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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六年(189)二月,洛陽

“今年冬天來得可真快,有些冷了。”一處酒樓中,爐火熊熊的燃燒著,霹靂吧啦的聲響中,一個身著錦服的少年,靠在窗戶邊,望著下面來來往往的人群,忽然這麼來了一句。

“今年冬天來的是有點快,只是比之往年,顯奕兄你走的可有些遲了呢。”他身後的一個素服少女,手裡端著剛剛沏好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

“呵呵,無垢妹妹,你也知道我留下是為了誰,要不你去勸勸你父親好不好?”少年轉過臉來,有些無奈的嘀咕道。

少女臉色不變,螓首微抬,笑道:“顯奕兄,這麼多年相處,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你的臉皮這麼厚實。”

“哈哈,”袁熙笑著走過來,坐在她的一側的胡凳上,悠悠道:“不是我臉皮厚,只是我等不起了,如果我猜測的不錯,河東衛氏,你父親那個得意門生衛仲道,昨夜已經帶人去過府上拜會過了吧?”

“你知道倒挺仔細。”高月把桌上的茶水推過去一杯,“父親昨夜沒有立即答應,說要考慮兩天,不過我想今天就應該會有結果。”

“這麼快?”袁熙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他還以為這事會拖上個一年半載,沒想到高老頭直接就要答應。“這麼快?”袁熙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他還以為這事會拖上個一年半載,沒想到高老頭直接就要答應。

“你可不能答應。”袁熙耍起無賴,“那衛仲道我看了就是個病秧子,並不是長命之相,而且命中克妻,無垢妹妹你萬萬不可答應!”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是我一個弱女子說的上話,”高月臉上絲毫沒有一絲擔心,反而衝他笑道:“再說衛仲道也算是個翩翩佳公子,去年就要說娶我,今天便可上門提親,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不錯個屁。”袁熙直接爆粗,紅著臉道:“反正我不容許,你父親要是硬把你嫁過去,我就半路搶親。”

高月搖搖頭,看著窗戶外面的天色,輕聲道:“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待客,今後有空再見吧。”

待客?不就是去見衛仲道的嗎?

倏的,一股無名怒火從胸中燒起,袁熙猛地拉過高月,把這個和蔡琰齊名的洛陽明珠抵在牆上,狠聲道:“我說不許嫁!”

高月似乎和他關係特別好,並不著惱,雙手推了推他的身子,見推不開,也就放棄了,看著他,目光復雜道:“可我必須得嫁!”

“你聽我的,我就能保證你嫁不了!”

“父親的話,我不聽也得聽。”

“我有辦法讓他答應。”

高月微微轉頭看他:“你和我父親的關係......他不會答應的。”

袁熙信誓旦旦的保證道:“之前是怕你生氣,所以才一拖再拖,現在都這樣了,無論我做什麼,你別怨我氣你父親就好。”

高月噗嗤笑出聲來,頓覺不雅又伸手捂嘴。

袁熙嘿嘿一笑,佯裝陶醉的聞了一下。高月面靨微紅,嗔道:“你這無賴快鬆開我,成何體統!”

“無垢妹妹,你也喜歡我是吧?”袁熙心裡頓了半晌,厚著臉皮問道。

高月搖搖頭,淡淡道:“喜歡對我來說太奢侈了,你很好,但也許我們真的不合適。”袁熙顯得無比頭疼,他老子袁紹和高靖一點也不待見,準確的說是高靖這個儒者,看穿了他老子賣弄自己虛偽的那一套,很不屑與他交往。雖然兩家還算表親。

