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兗州軍大營。
曹操眉頭緊鎖,戲忠、荀攸、程昱,跟一眾將領也是,一副苦惱困頓的神情,因為現在戰局和戰前設想,出現了些許偏差。
“再這樣下去,黃巾賊就要逃出兗州地界了!”夏侯惇急道。
原來黃巾軍的撤退路線出現了向北偏移的情況,和自己等人預先設計的包圍圈方向,是不同的,那個方向是袁家勢力所在。
“元讓將軍莫急,集諸位的才思,必然能想出阻止黃巾賊逃竄,稍安勿躁。”戲忠勸道。
“看現在這個情形,黃巾賊是想逃回青州呀,那樣顯奕豈不是首當其衝了?”曹昂擔心道。
此時曹昂還把袁熙當做至交好友呢,熟不知袁熙可不把他當朋友了,而且幾年後曹家戰敗,袁熙不僅梟首曹操,而且還強佔他妹妹,欺凌他弟弟,若曹昂有知,會不會氣死。
張遼、趙雲兩人默不作聲,畢竟他們是客將,而且他們還有袁熙,交給他們的秘密任務呢,一旁的郭嘉出聲問道:“那諸位,可有法子能截住黃巾賊?畢竟袁曹兩家可是盟友,而且諸位須知唇亡齒寒呢。”
戲忠跟荀攸,程昱交流了下眼神後,說道:“黃巾軍流竄至青州,必然會對新佔據濟南、平原的冀州軍構成威脅,要阻截他們也不難,張遼、趙雲兩位將軍,可帶本部騎兵,先行突破黃巾賊的防線,攻擊前面黃巾賊的眾多家眷,這樣黃巾賊流竄的速度必然減緩。”
程昱接著道:“只要滯緩青州黃巾家眷的行程,黃巾賊主力必然還要停下來,抵擋我軍的進攻。以雙方的態勢來看,再有幾戰,黃巾賊計程車氣就將分崩離析,我軍就可不戰而勝。”
郭嘉眉頭皺起,故作憂慮道,“可是我們只有三千多騎,黃巾賊家眷並兵卒,恐怕有百萬之眾吧,是否強人所難了。”
“不必交戰,只需想盡法子滯緩即可,我差曹純帶我部騎兵,也去阻截黃巾軍家眷部,先生還可差人向顯奕求援,務必阻止黃巾賊進犯青州。”曹操好心勸慰道。
“曹公放心,不管是為了青州,還是為了兗州的安定,嘉和張遼將軍必定滯緩黃巾賊的行程,畢竟兩家是盟誼之好。”郭嘉信誓旦旦道。
“好!那就有勞先生,和兩位將軍了,操在這裡致謝了,為了袁曹兩家盟好。”曹操拱手稱謝說道,那叫一個真摯啊。
郭嘉也表現的無比誠懇,和張遼趙雲兩給曹操回禮。
一個包藏禍心,一個暗有所圖,都認為很高明,都認為自己佔便宜了,真不愧是歷史上的紅藍cp嗎。
曹操軍大營前。
曹操神情不捨地,握住了郭嘉的手,不捨道,“先生留在中軍統籌即可,不必親身上前線犯險的。”
這幾天接觸下來,曹操對郭嘉也算是相見恨晚,於是動了挖牆腳的心思,就像袁熙想挖曹操的戲忠一樣。
郭嘉面帶微笑,說道,“多謝曹公好意,只是前方戰事幹系重大,乃我袁曹兩家之大事,嘉不得不親自,督戰本部騎軍,以防有失。”
隨行的程昱不住的,向曹操打眼色。程昱這人的確夠絕,歷史上殺人做軍糧,然後也曾勸說過曹操誅殺劉備,程昱也許才能不是最高的,但是卻是最決絕的。
而且程昱後來還間接導致了,袁熙父親袁紹的死亡,最後被袁熙殺死了。
