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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郡兵器鍛造工場。
曹操帶著長子曹昂,還有夏侯兄弟視察出征的籌備。工場內熱浪陣陣,一眾鐵匠都光著膀子打造兵器鎧甲。司金校尉小心奕奕地將鍛造好的兵器給曹操審查。
曹操抽出了一柄環首鋼刀,霎時冷冽的寒光使人肌膚生寒,問道,“好刀啊!此為百鍊鋼所造?”
負責的司金校尉將試刀用的皮革遞上,“正是新招募來的工匠所做百鍊鋼所造環首刀。”
曹操持刀劈向好幾層疊起的皮革,“嗤!”的一聲,皮革全部斷裂。
“好刀!”旁邊一干人都呼喝道。
曹操滿意地點點頭,問道,“果真鋒利無比!此刀每日可鍛造幾柄呀?”
司金校尉面帶得色道:“回大人,我等請來了二十多位可造百鍊鋼的工匠,兩月就能產出一柄百鍊鋼刀。”
這在當時技術水平下可算頗為可觀了,但曹操還是直搖頭,這百鍊鋼雖好,所造的兵器只能供應將領使用。
隨後曹操等人,又看了幾處軍械鍛造工場。兗州境內的這些工場都在全力開工,打造軍用器械。
“籌辦這些軍械,文若先生可謂,辦得地井井有條吶。”夏侯淵道。
“文若乃王佐之才,高祖之蕭丞相不過如此。”曹操說道,但他心裡卻不滿荀彧私下不同意發兵徐州。曹操和荀彧、劉備和諸葛亮,都是能用而未必信。比起劉邦對蕭何得委任,不難看出曹操、劉備確實有諸侯之氣,而無帝王之量。
曹操心裡覺得,不同心可不是件好事,他帶人回到了州牧府,將一眾下屬召集起來,進行復仇戰之前的動員。
曹操掃視了遍一眾下屬,說道,“我知道,有些人說我不該為報私仇,而大舉發兵徐州!”
荀彧心裡一突,拱手道:“主公,彧確實有說過不宜輕易發兵徐州,卻沒有說過不改為尊父報仇。探子新來彙報,黑山賊跟匈奴餘部寇略冀州南部,其距我兗州實在不遠。袁公路在壽春也正整備軍資,其分明要趁我發兵,而攻佔兗州啊!”
曹操看向了主管情報的程昱,問道,“袁本初的派來的使臣怎麼說?”
“袁本初說公孫瓚在冀北有所動作,他正遣軍圍剿犯亂冀州常山等地的黑山賊。他讓二子袁熙出兵協助主公,然後讓主公小心壽春的袁公路。”
“袁公路與陶謙素來有勾結,分明是有襲我之心,現今我兗州四面環敵,輕出則勢危矣。”荀彧勸道。
曹操看向了幾個謀士,問道,“你等皆是擔心這個?”
“袁術在旁窺探,不得不防。”戲忠點頭道。
曹操擺擺手。不在意道,“我看那袁公路不過虛有其表,其好專斷,手下獻策者多卻不能用其計,勇將多卻不能虛心接納,其兵卒多卻不能供養訓練。”
曹操又舉例道:“如其空有百萬之民、十萬之兵,卻不會妥善治理,反而強徵錢糧供給軍用,這樣的軍隊比不能久戰。孫文臺現棄他而去,其手下現今盡是浮誇虛名之徒。如此,其來兵十萬之眾我也不懼。”
戲忠若有所思,“主公成竹在胸,是有了破敵之策?”
