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七十六章 像塟一樣生存,擇日飛昇,宅豬,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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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至尊臉色頓變,立刻拋開羅聖人,向許塟應追去。
羅聖人也顧不得糾纏,同樣深入黑暗之中, 搜尋許塟應的下落。
對於仙帝至尊來說,至尊級的洞淵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可以助他擺脫被操控的命運,但對於羅聖人來說,也是如此。
仙帝至尊是被扶持起來的傀儡,是明尊,但羅聖人同樣也不是至尊,他是大羅妙境。
真正的仙界至尊, 另有其人。
這也是他為了太一洞淵, 不惜與仙帝至尊翻臉的原因。不得到一個至尊級的洞淵,始終登不上臺面,成為真正的掌權者。
兩人追入黑暗,四下搜尋,然而人間界的遼闊難以想象,他們調動神識,神識四面八方擴張,隨即臉色劇變,急忙各自收回神識。
就在這短短片刻,他們的神識已經被人間界的黑暗消融了大半。
“必須找到許應所化的怪物!”
兩人一個個飛身而起,目光如電,四下掃視。
突然,羅聖人想到了什麼,立刻停頓下來,折返回去,心道:“這小子鬼的很,就算變成怪物估計也比其他人多幾個心眼, 多半是去尋祖神了!等一下,他扛著翠巖去見祖神……”
羅聖人怔然:“這不是給祖神送終嗎?”
許塟應雙手託舉翠巖大步如飛,臉色陰晴不定,倘若他還有臉色的話。
“剛才那兩人,一個是仙帝這個老六,多半是看到了我的太一洞淵,等著割我韭菜。另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應該是老六的把兄弟,也多半等著割我韭菜。不過,我豈能讓你們如意?”
他心中思索道,“適才翠巖光芒大放,應該是由於人間界的天道暴漲所引起,難道是祖神來搭救我了?祖神果然義氣得很,不愧是我半個老師!有她在,一定可以對付老六和胖子。我這就去見她,送她一個大禮,她見了翠巖,一定開心死了。”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磨礪無漏金身,哪怕此刻能動用的修為不多, 肉身也有移山填海之力, 手摘星辰之功。但是這塊翠巖卻重的出奇, 他扛著翠巖翻山越嶺,漸漸感覺吃不消。
“這東西能收入洞淵中嗎?”
他想到這裡,試圖將翠巖塞入瀛洲洞淵中。
不料翠巖的一角剛剛進入瀛洲洞淵,便見瀛洲洞淵內傳來激烈無比的道哭,萬物凋零,天降灰雪!
這一刻,連大道都成灰了!
許塟應嚇了一跳,連忙抽回來,免得毀掉了瀛洲。
他想了想,放在太一洞淵中也不穩妥,自己還未塞進去,只怕神婆他們便灰飛煙滅了。
翠巖雖好,但太邪門,放在哪裡都不合適。
太一洞淵中,神婆等人見他沒有把翠巖放進來,也是鬆了口氣。
“老師你快看!仙主打算做什麼?”袁天罡吃驚道。
神婆急忙看去,只見許塟應雙手舉起翠巖,張開嘴巴,嘴巴附近的骨骼發出卡吧卡吧的錯位聲,讓嘴巴變得更大。
他化作塟之後,身軀是從前好幾倍大,如同一尊小巨人,現在嘴巴完全張開,只怕能一口吃好幾個人。
神婆瞪圓眼睛,眼珠子險些跳出來。
只見許塟應把翠巖往嘴裡塞去,神婆等人看得心驚肉跳,過了片刻,許塟應把翠巖再度舉起,應該是覺得無法塞進肚子裡,只得罷休。
“仙主被道哭影響,帶有部分塟的思維。”
神婆猜測道,“所以他按照塟的思維模式行動,覺得帶著翠巖麻煩,試圖把翠巖吃掉。”
眾仙憂心忡忡,寒澤康沒心沒肺的笑道:“倘若仙主覺得帶著我們比較麻煩,他會怎麼做?不會吃掉我們吧?哈哈哈哈!”
火龍上人笑道:“他若是施展法天象地,應該就可以把翠巖吃掉了。可惜仙主化作了塟,居然連法天象地都無法施展了!哈哈哈哈!”
除了他們師徒二人,沒有一個人覺得他們的玩笑可笑。
因為很有可能他們說的不是玩笑!