袁紹是什麼人?經過這麼長時間相處,袁熙可是清清楚楚的,典型的笑裡藏刀,即使是他父親,袁熙也還是這麼認為。

但是這個時代就是如此不是嗎?何況袁紹還身處朝堂那個風雨飄搖的大漩渦之中,身為政客不可避免。

高靖和袁紹同朝為官,政見是相當不合。即使他厚著臉皮去一次次的求親,高靖就是不容許,最後直接不見他。

他和高月雖然互有好感,但是因為這層關係在內,兩人即使經常相見,彼此也很剋制自己的感情。

不過總得說起來高月並沒有對袁熙說喜歡過他,最近也經常勸他打消對自己的念頭。奈何袁熙不知道是什麼筋搭錯了,就是纏著她不放。

弄得高月又是感動又是無奈。袁熙自不用多說,才華不在自己之下,甚至遠遠高於自己,這也是高月對袁熙最有好感的一面。再加上他四世三公,家世顯赫,為人更是生得俊美儒雅,除了有些風流之外,作為男人,他無疑都是上上等。

“走,現在就去找你父親。”袁熙覺得追高月太憋屈了,有個那樣的老爹,實在是讓講理的人毫無辦法。

高月任他拉著走向酒樓大門,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看他。果然不出所料,還沒到樓下,袁熙就把手鬆了開,回頭朝她訕然一笑。

兩人並肩步行走出酒樓,兩輛馬車在街道兩側靜靜的等待著。

“你真想好了,要去找我父親嗎?”高月看著自己的馬車,輕聲問道。

“想好了,不過最好你不要在現場,不然我不好發揮!”高月白他一眼,又嘆道:“那你可要想好了,這可能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袁熙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不過聽她這話,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就好像她嫁給誰都無所謂,像個木偶一般,自己就算將來娶到她,難道也只是因為搞定了她的父親?

深深吸了一口涼氣,袁熙轉過頭,鄭重道:“無垢,你覺得你跟我會幸福,還是跟著衛仲道,那個病秧子會幸福?”高月怔怔的看著他,並不答話。

袁熙復又道:“如果你覺得要是跟著衛仲道幸福,我,我今天就回河北,再也不回來了。”

高月轉身就走。

袁熙趕緊追上,追問道:“無垢我說的是真的,你心裡要是對我只有一點點感覺,覺得嫁給那個病秧子也並無不可,我就不糾纏你了,你幸福我也挺高興的。”

高月來到自家的馬車旁,踩著矮凳就要往上去。袁熙急了,拉住她的香肩,急聲道:“我真的是為你好,你就明確給我一個回答行不?”

“阿福,駕車回去。”

