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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久,迎面走過來一隊人,當先的正是袁熙三弟袁尚。

“哎,這不是二哥嗎?”袁尚大叫一聲,急急上前便行大禮,嘴裡恭敬道:“三弟袁尚,給二哥請安了。”

袁熙嘴角抽動,臉上努力扯出微笑,把他攙扶起來,笑道:“自家兄弟客氣什麼,三弟這是剛從外面回來嗎?”

袁尚俊逸的臉蛋上滿是笑容,抬起頭低聲道:“可不是,最近母親讓我去做一些事情,有些耗時,所以這次才沒有準時到二哥府上探望,二哥千萬勿怪!”

“自家兄弟,說這些客套話做什麼?”袁熙拍拍他的肩膀,轉頭道:“三弟,我給你介紹介紹,這是你二嫂,無垢。”

“袁尚給嫂嫂請安!”袁尚慌忙雙手一拜。

高月微微點頭還禮:“小叔安好。”

袁尚抬起頭向高月旁邊看去,目光登的就愣住了。

他雖然早就知道二哥,在洛陽有一個陪嫁美婢,也知其美名,卻也沒怎麼往心裡去,認為也就是那樣,最多是世人抬高他袁家罷了,但是今日一見,他的心靈卻被深深地震顫了。

眼前的女子方當韶齡,不過十五六歲年紀,肌膚勝雪,嬌美無比,容色絕麗,不可逼視,一雙水潤靈動的眸子,正滴溜溜的轉動,似乎也在打量著他。

袁熙眉頭一皺,微微擋住袁尚的目光,嘴裡輕聲喊道:“三弟?”綠珠可是自己的禁臠,豈能容他人染指。

袁尚反應過神來,深深吸了一口涼氣,嘆道:“二哥可真是好福氣啊,如此積聚天地靈氣為一身的女子,天下間再也難得,怪不得二哥金屋藏嬌呢。”

袁熙眉頭皺的更深,要是在綠珠沒帶過門之前,兄弟說這話,就是恭維,可現在面前的女子都是你兄長的女人了,還喚作這般稱呼,明顯有些失禮。

開年新春的,又是自己的兄弟,袁熙不好發作,淡淡道:“三弟,那為兄我先行一步。”

說著帶著兩女便走,看到袁熙如此緊張自己,綠珠心中一甜,小步子快速跟上袁熙。

袁尚此時還沉浸在綠珠的美貌當中,等到雍容大方,知性典雅,氣質冠絕天下的高月又從自己身側走過,他餘光瞥見之時,瞬間他覺得自己呼吸都不能自己了。

“夫君?夫君?”袁尚妾室魚幼微,抬起手臂輕輕拉了拉失神的丈夫。

袁尚緩過神來,看了眼自己的妻子,頓覺無趣,心裡想到二哥居然能有那麼美貌的妻妾,就覺得堵得慌,猛地甩了甩袖擺,快步離去。

其實魚幼薇也是絕色了,不過畢竟家花不如野花香對嗎。

魚幼微怔怔,靜默片刻,馬上緩步追了上去,女子心思最為敏感,袁尚的表現她都看在心裡,可身為妾室,她又能怎麼樣?心裡除了無奈,就是覺得有些淡淡的淒涼,要知道之前袁尚對她可是很不錯的。

袁熙在前面走了幾步,心裡也是火起,這個袁尚簡直不像話,居然連嫂嫂都敢起不敬之心,剛才那副嘴臉,要不是要事在即,他肯定已經揮拳砸了上去。

“夫君。”高月見袁熙一副有火無處發洩的模樣,輕輕上前,低聲道:“今天是新春,可莫壞了心情。”

袁熙猛甩衣袖,哼道:“你兩給我記住,以後吩咐門房,看見這個混小子,不許進門。混賬東西,越來越不像話了。”

綠珠緊跟兩步,抓著袁熙的衣襬道:“他的眼神好邪惡,感覺很壞,不像是好人。”綠珠這是在添油加火呢。

袁熙噗的便樂了,這要是在別家,綠珠這麼說肯定要被丈夫斥其離間兄弟感情,但是熟知袁尚為人的袁熙,可半點沒有覺得綠珠說得哪裡不對。

“這小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咱們父母待見他,所以咱們距他遠一點,免得看的眼煩。”袁熙怒道:“若是以後再讓我見他這般,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

