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殺戮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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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達聞言呵呵苦笑了兩聲道：“請恕老夫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即是不敢，也是不能，如果我透露任何有關那位的資訊，我蒯家恐有滅族之危險。”

“那位是哪位？在我趙義的印象裡並沒有得罪過什麼大人物，莫非是兒時結下的仇家，一直記到了現在？”

“請恕老夫無法告知，將軍，如您真是仙人弟子，就請自己去尋找答案吧，老夫只求以自己一命平息將軍怒火，饒我蒯家婦孺，多謝了。”

蒯達語氣裡藏著一股絕然，伸手奪過旁邊護院的長劍，抵在脖頸上，絲毫沒有猶豫，一劍結果了自己的性命。

“家主~！”

“老爺——！”

趙義看著拔劍自刎的蒯家家主，咧著嘴嘖嘖道：“老爺子，你這是何必呢？活著不好嗎？你以為拔劍自刎就能保住自己全族？你當我趙義是什麼？幹嘛要賣你這個面子？你都找人來殺我了，還天真的以為我會放你蒯家一馬？天真。”

趙義臉上的表情一寒，絲毫沒有因為蒯家家主自刎而消退半分，抬手道：“將所有人都給我帶回去，願意投降的門客編入軍營，負隅頑抗的就地格殺，我要一個個審問，看蒯家還有沒有知情者。”

“是。”

蒯家在襄陽城破的當天慘遭洗劫，家中族人五百餘口，門客四百餘人，身死大半，不過趙義畢竟不是什麼嗜殺的魔王，他將蒯家女眷全部收編，充當下人，年老者則任其離去，自生自滅，當然，蒯家的所有財產全部充公，也算是得到了一點小小的慰藉。”

“弟兄們，下一站蔡家，速度都麻利點兒，別讓狗日的聞風逃跑了。”

調來士兵處理蒯家後續，趙義又領著自己的人馬殺向蔡家。

然而雖然他的動作已經足夠快了，可當來到蔡家大宅後已人去樓空，滿地狼藉。

“跑的倒是夠快，那麼不用說，恆家肯定是最先一個離開襄陽的，畢竟他們的主要生意不在這裡。”

趙義騎馬在蔡家府邸裡溜了一圈兒，感嘆這荊州豪門的奢華與實力，也欣慰的發現，或許是走的太急，蔡家絕大部分財物都沒有帶走，那麼自然就不客氣的笑納了。

當晚，對蒯、蔡、恆三大家族的清洗一直持續到第二日早晨，趙義務求不漏過任何一個線索，將這三家的宅院幾乎翻了個底兒朝天，別說，還真被他找到了一些可疑的線索。

“老大，這是在蔡家搜出來的，應該是他們沒來得及銷燬。”

趙義看著馬六遞上來的東西，心中不僅泛起一股疑惑。

他拿在手上的是一塊令牌，上面用大篆雕刻著一個“殺”字，而背面則刻著一幅圖案，圖案似乎是高士雅集圖，在一片群山峻嶺之中，或坐、或站、或臥、或躺、或負手而立，或撫琴煮茶，共八個人，神態各異，栩栩如生。

“殺我可以理解，應該就是殺戮院，可背面幹嘛要費這麼大力氣雕刻八個人？莫非這是殺戮院最核心的八名成員嗎？”

趙義拿在手上摸索了一陣，輕聲道：“這種雕刻技藝已經相當厲害了，我猜當今世上能夠在如此巴掌大一塊木牌上完成這種級別作品之人一定不多，派人查一查精通雕刻技藝的匠師都有誰，我們順著這條線應該可以查到一些意外的驚喜。”

“好的老大，我這派人去打聽。”

處理完三家遺留的財產，趙義這才打了個哈欠，意識到自己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了，當即擺了擺手說：“走，在這蔡家大宅裡找個順眼的房間休息一會兒，坐等主公派人來接收襄陽。”

在趙義攻下襄陽第二天，趙雲的軍隊也抵達江陵，全面接手這座城市的防務，而當他從劉封口中得知，自己的弟弟竟然傾巢而出攻佔襄陽後，也忍不住驚撥出聲。

“鴻飛這......太胡鬧了！”

雖然胡鬧，但趙義卻還是將襄陽城拿下，這就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實在難以相信。

襄陽城陷落的訊息很快傳到了曹操和周瑜的耳中，前者怒拍桌案，調兵遣將，做出一副全力迎敵的防守架勢，後者則愣愣的看著天空出神，不一會兒竟咳出一口鮮血。

“大都督！您沒事吧？伯言有負都督所託，丟了江陵城，請都督責罰！”

周瑜撫平了一下呼吸，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擺手道：“伯言無需自責，那趙義行事詭譎不合常理，你經驗不足，這次吃虧全當成長路途中的一個考驗，邁過去未來一片光明，只是我沒想到那趙鴻飛竟能連下兩座重鎮......襄陽，那可是有數千精兵把守的一座堅城，他怎可能一夜之間拿下？當真天不助我周瑜......”

周瑜仰天輕嘆了一聲，緩緩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重新睜開，語氣裡帶著無盡的落寞與惆悵。

“命令大軍原地紮營休息，江陵雖然已丟，但我們與劉備仍處在聯盟之中，我要親自去見一趟劉玄德，問問他意欲何為。”

周瑜西進的大軍停止前進，原地駐紮，而他本人只帶著少數部隊直接南下，進入公安縣，當面找劉備理論去了。

可當周瑜找上劉備時，後者卻睡眼惺忪一臉懵。

“周都督，我不知道啊，這件事實在匪夷所思，容我先緩緩。”

周瑜見劉備坐在那裡半天沒反應，心中一股無名火頓時就燒了起來。

“玄德公！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那趙義帶兵北上江陵，你說你不知道？我們還是盟友嗎？”

劉備打了個哈欠，慢條斯理道：“周都督此話怎講？我們當然是盟友，不過依都督所言，江陵城內有守軍數百，趙義是怎麼帶一百人攻下江陵的？這位小將軍可否解答一二，我實在難以想象。”

“他趁曹仁夜襲，坐收漁翁之利！”

陸遜在旁附和道。

“曹仁？哦~原來不是我女婿趙義做的，而是曹仁夜襲攻破江陵，鴻飛只是又奪回來罷了，我這麼理解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