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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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也笑的開心，陸英成和媳婦沈心蘭對望了一眼，只要阿媽能開心有朝氣樣子真好，這就是他們的幸福了，也許全家人都是這樣想的。畢竟當時阿媽受不了女兒夢瑤死的打擊，生病奄奄一息的個樣子，很是讓陸家所有人都害怕，害怕有一天阿媽也離開了。現在的阿媽因著仙兒出生的原因，變得這麼有朝氣就是家人們的福氣，全家覺得天空都變得好晴朗，心情也變得不錯。沈心蘭看著這精心佈置的房間，心裡覺得自己的女兒真的好幸福，有這麼多疼愛的人，爺爺奶奶，兩個叔叔還有哥哥，當然還有她們做父母的愛護。隔壁是他們夫妻的房間，與女兒的房間中也通有一道暗門，不用走正門就可以到女兒的房間。陸英成將媳婦送回房間，安頓她休息。沈心蘭叫住丈夫說自己不想休息，不是很累。陸英成笑著說“乖，從醫院回來了先躺一躺，眯一會兒再起來也行”。沈心蘭柔順的點點頭，隔壁的嬰兒屋裡，陸太太守著小孫女兒，其他人都去忙了。過了一會兒，沈心蘭從房子裡暗門到了嬰兒室，看到在女兒的嬰兒床邊睡覺的陸母，趕緊拿了一條絨毯給陸母蓋上。沈心蘭在一旁做下，看著女兒睡著的小臉，心裡無比的安寧。陸太太醒了過來，見兒媳沈心蘭坐在一旁，笑著說“這上點年紀，真是比不得年輕人了，看個孩子都能睡著了”，兒媳沈心蘭寬慰婆婆說“阿媽你這陣子太操勞了，應該好好休息一下，這裡有我看著仙兒就行，你趕緊回屋休息去吧”，沈心蘭說著伸手去扶婆婆的胳膊，把她送到門口，陸太太有些無奈的回房了，不過兒媳的這種體貼讓陸太太的心裡很是受用。

接下來的日子，兒媳婦沈心蘭安心做著月子，陸太太和陳媽一起照顧著。陸英成在一旁配合著，隨叫隨到的態度讓媳婦也沈心蘭很是舒心。兒媳婦因著早產沒有奶水，陸太太給小孫女買的都是進口品牌奶粉，還從周邊村裡養羊的人家定了鮮牛乳，生怕小孫女缺了營養。鎮上的很多人拎著雞魚肉蛋上門看望，說是給陸家大兒媳婦和孩子補養身體，陸家推辭不過只好收下，小嬰孩的一舉一動都牽掛著每個人的心，一家人圍著小嬰兒陸仙兒轉著，陸太太更是生怕小孫女受了一點點委屈，那真是抱在手上怕碰著含在嘴裡怕化了，孩子一天一個樣的長開，但是還是很柔弱，作為父親更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健康的成長，陸英成思慮再三，對父母說“阿爸阿媽，仙兒身體還是太弱，就算她滿月了，我們也不打算辦滿月酒席了，等孩子百天時再辦個百天酒席行嗎”。陸父陸雲生點點頭說“這樣安排不錯，你看著辦就行”，小嬰兒陸仙兒在每個人心裡都是個寶，不僅陸英城夫妻圍著轉，陸太太更是稀罕孫女，只要抱住孫女就不捨得撒手，“小仙兒太好帶了，餓了就哭兩聲，餵飽了就睡覺，拉屎之前的也哭兩聲，把她抱起拉完粑粑，擦乾淨了，就乖乖的睡覺，平時也不哭也不鬧，真的太省心了”。陸太太在丈夫陸醫生身邊不停的嘮叨。陸雲生聽著這嘮叨的聲音，一點也不覺得煩。當初女兒夢瑤的骨灰送回來的時候，妻子差一點就跟著去了，嚇得自己魂都快沒了，妻子大病一場，身體一直不太好，現在有這個小孫女吸引著她的整個心思和注意力，對修養身體也是好的，不用再去整天想著已故去的女兒了。一想起這個故去的女兒，陸雲生心中也是一陣陣酸澀，強忍著心中的悲痛。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兒媳婦沈心蘭出了月子。小仙兒的身體養的結實了一點。一家人圍著仙兒更勤了，不時的來嬰兒房看小仙兒。陸世俊更是妹妹迷。從幼兒園一回來就來看妹妹。就開啟給妹妹買的八音盒讓妹妹聽音樂。妹妹仙兒很有樂感，一聽到音樂小嘴張得很大，眼中帶著笑意顯得很高興，眼睛左右看著，小手想動動不了的樣子讓人覺得萌萌的，小嘴一撮一撮個不停可愛極了。一家人都喜歡的不行。陸仙兒越長越開了，小臉雪白粉嫩，一雙黑黑的眼睛如黑葡萄似的，又如黑寶石鑲嵌萌萌可愛，讓人越發愛不釋手。陸醫生陸太太恨不得想把孩子抱回自己的房子養去。大兒子陸英成堅決不讓，只好歇了心思，陸英傑陸英明倆兄弟都是趁著沒人抱仙兒時，能抱上一下，其餘的時間都是眼巴巴望著的份，陸太太更是抱著孩子不想放手。吃過飯後，一家人又是不約而同的相聚在仙兒的房間裡，陸太太抱著下孫女不放手的場面又一次的出現，陸英城和沈心蘭悠閒的在一旁看著，陸雲生樂呵的看著妻子逗小仙兒。但是老三陸英明面帶委屈的得嚷起來“我都等了這麼長時間了，阿媽你也讓我抱抱仙兒吧”，老二陸英傑一看三弟竟然等不急了，忙拍著三弟的肩膀，讓他不要著急，一副哥倆好的樣子，陸太太似笑非笑看著他們說“想抱孩子就學著你大哥，趕緊找個媳婦成個家，多生上幾個孩子，夠你們抱的”。“哎呦喂，我的親媽呀，你別拿壺不開提哪壺了”，陸英傑陸英明不想叫阿媽說這事，把話岔開說別的。陸父陸雲生望著他的兩個兒子說“你們翅膀硬了，你阿媽說你們兩聲還不行了，你阿媽又沒有說錯，你們趕緊把媳婦兒給找回來多生幾個，我和你阿媽都幫你們看孩子。陸英傑陸英明跐溜一下跑的不見蹤影了。留下大兒子陸英成和媳婦沈心蘭，兩人相互對看著一臉的笑意，忍都忍不住。陸太太哈哈哈的笑起來。

