兵。待看仔細了在說,莫要慌亂!”
果然當那些人影稍稍近了,城上的兵卒們也都看清了。田豫倒吸口涼氣,他一拳拍在牆跺上,恨恨道。“可恨的胡人,竟然將北面獷平等地地百姓趕到這來了。”
鄒丹眉頭緊皺,說道,“這可如何是好?看上去好幾萬人吶。”
不僅鄒丹、田豫兩人,城牆上地公孫瓚軍兵卒都手足無措,要是胡人來了他們可以毫無顧忌地投石shè箭,但是同胞百姓被趕到城下,他們就無可奈何了。
漸漸地,四五萬的百姓,拖家帶口地來到漁陽城下。他們紛紛呼喊著,求守將放他們進城去,一時間城下混亂不堪。
“大人!咱們是獷平人,烏桓人打下了家裡搶走了糧食。咱們無路可走了。”
“大人你放咱們進去吧,烏桓人就在後頭啊!”
“鄒大人!”田豫急道:“這是胡人攻心之法啊,要是放任這些漢民不管不問,我軍士氣必定跌落。”
“我知道!”鄒丹淡淡看了田豫一眼,“那你敢說這些人中沒有混進胡人嗎?再說漁陽城已經遷進附近不少百姓人家。可還有空閒的地方,安置他們嗎?”
田豫沒有說話,他知道鄒丹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就是多了好幾萬人吃飯,城中儲糧必定急劇消耗。
這種戰法也是後來,北方鮮卑族和後來的遼金,蒙古常用的逼迫之法。
“大人,咱們可都是,公孫瓚將軍的治下之民啊!你們徵集糧食時,咱們可都沒有少啊!”
“大人。俺兒子就在軍中,你放俺們進去吧!”不少人已經跪在城下。
田豫轉過身去,不忍再看,公孫瓚地勢力根基多在漁陽、右北平的邊地。公孫瓚軍兵卒也多是這些地方的人。就如城下那些人所說,他們的兒子在軍中效力,如果放任他們被胡人屠戮,軍中兵卒會怎麼想?
“大人你放那些百姓進城吧!”田豫下定決心。請求說道,“沒有房屋就安置子街巷上。要是放任他們不管,軍心遲早潰散!那樣城牆再堅固,也抵擋不住烏桓人鐵蹄,還不如激勵士氣,跟烏桓人拼死一戰!”
鄒丹顯得十分猶豫,他低下頭去,不敢觀望城下的平民,他也不想這樣。
“烏桓騎兵!烏桓騎兵來了!”望高臺上預jǐng地兵卒喊道。
田豫趕緊眺望遠方,果然一隊隊地騎兵往來賓士,他們帶起陣陣煙塵。發出陣陣聲響。用行動威懾恐嚇著城下百姓。
漁陽城下的百姓,早就被那鐵騎地聲音嚇怕。密集的人群出現擁擠踩踏,甚至有人給推到了護城河裡,場面一片悽嚎。
烏桓騎兵並沒有衝擊那些百姓。而是圍繞著他們,偶爾shè出一些箭支。但就是這樣的舉動,使百姓更加驚恐,哀嚎聲一片,後面接近烏桓騎兵的人瘋狂地向漁陽城擁擠,彷彿只有城中才是能拯救他們xìng命的避難所。
“大人請你放他們進來吧!”那個百人將跪了下去,“俺是獷平人,俺老爹老孃指不定就在下面啊!”說完那個百人將淚流滿面,叩首不已。
“大人,俺也家裡也在北邊被胡人攻下。家裡人就在那裡啊,俺看到了!”
