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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冬天,蘇楓瑤姐弟的身體齊齊地虛弱起來,原本看著還健康的蘇楓瑤都走不動路,連著三天起不來床。
蘇楓陌更不用說,被下毒一次之後,腦袋就沒清醒過,陸纖塵要經常和他對話才確定這位小皇帝沒傻,只是覓雪病病發了,不得不暈暈乎乎著。
陸纖塵這想起自己的終極任務——治好長公主。
這兩天和系統吵了一架,陸纖塵才意識真正決定自己能否回家的不是完成了什麼任務,而是最終的讀者滿意度,系統給出她的解決方案是原著填坑,但是為著小皇帝,她大手一揮,決定將全文重寫了。
但人還是要治療的。
她想到了自己對這個病症的最初設定。
明禧太后是個控制慾很強的母親,把唯一的兒子養得像木偶一樣,前蕭氏離宮時,先帝成年了,群臣上書要求新帝登基,表現出了對蘇盼菡的排斥。
於是先帝登基,但仍是太后垂簾聽政,先帝的一切她都要過問,當然也包括著婚事。
先帝廣納後宮,卻因身體原因子嗣凋敝,從登基到死亡的十年裡,只活下來一對兒女。
而唯一生下了這一對龍鳳胎的女子,是個普通宮女。
事實上當然是不普通的,普通女子能當得了女主母親嗎?後續的展開身份可是彎彎繞繞,又是十幾萬字的水。
但當時該女子懷孕時,大家都當她是普通女子,對她下毒,針對的就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這毒下得極其隱蔽,其中的彎彎繞繞連原本明察秋毫的明禧太后都沒能察覺,陸纖塵寫這個毒的時候繞了一圈又一圈,尋求解藥,看這個不是,求那個不是,一直繞到她棄坑,都沒寫出來這毒藥到底是個啥,有沒有解法。
讓她填坑,其實也就是讓她在後續把這個毒和病的來源寫合理了。
陸纖塵在系統空間大體復刻了一下自己的小說大綱,當時棄坑就是因為大綱寫不下去了,後面人物出現太多,她自己都記不住,再寫著寫著,小皇帝死了之後,要不是讀者經常提醒,她可能都忘了蘇楓瑤身上還帶著胎裡來的病。
原著起筆就是亡國,蘇楓瑤作為王朝最後的公主在皇宮大殿看向衝進來的軍隊,那支軍隊是農民起義軍,領頭的和追隨的都沒怎麼讀過書,一見女主長得那麼好看,都迫不及待地想將其娶之。
於是引起了幾個頂頭領導人的爭分,起義軍內部腐敗而後迅速瓦解,這個時候陪在蘇楓瑤身邊的付成澤,出面穩住了大局。
而那時候,小皇帝早已經傻了,什麼立場也沒有,就是個任人宰割的木偶。
起義軍攻破皇都,是在蘇楓瑤及笄的那一年,也就是一年半以後了。
時間其實真挺緊張的。
自從小皇帝不傻了之後,那系統就和她鬧冷戰,這兩天也沒什麼關鍵劇情點,他便也不出聲,看著陸纖塵在照顧小皇帝,忙來忙去的。
真不是陸纖塵偏心,偏向小皇帝,主要是長公主那邊確實不缺人照顧,付成澤和王偉策兩位男主不用說,太后也派了人來,忠信王府世子的詹錦佑也特地來走了一趟,期間以拜會皇帝的名義來陸纖塵面前一坐,誇了一通“聖醫女醫術高超”。
忠信王府幾代都是朝堂之上的重臣,從笛蘭公主掌權開始就備受猜疑,虛虛實實地猜忌了這麼多年,眼看著蘇姓皇室衰微,終是堅定了奪權的念頭,陸纖塵“可為皇婿”的建議說到了詹錦佑的心坎裡,這次來,拜會了公主、見了聖醫女,也走了一趟明禧太后。
直截了當地向太后請婚了楓瑤長公主。
“陛下對忠信王府世子請婚的事情怎麼看?”陸纖塵問道。
“皇祖母未必答應,”蘇楓陌思沉道,“皇祖母自己走過那一遭,知道天下男人沒有真心幫扶妻子的,她自己立得住,能將前蕭氏逐出皇宮,卻也受非議,不得不退居幕後,扶父皇登基,可長姐,她沒有退路,也未必有祖母那般魄力。”
小皇帝身體不好,心思卻是明白著。
陸纖塵引導著他說:“此其一也,還有呢?”
