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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東。
在三國的歷史上,孫策能夠打下江東,最大的依靠就是兩人,一個是周瑜,一個是張昭。
這兩個都是江東最頂級的謀士,和曹操麾下的王佐之才荀彧,鬼才郭嘉都是一個等級的,這個時代最頂尖的那一撥智者,一個擅戰,一個擅政。
歷史上,建安五年,孫策在被刺殺之後,沒有支援幾天就去了,臨終之前,把江東的江山交給了孫權,同時也給了孫權一句話,內事不決問張昭,外事不決問周瑜。
這意思就是,在軍事上你可以依靠周瑜,而政務上你則可以依靠張昭,可想而知張昭在孫策心中的地位。
自從來到江東孫堅就一直留意張昭,想要提前把這個頂級的謀士找出來,可是他對張昭的歷史知道的不多,而且忙於征伐,人海茫茫,一直沒有頭緒。
沒想到今天張昭居然親自送上門了,孫堅一下子樂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
“公瑾,你是說此人值不值得我親自迎接?”孫堅微微一愣,眉頭一挑,看了一眼周瑜,他身居高位,自然有他傲氣。
“值得!”周瑜堅定的點點頭。正史上週瑜不但氣量大,而且能容人也能推薦人才,魯肅等人。就是周瑜推薦的,無一不是江表虎臣。
張昭要是不值得孫堅親迎,諸葛孔明也就不配劉備三顧茅廬了。
其實北方的袁熙更有體會,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不短,深深的明白這個時代,那些大才之人想要的那種尊重。
“那好吧,伯父相信你的眼光,諸位隨我而來。”孫堅沉默了一下,便長聲而起。
“諾!”
眾人雖然有些不情不願,但是孫堅都動身了,他們沒有理由坐著。
孫堅雖然對於張昭只是聽其名望,但並沒有輕視,他相信周瑜的目光,既然一向挑剔的周瑜對這個張昭這麼重視,那麼這個張昭必然有過人之處。
於是乎他隨了周瑜的意思,率領郡守府上下官吏,親自出門迎接張昭。
孫堅的這一個動作,倒是把本來就有點心情就有些忐忑不安的張昭嚇了一大跳。
“彭城張昭,張子布,拜見破虜將軍。”郡守府前院,張昭看著孫堅一眾人,不僅僅是驚訝,還有一絲的感動,深呼吸了一口氣,雙手一拱,恭敬的施禮。
他雖然在徐州彭城有點宣告,但是對於江東來說,不過是一個默默無聞之輩,而孫堅乃是名聲天下的烏程侯,破虜將軍,更是江東赫赫有名的猛虎,能親自來迎接他,就是對他最大的看重,如今還帶著郡守府百官,這更是說明了孫堅對於他的尊重。
這讓他更加的堅信的自己的決定,孫堅是值得他投靠的雄主。而且心中想到,自己也絕對不會輸給兄長張紘的。
“子布,你能來投靠本將軍,乃是本將軍的福氣,不必多禮,我們裡面說話。”
孫堅一雙虎眸凝視了,面前這個看著有些落魄的中年儒生,約莫三十四五,衣服有些破舊,上面打了好幾個補丁,但是很整潔。
雖然孫堅還看不出來這個張昭有什麼特別,但是他還是耐著心,很親切的牽著張昭的手,走進了大堂之上。
“諾!”張昭倒是有些受寵若驚,隨著眾人邁入的嚴謹的郡守府的大堂之上,他微微掃視了一眼,頓時明白了,這裡的十來個人,都是江東軍的高層。
不過這些人,除了孫堅之外,其他人明顯都對他有一絲絲敵意,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從他在門口說能替孫堅解愁,就無疑得罪了這些江東軍的高層,只要他能在江東軍站穩腳步,這個問題倒不是什麼大問題。
“子布,來,這邊坐!”走進大堂,孫堅重新坐在首位,然後伸手,指了指身邊的位置,微笑的道。
刷刷刷……一眾眼神頓時有些嫉妒的盯著張昭。
“諾!”到了這裡,張昭倒沒有絲毫的怯場,反而是放下了心來,很坦然的跪坐在孫堅的身邊,這倒是讓孫堅雙眸微微一亮,雖然不知道張昭的才能如何,但是最少他養氣的功夫不錯。
畢竟一個陌生人,能在江東軍的一眾高層面前,坦然的坐在他身邊,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了。
“張先生,你剛才說能解主公之愁,不知道爾可知主公有何之愁也?”眾人對這個中年儒生明顯有些不信任,大堂之上,一個人站起來,聲音尖銳的問道。
“當然!”
