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初探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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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斌猛然間發現，自己除了軍裝，壓根就沒有這個騎個車的衣服，除非穿軋鋼廠的兩身新廠服，那和暴露有什麼區別？

只能利用金手指，用舊衣服改了，空間衣服多的是，關鍵款式是現在沒有的，你穿一身西服、運動服或者衝鋒衣嗎？立馬就被盯上！

到處蒐集布料，褲子好說，關鍵上衣，弄了一身黑色的中山裝，還尷尬的發現沒有紐扣，只能自己造了，直接破壞了一個暗紫色的茶盤，做成了釦子。

從別墅裡找出來一副矽膠人皮面具，他別墅裡有不少，都是醫藥公司老闆搞來的，使用率很高，花了大價錢搞得最好的。

這是準備給一些特殊人物使用的，戴上了可以放心的打牌，喝酒，收禮，啪啪啪，不用擔心被偷拍，莫斌當時佩服的五體投地，想的真周到！

照照鏡子，已經變成了一個成熟的短鬚中年人了，再加上一副黑框眼鏡，回家也沒人能認得出來是他，以現在的水平，除非用手用力撕才會暴露，而且這是到頸部以下的超薄款，戴十幾二十個小時都沒事。

先去最近的建國門外，接近五點鐘的時候，屬於黎明前的黑暗，能影影綽綽的看到人，大家都行色匆匆，單獨行動，朝著遠處的小樹林走去。

莫斌考慮了一下，還是先摸摸行情吧，現在的物價見風長，自己也不清楚啥情況，還是搞清楚再說吧。

“站住，買還是賣？”大樹後突然站出來兩個人，看來有組織者。

“買。”莫斌低聲說到。

“五分。”

老實的交了五分錢，他也沒問賣貨如何收，反正不會只來一次的，下次就過來賣貨試試。

鴿子市大概有二十多個擺攤的，都是木然的低著頭，面前放著自己要售賣的東西，基本上都是糧食，還有豬肉，雞，蛋，兔子。

竟然還有賣玉器的，瓷器的，他一沒有閒錢，二不識貨，這個不是他的菜，真想買點好東西，直接去寄賣商店，還有文物商店呢，保證真的！

花了十塊錢，買下了兩對兔子，這玩意繁殖快得很，再加上空間六倍流速，以後有吃不完的兔子肉了。

大致的摸清了物價，現在雖然吃的漲價了，但還不是特別的離譜，在一定的控制範圍內。

雞蛋，豬肉，羊肉都是一塊錢斤，排骨六毛，大鵝九毛，牛肉九毛黃豆油九毛，當然這都是不要票的價格。

莫斌也沒啥想買的，乾脆的提著拴好的兩對兔子，直接往外走去，還仔細的檢視周圍情況，防止有人跟蹤，或者黑吃黑。

走出了很遠的距離，確定無人跟蹤，放出來摩托三輪車，朝著城內開去，吃個早餐就出發。

大白饅頭三分，一兩糧票，素包子五分，肉餡包子八分，都還是要票的，莫斌買了幾個嚐了嚐，還不如自己包的好吃。

開上摩托三輪車，朝著北方疾馳而去，現在路上根本沒啥人，就是路況不太好，比較顛簸，幸虧加了減震，要不然真受罪。

山路相對開的比較慢一些，花了兩個小時，到了四海鄉南邊七公里的莫家嶺，莫斌也不太清楚路，記憶已經很模糊，還是大哥告訴他的，快到四海鄉之前，看到一個大的廟宇就轉彎一直走，大概五六里路就是莫家嶺，下一個村子就是七里溝，那是他外婆家。