“嗯,忠信王府狼子野心,皇祖母不會不知道,與其為婚,無異於引狼入室,是危之勢。”蘇楓陌繼續說道。
“還能想到更多嗎?”陸纖塵繼續道。
“因為我,”蘇楓陌身體病著,但腦子卻是清醒,“皇祖母沒有兄弟,但這一代的皇室還有我,比起冒險招皇婿,直接將蘇姓江山穩在男兒手上,是更好的路。”
陸纖塵滿意地點點頭:“不錯,功課做得很足。那我再考考你,你能想到的這三點,忠信王府不會想不到,那這位世子殿下,為什麼還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請婚呢?”
蘇楓陌思考著:“首先,這肯定是他的真實想法,他是動了娶皇姐的念頭,他如此作為,是給皇祖母提個醒,就像是在明晃晃地說‘我有野心’‘我想為皇婿’,是在表明觀點,也是在試探皇祖母的態度。”
小皇帝對自己的處境認知清晰,繼續說著,聲音不由自主地小了下去:“其次,就是他不怕,我蘇姓皇室衰弱至今,連有明確證據害了我的付太醫都可以活到如今,也確確實實難拿他忠信王府如何,皇祖母應與不應,其實都傷不得他。”
陸纖塵緩緩點頭道:“不錯,陛下的眼界遠超我的預料,讓我不由得想再加一題了,陛下猜猜,太后是怎麼應的?”
“皇姐離及笄尚有年月,那詹世子也未到冠立之年,以年歲不及為由搪塞過去,是合理的吧。”蘇楓陌說道。
“不,太后的反應於此截然相反,”陸纖塵搖頭道,“太后對詹錦佑的請求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說這婚事正和她的心意,可惜了兩人年歲未到,但也可以先成訂婚禮。”
蘇楓陌一瞬間不鎮定了:“皇祖母她同意了?”
“是,不僅如此,太后還派紫霜姑姑親自去了一趟忠信王府,將蘇楓瑤公主從小貼身帶的玉佩交到了那世子手裡,說是訂婚信物。”陸纖塵道。
小皇帝登時就不淡定了,不顧身體虛弱就要站起來,陸纖塵連忙給他摁住了:“長公主命令這事情不準外傳,尤其不準告訴你,這你要是找上門去,她要罵死我的。”
“為什麼?忠信王府狼子野心,皇祖母為什麼要答應?她傻了嗎?”小皇帝一時情急,什麼都顧不得了。
陸纖塵神色平靜:“別急,你等我把話說完,但這貼身玉佩是在長公主不知情的情況下交到明禧太后手裡的,長公主孝心有嘉,以為是皇祖母要把玩,這才交出的玉佩,與忠信王府世子根本無意,聽說太后給她私自訂婚,哭鬧不已,都要上吊以證清白。”
“皇姐她絕不會無禮哭鬧,尤其是當著外人的面。”蘇楓陌聽出了點門道。
“不僅如此,楓瑤公主極不守禮,如此做派,只因與那當權的朝臣王偉策有了那麼一來二去的勾當,已是不好收場了。”陸纖塵繼續道。
蘇楓陌搖頭:“絕對不可能——”
“於是乎,不得已,太后金口玉言,卻不得不出爾反爾,又遣了紫霜姑姑一趟,把那貼身的玉佩要了回來,與長公主起了爭執,不慎將那玉佩摔碎了。”陸纖塵繼續道。
陸纖塵壓低了聲音,食指抵到了嘴前:“噓,陛下猜猜,然後呢?”