曹操點頭,“然也,我軍留下部分精練之兵將留守陳留等重地險地,大軍出擊徐州的任城下邳。如若袁公路膽敢來犯,我斷他後路,再聯結袁紹共擊之。”
眾人想曹操思量周密,不是被仇恨衝昏頭腦,而是處心積慮地謀取徐州這富庶之地。
最後,程昱說道:“可差人去袁顯奕處,協商出兵夾擊陶謙事宜。”
曹操聽到這,冷笑道:“便宜了袁家小兒,不過徐州的錢糧可不是那麼好拿的,我怕這大侄子牙口不好,那就不怪我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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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也正為出兵徐州的事煩惱,歷史上是有曹操屠徐州為父報仇的事,但因為一系列事情的改變,現在不是歷史上曹操出兵徐州的時間,相應地整個局勢也發生了變化。
接到一些情報後,袁熙等人才知道袁術在背後做的小動作。這樣,出兵徐州,也並不像袁熙原先預想的那樣,跟在曹軍背後擄掠糧食那麼簡單。
袁熙將所有的心腹都召集到了刺史府,準備商定一系列的部屬事宜。包括歸降的管亥、覃遠等人也悉數到場。
袁熙看看左邊的田豐、郭嘉、國淵、顧雍、易榮,還有右邊的張郃、徐晃、張遼、趙雲、郝昭、郭淮、管亥、覃遠、。人雖然沒有曹操袁紹的多,但都是個中英傑。
田豐首先將各方勢力的情況說與眾人聽,最後補充道:“袁車騎已決定,協助曹操抵擋袁公路與陶謙,但經多方籌集,青州只能供養五萬兵卒一月的軍糧。”
“兵不在多,五萬就夠了,只要能取糧於敵,也無需青州的供給。至於如何取糧,這就要問問深諳此道的管將軍了。”郭嘉笑道。
坐在下面的管亥聞言臉色微紅,“不過打下城縣搶了就走,遇到堅城繞過便是。不過俺先前也有帶兵去徐州取糧,各地的守備也知道一二,倒可以說熟悉。”
袁熙聽著不禁感嘆,這青州兵本來就是青徐黃巾,現在不過被自己給正規化了,出兵徐州對於他們來說倒真是輕車熟路。
最後,眾人商定了出兵事宜。
原先的冀州步卒,除了張郃的大戟士,徐晃的弓步營,都整編到了青州常備兵裡。這次將青州大部分精良裝備,武裝了四萬的青州常備兵。連同六千騎兵、袁熙的戍衛兵,總共出兵四萬八千多。
田豐、覃遠、易榮、國淵等人留守青州,其餘文武都隨軍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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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籌備出征前事宜時,袁熙用青州最高長官的姿態,將在北海主持民眾安置的王修徵召到了臨淄,協助田豐管治州郡。當然王修確實不負眾望,其民政之才不在國淵之下。
這天,被傳喚的太史慈也來到了刺史府。
太史慈去年被袁熙借去東萊,統兵維持當地治安。孔融現在名義上是袁熙的下屬,所以太史慈不得不前來領命。
太史慈被人帶到了刺史府的偏堂。袁熙與郭嘉正在這裡“博弈”,跟太史慈交好的趙雲也隨侍在一旁。
袁熙讓僕人給太史慈取來坐席,又端上點心果脯。
太史慈抱拳站立一旁,拘謹道:“下官職位卑微,不敢當此禮遇。”
“此處不是公幹之所,乃少將軍起居之地,子義你不必拘束。”趙雲勸道。
“那請少將軍也給子龍賜坐。”太史慈說道。
袁熙笑著讓僕人也給趙雲搬上坐席,並明知故問道:“子義與子龍可有交情?”
“前次與子龍一起救援北海,某歎服其武藝膽識,少不得私下討教切磋,只是相處時日不多。”太史慈答道。
“我家主公也是樂於結納,像子義這般青年英傑呢,不知子義可願來帳下效力?”郭嘉說出了傳召太史慈來的目的。
太史慈看看微笑點頭的袁熙,又看看一臉期待的趙雲,說道,“非某不願,只是某受了孔北海大恩,不在其麾下效力無以為報。”
“子義此言差矣,你先前解了北海之圍,救了北海一城百姓,此乃還了孔北海救命的大恩。再者,孔北海乃儒者文吏,子義一身好武藝,不在沙場上建功立業,難道要屈困於一城一地嗎?”
太史慈知道孔融不是那種建立功業的君主,也有報恩後另投他處的想法,只是一時難以開口。
趙雲勸道:“子義,少將軍素懷壯志,治下百姓安居,軍勢強盛,正少了子義這樣果敢武勇之士,何不來投,與我一起為少將軍建立一番蓋世功業?”
袁熙配合著拱手施禮,真誠說道,“子義萬勿推辭!”
太史慈雖然激動,卻不代表沒有腦子,冷靜下來尋思著道:“將軍何故看上我這無名小卒之輩?”
袁熙朗聲大笑,道:“之前子義北海城城下五箭突圍,具有百步穿楊之能,足以說明子義的不凡;子龍可比我看的真切,你卻不誇功,如此有勇有謀之士,尚不能為將,豈不是暴殄天物,或說誰還可為將?”
