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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神真身乃不滅靈光形成的先天元神,但龍族遠祖的肉身也煉到逆反先天的程度,肉身化作不滅靈光。

倘若換作人間界尚未被毀時,祖神過河很是容易, 跨步則過,但現在人間界天仙界被毀,她的修為實力一下子折損了六七成。

再加上當年青玄道人等人忌憚她,擔心除紫微後主時她會干預,於是先算計她,將他重創, 至今傷勢未愈。

這次跌入靈光長河, 著實把她這幅老骨頭累得不輕, 可謂傷上加傷,情況很是不妙。

“祖神不會再尿血吧?”大鐘擔憂道。

祖神道:“你們先在這裡,不要走動,我去去就回。”

她走入黑暗中,過了片刻,淅淅瀝瀝的聲音傳來。

大鐘和大龍倍感擔憂。

龍鍾飄起,向人間界的黑暗中看去,只見整個人間界被黑暗籠罩,無法看穿黑暗。

這裡還瀰漫著腐朽的氣息,隱隱約約傳來的道哭聲,令他們不太舒服。

來到這裡,自身的大道都似乎在瓦解之中!

“人間界當年經歷了什麼?”大鐘喃喃道。

大龍道:“浩劫。”

大鐘詢問道:“什麼浩劫?”

大龍道:“不知道。我只知道當年龍族神算,推演未來,發現龍族無法在這場浩劫中存活下來。”

當年龍族的神算,算出浩劫將至,龍族無法度過這場浩劫, 也曾請教過遠祖。龍族天才神算青沐風還將自己的道法龍天混道術數教給遠祖,期待遠祖推算更為遙遠的未來, 為龍族尋到一線生機。

只是時間緊迫, 遠祖還未來得及將龍天混道術數學會,青沐風便已經累死。

自那之後,千萬年過去,再無龍族召喚遠祖,直到許應這個冒牌貨被龍庭復生奪舍的龍族獻祭給遠祖,大龍才得以從淵海回到現世。

這一千萬年間發生的事情,他一無所知。

“這麼黑,咱們怎麼才能尋到阿應?”大鐘問道。

祖神走了回來,道:“我們前往天道擴張之地,一定可以找到他。你們看天空,是否可以看到一線光芒?”

龍鍾向天上看去,果然有一線微弱的光。

“那是我的魚線。我將魚鉤魚線,拋入許應所在的那片亮光之中,此物是我們的保命手段,也是我們引路之燈。”

祖神走入黑暗中,道,“許應恢復不了人間界的天道, 是因為他的修為實力遠不足以與黑暗抗衡。但只要我來到那片天道疆域,得到那片人間界的天道,便可以修為大漲。以我的修為,將整個人間界拉回光明之中不在話下!”

龍鍾連忙跟上。

大鐘悄然道:“龍爺,你覺得這話靠譜嗎?”

大龍想起祖神之前的表現,道:“話是真話,但能否辦到就很難說了。”

大鐘深以為然。

祖神道:“你們近前來,來我的天道道場中,不要走丟了。”

他們走後沒多久,仙帝至尊自靈光長河中緩緩走出,如若身披銀河,待來到岸上,他抖了抖身軀,萬千星辰飛落,又化作靈光回到河中。

此次他落入靈光長河,若非大龍攪動長河,以他的實力從河面上走到此地應該只需半日時間。

但是靈光長河被大龍催發,激流湍急,將他捲入靈光之中,不辨方向。他還需時時刻刻與這道長河的絞殺壓迫相抗衡,一路艱辛無比,這才尋到人間界渡口。

他身上也有幾處傷痕,修為損耗也大,但下一刻這些傷痕便自痊癒。

這便是至尊境的強大之處。

至尊境內煉大道之景,作為青玄的弟子,仙帝至尊得到青玄傳授,修成六景,其中有混沌海道景,主管肉身活性,可以讓他肉身時時刻刻處在巔峰!

仙帝至尊望向黑暗,略作遲疑,走入黑暗之中。

他走之後,九宮道君,太元道人和羅聖人相繼從長河中走出,遍體鱗傷,氣喘吁吁,修為大損。

“明尊不在這裡,他多半還未上岸。”

太元道人道,“他的修為應該比我們還要遜色一分。要等他嗎?”

九宮道君搖頭道:“不用等他了。明尊與我們不一心,他肯定不會與我們同行。諸位,此次我們需要同舟共濟。”

他的目光掃過太元道人和羅聖人,鄭重其事道:“當年我們那些好朋友,很有可能假死,藏在人間界中。倘若我們還勾心鬥角,只怕便會死在他們手中!”