駕車的阿福看了袁熙一眼,也是輕聲嘆氣。

袁家二公子追高家二小姐,可是追的全洛陽都出了名的,沒想到現在能說出這般的話來,讓他覺得很是惋惜。

小姐有話,馬車不得不行,不過阿福怕傷著袁熙,把車速放得緩緩的。

馬車慢慢前行,袁熙的抓著高月的藕臂一路跟著,沒多久就引來了很多人的指指點點。

雖然臉色躁得慌,可這個時候袁熙還哪裡管的了這些,不住的問著之前的那句話。

可惜無論他怎麼樣,高月就是不回話,並且不斷的催促阿福把車子駕的快些。

袁熙無奈,只能呆呆的看著馬車離去。

忽然他狠狠的在自己頭上拍了一下,暗罵自己剛才怎麼就說了那樣的渾話,這不是白白的把高月,往人家手裡送嗎?還是在這個當口。

男人啊男人,大男人主義太強不是什麼好事,袁熙搖搖頭,回頭回到自己的馬車裡,駕車朝著自己住的地方行去。平復好心情,袁熙緩緩的進了府裡。

袁家三子中,袁紹最喜歡三子袁尚,對於大兒子袁譚也是給予厚望。唯獨對他這個二兒子管教頗嚴,可能和四歲那一年那個相面書生有關係吧。

而且在父親袁紹運作下自己成了皇子伴讀,也算是袁家在皇宮中的耳目了,甚至這個時候沒有回河北,也不會說什麼。這也是袁熙現在還能留在洛陽的原因。

曾經輝煌的大漢皇朝雖然已經行將遲暮,但帝國的中心洛陽卻依然繁華依舊。

朱雀大街,醉仙樓二樓

臨窗的位子坐著名十六七歲的英挺少年。少年雖不甚高大卻異常精壯,一雙長眼炯炯有神。他一邊飲酒一邊注視著川流不息的朱雀大街。

不一會店夥計揭開雅間竹做的帷幕,而後又有兩人走進內室,前面一位是俊秀儒雅的十四五歲少年,後面是個格外高大魁梧,並且一臉兇悍的壯漢。

英挺少年看了一眼兩人,笑道:“顯奕,莫不是袁中軍又罰你去聽那群老儒講經去了,怎生如此之遲,快坐下。”

叫顯奕的少年接過夥計搬來的蒲團,坐了下去,微笑道:“曹世叔難得放你出來一次呀,子脩兄說有什麼好東西要給我瞧來著?”

原來這兩少年都是京中世家子弟,前一人乃典軍校尉曹操大公子曹昂曹子脩,後一人卻是中軍校尉袁紹二公子袁熙。

袁熙坐下後,吩咐夥計給他的隨從要了一罈子酒和一大盤熟肉。曹昂拉長臉看著袁熙身後站立的壯漢,埋怨道:“你這個許飯桶可真能吃的。”

“難得子脩兄做東,仲康你就只管放開肚皮。不要給我面子。”袁熙呵呵笑道。

那名兇悍壯漢咧開一張大嘴,笑道:“俺聽公子的。”曹昂聞言內心叫苦同時,臉又拉長了兩分。

袁熙看著吃癟的曹昂笑問:“到底是什麼事讓你如此高興?”

曹昂想到出來的目的,這才露出幾分得意的神情,“元讓叔叔從西涼商販那裡買來一匹好馬送給父親,而父親轉送給了我。”

“難道是曹世叔遇到什麼喜事麼,不然怎會送你?”袁熙奇道。

曹昂撇撇嘴道:“哪有什麼喜事啊,是考察課業時我有了長進而已,父親他們正為那些閹黨的事情煩著呢。”說罷端起青銅爵飲了一爵酒。

十常侍,是到了該清算的時候了,民不聊生的罪魁禍首,死有餘辜。

不過這幾個嘴上無*,半男不女的傢伙,的確是有一手,只是折損了一個就安然過關了。

確實讓人失望。這幾天袁熙少爺也不背書了。只等著看他們怎麼死。不過袁熙也隱隱的有些擔心,董卓要進城了。這洛陽恐怕要起風了。

說到這袁熙吩咐端來酒肉的夥計退下去,他眺望著窗外遠處棟棟樓閣,幽幽道:“這京城恐怕要變天了!”

看著人來人往似熟悉似陌生的漢代街道,他的神思卻不知道飄到何處去了。

前世,那是前世吧,自己也是個無憂無慮的青年,雖然渾渾噩噩的混日子,但也曾有過夢想有過抱負。

那次重大事故發生時,原以為自己將結束著短暫的年華。不曾想一覺醒來,居然投胎重生在這漢末,而且成了袁家的袁二公子。

從最初的惶恐不適,到新奇狂喜,自己來到這大漢已經十四個年頭了。雖然有個不錯的起點和出身,但透過這些年的體會知道,在這個豪強士族把持的漢末,什麼爭霸天下並不是那麼容易的,美女也不是投懷送抱的,你得有家世有才學,不然高月更不可能看自己一眼,無他一個勢字而已。

