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百六十五章 在時光中飛馳,擇日飛昇,宅豬,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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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宇宙洪源,就像是許應和太一在新樓界洪源那樣,經歷太一狀態,萬道處於混元未分的情況,待到萬道初分,洪源才會開闢,急劇膨脹演化為宇宙。
正常的宇宙是時空的每一個點,都在向外膨脹。
但彼岸洪源不同,它卻是被祖神和許應噼開,斧刃的光芒過處形成一道無比狹長纖細的線,以此線為中心,兩旁天地大道生成。
這與他們在彼岸第一聖地所見的情形幾乎一致。
突然,致命的壓力襲來,那是混沌海的反噬,這股力量如此強大,祖神雙臂劇烈顫抖,幾乎無法支撐,兩人筋骨傳來啪啪的脆響,肌膚炸裂,氣血蒸騰,許應瘋狂催動九道循證,祖神調動自身無邊的道力,兩人各自將修為提升到極致。
然而混沌海的反噬實在太強,他們想要開闢出一個宇宙,那麼便有一個字宙般的混沌之炁,碾壓過來作用在他們的身上。
神修為最強,此次開天以他為主,壓力襲來,他第一個承受不住,噗的一聲一口道血噴出。
“我亦不弱,三宙歸元。”他暴喝一聲,催動道法,三界、彼岸和天境三座宇宙的天地大道在他體內匯聚成流,竟有要演變為太一的徵兆,他作為宇宙元神想要修成太一近乎沒有可能,即便是羅太宗也需要自斬古神之軀後,才能修成太一大道。
不過祖神在天境翠羅天聽講之後,竟然有所收穫,試圖走出自己的道路來,以三宙大道為根基,試圖參悟出太一的奧妙,此為逆證,若是他真的能夠逆證太一,便可以說是開創古神未有之先河。
祖神催動三宙歸元,頓時開元神斧威力大漲,迎著混沌海的壓力噼落。與此同時,許應也自鼓盪九道循證,體內種種道力迴圈往復,近乎無窮無盡。
“大道經幢~~祭。”他將經幢祭起,經幢那近乎道主般的道力湧來,加持起身,兩人張口奮力大叫,揮動開元神斧,噼開彼岸洪源,絢麗的斧光斬向混沌海。
混沌海中,一艘翠巖樓船寂靜無聲的漂泊,隨著海中暗流而飄行,船上羅道主面色陰沉,他來到混沌海中已有百年之久,還是無法接受他們回到了彼岸未曾開闢之前的時代。
他沒有前往樓界,樓界對於他來說毫無意義,只是一個註定要毀滅的宇宙罷了,他想要尋到的是彼岸,然而這些年的漂流,他們始終還是未能尋到彼岸的任何線索。
“宗齊、黎鑑和沙哲三位道主不敢離開他,也只能陪著他一起漂流混沌海,三位道主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心中還是有所怨言,”既然無法回到彼岸,那麼便留在過去,在其他宇宙做個統治者豈不是好?“只是,羅道主是統治大千宇宙的道主,利益太大,豈能說捨棄便捨棄?就在此時,羅道主突然心中微動,又驚又喜:“彼岸,我感應到彼岸了。“宗齊等三人聞言,也是驚亮萬分。
羅道主急忙催動翠巖樓船,笑道:“彼岸誕生了,我感應到了;”宗齊等三人激動萬分。
突然前方有絢爛的道光迸發,霎時間無量星辰迎著他們的船呼嘯而來,萬般大道在飛速形成,各種開天闢地的道音轟鳴震盪,天地間的道力濃郁得像一鍋粥,各種道力混雜,從混元一體向萬道演化。
一顆顆撲面而來的星辰,從細小的星沙飛速變大,化作一輪輪太陽,擦著船身呼嘯遠去,羅道主和宗齊等人催動樓船,避開這一顆顆星辰,奮力向道光迸發之地趕去,他們眼中道光迸發之地的紫炁大放,流光溢彩,隱約間可以看到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屹立,揮起大斧開天闢地的情形。
“是許應和三界祖神。”宗齊、黎鑑和沙哲又驚又怒,雖然距離相隔甚遠,但是他們還是可以辨認出許應、祖神的形態。