綠珠就喜歡袁熙著緊自己的模樣,展顏笑道:“打腿幹嘛,把他眼睛挖了,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免得以後禍害良家女子。”

對於剛才袁尚的表現,在高月和綠珠眼裡看來,無疑是異常失禮,袁熙不發火之前,兩人也不好說些什麼,現在見袁熙發火,綠珠本性馬上暴露出來,嚷著要揍人。

尋常女子肯定不會這般,包括袁熙右側一臉無奈的高月,可綠珠這些月被袁熙寵的就像女兒一樣,還真是什麼話大膽,就說什麼話。

三人說說道道,轉眼便到了袁家後院,綠珠很快落後兩步,跟在高月後面,開始夾起尾巴做人,一副乖巧溫順的模樣。三人進入主屋,給劉夫人請安之後,便可隨處走動。等到中午吃飯便可。

袁熙拉著二女本想找一間清淨點的房子坐坐,沒想到剛出主屋就看見大哥袁譚,和他的夫人正在另一邊的小亭子裡,似乎正和別人聊天。

“大哥。”袁熙喊了一聲。拉著兩女往前趕去。袁譚畢竟是家中長子,既然見到了,袁熙就不能失了禮數。

高月道:“夫君,大哥正在商談公事,我們過去不好吧?”

“沒事,你沒看見大嫂也在嗎?”袁熙不在意的搖搖頭,拉著兩女轉眼間已經到了跟前。

“二弟你也來啦。”袁譚招呼了自己夫人一聲,辛氏馬上堆起笑容朝著高月和綠珠走去。

袁熙朝著袁譚笑笑,接著轉向辛氏道:“大嫂,這位是高月是我的夫人,你們可以聊聊。”

“弟妹可真是姿容絕麗,秀外慧中,二弟好福氣啊。”辛氏很快就熱情的拉著兩女去去一旁聊了起來。

高月是烘托氣氛的高手,再加上綠珠的古靈精怪,三女沒一會便聊到一起去了。

“大哥。”袁熙轉過頭,喚了一聲,又把目光移向已經站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文士,詢問道:“這位是?”

其實袁熙不是不知道,不過還是詢問了一下,他要確定一下他們的關係,。

“二弟,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郭圖,是我在京中的至交好友,這次過來找我父親有事,所以被我碰見了。”

郭圖微微彎腰,拱手道:“郭公則見過二公子。”

袁熙忙回禮道:“郭兄太客氣了,你既然是我兄長的朋友,也就是我的兄長,以後喚我顯奕便可。”

郭圖微微一笑,也不客氣,說道:“如此,那公則便託大,喚一聲顯奕了。”

“理應如此,理應如此。”

三人坐定,袁熙道:“郭兄有何難事,且說來聽聽,若是能幫到,我兄弟二人,一定全力相助。”

袁譚道:“此事關係重大,已不是你我能解決,母親已經答應,讓我們父親幫助解決了。”

袁熙點點頭,記憶中郭圖就是父親的謀士,只是後來又跟了大哥。

約摸正午時分,郭圖看了眼天色,站起來道:“二位公子請留步,我這就要回去了。”

袁譚道:“新春就不留郭兄了,咱們下次洛陽相見。”袁譚表現的依依不捨,有時我在想,如果袁譚沒有被袁熙逼的狗急跳牆,也許也算一個守成之主吧,就像隋煬帝楊廣之兄楊勇以及太宗皇帝李世民之兄李建成一樣吧。可惜了。

郭圖深深看袁熙一眼,不再言語,就此抱拳離去。他覺得這個二公子不一般,可能以後是大公子袁譚的勁敵,不過當下也沒說什麼,有時候人的第一印象很準的。

袁熙看著郭圖的背影,深深嘆了口氣,大哥袁譚的爪牙也開始出現了,看來自己也得抓緊了。

袁熙府。

“公子,有些晚了,早些沐浴更衣吧。”綠珠那愈發甜酥入骨聲音從屋中傳來,袁熙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安詳的神sè,隨即走進屋內。

在昏黃的燭光下,袁熙望著安靜的站在一旁的綠珠,她已經長成了一個亭亭yu立的少nv,她穿著鵝黃sè的shinv服,服飾略微緊身,勾勒出她曼妙的少nv曲線,清純的臉上卻帶著極致的媚意。