曹操嗯了一聲,神色間帶著猶豫,曹操確實惜才,而且家將哪有野將香,對嗎。
程昱對郭嘉拱了拱手道:“張將軍深通戰事,奉孝先生大,可不必擔心,先生何不跟在中軍,好等文若來與先生敘舊吶。”
“現今曹袁兩方如同一家,往來青州兗州道途通暢,待平了黃巾跟青州諸郡,嘉與二公子再與諸位把酒敘舊,豈不快哉。”說罷郭嘉在許褚跟兩虎衛的護衛下,騎馬離去。
待他走遠端昱對曹操頓足道:“主公為何猶豫,文若、公達不也是說過,要想盡一切辦法留下郭嘉麼?主公何須婦人之仁。”
“現在袁家是我等盟友,怎好私自扣下袁熙的人。”曹操憂慮說道,這個時代,袁家確實是擎天巨擘,目前曹操還不敢造次。
一旁的荀彧立場尷尬,所以始終不做言語,不過他的沉默就代表者不支援,畢竟是好友,他不忍。
郭嘉也確實沒有交錯人,曾經郭嘉也阻止了袁熙要暗害荀彧的想法,荀彧這裡的不支援也間接地阻止了曹操的想法。
程昱嘆息道:“能得戲志才、荀文若、荀公達三位舉薦的人豈是尋常。”
曹操看著遠去的郭嘉,又撇了一眼荀彧,眼神陰晴不定,目光閃爍。
兩天後。
通往濟北的官道上,曹仁率領大軍出動,曹純則帶著一隊親兵,先行趕上了領軍的張遼。
“張將軍,為何行軍如此緩慢!”曹純強按住火氣問道。
張遼淡淡地看了眼,這個意氣風發的曹家新秀,說道,“郭軍師染上寒疾,正在前面馬車上休息,非有意耽擱,請見諒。”
曹純心裡暗罵郭嘉礙事,這時還病了,但還是好言道:“可留下一些人帶郭先生尋良醫,餘下人馬繼續追擊黃巾賊,將軍以為如何。”
張遼皺了皺眉,不悅道,“這怎麼成,我們剛剛突破黃巾多層阻截,此地正處兩方黃巾賊中間,一個不慎即會被圍困,留下郭軍師實在危險萬分,出了事我無法向我家公子交代。”
“那將軍就這麼坐失戰機!豈不誤了大事。”曹純急道。曹純也納悶,袁軍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平時不挺積極的嗎。
“郎中給郭軍師診治過了,待到他有所好轉,我軍就全速趕上,而且黃巾賊家眷盡是老弱婦孺,量他們也走不快。”張遼按照郭嘉吩咐悠悠說道。
曹純氣極,怒道,“如此,我領本部兵馬先行追擊,只是耽擱了戰機,讓黃巾賊竄入青州,誰負這個干係,將軍保重!”
說罷,曹純喝令自己幾百精銳騎兵,越過張遼部,急速向濟北進發,也不管張遼了。
待到曹純部騎兵都走過,郭嘉從一輛馬車上,悄悄地鑽了出來。
張遼來到馬車旁,拱手道:“軍師,已按您的吩咐應對曹純了。”
郭嘉淡笑道:“曹純雖是個難得的將才,但畢竟年輕,火氣大了點,曹仁卻是個大將。”
“虧得軍師想出這種推託的說法。”護衛在一旁的許褚挖苦道。
“我等的做法是否太過明顯,他們氣消之後必定會有所察覺。”趙雲不由擔心道。
“那就管不了,經這一戰,即使主公跟曹操面上和睦,內裡也必定心生齷齪,又何必在乎他們的想法。”郭嘉伸了伸腰繼續道:“我現在可是染疾的人吶,仲康你差人在附近村落尋的酒食呢?”