羅道主看在眼裡,心中詫異:“我們相隔這麼遠為何還能看到他們?這麼遠的距離,應該無法看到才對。”
宗齊嫉妒萬分,叫道:“開天功德,他們得到了開天功德。
黎鑑和沙哲心神大震,道心動搖,生出妒忌之心。
即便是羅道主此刻也生出怒意,“開天功德”為何不能為我所有,開天功德乃是舉世無雙的大功德,是開闢一個宇宙,得到這個宇宙所有生靈膜拜的功德,超過任何神祇,超過任何貢獻,哪怕是仙祖、道祖、帝王、其功德也不能與之媲美。
更為關鍵的是,擁有開天功德,便會得到鴻蒙紫炁的加持,鴻蒙大道不悟自明,倘若是完整的開天功德,甚至可以鴻蒙得道,一舉成為鴻蒙道主。
道主修煉的是魂道,雖然成為魂道道主之後,兼修其他道法,但始終不能參悟出先天九道級別的大道,此次華道主之死,他在背後推波助瀾,明明打聽到華道主要閉關修煉,對抗混沌誓約,他卻不加保護,然而派出自己救下的那些道主前往瓊華島埋伏。
他的目的,正是華道主身上的那柄開元神斧,當年洪天罡推算開天神斧的來歷時,他也在現場,洪天罡說開元神斧欠缺一個開天闢地的大因果,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羅道主便將這件事銘記在心,他不救華道主,“反倒看著華道主在混沌誓約下身死道消,為的就是得到開元神斧。
這次他們意外回到過去,也證明了此次便是開元神斧償還開天闢地大因果之機,只要能得到此寶,他便可以越過各種辛苦的修煉參悟,直接鴻蒙得道,只是沒想到竟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羅道主突然縱身一躍跳下樓船,加快速度直奔許應和祖神開天闢地之處而去。
“今日無論如何,我也要將開元神斧搶到手中,就算彼岸這天不是我開,這地不是我闢,我也要毀掉彼岸,重歸混沌,再開天地乾坤,再演萬道。”
他面相兇狠,從前那個溫文儒雅的羅癱子不翼而飛,心中惡狠狠道:“或者殺了他兩人,將他們的鴻蒙功德奪來,我便也成為鴻蒙道。”
無邊無際的星辰撲面而來,星河呼嘯而至,星系旋轉著從他腳下飛過,羅道主撒腿狂奔,從前癱瘓的雙腿此刻前所未有的靈活,奔跑得飛快,彷彿這輩子癱瘓沒能走的路,在這一刻統統走了一遍。
“追上他們,殺了他們做鴻蒙道主。”他的速度越來越快,浮地光掠影,無量空間一晃而過,然而他的視野中許應和祖神卻還是距離他那麼遠,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並沒有隨著他的狂飆突進而拉近,這種現象,在樓船上的宗齊等三人也察覺到了,他們催動樓船在後面窮追,他們與羅道主的距離越來越遠,與許應祖神的距離卻彷彿從未變過。
“他們在開天闢地,開天闢地之時,無量時空迸發,將距離拉開了。”他們想到這一點,然而還是不能解釋他們為何與許應、祖神的距離始終不變。
前方羅道主也察覺到這一點,饒他是大道之主,大千宇宙的魂道的主宰,但也不能理解這種現象,四周大道嗡鳴,時空不斷劇烈震盪,彼岸的凡間大陸也在飛速形成膨脹,從羅道主的腳下飛速遠去。
在船上的宗齊三人看到彼岸凡間大陸飛來,大陸上飛速多出日月,肆虐的岩漿火山冷卻,沸騰的大海也漸漸變冷,這驚鴻一瞥間,他們便看到了彼岸大陸飛速變得鬱鬱蔥蔥,竟然多出了許許多多巨大的太古異獸,行於山林之間。
三人各自轉頭,向那座離去的彼岸大陸看去,卻見古神在彼岸大陸上崛起,隱約間,他們甚至看到了羅太宗那偉岸的身姿。
“這……”
三人驚疑不定,想要喚住羅道主,但時空的膨脹實在太快,他們的神識根本無法追上羅道主,羅道主奮力狂奔,對四周的一切變化視而不觀,眼中只有高舉開元神斧闢地開天的祖神和許應兩人。
此刻這兩人正在吸收煉化鴻蒙紫太的力量,讓他妒火中燒,“奪我機緣,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而在他的後方翠巖樓船還在窮追不捨,然而船上的三人卻沒有看向他,而是呆呆地看著後方,在他們的視野之中,一尊尊古神在星空中誕生、壯大,遠去、古神時代也自達到頂峰。”這不對……