袁熙再有才學是個乞丐的話,高月會多看袁熙一眼?開什麼玩笑。

從各方盤根錯節的關係,到現實的種種情況,都預示著在這場爭霸遊戲中,稍有不慎就將被歷史的車輪碾碎。從前以為只要有著超越歷史的知識,一切還不混的風生水起。

但在這個注重家世地位的時代,沒有一個良好的出身和名望,別人什麼名士猛將根本不會搭理你。就像劉備出身微末要假託什麼皇族身份,但還是混到四五十歲才有那麼點點起色。

吟詩作對,王八之氣一放,策士名將美人紛紛拜倒那是不可能的。好在自己有了個“四世三公”、“門閥子弟”的身份,將來袁家也將會有一票出色的名將謀臣。

但問題又來了,袁紹雖然很器重這個二兒子,但是古代向來有立嫡不立庶,立長不立幼的常倫,這個“袁二公子”的身份也著實尷尬。既不是長子也不是最愛,處境著實和太宗皇帝李世民一樣有些難堪。

歷史上的袁熙雖然牧守幽州,但在袁尚和袁譚的內鬥中,還有曹操的夾擊之下,最終還是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自己會走上那斷頭之路麼?不!讓曹操劉備見鬼去吧,既然來到這漢末,那還有一點血性的男兒,哪怕要自己變得手黑心狠,玩盡權術陰謀也要做到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這才不枉走來這一遭。

當此亂世,大丈夫當提劍橫行,建不世之功,成就王霸之業,如此,才不枉人生。

所幸自己前世學的是中文,在這個時代,士族儒生還是很吃得開的。類似一些歷史文獻、名篇大作,還是拜讀過的,而且後世的楷書等書法放到這個時代還是算是開一代風氣可。

當然三國遊戲更是玩了不少,雖然沒有什麼實際幫助,但是這些年來,透過自己的努力,歷史還是向既定的軌跡偏離了一點點。

既然學的是文科,自己就是士人了,透過賣弄一些詩文辭賦和書法得到了個才子的名號。而父親袁紹恰好因為這舉薦自己做了皇子伴讀,結果自己在士人中算是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回過神來看著曹昂,袁熙不禁有種暢快的得意感,因為自己身後這個魁梧兇悍的壯漢,那可是三國有名的大保鏢——許褚。

別的什麼武將名士他招攬不到,可是說起來這個許褚倒是不難騙到手。當初讓僕人到陳國譙縣打聽之下果然有個許褚,而且在當地還頗有名氣,此人天生神力又受過名師指點,武藝自是不凡。

奈何許褚不通農務而任俠,黃巾之亂時率領宗族擊退黃巾,後來黃巾平定後許褚又無所事事了,恰巧碰到來拜訪許褚的袁熙僕人,道明來意邀請許褚去洛陽作袁熙門客,於是許褚就來洛陽成了袁熙的護衛。

在袁熙招錢財攬,加上賞識禮遇下,許褚也就跟他做了隨從,平日裡有酒有肉跟隨袁熙遛狗走馬,倒也覺的日子過的愜意。

這邊袁熙心裡寬慰了些,有了這個三國三大保鏢之一,今後身家性命才多了一份保障。這可是自己的樊噲虎侯。

曹昂當然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看他呆呆出神了許久,以為他思量自己的話,逐勸道:“也不用擔心,我看袁中軍和父親他們已經有了計較,恐怕不久就會有動作了吧,要是我等也能一齊討伐奸佞那該多好!”

他曹昂也是個熱血的世家子弟,又經父親曹操行為的耳濡目染,自然會有這種想法。早期的曹操還是挺熱血想維護大漢得。

就如同司馬懿不是一開始就有野心的而是後來勢力太龐大無法收手即便想停也會有人推著你往前走,身在江湖身不由己,這邊是朝堂。

袁熙聞言內心卻冷笑不已:你曹家三代前還不是所謂“閹宦”。

自從作了著袁家二公子,他對曹家向來都是缺乏好感的,只是現在臉面還沒有撕破,表面工夫還是要做的,而且此時曹操和袁紹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這無關好壞這是政治立場問題,戰場上將來是敵人,私下還是可以敘敘舊情的。曹昂接著說道:“對了顯奕,父親又稱讚你了,說你前些時候做的《帝京》簡練直接氣勢磅礴成就可比蔡大家的《翠鳥》呀。”