這時剛從幼兒園回來，身上揹著卡通小書包的陸世俊小暖男進了房子裡，看見阿爸阿媽阿奶笑的好開心，忙問阿爸阿媽，你們笑什麼呢？這麼開心。“笑你兩個叔叔不想找媳婦呀，跑的比兔子還快”“哦”陸世俊的心思不在這方面，心中想的都是妹妹，走到妹妹的嬰兒床前，跟妹妹打著招呼，“妹妹，我今天上學回來了”。妹妹仙兒見到哥哥也非常的開心，眼睛發著亮光，小手指不停的使勁，似乎也沒移動多少，小嘴吐著小泡泡。“妹妹，我又給你買了一個八音盒，我給你放音樂聽，八音盒裡傳出清脆悅耳的歌聲“小燕子穿花衣年年飛來在這裡……”童音清脆悅耳，響起來在整個房間裡飄蕩著。嬰兒床裡的仙兒，隨著音樂開心的小嘴一撮一撮的附和著。陸英成和媳婦沈心蘭笑咪咪的看著孩子們的互動。陸醫生和陸太太也圍著嬰兒床開心的望著小孫女。“哦哦”逗著孫女笑著。

小暖男陸世俊又從書包裡拿出一個包裝好的小糖人，塞到妹妹嘴前說“妹妹你吃，很甜很好吃的”。沈心蘭和陸英成趕忙攔著兒子說“世俊對妹妹最好了，妹妹都知道，但是妹妹太小隻能吃奶，不能吃別的任何的東西，等她長大長牙了，就能吃這些東西了，兒子你把這小糖人吃了吧”。小暖男眨巴著大大的眼睛望著阿媽。“媽媽，妹妹太可憐了，這麼好吃的東西都不能吃”，沈心蘭說“你小時候也是一樣的，漸漸長大了才能吃東西的”。陸世俊看著手中的小糖人，“那我吃掉小糖人吧”。沈心蘭看著乖巧的兒子，摟著親了一下兒子的臉，心裡特別的滿足“還是我們世俊最乖了，等妹妹仙兒長大了，我們世俊給妹妹買好多好吃的給他，好不好？”“好，我還要給妹妹買好多玩具給她玩，我的妹妹是最漂亮最可愛的，我要好好保護妹妹”。陸英成蹲了下來撫摸著兒子的頭說“我兒子說的對，將來要好好保護妹妹，那現在就要多吃點飯，多學點知識，才能去教妹妹，對不對呀”，陸世俊小正太依偎在阿爸懷裡“爸爸，我要快快長大，成為男子漢，保護你們和妹妹”，陸英成聽著兒子的話，心中暖暖的，用額頭頂著兒子的額頭，陸世俊覺得阿爸這樣是把自己當男子漢看待了，很開心，樂的臉上笑容如陽光照著。“世俊來到阿奶這裡來，我的乖孫子，你是不是還忘了保護誰呀？”陸太太有點吃醋的問著孫子，“奶奶，我長大了，我也要保護爺爺，奶奶，二叔，三叔他們”。陸太太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對了，這才是我的乖孫子，世俊你在幼兒園學的都是普通話，發音很好聽很標準的”。陸醫生看著妻子大兒子一家的互動，心中溫潤如暖流淌著。

