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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耳垂傳來輕微的疼痛,容錦跨坐在沈裕膝上,腰間橫著他修長有力的手,避無可避。

低啞的聲音送入耳中,像是親暱的玩笑,又近乎繾綣。

有那麼一瞬,容錦幾乎懷疑,陰陽蠱是不是真有什麼顏青漪也不知曉的“功效”,能叫沈裕這麼個初時看起來冷心冷情,彷彿對什麼都渾不在意的人說出這樣的話。

她抵著沈裕的肩,嗅著再熟悉不過的氣息,小聲道:“可我不是。”

她也從沒想過,要將阿雲長長久久地留在身邊。

當初商陸將那只有氣無力的小狐狸帶回來,容錦一眼見了就很喜歡,幫它治傷,餵它食水,看著它逐漸圓潤起來……

但想的始終是等它傷好了,有朝一日若是不想被拘著,就放回山林。

在容錦看來,這世上的事情不該強求,聚散隨緣。

可沈裕並非如此。

他眼光挑剔,但若是對什麼上了心,就非得牢牢地攥在手中才好。

對於容錦這微不足道的辯駁,沈裕輕輕撫過她如瀑般散下的長髮,低聲道:“可惜了。”

容錦頓覺無力,無聲地嘆了口氣。

但好在沈裕還沒到“色令智昏”的地步,這樣的話,只是、也只能是說說而已。

耳鬢廝磨過後,第二日,依舊是該如何便如何。

因沈裕要接見附近幾州遣來的屬官,容錦備了官服,替他打理好印綬、環佩等物,趕在出門前報備道:“我想出去逛逛,順道給小綺備些年禮。”

沈裕迎上她期許的目光,眉頭尚未皺起,先點了頭。

稍稍停頓,又額外叮囑了句:“此間不太平,叫人陪著。”

容錦旋即應下。

自到了湖州,她還未曾離過呂家這別苑,雖想著給容綺買些東西,但人生地不熟的,一時間並沒什麼頭緒。

她花了半個時辰,將承許給白蕊的絡子打完,順道徵詢建議。

白蕊正拿著絡子打量,愛不釋手,聽了這話更是眼都亮了,自告奮勇道:“你初到湖陽,想來對周遭並不瞭解,不如我陪你去?”

她難得有出門的機會,也知道容錦心軟好說話,當即扯了衣袖一角,眼巴巴地看著。

容錦被她這目光看得心軟,沒怎麼猶豫,便點了頭。

只是單有白蕊並不夠,容錦還記著沈裕的叮囑,打算再找長風討個會功夫的侍衛陪同。

長風還沒來得及指派人,倒是先遇著了幾日未見的商陸。

他風塵僕僕,像是剛從外邊回來,蒼白的面容上不知何時添了一道傷,看起來才剛剛結痂,觸目驚心。

商陸年紀雖不算大,但身手極好,容錦從沒見過他臉上掛彩,看得眼皮一跳,連忙問:“這是怎麼了?”

“不小心遭了暗算,”商陸抬手摸了摸傷口,渾不在意,倒是反過來安慰容錦,“不妨事的。”

得知容錦的打算後,

有笑道:“要什麼侍衛?我陪你出門就是。”()

容錦被他半推著往前,掙扎道:“你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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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點傷,難道還要臥床養病不成?”商陸嗤笑了聲,輕快道,“我也是頭回到江南來,還沒好好看過呢。”

容錦見商陸執意如此,也只能隨他去了。

她偏過頭又看了眼那傷口,依稀認出這是流矢擦傷,下意識將聲音放輕不少:“你這幾日做什麼去了?”

“公子令我到宣州去了一趟,唔,”商陸頓了頓,最後還是如實道,“給肖老將軍送了封信。”

商陸從前依著沈裕的吩咐,許多事情遮遮掩掩,結果回頭一看,自家公子對著容錦倒是什麼都不瞞了。

事已至此,他也懶得扯謊糊弄。

“肖老將軍……”容錦跟在沈裕身邊零零散散聽了不少,略一回憶,恍然道,“他是公子的師父?”