袁熙心裡暗暗告了聲罪,自己那首五言絕句是抄襲太宗皇帝李世民的。但是在這五言詩創始期的東漢,卻是一篇佳作。

“曹世叔謬讚了,我哪敢與蔡大家相比。”曹昂道:“我不喜詩文偏愛騎射,但父親可是很少稱讚一個後輩的,再說現在大漢誰人不知你袁才子的。”

接著他嘿嘿笑道:“最近有人修訂了一本你袁大才子的詩集,我可是聽說現在洛陽的深閨名媛可是人手一本吶。”

袁熙心裡又微微汗顏,高月沒少因為這數落自己,這是在他指示下讓人做的,為的是提高在天下士人中的名望,為了能生存下去自己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要擊敗曹操劉備等人,只能變得比他們更黑更加會玩弄權謀機關,和籠絡人心。這便是給自己造勢。

兩人對爵飲了一陣後,曹昂提議去城外溜他的新馬。叫來酒樓老闆記賬後,兩人來到老店樓下。曹昂的隨從和許褚牽來各自的馬匹。

袁熙一看曹昂引以為傲的馬,只見馬匹通體艾葉青色,體格高大勻稱,果然是匹不錯的西涼好馬。

他也是學過相馬之術的,看得出這匹馬雖好,卻不是經過訓練的戰馬。看來曹昂是想自己訓出一匹好戰馬來了,畢竟這是一件值得這類世家子弟稱耀的事。

在洛陽正月冷冽寒風吹拂下,幾人牽著馬從朱雀大街向洛陽城郊走去。

幾日後袁熙打算去醉仙樓吃酒,他還沒有轉過身來,就聽到身後有人在噓聲叫他。

“顯奕,過來,快一點。”

不用回頭袁熙就知道是活寶楊修來了。說實在話,這哥們又聰明又不靠譜,楊家也算和袁家齊名了,所以私下袁熙和楊修關係也不錯。袁熙無奈道;“不知道德祖召喚小弟有什麼事嗎?”

楊修生氣的瞪著眼睛道;“我說顯奕,你不要整天老氣橫秋的,找你有好事呢。”袁熙在心裡苦笑,自從認識他那一天開始,就沒見他關照過什麼好事。

袁熙不懷好意的擠著眼睛,說;“我特地來告訴你,‘玉兒’在房中洗澡呢。”‘玉兒’是楊彪的夫人最寵愛的侍女,生的雪白嬌嫩美豔無雙,我們兄弟早就對他垂涎三尺了。楊修在背地裡曾經多次向袁熙表示過,想要對她實施輕薄的決心。

楊家竹林之後,是一排木質閂鉚結構的房舍。這裡雖然是嚇人的房間,但建築架構依然很別緻。楊府的下人也不一般呢。

袁熙跟著楊修的腳步,走近些,就聽到裡面傳出‘淅淅瀝瀝’的撥水聲。袁熙的耳朵當時就豎起來,楊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個勁的嚥著唾沫囑咐袁熙,道;“你可不能慌亂,要是被父親知道了,只怕又要家法伺候了。”

袁熙還沒來得及答應,楊修已經轉身跳上臺階,因為走的太急了,腳下一個踉蹌,撲倒在地上。要是擱在往常只怕是要請御醫過來了。

正在著萬分緊急、一觸即發的關頭,突然,竹林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似乎有人步履蹣跚的走過來。袁熙向楊修使了個顏色,他立即醒過神來。他兩個驟地跳下樓梯,竄入竹林之中。

翌日。

袁熙打算去城西拜訪許邵,看看自己能得個什麼評語。

一旁的許褚抓著頭傻笑著問道,“公子,你讓俺來幹嘛啊?俺又不懂你們讀書人那一套。”