許褚哼了哼,不由氣道,“咱們走過的一段路,哪有啥村子人家,前面再尋吧。”
郭嘉笑笑也不以為意,又鑽進了馬車裡。
剛走不遠曹純感覺哪裡不對,隨即派人通知了曹仁,曹仁覺得張遼等人這是在藉故推託,這裡邊肯定有問題,但一時他也想不出袁熙郭嘉的謀劃,只好一邊派出斥候稟告曹操,一面率千餘騎兵趕去增援曹純,派軍追擊黃巾,畢竟這才是正事。
在十萬黃巾軍兵卒,跟百餘萬的黃巾家眷面前,曹仁這千多兵馬根本不值一提,即便曹仁歷史上再出名,四維能力都在八十以上,即便能和周瑜過招,但是在近百萬黃巾面前,他仍舊蒼白無力。
好在組織防守濟北城的,正是接替鮑信的荀彧,在荀彧為首得世家大族引領下,眾多私兵和武裝自發參與進來。
經過苦戰,帶著家眷的那十萬黃巾軍,還是攻破不了濟北城,只能在沿途村落取得一些補給。
而曹仁曹純這面,知道不能硬拼,所以他帶領兩千餘騎,白日裡進駐濟北城休整,夜間偷襲黃巾軍駐地。
抗美援朝之戰時,我軍也是如此晝伏夜出,打的就是時間差,打的就是非對稱優勢。
雖然這一部分黃巾軍,對曹仁軍的襲擊不勝其煩,但曹仁部畢竟人少,效果不明顯。
兩天之內,曹純、曹仁眼睜睜地看著,十萬黃巾並上家眷,帶著耕牛農具湧向青州濟南國方向,而他們卻無能為力。
曹操前鋒于禁、樂進部,經過一番苦戰,終於成功在濟北肥城設防,阻截住管亥那二十多萬人。
兩天時間裡,管亥率領的二十萬黃巾軍迫於肥城的防線,向泰山郡方向流竄。這樣黃巾分成了兩部、從兩條路線逃往青州。
一天後,曹仁軍才跟,追殺上來的曹操軍步卒匯合。
追殺黃巾家眷,的兗州軍步卒先鋒,正是夏侯淵和李通。
夏侯淵一見到曹純,立即面帶厲色地喝問道,“子和,你們是怎麼搞的,黃巾賊一眾家眷呢,他們在哪紮營?”
曹純狠狠地甩了一下馬鞭,怒道,“別提了,都流竄到青州濟南去了。”
“你們幹什麼去了,冀州軍呢?怎麼會讓黃巾賊家眷逃到青州。”夏侯淵臉色不善。
“冀州軍真不是東西,在行軍路上,推託說那個郭嘉染病,而放緩了行軍速度,最後我差斥候打探,得知他們根本沒有按原先的路線行軍,而是沿著泰安,泰山一線追趕那黃巾賊主力去了。”曹仁氣惱道。
“不好,袁家小子是想自己吞下,青州黃巾賊的人馬!”夏侯淵恍然道。
曹仁點點頭,嘆息道,“我也這麼想,他們可能籌謀已久,可惜我們還當他們,幫兗州圍剿黃巾賊。”
“現今怎辦?子孝,他們分兵,去追擊那黃巾中軍去了。”李通道。
“我已差人將情況稟報給主公,在此期間我軍是追是等?”曹仁問道。畢竟袁家暫時還是曹操的盟友,曹仁出於慎重,所以有些遲疑也說的通。
“李通匯合後面的元讓,沿著泰安、泰山追擊黃巾主力,我跟子孝、子和追擊黃巾賊的家眷,務必將他們拖住。”夏侯淵冷然道。
李通吃驚於夏侯淵的大膽,勸道,“不妥,未經通報,輕易越境恐怕會引起是非啊。”
曹仁也是有些猶豫,說道,“主公的回信一天內會到,我們再決定是進是退。”
“等不及了,現在就要追擊黃巾賊家眷及其部眾。”夏侯淵最後決斷道,他歷來雷厲風行。
最後幾人商定,由夏侯淵率四千步卒,曹仁、曹純率千餘騎兵,越境過青州追擊黃巾。
於是李通帶兩千兗州兵卒,匯合後面曹操夏侯惇等人追擊黃巾軍中軍主力。
通往濟北的官道上,曹操看完曹仁差人送來的急報後,放聲大笑,說道,“哈哈哈,不想我竟然被兩個後生糊弄了!”