莫家嶺本身就不大，住的還比較分散，爺爺奶奶是跟著大伯居住的，也是他家的老宅，家門口有一顆非常大的棗樹。

現在是冬天，樹葉早就掉光了，不過還是很好分辨的。因為棗樹很多的尖刺，而且門口有大樹的沒幾家。

摩托三輪車的聲音，驚動了寧靜的小山村，雖說莫斌改了排氣管，聲音已經變小了很多，但是還是驚動了很多人。

有人出門看看，還是非常的好奇，怎麼當兵的跑來幹什麼麼？這估計是他們村歷史上，第一次有機動車進來。

就看見那輛三個輪子的怪車，停在了村子中間莫振華的家門口。這個村既然叫莫家嶺，絕大部分都是姓莫的，也都是一家子。

只有兩戶外姓，還都是莫家的外甥，一戶姓李的，一戶姓白的。

莫斌在大門口停車下來，他的後車廂，已經用帆布遮擋了起來，誰也不知道他裡面裝了啥。

破爛不堪的大門虛掩著，用幾塊木板臨時拼湊而成，都已經變形了。

四間堂屋，三間西屋，三間東屋，都是土牆上面蓋的茅草，在這個村子裡算是最好的院子了！

這個時候，從堂屋裡出來一個老頭兒，估計是聽到了動靜。看到一身軍裝的莫斌，皺起了眉頭，這是誰呀？怎麼看起來好面熟？

我們家親戚？當兵的？難道是二弟家的二小子？

莫斌一看，眼前的老者正是他的大伯莫振華。才剛剛50歲的年紀，被生活折磨的有些蒼老，頭髮有些花白，身形消瘦，個子高顯得稍微有些駝背。

看來山裡的日子不好過，食堂沒吃的了，大伯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舊棉襖，上面好幾個補丁。

“大伯，我是二斌子啊。”莫斌趕緊上前招呼。

“是老二家的斌子？真的是我那二侄子？你這多少年沒回來，大伯都不敢認你啦。趕緊進屋，外面冷。你爺爺奶奶在屋裡歇著呢，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早來啦？趕夜路來的吧？家裡沒啥事吧？”莫振華有些擔心，一口氣問了幾個問題。

“大伯，我是開車來的，早上早起一會兒，家裡好的很沒事。從我們家過來，只用兩個小時就到了。”莫斌掏出煙，敬了大伯一根，順便幫老爺子解釋一下，不是趕夜路。

“啥車這麼快呀？你家到這兒200里路呢！倆鐘頭就到啦？”莫振華這輩子就進了一次城，還是大侄子結婚的時候，來回坐了兩次公交車，也是慢慢悠悠的，晃的他差點吐了。

“廠裡給我配的摩托三輪車。原來打仗繳獲的鬼子的，改造了一下就配給我啦。這車開起來挺快的。也適合跑山路。”莫斌要給大伯點菸，被老頭兒拒絕了。

“等會兒再抽，早上起來剛抽了一袋旱菸。”他是不捨得抽，山村裡這種煙更難得。

推門進了堂屋，炕上坐著一對老年夫妻，正是他的爺爺奶奶。

“爹、娘。看看誰來啦，還能認得出是誰不？”莫振華笑著和父母說到。

“是我的孫子，二斌子？就是我的二斌子回來了！”老太太激動的站了起來。

莫斌趕緊的上前兩步，扶住了奶奶的手臂。“奶奶，是我回來看您了，您的身體還好吧？爺爺，還沒認出我來嗎？”

老爺子眼有點花，耳朵也有點背。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二斌子，你個臭小子可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都見不著爺爺啦！”

“爺爺奶奶，大伯，我已經轉業到軋鋼廠上班。昨天才辦好入職手續，擔任採購三科的科長，這不，今天就趕回來看你們了。以後有車也方便，我會經常來看你們，也能帶我爸媽他們回來。”莫斌笑著安慰老人們。

“太好了，那就太好了，啥時候一家子都回來，一起團團圓圓的，唉！”老太太想到家裡這麼慘，都回來吃啥？自己家一天兩頓稀的，食堂解散幾天了，住哪裡？忍不住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