商陸點點頭:“正是。”

這位老將軍姓肖,名望野,據說本是奴籍出身,昔年得先帝賞識提拔,屢立戰功。

他因沙場征戰落了病根,早些年回京修養後曾教過兩個徒弟,一個是如今禁軍那位副統領齊鉞,另一個,便是沈裕。

新帝即位後,他以“年事已高”為由,辭官回鄉,如今正在宣州。

雖還掛著虛銜,但手中並無實權。

容錦知道,沈裕特地遣商陸送去的信必然不可能是幾句尋常問候,但這種事情不是她該多問的,便索性沒開這個口,免得令商陸為難。

她轉頭看向領路的白蕊,問道:“這是要去何處?”

“永昌大街,那可是我們湖陽最熱鬧的去處,雖說經了水患後不比從前,但也比別處好。”白蕊掰著指頭同她數,“酒樓茶肆、古玩奇珍、釵環胭脂……但凡你能想到的,必然是有的。”

“你既是要給妹妹買節禮,不如去如意齋。”

容錦被她說得起了幾分興致:“如意齋是做什麼的?”

“有名的首飾鋪子,官宦富貴人家的夫人、小姐們常逛的去處。”

容錦一聽就已經打了退堂鼓,及至遠遠見著如意齋的門楣,摸了摸荷包:“我沒帶那麼多銀錢……”

白蕊並沒當真,玩笑道:“沈相難道還會缺錢不成?”

她這話問得理所當然,容錦沉默一瞬,似是而非地笑了聲,並沒多言。

如意齋廳堂開闊,裝潢富麗又不失雅緻,擺著許多高大的黑漆楠木書架,只是其上放的並不是書籍,而是釵環首飾。

佐以鮮花翠葉作襯,恰到好處,做工精緻的首飾顯得愈發精美。

容錦打眼掃過,注意力卻被室中的薰香吸引。

味道清新淡雅,又彷彿帶著絲梨香的清甜氣息,沁人心脾。

當初她頭回去雲氏繡坊時,曾被這味道吸引,後來稍稍熟悉後,才知道這香是春夫人從宮中帶出的方子,不外傳的。

一旁的掌櫃原本百無聊賴地撥弄著珠算盤賬,見此,

()含笑道:“看來客人是懂行的。()”

容錦怔了下,循聲看去。

這位掌櫃看起來三十餘歲,恰是與春夫人相仿的年紀,相貌乍一看並不是極出挑那種,但眉眼溫柔、氣質端莊,是個耐看的美人。

美人掌櫃神態慵懶,撐著額,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容錦。

“您興許是誤會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容錦迎著她的目光,如實道,“我只是在京中的雲氏繡坊見識過這香。”

掌櫃眯了眯眼,隨後臉上的笑意真切了不少:“難怪今日一早聽著幾聲喜鵲,原來是有故人音訊。”

她推開珠算,自顧自地另倒了盞茶:“春姐姐身體可還好?”

容錦點點頭,接過茶盞後道了聲謝,又解釋道:“我與夫人算不得熟識,只是在繡坊寄賣過繡品,承蒙她不嫌棄,指點過幾句。”

“能得春姐姐青眼,也算不易。”

掌櫃並沒因此冷淡,反倒愈發起了興致,請容錦慢慢看首飾,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起來。

容錦被白蕊拐過來時,想的是看兩眼就走,可巧遇著這樣的機緣,不知不覺中聊了好一會兒。

美人掌櫃姓謝,喚作秋桐,早些年也曾是內庭宮女,與春夫人一同在尚宮局伺候。

後來到了年紀出宮,春夫人被雲氏繡坊聘去坐鎮,她則隨新嫁的夫君回湖州,憑藉宮中學的手藝開了這麼一家鋪子。

謝掌櫃為人大方隨性,又與容錦聊得投緣,問了些春夫人的訊息後,指著滿堂的首飾道:“隨便挑,若是看中了哪個,我送你。”

見容錦想要推辭,她隨即又道:“我今日心情好,想送就送了,你若是拒不肯受,我才要不高興了。”

說著,作勢變了臉色。

謝秋桐並不缺銀錢,別說一根簪子,就算是一套頭面首飾於

她而言也算不得什麼,倒真應了那句“千金難買我高興”。

她這般隨心所欲,容錦想明白後也沒再推辭:“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最後挑了對梅花樣式的纏枝珠花,用料算不上多貴重,但勝在精巧,於年節而言也算應景。

