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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調查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我看定是誤會。”一個聲音從那些冀州軍兵卒後面傳來。
“袁譚!”袁熙心裡陰沉,面上卻露出笑意,拱手說道,“是大哥啊,恕小弟剛到信都,沒有去拜訪大哥,恕罪恕罪”
袁譚策馬走到眾兵卒前面,故作姿態說道,“我早上就收到二弟你要來信都的訊息了,但有緊急公務要處理,就沒有出城接你,二弟你可要多擔待啊。”
袁熙心中冷笑,他指了指那些兵卒,沉聲說道,“大哥你看這事就這樣算了?”
袁譚揮手讓那些兵卒退下,說道,“是大哥我交代不周,所以才有這些誤會,二弟你見過大夫人了嗎?我在城中府衙備下酒宴為顯奕你接風,審先生也一起來吧。”
袁熙應和一聲,道也不怯場,帶著郭嘉、許褚還有一眾虎衛,再次進了城,他道要看看這大哥能玩什麼把戲。
來到袁譚的住處,袁熙才發現來的人還不少,從河間回來的辛評。辛毗、顏良、高幹,此外還有幾個冀州大家士族的家主。
袁譚先是讓袁熙見過眾人,然後虛寒一番,接著才上酒菜,這是在炫耀什麼嗎。
辛評舉起酒爵,讚道,“二公子在青州徐州,可是所向睥睨啊,現今誰人不知二公子的赫赫威名。”
袁熙臉上淡笑,謙虛道,“先生過謙了,我只是一時僥倖而已。”
顏良也舉起酒爵致敬,大聲道,“別人不知但我可知道,軍爭一事並不全是憑機運,二公子在宮中跟那太傅學習韜略,當然深通戰事。”他是個直性子,不知道辛評用意。
辛評笑了笑,說道,“眼下南邊魏郡的戰事吃緊,二公子既然來到安平,是否該一同抵抗張燕呢?這可是立功的好機會啊。”
郭嘉眯了眯眼,他聽出這話中玄機,袁熙要是留下,那必定是要歸袁譚節制了,辛評他們大有機會施加點絆子。他向袁熙微微搖頭,示意拒絕。
袁熙會意,說道:“在大哥和辛先生兩位指揮排程下,張燕的攻勢漸漸停息。而公孫瓚鐵騎正四處威脅河間、中山,我帶來的是騎兵,北上馳援父親更為有利。”
袁譚臉上的笑容沒有了,冷笑著盯著袁熙等人。辛評忙打著圓場,說道,“呵呵,都好都好,到哪都是上陣殺敵。”
一時間筵席上氣氛尷尬,眾人都喝著悶酒。袁熙暗自搖頭,袁譚也太喜怒形於色,對心中喜惡立即表現出來。
我覺的此處描寫,是後代史官刻意為之,就是突出太宗宣武帝的英明神武,而寫的袁譚和弱智是的,就像被摸黑的李建成一樣。
一場接風宴不歡而散。
宴畢,辛評將袁熙等人送出府宅外面。
袁熙拱手答謝道:“辛先生不必送了,我先回營整備軍士,今日就北上河間,然糧秣供給之事還要仰仗先生。”
辛評拱手還禮,說道,“公子放心,所需用度包在我身上,我與大公子可盼望著您的捷報吶!願公子再立新功。”
袁熙點點頭,帶著眾人離開。現在是戰時,他倒不怕辛評在糧草供給上玩出多大名堂,不然袁紹也不會放過他們。
待袁熙遠去,辛評的笑臉消失,他回到宴客的廳堂。這時其他世家族長那些賓客皆離去,只剩下高幹、顏良、辛毗。
袁譚對顏良這個袁紹的心腹大將,是極客氣的。他平日沒少拉攏,一直表現出親近的姿態。但袁譚手下其他世家大族出身的人,可沒有對出身寒門的顏良表現多大好感。
“顏將軍,張燕停止攻擊安平好些時日了,定是生力被我等消耗得厲害,你看我軍是否該組織一次反擊?好奪回一些失地。”袁譚詢問道。
雖然袁譚被委任節制兵權,但他只有調兵之權,實際統兵的還是那些將領。遇到戰事,他不得不跟顏良等將領商權。
顏良雖然武勇,卻不是莽夫,他否決道:“大公子,張燕沒有再發動凌厲的攻勢,那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在籌備下一次進攻。我軍人數並不佔優勢,如不能尋找張燕主力決戰,攻打城池堅固的魏郡恐怕不易。”
袁譚堅持道:“我聽辛先生說,張燕人雖多,但要分兵把守各地,我軍可引誘張燕主力出來予以痛擊,如此魏郡諸城豈不是不攻自破?”