荀攸、程昱、于禁等人不明所以,但都覺得有變故。曹操將急報傳給了程昱讓他念出。
程昱攤開了帛書唸了起來,說道,“冀州軍推託緩進,改道泰安,黃巾賊家眷逃竄濟南,進入青州,曹仁稟上。”
“啊!”幾人都想不到冀州軍中途變卦,而使黃巾軍湧入了青州。
荀攸不住搖頭,嘆道,“唉!冀州軍恐怕早有圖謀,我等鑽進人家的算計裡了。”
“誰能想到才佔據濟南、平原兩郡之地,且強敵環視的袁熙,竟然會有這等胃口”程昱也不由氣惱道。
“袁本初生的好兒子吶,一開始就在算計我等。”曹操臉色看不出喜怒,日日打雁,如今被雁捉了眼,著實不耐。
荀攸拱手施禮道:“主公恕罪,都是荀攸無用,看不出冀州軍圖謀,致使我軍困頓,請主公懲戒。”
“不關公達你們的事,是我沒有聽從你等諫言,留下郭嘉,唉,悔之晚矣。”曹操暗惱說道。
“主公,那現今我等,是否繼續追擊?”于禁出聲問道。
“追,怎麼不追?我倒要看看那袁顯奕,有沒有這個胃口,吞下百萬的黃巾。”曹操揮動馬鞭縱馬前行,不憤道。
戲忠趕上曹操,低聲說道,“主公必須趕緊去濟北,追擊黃巾家眷,不然恐有變。”
曹操臉色難看,恨恨道,“元讓、李典、李通、樂進四位帶六千兵卒,往泰山追擊黃巾主力。”
泰山郡北,嬴縣。
四千黃巾軍精銳,佔據著有利的地形,在山地兩邊構築了一些簡易的工事,阻截兗州軍。
管亥親自帶著,四千多嫡系精銳殿後,阻擋兗州軍的猛烈進攻。
雙方這處山地隘口發生了慘烈的交戰。
泰山郡多山地,繞道勢必多費兩日時間,夏侯惇的性格自然是選擇強攻這處隘口。
四千黃巾軍在管亥的指揮下,憑著地形跟堆積起來的一些石塊,順利地殺傷了不少兗州兵。
但隨著石塊的減少,和黃巾軍弓弩的缺乏,他們很快跟兗州軍,短兵相接,展開了肉搏戰。
青州黃巾雖然缺乏兵器鎧甲,但青州民風彪悍,民間多有佩刀習武風氣。黃巾軍中,管亥的嫡系也都是敢死勇決之人,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交戰,黃巾軍並沒有吃虧。
夏侯惇、于禁等人冷眼警惕地,看著距他們一里外的冀州騎兵。
雙方經過交涉,雖然沒有刀兵相向,但關係也好不到哪去。
另一面,郭嘉帶著張遼、趙雲也在注視著夏侯惇這邊的戰況。
趙雲神色間有些尷尬,說道,“軍師,我等真的坐視兗州軍跟黃巾廝殺麼?”
郭嘉讓兵卒給他取來張胡椅,指著說道,“攻堅非騎軍擅長,我等有心也無力吶,還是坐看兗州軍給我等開道吧。”
張遼嗯了一聲,問道:“那兗州軍追到青州地界,我等該如何?”
“自然是趕出青州了,那是俺們的地盤。”許褚理所當然道。
“是也,雖然感激兗州軍除賊,但還是要將他們請出青州的。”郭嘉笑道。
夏侯惇見久攻不下這個隘口,於是跟樂進兩人親自披甲持槍,帶著親兵上去廝殺。
管亥看兩人武勇,不停殺傷己方兵士,於是不顧部下勸阻也帶著一些兵卒持刀上前反攻。
夏侯惇很快看到了管亥,雖然不知道他就是黃巾軍總渠帥,但瞧他像個人物,於是跟他一對一廝殺起來。
管亥也是頗有勇力,雖然不像夏侯惇那樣,正規地練過武藝,但經過近十年實戰廝殺,一柄長刀揮舞起來倒也虎虎生風。
五十回合後,管亥覺得漸漸不敵,於是在其他黃巾軍兵卒的掩護下退回高地。
夏侯惇則悻悻地回到己方大隊。
“元讓,看來戰事不順吶,按現在這種情形,恐怕攻下這個隘口也要兩日,還不如先前繞道。”李通道。
“待我歇息一陣再帶人突襲他們,這次一定要攻下。”夏侯惇讓親兵給他卸下鎧甲。
“不知子孝他們怎樣了。”李通擔憂道。
黃巾軍陣地。
管亥接過兵卒遞上的陶碗後,狠狠地灌了幾碗水,倖幸道,“曹操軍中那廝將領還真厲害,幸虧是我,換做他人也就沒命了。”
一名副將趁機道:“管帥,我等阻擋兗州軍也有一日了,是不是該退了?”
管亥將陶碗扔給了一個兵卒,厲聲道,“不行,保不準曹操軍那些崽子,尾追我們到青州,再拖他一日。”
一眾人雖然不想留下,但看他堅決,也只得傳下令去防備兗州軍的再次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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