在明滅的光線中,她那兩頰極為俏麗的嫣紅顯得那般mi人,若是在後世,或許這個年紀的她不過是青澀的蘋果,而在這個年代,她卻已經是可以採摘的成熟尤物了。

而綠珠作為高月的陪嫁丫鬟,從一開始有些事就是已經註定了,所以綠珠心中多少是有準備的,雖然羞怯道也甜蜜。

綠珠為袁熙試了試水溫,又放入各種澡豆、香料,所使用的器物無一不是名mén世家的最高標準,她低垂著頭,柔順道:“公子,奴婢為你寬衣。”

袁熙坦然接受著綠珠的服shi,在氤氳的霧氣中,望著她媚意流轉的眼眸,他只覺得綠珠可真是漂亮。有些事袁熙不方便對高月做,但是對於綠珠,袁熙可以肆無忌憚。

綠珠對袁熙的**已經極為熟悉了,她與袁熙相處四年,在綠珠的心目中,這個漸漸成熟的男孩就是她的唯一,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愛,她只知道,若是失去了他,她便會感到mi茫,彷彿自己的存在也毫無意義一般。

綠珠那柔若無骨的小手滑過袁熙極為光滑的肌膚,那矯健的體魄令綠珠壓抑著的內心的微微悸動,她忽然想起了來河北之前,公子初遺的畫面,她臉上的紅暈愈發濃烈,原來公子已經長大了呢。

袁熙愜意的泡在了浴桶之中,聞著茉莉味的清香,不由呼了一口氣,望著在燭光下綠珠低著頭lu出的那一絲極為mi人的風情,他便動了久違的sè心。

早年在袁家族學時,他便自稱為“好sè之徒”,如今有這樣美貌的shinv,怎麼以前就沒有想法呢?那時綠珠在高家陪伴高月,又有高老頭在側和防賊似的看著袁熙,袁二公子不好下手,何況當時高月還沒搞定呢。

袁熙極為輕鬆的說道:“綠珠,可不可以與我共浴?”嗓音中帶著輕佻的魅huo,令人不自覺的沉淪。

綠珠心中驀然一驚,卻生起一種公子終於開竅的感覺,以前公子似乎一點都沒有對她動過什麼“歪心思”呢,看起來公子真的長大了,她的內心之中頓時又覺得矛盾,渴望與矜持並存,想起自己以後肯定是公子的shi妾,於是一切便放開了。

她在袁熙那熾熱的目光中褪去自己的衣衫,一絲不*的胴/體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了他的眼前,她那晶瑩如雪的肌膚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出mi人的紅暈,身材是那樣的勻稱,每一部分似乎都是完美雕琢而成的,xiong前那對mi人的yu兔驕傲的聳立著,雪梨一般的形狀之上點綴著兩點極為粉紅的葡萄,兩條光潔的**緊緊併攏,萋萋芳草間的神秘之處若隱若現。

綠珠極為害羞的進入浴桶之中,雖然與公子共眠過多次,但這樣赤誠相見卻是第一次,望著公子臉上滿意的笑容,她的心也變得雀躍起來,為他的笑而笑,為他的憂而憂,這算不算一種最為簡約最為純淨的幸福,若一生之中得不到任何人的愛,卻毫不保留的將愛一個人當作信仰,會不會很充實?

袁熙仔細的欣賞著美人入浴的景象,他一直覺得,nv人若是沒有辦法做到才貌雙全,那一定要有美麗的容貌,袁熙伸出手,撫在綠珠那嬌羞的臉頰之上,她的臉看起來是這樣的清純,彷彿是這世上最純潔的存在,然而眼中那掩藏不住媚意卻總是勾動著男人的**,他覺得這樣的清純與嬌媚產生的反差感是綠珠最you人的地方。

他的手從這張臉上往下撫mo,那白皙嫩滑如同天鵝頸一般的脖子令他忍不住想要肆意的wěn上去,但他的眼睛裡卻只有熾熱與欣賞,美nv總需要慢慢品嚐,可不能暴殄天物,手再往下滑,浸入水中,撫在了綠珠那最為柔軟的地方,驚人的彈力與美妙的觸感令他心中讚歎不已。

綠珠感受公子撫mo之處,不由“嚶嚀”一聲,略帶嬌嗔道:“公子,你可真是**,還是奴婢為你沐浴吧,要不然水都快冷了。”