“大公子,如顏將軍所言,我軍出擊確實沒有十全把握取勝,假使失利,那安平淪陷,主公就有腹背受敵,則冀州危矣!”辛毗搶先辯駁道。
袁譚招呼辛評坐下,他臉上沒有表示,但心中十分不悅。顏良趁機趁有事,離開袁譚府宅,比起弟弟袁熙,權謀心術確實差了點。
高幹哼了一聲,不滿道:“那廝武夫也忒不將大公子放在眼裡了,這裡的統帥是大公子,他卻仗著多掌控一些兵士而不買大公子的帳。”
辛評見在座都是自己人,也就敞開心扉說道:“大公子,您這麼著急立功是因為二公子的壓力吧?這不怪你,但欲速不達,貿然出擊不但不會取勝,一旦戰敗,你的繼承人之位可是絕對被剝奪了!”
袁譚大驚,他一心只想立大功,好壓倒強勢的袁熙。卻沒有想到失利的後果,“還請先生教我。”
辛評點頭輕咳一聲,“袁熙回到冀州,以他的才幹跟個性,必定會全力在主公面前賣弄。我們只需旁觀就是,如果他得利,我們當然應該高興,這對冀州來說是好事。假使失利,我等痛打落水狗就是。”
高幹眼珠一轉,臉上浮現陰謀的笑意,“得利失利可不全由敵軍啊,我等也可以從中,那麼……”他做了個手勢。
高幹是袁家外甥,後來袁譚倒臺後,又投靠了袁熙,而袁熙出於時局考慮,也就暫時委以重任於高幹,不過後來高幹和鞠義捲入了,袁熙兒子們的儲位之爭,被袁熙給一起清算了。
袁譚有茅塞頓開之感,讚道:“是啊,只要他吃了幾次敗仗,在軍中的聲望必定一落千丈,假使父親包庇他,他也不能在冀州軍中立足了。”
辛毗聞言眉頭緊皺,他性子剛而專,對袁譚這些毫無大局觀的小計謀,充滿鄙薄跟厭惡。但他們辛家跟袁譚早已綁在一起,明知袁譚不是明主,卻還要盡心輔佐。
辛評也即刻反對道:“公子,如果你真這樣做了,那必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袁譚笑了笑,不以為意道,“先生嚴重了,只要做的隱秘些,保準父親查不出什麼,就是他袁熙也只能吃悶虧。”
辛評頓足,嘆氣道:“大公子,世上哪有絕對隱秘的事情?現今無數雙眼睛都看著你,看你如何統籌南邊的戰局,你犯了一點小錯就會被袁熙他們無限擴大。而他袁熙不論犯了多少次小錯,都還是主公最器重的兒子!”
辛評看袁譚憤恨的神情,繼續分析道:“袁熙正等著您露出破綻,如果您從中玩弄手段,那正是他所希望的。往下一查,主公會怎麼看待你這個殘害兄弟,不顧大局的兒子?”
袁譚冒出冷汗,急問道:“那我就坐等不成?縱容袁熙做大?啊?”
辛評點頭,說道,“不錯,就是坐等。所謂無過便是功,待主公回師魏郡,穩住南邊戰局的最大功臣就是你。他袁熙雖然去爭那風頭,但樹大招風,他搶了別人的功勞,不滿他的人會多起來。此消彼長,大公子你只要不犯錯,主公也沒有理由將你從這個位子趕下來。”
誰說河北無人才,辛評等人的謀劃和歷史上陳群賈詡讓曹丕做的一樣,只是河北的人才無法利用到家罷了。
袁譚猶如醍醐灌頂,連連擊掌趁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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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良帶著一隊親兵,縱馬出了袁譚府宅。臨近城樓的拐角處,他發現了袁熙一干人等。
顏良策馬上前,行禮說道,“二公子,為何還不出城?這可快到關城門的時辰了。”
袁熙笑了笑,說道,“我遣人接母親一齊出城,順便等顏將軍你。”
“等我?二公子莫不是想敘舊,雖然我營中公務繁忙,但還是想聽聽公子,在青州徐州那些戰事吶。”
“反正都要出城回駐地,方才人多拘束多,我都還未吃飽喝足,不如一起到城外架起篝火再吃喝一番,我這可有臨淄帶來的青州佳釀。”袁熙說道。
顏良是不受拘束的人,聽到這個提議趕緊贊同。
信都城外,篝火燃起,兵卒將肉食架到火上炙烤。袁熙招呼顏良,還有許褚、郭嘉圍坐一旁。
袁熙撥開封泥,將酒給顏良的陶碗滿上,說道,“這是臨淄特產,封存十年的佳釀,就是後勁大了些,將軍不要貪杯啊!”