“大人,我們願拼死去打那些胡人!”城牆上跪倒了一片兵卒。
鄒丹緊緊握住腰間刀柄,在做最後決斷。
“鄒大人,咱們再派人跟公孫將軍求援,他不派援軍也要多給糧食輜重來,只要有了後援咱們能守住漁陽,不然漁陽陷落公孫將軍就會被攻進薊縣啦!”旁邊一個副將建議道。漁陽收集來地糧食都被公孫瓚要去了,他們所剩不多,不然也不會如此被動。
鄒丹看著城外百姓中箭倒地,心被揪起來,終究同是漢人,其中還有他部下的家小,他心裡不好受。
“田豫!”鄒丹突然喝令道,“你領所部五千人馬列陣從南門突過那些人群,去攻擊烏桓兵。在城中兵營的人都給我到南城門戒備,看管安置那些進城的百姓,還有不能放過一個胡兵進來!”
“大人你?”田豫聽到鄒丹如此下令,反而猶豫了,他知道漁陽對公孫瓚的意義,鄒丹如此做,是要拼死一戰了。
現在地田豫終究還是年輕了些,血液中那股熾熱,不可抑制地燃遍全身,他顧不上什麼全域性,要他看著那些漢民遭受屠戮他做不到,只要救下城外的那些漢民,他寧可戰死。
“大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一個胡人進城!”田豫堅決地說道。
百姓稍稍少的南城門緩緩敞開,先是一支千多人騎兵疾馳而出,他們大聲呼喝,讓那些平民讓開道路。隨後四千多步卒列陣,跟著騎兵突出去。
不一會田豫所部,就跟烏桓人交上手,那五千兵卒同仇敵愾,士氣高漲,他們悍然不懼地突殺截擊烏桓騎兵。
這時號角聲大作,遠處又奔襲出大股的烏桓騎兵,從聲勢看上去恐怕有萬餘騎。
百姓蜂擁地湧進漁陽城,裡面的兵卒開始疏散他們,城門旁邊也有大股的守軍披甲列陣戒備,防止胡騎趁機突進城中。
“豎起盾牌來!”田豫呼喝著讓兵卒們,列陣呈弧形圍住南門。烏桓騎兵不顧眼前是百姓還是守軍兵卒,他們瘋狂地衝擊前進,目標只有一個----城門。
田豫心中瞭然,烏桓人地目的果然是攻城,他早有應對的措施,他讓步卒豎起盾牌格擋烏桓騎兵的騎shè,再擺出一列列長矛抗拒騎兵的衝擊,一千騎兵再機動在周邊,掩護步卒方陣。
在田豫指揮下,五千人井然有序,他們互相配合著擊殺敵軍。瘋狂衝擊的烏桓騎兵一時間也難以突破南門外那片不滿長矛的人牆。
兩刻鐘後,除了互相踐踏擁擠,死傷的一些人,其餘百姓都已擁擠進了漁陽城。混在百姓中間的烏桓步卒,還有小股地烏桓騎兵趁機湧進城中,但立即被守軍辨別並剿殺殆盡。
公孫瓚軍跟烏桓鮮卑人作戰多年,戰力並不比胡兵差,白馬營軍士可都是邊防軍。
烏桓兵幾次衝擊,都衝不跨那“人牆”,漸漸地他們已經開始後撤。
而當田豫那些人退回城中,只剩下兩千餘人,並且沒有幾個人不帶傷地。
田豫一個腳步不穩,被親兵扶起來。鄒丹走近,他看到田豫身上一處觸目驚心的箭傷,箭支透過鎧甲插進他地腹部。
“國讓!你當真是勇士啊!”鄒丹說不出其他話來,他扶住田豫不住感嘆。
田豫搖搖頭表示不在意,接著說道,“大人,如今城中多了那麼些百姓,要長期固守是不行了,要向公孫大人求援,讓其帶兵來跟咱們一齊跟烏桓人決戰。”
鄒丹拍拍田豫肩膀,安撫說道,“國嚷你放心,我馬上派人去做。”
鄒丹話雖然這麼說,但他沒有說出來的是,派去跟公孫瓚求援的人已不止一波。而得到的回覆他不敢說出來,他怕軍心士氣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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