羅聖人道:“你放心,我們才是道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友。”

三人當即聯袂走入黑暗之中。

他們剛剛離去,附近的黑暗動了動,一個黑暗人影出現,望向他們離去的方向,眼中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這三個老東西,居然來到這裡,真是陰魂不散。”

他目光閃動,“他們口中的好朋友,指的是我,還是其他人?”

他仔細想了想,應該不是指他。

他是被流放到此,並非假死。而九宮等人說的卻是假死,藏身在此。

黑暗人影心頭一跳:“難道是他們?”

他的確在黑暗人間遇到過幾個強者,但因為彼此都察覺到對方的強大,不敢照面,所以迅速遁去。

“難道說,幾個老東西要尋找的人,就是他們?”

而在地仙界,天海渡口處,十廢天君柳貫一收起三界金船,探手抓去,但見長河劇烈震盪起來,一條條不滅靈光自河中升騰而起,正是九根龍髯。

柳貫一將這九根龍髯收起,低笑道:“那艘船上的好朋友們,你們可以永遠不必回來了。”

鎮守此地的仙兵仙將見狀,紛紛祭起仙器,催動仙陣,向柳貫一掩殺而來。

柳貫一哈哈大笑,長身而起,在眾仙家殺到之前便破空而去,消失無蹤。

仙界。

九天的第一重天,炎天。

長生帝負手而立,衣袂迎風飄展,澹澹道:“來者止步。”

他道場鋪開,身後梅樹掛著兩枚青色的道果,梅樹上還有幾朵道花,並未結果。

柳貫一邁步走來,打量四周,疑惑道:“這是我被流放後新建的仙界諸天?”

長生帝望向柳貫一,只覺他有些面善,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柳貫一在古老時代雖然聞名天下,但改朝換代後,他因為被流放,銷聲匿跡,長生帝是後來證道稱帝,因此對他頗為陌生,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你是何人?”

長生帝神色傲然,道,“報上名來。擅闖九天,今日寡人治你一個死罪。”

“十全道祖柳貫一。”柳貫一道。

長生帝聞言,微微一怔,仔細思索,露出一抹笑容:“我倒是誰,原來是十廢天君柳貫一。聽聞閣下當年十次證道,十次失敗,因此被稱作十廢。回去吧,念在你有功於仙界社稷,免你死罪。”

柳貫一上下打量他,露出不屑之色:“我們好不容易才推翻舊朝,廢除舊道,建立新朝,確立新道。你這小鬼越活越回去了,居然把我們拋棄的東西又撿回來。嘿嘿,這些腐朽的玩意兒,玩的一套一套的,你莫非想復辟不成?”

長生帝勃然大怒。

他當年也想衝擊至尊境,但至尊境實在太難,道境難證,道法難成,更難的是至尊級的洞淵!

此等洞淵已經在過去六十萬年的歷史中逐一消失,只剩下仙庭的至尊洞淵(昊蒼洞淵),他區區一個天君,到哪裡去尋一個至尊級洞淵?

若非無可奈何,誰又願意走舊道的大羅天證道?

“十廢天君,你不過是一個報廢天君,也膽敢在我面前倚老賣老?”

長生帝壓下心頭震怒,澹澹道,“看來今天你很難完整的走出九天了。”

“叫我十全道祖!”

柳貫一走上前去。

過了片刻,長生帝道樹摧折,道果跌落,道花凋零,這位少年大帝仰面倒在地上,臉上和胸口多出兩個腳印。

柳貫一站在他的身邊,漠然道:“我們辛辛苦苦打下江山,是讓你們沿著我們的道路繼續走下去,將新道發揚光大,不是讓你們復辟。沒出息!”

他啐了一口,繼續向下一重天蒼天走去。

長生帝雙目無神,仰望蒼天。

人間界的黑暗中,許應不斷深入這片陷入黑暗的疆域,搜尋翠巖的下落。

“根據那幅壁畫來看,翠巖是從天仙界墜落,砸入人間界。從翠巖墜入的軌跡來看,其落地的地方,應該還在前面。”

這些日子,他已經奔行數百萬裡,翻越大山大河,甚至跨海而行。

這一路上兇險自不必多說,有些塟沒有見過他,也沒有聽說過他的威名,因此不免來招惹他。

許應走走停停,一路打過去,只是他還是遇到了幾次危險。

其中有一次他經過一片陰沉肅穆的大山,山上多宮闕,巍峨壯觀,四周還有許多倒塌墜到地面上的仙山。

這裡應該是人間界一個極為鼎盛之地,在這裡,他遇到了一隻塟。

那隻塟看到他時,身軀微動,便顯露出七重腐朽的道境,黑暗無比!