“皇姐被罰?罰禁足?”蘇楓陌思索道。
“在這之前,是王偉策的當面請婚。”陸纖塵道。
“王愛卿與皇姐之間的事是真的?”蘇楓陌驚訝道。
陸纖塵一攤手:“這我就不清楚了,兩人到現在還一起在慈寧宮門前跪著呢。”
小皇帝緩緩垂下眼簾:“那這事情,與陸醫女有關係嗎?”
蘇楓陌病得下不來床,訊息閉塞,若無陸纖塵,這事情鬧得滿皇宮皆知,都能在他這裡,瞞下來,是非經過,自然也由得陸纖塵開口。
“臣女說實話,陛下勿怪,”陸纖塵扶著小皇帝躺下道,“陛下的病情,臣女也難說樂觀,到如今尚是束手無策,太后問起,我便將實情說了,千里江山,非陛下一人之力足擔。”
蘇楓陌閉上了眼睛:“朕知道了,忠順王府雖是狼子野心,但也勢力雄厚,若是有朝一日朕真的倒下了,不得不給皇姐招皇婿的時候,那詹世子是最好的選擇,哪怕這江山未來真的改了姓,也有我蘇家一半的血脈呢。”
“是太后急躁了些。”陸纖塵說道。
“皇祖母眼裡,只有皇姐,”蘇楓陌半躺著,閉上了眼睛,嘴裡卻還唸叨著,“她幾乎不關注我這個隨時可能死的皇孫,只念叨著皇姐的將來,我身體不好,便是最大的罪過,皇祖母只為皇姐考慮,竟也是對的。”
小皇帝心裡門清,皇婿此人,無論是誰,詹錦佑也好、王偉策也罷,無論怎麼議,太后相中也好、公主心儀也罷,傷害最大的都是他,動的都是他手上的權力,威脅的都是陛下的皇位。
“長公主關心陛下,不讓多說,太后心大,忽視了這一點,臣女卻覺得自己應該問問陛下的意思,如今長公主和王大人都還在慈寧宮門口跪著,陛下怎麼說?”
蘇楓陌鮮少被問看法,原本閉上的眼睛又咕溜溜睜開了,看著陸纖塵是真的在詢問自己,不由得認真起來:“朕以為,還是要看皇姐的意思,若是皇姐真相中了王大人,嫁之無妨,可若皇姐不願……”
小皇帝思索起來,若是皇姐不願,他一定不會勉強,但如今又如何破局?
“若長公主不願嫁與王大人,便是長輩之命,媒妁之言,與詹世子訂婚。”陸纖塵慢悠悠地補充道。
蘇楓陌不由得一皺眉。
陸纖塵坐在床邊,俯視著他:“這樣不好嗎?讓長公主在兩個人中選一個。”
“不好,”蘇楓陌不滿道,“可皇姐同樣不願嫁到詹家。”
“是了,長公主要嫁人,無論如何都會有損於陛下的威望。”陸纖塵斷言道。
“不是,”蘇楓陌說著,“朕只是想,皇姐能否幸福。”
蘇楓瑤在陸纖塵面前還能說說笑笑,在弟弟面前是完全的長姐模樣,格外嚴苛,素日的安慰都不會有,小皇帝表現出的態度常是怕她的,卻不想,姐弟之間的感情這樣不錯。
“那又該如何做?”陸纖塵發問。
“那就必須要朕撐得起來,”蘇楓陌道,“只有朕能撐住了,皇姐才能有資格不受羈絆地選擇婚姻,野心之輩才不會來打她的主意。”
“可臣女沒有把握。”陸纖塵垂下了眼睫,“陛下的身體,臣女是真沒有把握。”
蘇楓陌的眼睛定定地看著陸纖塵。
“所以,臣女請一言,求陛下允太后垂簾聽政。”
蘇楓陌眼裡的光驟然一收,神色瞬間冷了下來:“說了半天,聖醫女大人竟是來替皇祖母當說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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