顏良聞了聞酒香,呷了一口,讚道,“果然是佳釀,要不是戰時,我喝他幾罈子都不成問題。”
袁熙又謝道:“鄴城淪陷之時,幸虧將軍保我母親躲避亂兵,此恩無以為報,就只有這水酒。不過今後將軍但有吩咐,我必傾力相助。”
這是袁熙想到的一招,與其都是施加恩惠,不如讓對方覺得你受他的恩惠,這樣對方說不定更加親近你。
袁熙並不能喝多少酒,但好在有許褚這個壯漢在,二人都是一個型別的勇夫,拼起酒來自然倍加親近。
郭嘉也呷了一口酒,敲擊道:“顏將軍,您看這南邊的防務,大公子籌辦的可好?”
顏良嘿了一聲,傲然說道,“不是我說,大公子不通軍事,一切排程都是聽辛家的。原先是荀友若、辛評、審正南三人掌權,現在就都是辛評一人說的算咯。”
郭嘉又問道:“軍中諸將都是什麼意思?”
幾碗酒下肚,顏良放開話來,說道:“不少人巴結歸附了辛家跟大公子。剩下的人也都就恪守本分吧。”
“我久在青州,對冀州的一些事不太明瞭,今後還要仰仗將軍了。”袁熙試探道。他想看看顏良的表態。
顏良眼睛迷離,但頭腦卻清醒,知道袁熙在拉攏他,於是打哈哈道,“二公子嚴重了,都是為冀州辦事,大夥互相照料理所應當。”他不會明顯歸附誰,但真在關鍵時刻,還是會傾向對他脾胃的袁熙。太宗皇帝李世民玄武門之變時拉攏李靖、李世績時他們也是如此表態。
袁熙跟他相視而笑。
送走顏良,袁熙帶眾人回到城外的營地。當他回到自己大帳外時,裡面傳來聲響,他停下了腳步。
原來劉夫人被接到營地後,首先來到袁熙的大帳,而大帳裡步練師正在收拾物件。
步練師看到劉夫人,立即明白過來,行禮道:“見過夫人。”
“你是何人,顯奕的侍妾?”步練師雖然身著男裝,但身為女人的劉鈺,敏感地看出她的女兒身。
步練師白皙的臉蛋變得粉紅,回稟道“妾身只是公子的婢女,隨軍服侍公子。”
劉夫人當然不會介意,袁熙帶個貼身婢女照料起居,但她嫁到袁家後,就有妒忌的小性子,對於比自己漂亮的女子向來缺乏好感,所以袁家上下大都是樣貌一般的婢女。
“像你這樣細皮嫩肉的,能照料公子的起居麼?”劉夫人不無嫉妒道,劉夫人也是個妙人,連兒子婢女的醋也吃,步練師雖然不比她漂亮,但那瑩白如玉的肌膚卻羨煞大多女子。
“妾身自小跟隨家父四處奔波,吃得寒苦。照料公子起居不成問題。”步練師回答得柔弱卻不失堅決。
“大膽,你是這樣回答主人的話嗎!”劉夫人更加不悅道。
不比她漂亮,但那瑩白如玉的肌膚卻羨煞大多女子。
“像你這樣細皮嫩肉的,能照料公子的起居麼?”劉夫人從中挑刺,不無嫉妒道。
“妾身自小跟隨家父四處奔波,吃得寒苦。照料公子起居不成問題。”步練師不露鋒芒地將劉夫人的話辯駁回去。
“大膽,你這是對主人回答的語氣嗎!”劉夫人不悅道,向來婢女對她都是低聲下氣,哪有過步練師這樣辯駁她的。
“母親,她是孩兒新收的婢女,沒有管教過,自然不懂禮數,但她卻是盡心照料孩兒,您莫怪她了。”袁熙趕緊進到大帳,為步練師解圍道。
劉夫人來到袁熙身邊,拍拍他的手背,說道,“顯奕,從鄴城出來得匆忙,但我那還有三個能做事的婢女,就給你一個,至於這個就交給我管教一番先。”
袁熙心驚,劉夫人對他是慈愛非常,但對女人卻是下得了手的,呂后不就是把戚夫人做成人彘的嗎,步練師給她那麼一帶去,準會吃苦頭,於是勸道,“母親,你那些婢女都是在家中豢養著的,可跟不了大軍奔波。而她不同,她四處逃難過,能跟孩兒吃苦。”
劉夫人雖然不喜歡步練師,但袁熙求情不好撥了他的面子,也就答應下來。
袁熙隨即準備營帳,安置劉夫人和她的三個婢女,待忙碌完畢,他才回到自己帳中休息。
步練師早已將床鋪收拾好,服侍袁熙洗漱完畢,她就要退下,回旁邊自己的小帳。
袁熙不動聲色抓住她細滑的柔荑,翻身將她壓到床上,雙眼直盯著她的雙眸。
步練師驚慌地“呀”了一聲,本能地要掙脫,但一會後她只能用一雙溼潤的眸子,悲慟欲泣地看著袁熙。
袁熙感受著身下嬌軀的柔軟,看著甘恬現在晶瑩剔透、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心中一軟,喝問道:“你說,跟著我意欲何為?”