六重道境對應的境界是天君,七重道境對應的境界便是大羅金仙和至尊境!

許應被驚得不敢有任何異動,僵在那裡。

但那隻塟似乎靈智更高,只是掃了他幾眼,便繼續立在廢墟之中,像是在緬懷過去的歲月和那些已經消亡的人們。

他的力量太強,扭曲了四周的時空,讓許應走了許久,這才走出他的道境。

許應心有餘季,但心中更加好奇:“塟的修為實力越高,便越是聰明,不知道是個例,還是都是如此?倘若都是如此的話,那麼塟這種生物就不能稱作屍體了,而是一種智慧生命。”

他走過一片冰冷的大湖,突然感應到一股奇異的律動,在空間中時間中流淌,莫測高深。

他的面板表面立刻綻起一個個細微的疙瘩,彷佛吹了冷風,受到刺激!

同一時間,無漏金身頓時如遭重壓,壓迫感從各個方向碾壓過來,試圖侵入他的身體之中!

“翠巖!”

許應頓時知道這股律動的來源,心頭一跳。

翠巖距離他還不知有多遠,散發出的律動便讓他感受到超越六重道境塟的壓迫感!

“距離翠巖越近,只怕壓力便會越大,不知道我的無漏金身,是否能撐得住?”

他循著這股律動而去。

他又奔行不知多久,翠巖對他的影響越來越大,壓得他的無漏金身處在崩潰的邊緣,隨時可能被破!

翠巖的影響力,是可以席捲整個人間界,可想而知這股大道之力有多強!

“當年悟空道人可以在太上洞淵的裂痕前堅持六十多萬年,我一定也可以!”

許應咬緊牙關,將翠巖的壓迫當做動力,繼續向前走去。

他的速度越來越慢,為了將無漏金身提升到極致,他封閉了自己的左耳左眼左鼻孔和嘴巴,以及下半身一切有孔洞的器官,只為堅持更久。

當年悟空道人之所以能堅持六七十萬年,就是因為他將自己的一切感官統統封閉!

如今許應主動封閉自己的一些感官,可以走的更遠一些。

就在他即將堅持不下去之時,前方忽然有亮光傳來。許應看到了一個人形的塟,像尋常人一樣活著,並沒有尋常的塟那種似生非生似死非死的狀態。

那個塟身著道袍,坐在一座道觀中,身邊人影錯落,是一個個鮮活的人類,他們坐在塟的下首,像是在仔細聆聽塟的講道。

塟是個老者,講得很慢。

許應來到這裡,只覺翠巖帶來的壓力勐地一輕,他這才留意到塟的四周,共有八重道境,心中凜然。

“大羅妙境,或者至尊境巔峰的存在!這樣的強者,也被翠巖的道同化了。”

他惴惴不安,這樣的存在一個念頭便可以殺掉自己,理智告訴他必須儘快離開此地,但是他卻不捨得離開。

因為他聽到那隻塟在講道,講的道不同於地仙界的天道,不同於仙道,也不同於古老時代的大道,更非人間界的大道。

許應聽了片刻,便判斷出他講的是翠巖蘊藏的道理,一種極致的大道,直達盡頭的道理!

他在道境邊緣停留了不知多久,漸漸地從一竅不通,到逐漸領會那隻塟所講的一部分道理。

他對翠巖的道不再那麼陌生,不再那麼恐懼。

這時,那個塟也停止講道。

許應躬身道:“多謝前輩指點。”

他起身離開塟的道境,繼續向翠巖進發,只覺翠巖的壓迫感減輕了不少,想來是那個塟傳道與他引起的變化。

許應回頭看去,那個身著道袍的老年塟的四周,眾多弟子們像塵沙般散去。

他的弟子並沒有活下來。

這些弟子,只是他的思念形成的投影。

他太強大了,強大到思念可以影響現實的地步,但是終歸不是現實。

他在浩劫中存活下來,變成了塟,儲存的智慧更高,甚至還有部分記憶。

可是,屬於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弟子,他的宗門,他的時代,都已經被深深埋葬。

許應仰起頭,前方,一座山頭上,那塊翠巖映入眼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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