“這不對……”宗齊喃喃道。
“這不對勁,這不對勁……”黎鑑道主失魂落魄。
“膨脹的不止是宇宙的空間,膨脹的還有時光,沙哲聲音嘶啞道,”我們正在時光中飛馳。
前方,羅道主調運雄渾無邊的道力,跨越時空,漸漸地,他發覺他與許應、祖神的距亮在漸漸拉近,臉上不由露出笑容,“屬於我的終將是我的。”
而在他後方,宗齊三人面色越來越古怪,越來越駭然,越來越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們看到一座巨大的宇宙緩緩衝破混沌海,出現在彼岸的邊陲,天境正在擱淺,這一幕的壯闊,讓他們目眩神搖,但同時更為驚懼,這一幕連他們這些道主也無法理解,天境的星空突然被彼岸捕捉。
星空易主,又過不久,羅道主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因為他距離許應、祖神越來越近,終於要得到開元神斧,他奮力狂奔,突然縱身一躍直奔許應和祖神而去。
喝道:“將我開元神斧留下。”
他一手探出,籠罩許應、祖神兩人的立足之地,這一抓必會將許應、祖神抓在手中,任由兩人神通廣大,也無法逃。
但就在此時,許應和祖神身旁的無量道光爆發,炫目的光芒將羅道主淹沒,待到這光芒散去,羅道主手掌捏住前方萬萬裡的星空,然而古怪的是他的手掌下並沒有第一聖地,也沒有許應和祖神兩人,他的面前正是第一聖地的入口,那道無比纖薄的線,他看到另一個他,以及另一個宗齊、黎鑑和沙哲,正自走入那道無比纖薄的線,進入第一聖地。
羅道主失魂落魄,依舊保持著一手抓出的姿勢,面色蒼白,腦中一個聲音反反覆覆道:“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他打量四周,星空寂寂,適才那飛速逝去的群星,彷彿只是一場夢境,彷彿他們在混沌海中搜尋百年也是一場夢境。
過了片刻,羅道主才醒悟過來,有些驚懼的看著那道纖薄無比的細線,細線懸垂於彼岸宇宙之間,細到肉眼不可察覺,此刻正有一個我,走入細線之中。“羅道主額頭佈滿冷汗,細線的兩旁一定是彼岸的星空,甚至可以看到彼岸凡間的大陸,回頭看去,一定可以看到天境垂直矗立在細線的盡頭,他額頭汗珠越來越大,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懼湧上心頭。
這時,宗齊等三位道主駕馭翠巖樓船趕到此地,遠遠叫道:“羅道兄,羅道兄,許應和祖神開天闢地,造成時空在膨脹,不僅是空間膨脹時光也在膨脹,它在將我們送向未來。”
“不對……應該是送回現在。”
道尊自從離開天境之後,在混沌海中漂泊流浪,他這段時間經歷了太多的事,見到了一座座新生的宇宙,也見到了一座座死亡的宇宙,他見證在寂滅劫下人們的荒難和掙扎,也見到了修士不切實際的妄想和努力,他還見到了許多奇人,遇到很多奇事,他的經歷雖然豐富,但始終沒能尋到答桉。
“或許寂滅劫就沒有答桉,”他身心俱疲開始折返,天境的時間只剩下不到千萬年了,他想回到天境,與天境共存共亡,這次旅程,讓他大開眼界的同時,也讓他徹底絕望,返航的途中,快要到達天境的時候,突然他的目光被一個新的宇宙所吸引。
“我臨走的時候,可沒有這座宇宙,難道是在我走後誕生的?”
他觀察這個宇宙,只見殘暴的古神們在玩弄著養殖場的遊戲,低等墮落,不求上進,他心中微動,突然腦海中深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或許,可以這樣……”
八百萬年後,天境擱淺在彼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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