步練師眼中盡是委屈,嘶啞著聲音道:“報,報公子大恩。”
袁熙始終吃不準,步練師是將他當成殺父仇人,還是替父報仇的恩人,雖然帶著她但也處處防備著,他問道:“委身於我,你可原意?”
步練師一雙眸子中委屈與驚慌並存,但還是輕輕點下頭。袁熙本不想要下這個十三四歲的少女,但她這一副嬌弱的模樣激起他心中的邪氣,一雙手不可抑止地**她的衣服……內屋裡燭火搖曳,燈光昏黃,一個女子若有若無的哼哼唧唧的聲音,不時的從床鋪裡那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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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袁熙留下尚在熟睡的步練師,洗漱完畢後來帶著宿衛在帳旁的許褚到中軍大帳。
郭嘉、顧雍、趙雲、張遼四個隨軍的部屬也來到大帳,商議下一步行動。
“審配先生答應,督促袁譚給我軍送來一筆糧秣,等拿到補給後,我們就前往河間。”袁熙說道。
諸人沒有異議,紛紛下去準備。一個時辰後,就有兵卒稟告說審配押運一批物資來到袁熙軍營地。袁熙郭嘉趕緊出迎,查驗糧秣。而令袁熙想不到的是,袁尚也跟著審配來到營中。上次聯姻中,因為袁熙選擇了甄家,袁尚就跟了審家聯姻。
袁熙笑著上前跟兩人見禮,將驗糧的事交給其他人,把他們迎進大帳中。
“二哥,你在青州過得可風光?你不知道,在張燕攻鄴城那時情況多麼危急,我跟母親差點就見不到二哥了。”說著袁尚還假裝悲慼道,不過袁尚沒有經歷過戰陣,心有餘悸卻是做不得假的。
“大家都沒有事就好,鄴城會拿回來的。”袁熙信誓旦旦說道。
袁尚也應和道:“可不是嘛,我經歷過這次險難才知道自己多麼無能,恨不能像二哥你一樣領兵馳騁,好為家裡的大業盡力。我這次就是要跟二哥你北上投靠父親,在軍中謀個職位。”看來袁尚最終還是走上了李元吉的道路,註定和袁熙兩路人了。
袁熙跟郭嘉本能的警覺,審配雖然暗示要支援袁熙,但審配對跟自己有姻親關係的袁尚處於什麼一個態度,那袁熙就不知道了,而且歷史上審配和逢紀可是扶持的袁尚。按理說支援袁尚爭位,最終獲勝的可能性目前相對小些,但袁熙可不敢掉以輕心。
袁熙看向了審配,他覺得這是審配的主意,於是問道,“先生也同意三弟去河間從軍?”
“是我讓三公子去河間從軍的,主公早有打下河北後,讓你們三兄弟各領一州的想法。三公子也是遲早要領兵的,不如儘快到軍中歷練一番。”審配答道。
袁尚接過話道:“等到了河間,我一定要跟父親申請也去前線作戰。”
袁熙看著袁尚打趣道:“怎麼,最近練兵練出頭道來了?”
“這倒不是,”袁尚也看著袁熙笑道:“我只是不想做那紙上談兵的趙括,就算去兵營去鍛鍊鍛鍊也行,而且父親現在也是用人之際,作為袁家子弟,我理應像大哥二哥一樣為父親分擔責任才是。”
袁熙笑著說好,但卻留了心,這權位之爭向來是兇險異常,指不定什麼時候向你示好的人,從背後捅你一刀,李建成和李元吉不就是,在魏徵等人教唆下,也要領兵來分李世民的軍權和人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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