“我讓你跟著就跟著,總是有用的。”袁熙答道,開玩笑,誰知道這一行能不能順利啊。

袁熙可是很清楚,曹操找許劭評價的時候也是使了手段的,要是這次許邵也不肯開口的話,那他袁熙保不準也要使用一些特殊手段了。

一刻鐘以後,洛陽城西,許邵家門口。

“打擾了。”袁熙朝空氣道一聲。

結果才剛剛進門,裡面的人就迎了出來,廢話,袁家二公子親臨,裡面要是再沒個反應,那才有問題呢。

“不知袁公子何事,需要追到家門來?”一個偏瘦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可是許先生?”袁熙抱拳問道。

“正是。”中年人點頭。

“袁熙不才,想讓先生評上一評。”袁熙拱手道。

“呵,那你是想要什麼評語?”許邵冷笑道,顯然被袁熙的無禮氣道了。

誰不知道月旦評不是隨便評說的,此時也不是月旦,難道因為袁熙是袁家公子就破例一次?那以後許邵在洛陽怎麼混,笑話。

“話可不能那麼說,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我們總不能那麼死板的看待問題吧。”袁熙直接回道。

“先生,跟這種人還多說什麼啊,直接把他趕走行了。”這時在旁邊的王凌鼓動起來。

原來今天王凌替王允來拜訪許邵,說道王凌他是王允的侄子,文武雙全,可是王凌和袁熙不太對付,老是相互拆臺。

許邵卻是伸手阻止了王凌的話,

“聽他把話說完,免得人家說我們不近人情。”

一聽這話,袁熙眼睛一轉,直接進入主題,

“不知許先生認為,我比之劉邦、項羽如何?”

“哈!好大的口氣!”許邵頓時冷笑起來。

這袁家人野心真是不小,當朝高祖皇帝名諱也敢直接說。

“真是不要臉!”王凌也在旁邊附和道。

“如何?”袁熙卻是繼續問道。

“你真要我直說?”許邵眼睛一眯。

袁熙做了一幅請的姿勢。

“好,倒是勇氣可嘉。我說的話,你是:非高祖,非霸王!”

許邵話音剛落,袁熙一愣,他當然明白,這個評價到底有多麼的差。

可誰知,袁熙腦筋一轉,卻是突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多謝許先生的評語。”

“袁二公子不會是瘋了吧?”王凌一旁小聲說道。

“仲康,咱們走,把許先生給我的評語給我念出來。”袁熙一揮手,帶頭轉身離去。

“好咧,公子。”許褚答道,完全不明白這意思的他倒是一點異常都沒有,突然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對了公子,那是什麼來著?”

“非劉邦,非項羽,是袁熙!”

許褚深提一口氣:“非劉邦,非項羽,是袁熙!”

“非劉邦,非項羽,是袁熙!”

“這。。。。。。”那邊王凌絕對是瞠目結舌。

‘非劉邦,非項羽’,明明是在說,袁熙沒有劉邦項羽之才,是絕對的貶義;可在最後加了一個‘是袁熙’,頓時就把袁熙和劉邦、項羽放在一起比較了,不僅褒貶不一,整個高度也完全不一樣,甚至還有一種他袁熙不屑於成為誰誰,他就是他自己,獨一無二的袁熙的感覺!

“好小子!”許邵一反之前的嚴肅,摸著鬍子笑道,“袁本初,倒是生了個好兒子呢!”

“先生!他怎麼能這樣呢,你明明不是這個意思!”王凌忍不住叫出聲來。

“哈哈,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許邵笑道,“彥雲啊,你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如果以後能有這個袁熙那樣聰明,我可就欣慰了。而且袁家二公子是個值得託付你的人,你記住”

王凌不服氣的撇起了嘴:袁熙是吧,我記住你了!

誰知道許多年以後,王凌真的跟隨了袁熙,並替袁熙立下了汗馬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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