謝掌櫃親取了個匣子,抬眼間瞥見有人進門,原本閒適的姿態收斂了些,端著客套的笑意道:“二小姐怎麼想起親自到我這來了?這位公子是……”

容錦聽到動靜後回頭看了眼,認出幾日前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呂家小姐,與此同時,也見著了與她一同進門的沈衡。

溫潤如玉的公子與貌美如花的閨秀站在一處,就連衣裳都是一樣的天青色,郎才女貌,看起來著實是賞心悅目。

只是沈衡似乎沒料到她會在此處,視線相接時,流露出顯而易見的驚訝。

容錦微微頷首示意,並沒出聲打招呼。

“這是我家的貴客,沈巡按。”呂琳琅偏頭看了眼沈衡,這才向謝秋桐笑道,“過些時日是孃親的壽辰,我想著來這邊挑挑壽禮,適逢沈公子有正事要辦,湊巧遇上了。”

這解釋在外人聽起來合情合理,謝秋

()桐卻只覺著好笑。

她這如意齋能在湖陽開起來並不容易,每月都會送兩套頂好的頭面到呂府,逢年過節更是得多“孝敬”一些。

哪裡用得著呂家千金親自過來挑選?

所謂“聞弦而知雅意”,只一聽,她就知道這話究竟是為了什麼。

謝秋桐看向一旁的青衣公子,身形相貌極為出色,最難得的是通身的儒雅氣度,放眼整個湖陽也未必能尋出比他出挑的。

能入呂二小姐的眼,倒也算是情理之中。

“沈巡按……”謝秋桐前幾日雖未去渡口看熱鬧,但一早就知道朝中那位沈相奉命親至湖州,她掂量著眼前之人的“沈”姓,坐直了身子,“不知我這鋪子有何不妥,竟驚動您親至?”

“叨擾了,”沈衡並沒自矜身份端架子,客客氣氣道,“衡冒昧來訪,是想見陳兄一面。”

他話音剛落,謝秋桐臉上徹底沒了笑意,再不復方才與容錦閒談時的散漫自在,整個人像是繃緊的弦:“陳兄?”

“陳桉,曾任工部員外郎,”沈衡將話說得更明白了些,緩緩道,“如今應當是,您的夫君。”

謝秋桐撥弄著手中的錦盒,未置可否。

“夫人興許是因昔年舊事心存顧忌,但我這次前來,並無惡意,只是奉命想請陳兄‘出山’,接手疏通水患、修堤築壩之事……”

聽到“陳桉”時,容錦只覺著熟悉,等沈衡道明來意後,終於想起是在何處聽過。

來時的船上,喬易曾在沈裕面前憂心忡忡地發愁,說江南數地堤壩決堤,若是不加以整治,今後怕是遺禍無窮。

但術業有專攻,沈裕也沒多餘的心力親自管轄這些。

他沉吟片刻,提起了“陳桉”這個名字。

容錦不清楚具體細節,但聽喬易的意思,這位員外郎曾被捲入一場貪墨案,若是將這樣重要的事情交到他手上,怕是會引起爭議。

“他早已不在工部任職,未食朝廷俸祿,自然也不必聽候差遣。”謝秋桐慢條斯理地裝好珠花,封了匣子,冷聲道,“朝中能人何其多,何必來擾我們的清淨呢?”

話中抗拒之意顯而易見,與沈衡的好言好語相較而言,算得上是不留情面。

沒等沈衡再勸,她又下了逐客令:“若是沒別的事情,沈公子還是請回吧。”

見謝秋桐打定了主意,此路不通,沈衡也沒糾纏不休,只是離開前誠懇留了句:“夫人心中因當年舊事不平,是理所當然,只是此事應與不應,衡以為還是要問陳兄自己的意思才好。”

呂琳琅見此,橫了謝秋桐一眼,但此時並沒功夫多言,隨即也帶著侍女出了門。

這一行人離開後,謝秋桐倚回了櫃檯邊。

她緩緩地舒了口氣,將那小匣子推到容錦面前,苦笑道:“見笑了。”

當年的糾葛容錦不得而知,也不便多言,不料謝秋桐竟又忽而問了句:“你認得那位沈巡按?”