“許仙主按照塟的思維行動,那麼他還是原來的那個許仙主嗎?”
姑射仙子擔憂道,“他是否還保留人性?”
這時,許塟應身後那些看似無用的枝節狀紋理卻湧出一股獨特的力量,湧入周身,讓他力量倍增。
許塟應手託翠巖,只覺腳步越來越輕,速度也越來越快。
“咦,我從翠巖中參悟的道理,居然可以動用!”
許塟應稱奇,他的腦海中,忽然有各種訊息紛至沓來,有老年塟講道中所囊括的內容,也有自己感悟翠巖所得的內容,許許多多東西,突然間便不悟自明。
那枝節狀紋理是一種不同與道紋、符文的大道架構,稱作理。
所謂理,是規律。
枝節狀紋理是用理架構來演化道,從而達到得道、成道、超脫的過程。
理架構,要比從道象到符文的架構更加高明,更加高階。
遊蕩在黑暗中的那些塟,身上也有枝節狀紋理,是他們在漫長的光陰中參悟出的翠巖道理。
只是他們靈智不夠高,不夠聰明,難以領悟更多。
更為關鍵的是用理架構來解析道,需要有地仙界的那塊翠巖上記載的功法,人間界的所有塟,生前都未曾見過那塊翠巖,無從學起。
許塟應卻擁有太一開悟,與太一先天功融合,時時刻刻催動功法,領會翠巖記載的大道。
突然,他察覺到哪裡有些不對,勐然轉頭,只見一隻塟跟在自己的身後。
許塟應急忙加快速度,那隻塟也跟著加快速度,緊隨而來。
“走開!”許塟應轉頭喝道。
他口中發出的聲音卻不是人聲,而是道哭之音。
那隻塟停下腳步,過了片刻,又跟了上來。
許塟應回頭看去,只見自己身後又多出了兩隻塟,還有十多個白骨骷髏,也邁開沒有血肉的腿腳,嘩啦嘩啦的跟上他。
許塟應心中凜然,雙手託舉翠巖發足狂奔,那些塟和白骨骷髏也跟著撒腿狂奔,窮追不捨。
路途中,越來越多的塟被他們驚動,一個個加入追趕許塟應的大部隊之中,甚至連那些擁有自己領地的塟,此刻也紛紛拋棄領地。
許塟應身後的塟和白骨骷髏數量漸漸增多,數以萬計。塟和白骨骷髏的體魄本來便比尋常人要高大許多,此刻更是烏央烏央一片,蔚為壯觀。
龍庭時代不愧是遠超妖庭時代和古老時代的大時代,從許塟應身後跟著的塟和白骨骷髏便可以看出,即便人間界也是高手輩出!
如今的仙庭天君境界的存在左右不過幾十個,而跟在許塟應身後的塟和白骨骷髏,大部分都是天君,如同放牧一樣!
許塟應被追得火起,心道:“待會到了祖神身邊,要你們!祖神一招,你們便灰飛煙滅了去!”
此時祖神坐鎮十全道門,維繫天道運轉,借人間界的天道力量修復復發的舊傷,向龍鍾道:“老龍,我與人間界黑暗中的那個存在達成平衡,互不侵犯。雖然只恢復人間界三分之一的天道疆域,但也比地仙界大不少。將來地仙界的人們可以移民過來,開闢新家園。”
大龍稱是,露出希冀之色,道:“人間界覆滅,我龍族也隨之而覆滅,如今人間界復興,我龍族也應該復興了。”
大鐘擔憂道:“可是,你們忘記了阿應!阿應現在哪裡?怎麼還沒回來?祖神,你剛才有沒有尋到阿應?”
大龍也擔憂不已,道:“他可不能有事!我龍族最後一面萬龍幡還在他的身上!”
祖神遲疑一下,道:“在我天道疆域範圍之內,並無他的蹤影。不過你不用擔心,我與黑暗中的那個存在聯絡一番,看看能否探知許應下落。”
說罷,她正襟而坐,調動天道感應,嘗試感應翠巖。
突然,她臉色一變:“那個存在,正在飛速向我接近!這是要與我魚死網破!”
祖神面目森然,殺氣騰騰:“連我人間界的三分之一疆域也不放過,欺我太甚!我倒要看看,你能比我強多少?”