如果僅僅是剛才那一幕,袁熙卻有誇大嫌疑,但是再加上袁熙的記憶和太史慈的自信,這一切卻有顯得異常的貼切。
因此此時兩人,一個是覺得自己看到了良將,一個覺得自己看到了明主。俱皆歡喜。
太史慈單膝下跪,拜恩道:“子義謝過將軍知遇之恩。”
袁熙鬆了口氣,忙把他攙扶起來,柔聲道:“子義何必行如此大禮,等到晚些時候,我讓子義真的當上了獨當一面的將軍,再行謝禮也不遲。”
看著袁熙的禮遇,又看到趙雲誠意的目光,太史慈再度抱拳跪下,“願傾某之所能,為少將軍效力!”
和太史慈寒暄一番,袁熙見他手中長弓遒勁,顏色蒼翠,不似軍中弓弩,不由問道:“子義手中可是弓弩,從何而來?”
太史慈面露深色,傲然道:“此乃我家祖傳碧玉弓,遍觀天下,我還未見過有什麼寶弓能與之相比。”
袁熙心裡詫異,心道不會是吹牛吧?你這寶弓再好,能有皇宮裡的寶弓好?或者說自己家裡的弓弩都可能比他這好。
但他觀太史慈也不是喜歡吹牛的人,便想試看一番。
“子義啊,你這寶弓可否借我一試?”袁熙輕聲詢問道。
“自無不可!”太史慈馬上把碧玉弓雙手奉上,鄭重道:“此弓五十又六斤,某臂力有限,可開七石弓。”
袁熙接住,果然入手微微下沉,輕輕摩挲,弓身也果然溫潤如玉,袁熙嘆道:“不愧為碧玉弓,只是此弓能開七石,我卻是不信。”
這個時候一石為一百斤,七石就是七百斤,太史慈說他能開七石弓。就是說在弓弦上掛上七百斤的重物,能把該弓拉開一支箭的長度的距離。看著太史慈單薄的身子,袁熙焉能信他?
當然這弓也不過才五十多斤,若說可開四五石弓,袁熙還能勉強能信,不過現在他當然不信。
寶弓和良將,袁熙都想試他一試。
看看到底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還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果然太史慈被他激倒,奪過袁熙手裡的長弓,走到房門口,徑直從身後的箭袋裡掏出一支墨色的羽箭,張弓搭箭,眼睛一轉,對準了屋外的一個兩人環抱不過來的大樹,只聽“嗖”的一聲,羽箭帶著劃破空氣的撕裂聲,直接飛了出去。
袁熙目光呆呆的看著所有動作一氣呵成的太史慈,許久才反應過來,他見太史慈傲然收弓,自己又沒有聽到弓箭射中的聲音,忙站起來,走到他身邊觀看。
舉目看去,只見太史慈的那支墨色羽箭,不深不淺的準確射在五六十米開外的一個小樹上。
五十六米已經夠遠了,怪不得自己沒有聽見響聲。這似乎和百步穿楊的相差不多,但單單憑此就敢說他能開七石弓,袁熙還是不信的,五十米遠外,那根羽箭他細細看去的話,明顯只是剛剛進入一個箭頭,也就是說明太史慈的力道已經用完。
袁熙撫掌笑道:“子義果然神射,此為百步穿楊亦不為過,只是這距離和箭頭入木程度,也最多就四五石弓.......”
太史慈再怎麼感激袁熙的知遇之恩,也有作為神射手的尊嚴,見他還是不信,哪裡還管的上禮節,馬會是上打斷他的話,指著那棵小樹前方的一個大樹道:“將軍請看!”
袁熙微怔,定目看去,瞳孔的猛地收縮。
前方距離小樹十來米的處的,一個兩人環抱不過來的大樹側身,居然被深深洞穿了,觀其寬度正好有一支羽箭的寬度。
袁熙倒吸一口涼氣,射透大樹還能準確的命中後面小樹,還把箭頭射了進去,這樣的臂力豈止是七石可比啊?
百步穿楊?袁熙覺得已經不適合來形容太史慈了。
“子義真乃天下神射也!”袁熙發出真心的讚歎,他的師父王越也是箭術大師,可與眼前的太史慈相比,袁熙覺得多少還是有些不足的。也許只有趙雲和荊州的黃忠可以媲美了吧。
太史慈本來要在袁熙面前急著表現自己的,現在見他馬上把自己誇讚為天下神射,頓時心裡惶恐,哪裡肯答應。
低頭道:“將軍說笑了,我不過是仗著寶弓,天下比我箭術厲害的比比皆是,子義萬萬不敢稱雄!”