容錦半是詫異半是茫然,她

方才與沈衡一個字都沒講,只是如局外人一般看了全程。

謝秋桐飲了口茶,為她解惑:“他進門後最先看向你,有些意外,後來卻又刻意迴避……那不是對待素不相識的人該有的態度。()”

她在宮中多年,最擅察言觀色,看出這點微妙並不難。

“是認得,但算不上熟識。?()『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容錦咬了咬唇,回過味來後,又連忙解釋道,“我並不知道他今日會來此處,更不知其中的糾葛,只是湊巧……”

容錦雖是頭回見這位謝掌櫃,但心生好感,怕她誤會了自己是有意為之,藉著春夫人為由來攀舊情,實則另有打算。

“放心,我明白。”謝秋桐見她著急解釋,不由得笑了聲,“更何況,你與這位沈巡按熟識也無妨。”

容錦愣了下,聽出她話中調侃的意味後,險些紅了臉。

謝秋桐舔了舔齒尖,正經道:“令我耿耿於懷的,從來就不是這位沈公子。”

她無意間強調了“這位”,兩字咬得極重。

容錦心中一動,隱約猜到些什麼,下意識問了句:“那是?”

“那位……”謝秋桐垂下眼睫,看著杯中的茉莉香片,幽幽地嘆了口氣:“不可說。”

容錦心中已有六七成把握,也不再追問,見謝秋桐已有些心不在焉,遂起身告辭。

“今日沒能好好招待,改日你若是得空,再來我這裡坐坐也好,”謝秋桐撐著額,噙著淡淡的笑意,“興許還要託你幫個忙呢。”

容錦沒怎麼猶豫,便滿口應承下來。

離了如意齋後,她在永昌大街上逛了一個時辰,挑了些便於攜帶的小玩意,又在禾記鋪子買了兩份各式各樣摻著的糖果。

一份叫人妥帖包了起來,另一份,直接分給了身邊的白蕊與商陸。

商陸喜甜,不耐酸,卻好巧不巧挑了個山楂製成的糖,酸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容錦沒顧得上笑,連忙提醒道:“小心你的傷!”

好險,才沒因著這種緣故再叫傷口開裂。

回到呂家別院後,容錦將買回來的禮物暫且放到一旁,鋪紙磨墨,寫起要給容綺帶去的家書。

容錦心中記掛著,落筆時便忍不住多寫了些。

挑挑揀揀選了些一路的見聞,講給容綺,至於遇著的危險則是半個字都沒多提,寫了足足三四頁紙後,又絮絮叨叨地叮囑起一些瑣事。

她含著買回來的糖,寫得專注,竟沒注意沈裕是何時回來的。

沈裕負手看了片刻,涼涼地評價道:“平日裡倒是沒看出來,你有這麼多話能說。”

容錦猝不及防,嚇得手一顫,寫了一半的“多添衣”便毀了。

興許是從前抄佛經落下的毛病,她極不習慣一頁紙上有寫壞了的字,看著這張快寫滿的信箋,沒忍住瞪了沈裕一眼。

沈裕非但沒惱,反倒笑了起來:“誰讓你自己沒發覺我回來的。”

容錦爭不過他,咬碎了含著的糖果,“嘎嘣”作響。

沈裕瞥了眼容錦手邊放著的糖果,隨手拈了一粒。

容錦眯了眯眼,認出那是白日裡酸得商陸傷口都快裂開的山楂糖,她也不大能吃這種,拿的時候有意避開,致使剩下的裡面大多都是這種。

她舔了舔唇角,最終還是沒提醒沈裕,只是有意無意地看他。

酸味在舌尖融化,隨即在唇齒間蔓延開來,沈裕顧及形象,自然不肯如商陸那般狼狽,但眉頭還是皺了起來。

沈裕垂眼看著容錦,雖然她已竭力剋制,但還是被看出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哦,”沈裕面無表情,瞭然道,“你早就知道。”

容錦還沒來得及狡辯,就被他挑起下頜,俯身堵了嘴。

唇齒相依,她也沒逃過,嚐了舌尖的酸。而沈裕,品到了若有似無的槐花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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