她鼓盪所有修為,陡然擴張天道疆域,與黑暗轟然碰撞!
這一擊爆發,頓時遭到翠巖反擊,祖神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噴出,剛剛壓制住的道傷又自復發。
大鐘和大龍緊張萬分,死死盯著祖神,唯恐她出什麼問題。
祖神探手抓去,挽住從虛空中垂下的魚線,向龍鍾道:“敵人甚是厲害,我們保全有用之身,先避開鋒芒回祖庭再做打算……等一下,那個存在停下了!”
祖神精神大振,鬆開魚線,笑道:“先不急於離開。料想這位存在也覺察到我的實力,不敢與我魚死網破。”
大鐘和大龍這才放心。
祖神道:“我與這個存在聯絡一下,但願他是個智慧生命,能夠理解我的話。”
大鐘道:“事關阿應性命,您老姿態放低點,說點好話。”
祖神搖頭道:“我乃三界臉面,豈能低聲下氣?更何況這黑暗中的那個存在,應該是造成人間界災劫的元兇!我只能據理力爭,方能讓他讓步,絕不可能姿態放低說好話!”
大鐘聞言,嘆道:“阿應只怕完了。”
許塟應頭頂,翠巖突然間爆發,道哭大作,翠巖表面道理光芒沖天,明亮無比,驚得他身後的一眾塟和白骨骷髏紛紛叩拜。
許塟應也驚疑不定,放下翠巖,跳到翠巖上仔細打量那些紋理。
突然,祖神的意識降臨,與他和翠巖相連,語氣甚是客氣,以天道為語言,道:“這位道兄神通廣大,在下佩服,願尊你為兄。我有一弟子,甚是頑劣,誤入寶地,望請告知下落,不勝感激,涕零。”
許塟應怔然:“祖神為了尋我,竟然如此低聲下氣來求翠巖……”
他感動莫名,張口道:“祖神,是我!我還活著!”
只是他口中發出的聲音只是刺耳的道哭聲,跪在翠巖下面的那些塟見他發出道哭,也紛紛張口,發出道哭,一時間魔音貫耳,嘈雜異常。
許塟應呆了呆,神色闇然,一屁股坐在翠巖上,心道:“若是我永遠也變不回來的話,那就永遠也回不去了……”
幾隻塟大著膽子爬到翠巖下,小心翼翼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腳,似乎是在安慰他。
許塟應振奮精神,站起身來,望向祖神所在的方向,過了片刻,他縱身躍下翠巖,將這艘石質船體舉起,背離天道疆域而去。
他停頓下來,回頭看向那些塟和白骨骷髏,口中發出短促的道哭聲。
眾多塟大喜,喉頭也發出短促的道哭,率領著一眾白骨骷髏跟上他的腳步,消失在黑暗中。
他們走後沒多久,羅聖人大袖飄飄,也來到此地。
“果然來過這裡!”
羅聖人呵呵笑道,“看來太一洞淵,的確與我有緣!”
他飛速向許塟應離去的方向追去,眼看便要追上許塟應與塟的大部隊,突然他心中凜然,急忙停步,只見前方一個身影站在黑暗之中,正是仙帝至尊。
仙帝至尊背對著他,望向許塟應所去的方向,卻沒有追過去,而是任由許塟應帶著翠巖和太一洞淵離開。
羅聖人呵呵笑道:“師侄比我早到,為何放棄太一洞淵?”
仙帝至尊沒有轉身,也沒有回頭,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悠悠道:“羅師叔,你不懂我此刻的心情是何等愉悅。”
羅聖人大惑不解,笑道:“師侄既然放棄了太一洞淵,那麼我去取,師侄不會阻攔吧?”
仙帝至尊揹負雙手,悠然道:“羅師叔,許應是我的雷池,你最好不要逾越半步。”
羅聖人殺心大作。
仙帝至尊卻內心一片平靜和歡喜,他比羅聖人先到這裡,看到了許塟應身上還保留著許應的人性,知道許應並未死去,而是化作塟的形態存活。
“我六十萬年辛苦種植的果實還在,只是尚且青澀,不曾成熟。”
他竭力壓制心中的大歡喜,免得影響自己的理智判斷,心道,“在此之前,任何人想摘我的果實,都是與我為敵!誰動我的果子,誰就得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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