許褚恰好此時從外面趕來,心中驚奇,當下上前道:“公子,你說他箭術無雙可比子龍?”袁熙微微一笑,道:“自然,仲康若是不服,可與之一試試。”
許褚所擅長是馬上作戰,陣前鬥將,衝鋒陷陣,但不代表他的箭術就差,見袁熙如此說道,馬上瞪大眼睛,朝著太史慈嚷嚷道:“小子,你可敢與俺比試?”
太史慈頓了下,尋思著此人應該是袁熙帳下將領,他也有心顯露一手,況且袁熙估計也是正有此意,便道:“有何不敢,你且說說,怎麼個比法。”
許褚把他碧玉弓索要到手中,掂量一番,又試了試弓弦,馬上大叫道:“好弓,用著順手,只是一會被俺扯斷,你可別心疼。”
太史慈微微一笑,並不答話,說這話的人他都忘記到底有多少人了。
屋裡沒法好比試的東西,視野也窄,幾人走出屋子,來到外面視野比較空曠的地方。
許褚左右看了看,順手從他身後的箭壺裡摘處一根墨羽箭,張弓搭箭,直接對準了五十米開外的一隻慢慢溜行的野公雞。
那公雞往這邊看來,似乎也發覺了許褚想要射它,腳步立馬加快了起來,眼看就要過了牆角到看不見的位置。許褚手裡的弓箭倏的射了出去。
前面的那隻快速奔跑的公雞,直接被射中,連帶著身子飛出了十大米遠。
“好箭法!”城中來來回回計程車兵很多,許褚剛才瞄了半天,自然引來眾士兵圍觀,見他這麼粗|壯,箭術卻這麼好,一時全都大聲喝彩起來。
袁熙也笑讚道:“我原以為仲康你不擅箭法,沒想到箭術也這麼厲害,當真是讓我長眼了。”
許褚嘿嘿憨笑道:“一般一般,肯定稱呼不得天下第一的。”
這話明顯是在挪渝,剛才袁熙稱讚太史慈為第一的事情。
太史慈也不惱怒,從許褚手中把弓拿了回來。
四處尋找著自己能射擊的東西。
這番箭術比拼,很快又引來了很多士兵觀看。
不過看著快要被圍城一個圈子的場地,袁熙皺了皺眉頭,剛要讓前面擋路的人散開,就被太史慈阻攔下來。
許褚嘲笑道:“怎麼,你個天下第一就能射這麼點距離?”
袁熙沒好氣的踢他一腳,這黒廝簡直沒有腦子,天下第一是我讚的,你總往別人身上擠兌,這不是存心讓我臉上無光嗎?
不過心裡是這樣想著的,可袁熙的還是十分相信,太史慈能讓在場的一種士兵大吃一驚。
畢竟之前的神技已經讓他被折服了。
“二公子,我找到了兩罈好酒。”袁和抱著一罈酒水,遠遠的就朝著這邊走來
“有酒?”許褚肚子裡的饞蟲馬上被啟用了,兜著肚子就跑了過去,想要把袁和手裡的酒水給奪下來。
袁和躲他走上前道:“二公子,酒水放哪?”
“全部都放屋子裡,”袁熙回頭道:“一會我等要和子義好好的喝上一頓。”
軍中雖然規定不許飲酒,但是現在管理的並沒有那麼嚴格,更何況田豐自己都說過三日之後才有大仗打,所以酒還是能喝得的。
“讓開,讓開。”許褚把前方的圍在一起計程車兵推開,跑到前方把那隻大公雞給撿了回來。衝著袁熙大笑道:“二公子,一會把這大公雞烤咯,咱們一起大吃大喝一頓。”
袁熙話音一轉,故意道:“這酒水是我為子義接風的,可沒有你的份。”
許褚咧嘴不滿道:“這可不行,俺這已經許久沒有吃酒了,肚裡饞的很,二公子不如這樣,你看可好?”
“如何?”袁熙心裡好笑,許褚的屁|股一撅,他就知道他要放的什麼屁,不過也沒有揭穿他。
“嘿嘿,”許褚乾笑兩聲,說道:“這樣吧,只要他能射箭比過我,我就不喝,但是他要是比試不過我,就必須加我一個,這不知道誰說的,不是說有能者居之嗎?公子你說是不是?”