陸英傑陸英明兩兄弟去市裡逛商場，把看中的漂亮小衣服小玩具小人書，買了一大堆東西，就跟不要錢的一樣搬回了家，送到了仙兒的房間。沈心蘭悄悄拉著丈夫陸英成說“這哥倆看樣子是被阿爸阿媽給刺激狠了”，望著兩兄弟，陸英成夫妻倆心領意會的都笑了起來，笑的陸英傑兩兄弟莫名其妙。阿爸阿媽都不在，陸英傑陸英明終於正大光明的抱著小仙兒了，特別是陸英明抱的很順溜，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他們一抱起陸仙兒，陸仙兒就開心的不行，對他們露著歡喜的笑容，眼睛亮亮的，小舌頭一吐一吐，軟萌可愛極了，把兩個大男子的心都給萌化了，恨不能把全世界都給仙兒。兩兄弟回到睡覺房間，陸英明笑著說“二哥，我們家的仙兒太可愛了，我現在出去玩，心裡都想著我們的仙兒，恨不得早點回來看看她”。老二陸英傑也頗有同感的點點頭“我也是一樣的，一天不見我們小公主，心裡面就像缺了個啥。這個家現在多虧有了仙兒，家裡又有了歡笑聲。那段時間妹妹夢瑤出事了，阿媽生了病，看著阿媽一病不起的樣子，我真的很害怕，感覺每一天都難熬之極，現在終於度過來了，阿媽也好了起來，看著她有朝氣有活力的樣子，哪怕是她罵我，我也好開心，心裡也很舒暢，覺得人世間的歡笑是那麼的美好。三弟，所以我們要好好的學習本事，保護自家人，與大哥一起分擔家中的責任”。陸英明鄭重的點點頭，兩兄弟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露出堅定的目光。

古鎮背後就是竹華山，有很多的竹子，還有其它的樹木，山泉相湧，自成小溪，山上野花簇簇，雖不名貴但很養眼，山裡清幽，古鎮邊有一條數道山泉流下的溪水匯成的較寬的竹華溪水，有著淡淡的清甜滋味，雖然各家都有井水，但有些人還是會打些竹華溪的水回家喝。古鎮有人家釀製的竹華酒也是很好喝的。後山的深處鎮上有規定，古鎮的人不要輕易進山，平時人們也就是在附近挖點新鮮的野菜，蘑菇，新鮮的竹筍之類的，如果誰家需要竹子，可去山上去砍幾顆，但是砍掉的都要補上，不準破壞竹林，破壞山上水土，如果有人家惡意破壞這一規定，就會被趕出古鎮的，還交上罰款，這是祖輩約定俗成傳下來的規矩，早已成了竹華古鎮的特定。據祖輩相傳說有些人在山上亂砍亂伐沒人管，其他人也學著胡亂砍伐，造成了山上水土流失，破壞了生態環境，曾發生過泥石流，死很多的人，痛定思痛，大家相約再也不能禍害自己的家園，老人們帶著送兒女上山補種山樹和竹子，花草終於又成了一道美麗的山景。所以誰若破壞山上的環境，就是古鎮的公敵。

天剛矇矇亮，太陽還沒有升起，清風在陸家醫館吹拂著，青翠的竹枝隨風輕輕的飄動，竹葉偶爾飄落幾片在院中，桂花樹米黃色的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陸英成在院子中鍛鍊，活動著筋骨，打了一套祖輩傳的拳法，渾身輕鬆，這段時間心情也是很挺放鬆的，嘴角露著微微的笑容，深吸著新鮮空氣。陸英成想出門溜達溜達，心想著出門回來時再買些鎮上小吃的回家來。走到門口開啟醫館的門，信步走了出去，餘光總感覺門口右邊有人，轉頭向右邊看去，只見門牆角蹲著一個鬍子邋遢的年輕男子像乞丐一樣，身上衣服是件白襯衣，衣料不錯沒怎麼起皺，但顏色灰濛濛油膩膩的，兩個釦子也扯掉了，不知多少天沒清洗過了，頭髮散亂，鬍子也沒形象的冒著，手裡還拿著一個酒瓶，自帶著醉意，雙目無神的正望著陸家醫館的大門，不遠處有個男的跟著，顯然是這男子的保鏢，正用不放心的眼神看著蹲在牆門角的男子。看到陸英成，帶著醉意男子無神的雙眼，一下子放出了光澤，彷彿陸英成是他的陽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