張昭深呼吸一口氣,目光迎接了上去,絲毫不退縮,表現出一種強硬來了,他知道,想要在江東軍站穩腳步,就不能退縮,必須表現出能與孫堅如此重視他的分量來。
君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之!
“主公如今之愁,莫過於張初,顧舟和許貢三人而已!”張昭輕聲的道。
“此乃吳縣人都知道的事情,何必爾來言!”一個郡守府的官吏,冷聲的道。
“呵呵……昭還知道,主公如今所忌憚的不過是江東士族,如今所想的並不是三人的殺與不殺,主公不惜以大公子之安全為誘引,把此三人引出來,莫過於想利用他們,對付江東根深蒂固計程車族縉紳罷了。”
張昭早出發來郡守府的時候,就已經把這些東西分析了一邊,如今侃侃而談,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身上散發出一絲獨特的傲氣和自信。
“張昭,爾不可胡言。”程普面色微微一變,大聲喝道。
江東士族,在江東是根深蒂固,盤根錯節,孫堅想要對付他們是一回事,但是這麼坦蕩蕩的說出來,眾人面色都變了。
“哈哈哈,無礙!”孫堅反而不在意,一雙虎眸通通有神的看著張昭,道:“子布,你既然知道本將軍的憂愁,可有解決之法。”
“那子布就要問問,將軍想要的結果了!”張昭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算是得到了孫堅的最初步的認可,便恭敬的問道。
“結果?”孫堅微微眯眼,霸氣的道:“我要吳郡的和平,但是不容許吳郡有我掌控不了的力量!”
“此事簡單!”
張昭沉默了一下,才低沉的道:“斬許,殺顧,留張!”
“斬許,殺顧,留張?”
眾人心中微微一動,看著張昭的眼神倒是沒有那麼的敵意,反而深沉起來,他們明白張昭著話的意思,但是不明白張昭這麼做的用意。
“為何?”孫堅眉頭一動,問道。
“當眾斬殺許貢,這是震懾,震懾吳郡上下。”
張昭知道他能不能得到孫堅的重視,就看著這一次了,站起來,朗聲的解析,道:“而顧舟雖然是顧家人,但是絕對不能留,不過主公現在並不想和顧家徹底的翻面,所以不能明目張膽的斬殺,因為這樣必然會讓顧家宣告掃地,世家豪門最重視了就是名氣,這會人顧家魚死網破了。主公可以嘗試和顧家人商量,以糧草,或者土地這些同等的利益,換取顧舟的‘病死’,一方面可以警告顧家,一方面可以得到主公想要的。”
“此計大善!”
孫堅神色微微一喜,笑了笑,帶著一絲滿意的眼神凝視著張昭。
“那為什麼要留下張初呢?”周瑜凝視著張昭,突然問道。
張昭就是張昭,盛名之下無虛士,能在歷史上留下這麼大的名氣,絕對非泛泛之輩,三兩下就把他們為難的半天的問題給解決了。
“主公,本地縉紳比那些江東的世家望族還要難對付,畢竟他們掌控吳郡六成以上的土地,人口,一個不慎,難免會造成吳郡的大亂,不是一朝一夕能讓他們臣服了。
留下張初,就留下張家,再把張家團結起來的幾個縉紳家族給砍掉,從今往後,張家想要生存只能站在他們的對立面,唯一的依靠只有主公,必然對於主公只有言聽計從。”
張昭有些意外的看著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斟酌了一下,才轉過頭看著孫堅,輕聲的道:“這些本地縉紳,自有從內部把他們分裂了,才能更好的控制他們。”
嘶!
眾人微微倒吸了一口氣冷氣,有些駭然的看著張昭。
張昭這一招狠啊!比直接殺了張初,滅殺整個張家,還要狠。
“哈哈哈哈……子布果真大才也!”
孫堅看著張昭,心中微微有些激動,目光璀璨,迸射出一道道精芒,站起來,大笑的道:“子布,如今天下已經混亂,民不聊生,某有平定天下之意,汝可願助我?”