袁熙剛想搖頭,就聽見身後的太史慈道:“將軍。”
袁熙回頭看他,太史慈嘴角揚起一絲傲然的笑容,耳朵高高豎起,忽然馬步下蹲,拉滿長弓,直接對準了還有幾縷青煙飄過的天空。
在場的人全都大吃一驚,就算裝也該有個度,這羽箭都不拿,拉滿弓弦唬誰呢?雖然心裡疑惑,但是鑑於二公子在側,沒有人敢吱聲說什麼,只是把眼睛頭朝著天上望去。
袁熙也疑惑的望向天空,除了不遠處一隻漸行漸進,不斷嘶鳴的大雁之外,天上壓根什麼都沒有。
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就算有什麼,不用箭支,還能射下來什麼不成?
許褚是個實誠的人,見他這番光景,肚子都笑痛了,只見他捂著腹部道:“哎呦,俺滴個娘勒,小子,你這是做什麼?別說你空弦能把大雁給射下來,好好,你要是能射下來,你以後就是俺的師父。”
太史慈好似沒有聽到眾人的說話聲音,仍舊屏息凝神,眼神銳利的望著天空。
身形如松,動也不動。
“呵呵,我瞧你能堅持多久。”許褚拍了拍肚子,繼續瞧著好戲。
其實看好戲的又僅僅是他一個,大家都在等著看好戲,畢竟這也太過於匪夷所思了,就連袁熙都猜測不到太史慈到底想要做什麼。
“啊,嘿!”就在頭頂大雁經過眾人頭頂的時候,只聽一聲猛喝,接著只聽得“嘣”的一聲弓響,眾人頭頂上面的那隻大雁直往上飛,拍了兩下翅膀,忽然從半空裡直掉下來。
“砰!”大雁就落在太史慈正前方位置。
太史慈把弓箭收起來,掛在腰上,回頭朝著已經驚呆的袁熙道:“將軍,不知道我這隻大雁,可夠入酒否?”
“夠,夠!”袁熙吞了吞口水,目光呆呆的看著眼身子單薄的太史慈。
他本以為自己擁有兩世記憶就已經夠神奇的了,可沒想到眼前的太史慈居然比自己還要神奇,不用弓箭就能把大雁給射下來。
許褚驚醒過來後,臉色倏的脹|紅,上前指著他的弓弩道:“你這弓看著奇怪,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
“非也!”太史慈再度把碧玉弓取下來,遞給他道:“你若是覺得有問題,也可以試一試。”
許褚哪敢去接,一時乾乾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與眼前的空弦射雁相比,他更覺得自己多什麼嘴,無端就要拜一個師傅,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眾人各有心思,但是看太史慈的目光全都充滿了敬畏。
袁熙皺了皺眉頭,問太史慈道:“子義,你是如何不用弓箭就能把大雁射下來的?”
太史慈也就是想好好打擊一下眼前的壯漢,對於自己未來的主公,他卻是沒有隱瞞的必要。
當下彎腰道:“將軍,其實這不是我的本事大,是因為我知道,這是一隻受過箭傷的大雁。”
“受過箭傷?”袁熙心裡驚奇,上前兩步把他手中幾十來斤重的大雁接過來,仔細一看,頓時又對太史慈的印象深了幾分。
這隻大雁的翅膀處血流淺淺,有著明顯的傷痕,仔細觀察的話,能看出應該是之前有過箭傷所致。
他隱隱有些明白過來什麼,心裡雖然對於太史慈更加佩服。
袁熙提高聲音,詢問道:“這大雁受傷,你怎麼知道的?你又如何能確保不用箭支就能把它打下來?”
太史慈恭聲道:“這隻大雁飛得慢,我剛才站了很久,它才飛過來,而且它叫的聲音很悲慘。飛得慢,是因為它受過箭傷,傷口沒有癒合,還在作痛;叫得悲慘,因為它離開同伴,孤單失群,得不到幫助。它一聽到弦響,心裡很害怕,就拼命往高處飛。它一使勁,傷口又裂開了,所以就掉了下來。”
眾人之前還有些敬畏,現在一聽這麼合理的解釋,頓時都笑起來。
原來這不是箭法厲害,而是心計厲害,就如老獵手一般。
不過不管旁邊的人怎麼說,許褚卻是左右下不得臺階的。
而太史慈似乎也沒有讓他下來的意思。
許褚雖為莽漢,卻異常重守信諾,板牙一咬,彎腰便拜:“許仲康拜見師傅。”
周圍人哈哈大笑,剛才的空弦射雁,哪有眼前的猛漢拜師來的有意思。就這樣太史慈稀裡糊塗地收了一個掛名徒弟,於是袁熙設宴給太史慈接風,趙雲郭嘉陪同,只有許褚一臉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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