袁熙眼中剛剛升起的**漸漸消失,熾熱的眼神逐漸轉變為純欣賞,畢竟綠珠還沒有進入青chun期,而且過早的做某些事情對她的身體也沒有好處,還是緩一緩吧……

夜間,袁熙召集來了一干心腹,掃視了一圈幾人後說道:“我準備進關中查探敵情,聯絡老臣設計誅殺董卓。”

幾人顯然被他這個決定震驚久久沒有回應。看幾個武將沒有做聲袁熙自然用眼神詢問郭嘉。

郭嘉搖頭皺眉道:“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兇險程度卻很大。”這是郭嘉常規實力對比後的測算。

袁熙知道,郭嘉沒有接觸過現在長安方面的情報,和袁家的勢力,所以他會覺得行動不可取。

於是袁熙給眾人分析了一下從情報得來的長安和西涼軍的情況,最後說道:“我先前已派有暗衛先行佔據了立足點,佈置好退路,即使不成功還是有很大把握全身而退,但是也有很大的風險諸位去留自願。”

“俺自然和公子一同進退。”許褚粗聲道。許褚是肯定和袁熙一起去的,袁熙在他心裡早就是主人了。

徐晃不出聲卻點了點頭,畢竟徐晃是追求功名之人,富貴自有馬上取不是。

“難得公子如此大義英勇,雲定當盡力協助。”趙雲有些激動道。忠義是趙雲的信條,袁熙如此暗合趙雲的理念。

徐晃也接著說:“董卓倒行逆施天下共怨,報國仇乃匹夫之則。”

在袁熙自信的神情和銳利目光緊盯下郭嘉苦笑著無奈道:“權且當去關中游歷一番吧。”他這是被袁熙小算計了一把。

當下眾人商定了些細節。秘密潛去長安的人不能太多,只帶三百虎衛,眾軍士分多批偽裝鹽販沿黃河到河東再渡黃河走安邑轉到長安。

其中留下一些人馬在黃河沿岸和長安城郊外接應。武器則託由真正的商販走私進去,落腳點在袁熙經營的商鋪和預先購買的宅院裡。

籌劃了十天後袁熙就領著眾人留書一封,私自出了鄴城往雍州而去。袁紹看到袁熙的留書後著實有些氣惱,召來田豐、沮授和荀諶商議。

因為袁熙等人秘密出行路線不明,人是追不回來了,田豐等也只能讓袁紹多派密探細作進京配合。

袁熙這隊洋洋灑灑三百多人馬的商隊穿過了太行山,出壺關過上黨,到了河東安邑稍作休整後又一次渡黃河來到雍州涇陽,做些佈置後來到涇渭匯流處。

雖然已是三月中旬但關中還是冷風陣陣,看著一片片黃土高原和險峻的山道眾人不禁感慨肅然。

袁熙騎在馬上感受著黃土大地的蒼涼悲壯,他忍不住揮起馬鞭大聲道:“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漫步從頭越!”毛爺爺的詩詞於此確實應景。

郭嘉從馬車裡探出頭來深吸了一口氣,嘆道:“好一個雄關漫道啊!”

“大好江山/奈何在宵小手中慘遭蹂躪。”袁熙又道。袁熙此嘆和阮籍嘆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一樣的意思,那就是蓋意自詡為英雄。

郭嘉笑著說道:“所以正是英雄當起之時。”郭嘉豈能不知道袁熙的意思,於是順著說了一句。

袁熙縱馬來到郭嘉身邊拍拍他肩膀指著遠處道:“看蒼茫大地主宰沉浮者必你我爾。”當年毛爺爺也是和周爺爺如此評論天下的吧。

郭嘉被他豪氣與雄壯景色感染但片刻後就淡淡笑道:“正是公子那句,而今漫步從頭越。”郭嘉不傻,袁熙要做英雄,先過了當下這一關,別撤有的沒的,大家都是聰明人。

畢竟良禽擇木而棲,名臣擇主而事不是嗎,袁熙選擇郭嘉,郭嘉也在考量袁熙,這就和談戀愛一樣,不過比起戀愛大師劉備,袁熙終究是差了些火候。

袁熙微笑不語,思緒卻不知飄飛到了何處……

袁熙沒有發覺的是從河東一路緊挨著他們商隊的另外兩輛私家馬車上一道目光若有所思地注視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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