“昭敢不從命乎!”張昭腰身微微躬起,雙手拱起,認真的道。
“諸位,從今日起,子布便是吳郡郡守府的長史。”孫堅抓住張昭的手,凝視著眾人,郎聲的道:“這件事情,本將軍就交給你來處理了,做的好看一點。”
長史,就等於郡守身邊的別駕從事的官位,一般的情況之下,只有在邊郡才會有這個位置了,吳郡的歷史上並沒有這個位置,其實就代表孫堅的幕僚長,第一軍師。
“拜見長史大人!”眾人微微一驚,有些駭然,甚至有些嫉妒,不過孫堅治下嚴謹,張昭明顯有了官位,還凌駕他們之上,就不是他們能隨意看不起的,一個個看著張昭恭敬的叫道。
孫家父子駕馭人的能力確實不俗,不比曹操袁熙等人差。
東郡。
文雅有風度的荀彧,也親自來到城頭組織兵士守城。
滿寵一身鐵鎧血跡斑斑,雙眼浮腫通紅,帶著肅殺之氣,已經沒有了儒雅,“文若先生!黑山賊攻城甚急,此處著實危險,您還是下去吧,有我在城牆必能保住!”
荀彧按住腰間佩劍,“我當然知道伯寧有勇有謀,可東郡城裡有主公與諸位將軍的家小在,實在不容半點有失。我也是自小習技擊,自保不成問題。”
趁著黑山軍攻城的間隙,荀彧大聲對附近兵卒道:“黑山賊與匈奴人兇殘,城破必然搶掠燒殺,諸位為了城中百姓,與自身性命也要死守東郡,待曹公回來必定人人有重賞!”
守軍兵卒紛紛呼應,大聲叫好。
滿寵滿意地點頭,“文若先生,軍心士氣高昂啊,守住東郡不成問題。”
荀彧剛想說什麼,突然一個兵卒,指著遠處,驚訝地喊道:“有大股軍伍從南面趕來,看旗號……天吶,是‘袁’字!”
荀彧、滿寵也震驚,眯眼眺望遠處。
膀大腰圓,眼如銅鈴的眭固正在指揮攻城,他惱怒匈奴兵的不配合,還有袁術遲遲未到。這幾天裡他平白折損了兩三千人,可是城牆防守嚴密,黑山軍一點進展也沒有。
眭固不禁有些後悔領了這差事了,“姥姥的,早知道就領命去冀州還好。這東郡像塊石頭,根本啃不動啊!”
副將搖頭,“冀州那邊燕帥親自出馬,去那裡只能平白給他做挨刀子的盾牌,事後的好處也沒咱的。”
黑山軍只是一個籠統的名號,幷州冀州的很多農民起義軍都用黑山軍的名號。他們有聯絡來往,但各自為戰,不相統屬。
但最實力最強的張燕部,開始了用各種形式兼併黑山軍,將他們名義上統合到一起。為此張燕沒少明裡暗裡吞併其他黑山軍勢力。
眭固想趁這次袁術邀請,出兗州發展自己勢力,脫離張燕,“袁術不是老早就在攻打陳留了嗎,怎麼還沒有拿下,十多萬人也太沒有用了。”
“大帥你看!袁術軍。”
眭固一看,果然是袁術軍,步卒黑壓壓一片,而前面還有騎兵。
在東郡城外列陣觀望的於夫羅,也發現從南面出現的大批兵士。
自從被滿寵夜襲後,於夫羅損失了不少軍馬糧秣,本來極其蔑視兗州軍的匈奴兵卒,也開始變得沒有那麼自信了。
高鼻凸眼的於夫羅心道袁術終於來了,自己要儘量在城破後撈取好處,還要讓袁術兌現承諾,幫他取得單于稱號。
十幾騎縱出,來到匈奴兵跟黑山軍之間。
眭固、於夫羅各自帶親兵出來。
十幾騎中出來個二十五六,留著短鬚的青年將領,“你們就是匈奴大人於夫羅,還有黑山軍眭固了吧?”
“眭固就是俺,你是何人?”
青年將領高傲地笑著,“我乃後將軍帳下,左軍中郎將李豐,是大軍的先鋒。”
於夫羅關切的問道:“後將軍人呢?陳留攻下了?”
青年將軍看看兩人,輕蔑道:“後將軍在陳留駐守,派我做先鋒,來取東郡。”
眭固出身微末,雖然仇恨那些達觀顯貴,但真正面對官軍權貴時,底氣還是不足,“東郡城池太堅固了,俺們打了好久沒有進展。”
說著他瞪了一眼於夫羅,“匈奴人不配合作戰,在一旁安坐,只有我的手下去攻城!”
於夫羅要爭辯,但青年將領體諒道:“於夫羅大人不必解釋,騎兵不善攻堅,你請帶本部人馬回營,騰出地方來,看看後將軍的兵威。”
於夫羅感激地道了謝,然後帶著他那近五千匈奴騎兵慢慢回了營地。
眭固氣惱青年將領的傲慢,存心想看他出醜,“那麼俺也帶兵退到一邊,看將軍咋攻城了。”說完他下令讓黑山軍也騰開到一邊。
青年將領手一揮,步騎總共兩萬多人馬開進東郡城前面。
三萬人馬間,曹操正跟諸將在陣中。
曹操笑道:“天助我也,公達、志才,按兩位計策已經讓匈奴人回營。”
“還是子孝做得好,沒有暴露我軍,現在匈奴人回營,恐怕正在卸鞍除甲,我軍迅速上前圍住他們營地。他們就成了下馬的步卒,如此必破之。”戲忠道。
夏侯惇擔憂道:“黑山賊人數也不少,是否該分兵兩邊都襲擊?”
曹操心中在權衡利弊,如果先打匈奴兵,黑山軍有了防備,就不好一口吞下了,但相比起來,他更在意匈奴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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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鄴城
留守的審配、辛評兩人忙碌完公務後,袁譚親自將兩人出到州牧府前門。
辛評眯眼對審配道:“正南兄,您先請吧。”
“如此,我就不客氣了,先行了。”
袁譚趕緊叫來審配的馬車,拱手道,“正南先生走好。”
審配回禮後坐上馬車。辛評大有深意道:“大公子,這次主公讓你留守鄴城,輔助我跟審配處理政務,這是對你的考驗啊。”
袁譚領會道:“先生說的是,只是不知該做出點什麼業績給父親瞧瞧。”
辛評撫須微笑,“無過便是功,大公子只需做好身為人子的事,主公自然會對你另眼相看。比如說孝敬父母,尊重賢老,多向夫人請安之類。”
賈詡也曾經如此建議曹丕這樣做,因為曹丕幾個弟弟太優秀,他也只能如此做,而李建成面對太宗皇帝李世民時,也是如此。
袁譚聽前面還沒有什麼,但到後面就惱怒道:“向那女人請安?做不到!他非我母親,還時常在父親那裡詆譭於我。”
“大公子你就不知道孔門閔損‘蘆衣順母’的典故嗎?”
袁譚聽了更加惱火,“先生要我學閔損?我自問做不到,那女人跟袁熙那小兒算什麼,我才是袁家嫡長子!才是袁家公子!”
“可恨啊,父親偏愛袁尚、又看重袁熙小兒,對我所做的事時如不見!”袁譚有些聲嘶力竭道,他一直生活在袁熙兄弟陰影之中。
辛評還要再勸,這時遠遠傳來陣陣喊殺聲,還有火光。兩人大驚,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馬車踢踏聲響,審配的馬車折返回到州牧府。他的神情也帶有驚恐,“有兵士作亂,被顏良將軍發現了,現正在廝殺,亂軍朝這裡來了,快去將夫人、三公子接到城北大營去。”
袁譚大為惶恐,不知所措地看著辛評。
“立即派人帶鄴城裡大小官吏,還有家眷到城北大營去!”辛評知道危急,於是下令道。
審配答應,讓辛評去辦。但喊殺聲越來越近。待到劉夫人,袁尚等人,被接出大門時,一隊幾百人的亂兵已經圍到州牧府外。
“活抓了袁紹家小!”“活抓者賞百金啊!”亂兵大聲呼喝道,引得劉夫人與袁譚、袁尚兄弟驚懼不已。
州牧府三百多護衛立即殺出,護住車馬,抵擋越來越多的亂兵。
劉夫人上了馬車,袁尚袁譚也騎著馬跑在前面,但亂兵漸漸追上,護衛要麼失散,要麼死戰,三百多人變成了十幾人。
袁譚驚懼忿恨,但四處都冒出了亂兵,他們不得不在鄴城裡繞道往北而去。
最後,幾十人護衛變成了十幾人。而亂軍卻為了獎賞,而瘋狂湧上來。就在劉夫人的驚慌,袁譚哀嘆時,亂軍後面馬蹄聲響起,兩百多騎奔向袁譚等人,而且不顧亂軍的阻擋,踏死踏傷許多亂兵。
袁譚有種頻死回生的感覺,感嘆救兵來的及時。
兩百多騎一近,審配、劉夫人跟袁譚才發覺不對勁,那些人鎧甲戰袍根本不是冀州軍的樣式。
一個身形精練矯健的中年將領,策馬上前,“對面可是袁大公子與袁車騎的夫人?”
袁譚不明所以,強作鎮定地答道:“正是,不知將軍何人?”
矯健的中年將領哈哈大笑,“說起來你必定認得,某姓張,名燕。”
“黑山張燕!”袁譚嚇得差點跌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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