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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旭上仙看著長凌,眼中失望、淒涼、悲愴,最後長長嘆了一口氣,拉起跪在地上的長凌,道:
“長凌,蘭笙姑娘或為你的宿劫。”
“蘭笙只是個尋常姑娘。”長凌急忙辯駁,不願相信師尊所言。
“你不知宿劫,自然也不明白此劫的詭秘莫測。”
雲旭上仙沒有正面回應長凌,轉身面向窗外的日月星辰,闡述起關於宿劫的事蹟。
何為宿劫?刻在命理,生生世世,身死難消的宿命之劫方稱為宿劫。
宿劫無形、無相,也分吉凶,尋常宿劫對修仙之人乃是磨鍊,渡劫證道,能助修行。而長凌身上此種大㐫之劫世間罕見,在雲天古書中有所記載的,僅仙界陌塵上仙一人。
陌塵上仙乃仙界戰神,戰功赫赫,但書中記載他也未能逃過宿劫。
相傳陌塵上仙的宿劫與一魔族女子有關,陌塵上仙為她與魔族結怨,隻身一人橫掃蠻荒,犯下滔天重罪,最終在三千年的神魔之戰中隕落。
“蘭笙姑娘與體內魔氣渾然一體,其中機緣難以揣測,你可明瞭?”
雲旭上仙回身面向長凌,目光深邃。
“蘭笙心性純良,被魔氣侵染非她所願,實乃弟子之過。”
對蘭笙被魔氣侵染之事長凌一直耿耿於懷,心中無比自責,現在因此將她和宿劫關聯,長凌自是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我不是長凌的什麼宿劫,長凌對我那麼好,我才不會傻到去害他。”
雲旭上仙的話讓蘭笙聽得有些雲裡霧裡的,也不是非常的明白什麼是宿劫,聽到此處才遲鈍的反應過來,原來他說的是自己。
“此劫乃我宿命所定,與她無關,還請師尊勿因此將她拒之門外。”長凌再次懇求道。
“宿劫也好,仙途也罷,皆為彼之因果,是吉是兇汝等可都能受著?”雲旭上仙眉目肅然,語氣中隱有嚴厲。
長凌望向蘭笙,還未開口,蘭笙已搶先答道:“我樂意跟著長凌,我能受得!”
明知前途陌路,任不懼危難,只因那個人是他。
即便是劫,也難卻情意,世間之事,也就是一句“我願意”,一句“我能受得”了吧?
“自弟子逢見蘭笙,無時不嘆她情深似淵海,感她樸拙如璞玉。”
“此情難斷,弟子也受得!”長凌堅定的說著,自她願跟自己離開孟曇村之時起,自己便認定了她。
雲旭上仙凝神注視著二人,皺眉深思了許久。
此劫無形無相,對長凌而言,是宿劫,更是情劫,避無可避。自己言到於此也未能動搖長凌,即便再做任何決定,終也將是徒勞無功,將他們留在身邊,自己也許還能夠照拂一二。
想到此處,雲旭上仙也釋然了。
“罷了,願留便留下吧。”雲旭上仙輕輕頷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定。
見雲旭上仙應允,蘭笙一掃陰霾,魚躍而起,再次躬身叫了聲師尊。
蘭笙心緒驀然的轉變讓雲旭上仙猝不及防,霎時間都未能反應過來,過了一會才點頭應答。
此女古靈精怪,不似長凌和竹苓般乖巧,收她為徒,只怕是頗費心神,雲旭上仙心中不免也有些無奈。
接下來,雲旭上仙給蘭笙講述了一遍雲天的戒律:不可食葷,不可好逸,不可重利等等……還有在雲天不可表露和長凌的關係,更不能有任何非分之舉。
見蘭笙一一點頭之後,還不放心的讓蘭笙複述了一遍,確定蘭笙全都記下了,才稍有些安心落意的轉身離去。
雲旭上仙走後,長凌帶蘭笙去尋了些吃食。一日未進食,還在房中跪了半晌,蘭笙早已是飢腸轆轆了,見到食物便兩眼泛光。
長凌倒是沒什麼胃口,只是陪蘭笙稍微吃了點菜,見蘭笙吃的歡快,悄悄起身為她收拾了一個房間,還貼心的放了些女孩子喜歡的薰香,一進房間便可聞到怡人清香。
一切都料理完成後,長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見蘭笙一路貼身跟著自己,習慣性的揉了揉蘭笙腦袋,溫和說道:“天色已晚,我要歇息了,蘭笙以後就在自己房間休息。”
“我不能睡在這裡嗎?”
蘭笙扯住了長凌衣角,眨巴著眼睛將他望著。
“男女有別,你不能和我睡在一起。”
“我怕黑,一個人不敢睡!”
蘭笙佯裝出一副恐懼的神色,放開了長凌衣角,改而一個熊抱賴上了長凌。
長凌清楚蘭笙膽肥得很,只是想粘著自己,但對她的這些手段也頗為無奈,轉身將蘭笙一路拖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你要是敢跟出來,我就在你房間設下結界,讓你再也出不來。”
見長凌一臉肅穆,好似真的準備將自己關在結界裡,蘭笙縮了縮腦袋,又可憐巴巴地望了望他,宛如受傷的小獸。但奈何蘭笙使盡渾身解數,也未能得到這個鐵石心腸的“獵人”憐憫,撇了撇嘴,不情願的鬆開了手。
長凌看著蘭笙爬上床,替她蓋好了被子,才轉身離開。正要出門卻聽見身後悠悠傳來蘭笙不滿的聲音:“明天我要告訴師尊,長凌欺負師妹。”
長凌轉身,只見蘭笙臉上甚是理直氣壯,好似自己佔理,一雙眼睛頗有些幽怨地盯著自己。長凌嘆了口氣,眼神比蘭笙還更加的無助,回到蘭笙身旁,輕聲安撫了她許久。
“長凌,我真的是你的什麼宿劫嗎?”
蘭笙緊了緊被子,有些怯生生的道出了自己的心思。
她自小被村裡人稱為孤星,無人願與她來往,好不容易遇到長凌,兩情相悅。正想著能和心愛之人長相廝守,結果卻有人說自己是他的劫難,而且這個人還是他的師尊。
雲旭上仙的話在蘭笙腦海裡始終揮之不去,她確實膽肥,也確實膽怯,怕的不是黑暗,擔心自己是長凌劫數才是。
長凌思索了片刻,認真道:“此劫乃我宿命,非蘭笙。”緊著抓起蘭笙的手,繼續道:“蘭笙願意陪我,我很開心!”
“那以後你還會娶我嗎?”
“會!”
“你走了,我會不會又找不見你了?”蘭笙明亮的眸子閃了閃,擔憂道。
長凌愣了愣,當時自己不告而別,讓蘭笙孤身一人受了不少苦,對此長凌也一直心懷愧疚,只是自己從未想過那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隨後,長凌給蘭笙講述了自己離開後的經過,只是對自己受傷一事輕描淡寫帶過了。
“蘭笙,我從未想過丟下你,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也在不斷地尋你。”
“此次就原諒你了,以後任何事都不許瞞著我!”知曉事情經過的蘭笙鼓著臉,語氣頗有些嚴厲道。
但心中確是開心的,長凌不是真的要拋下自己。
“好!”
長凌手中捏決,片刻,面前浮現一道符籙,漂浮在空中,閃著淡淡金光。隨著長凌食指一指,符籙徑直飄向蘭笙額頭,金光一閃,然後便消失了。
“這是什麼?”蘭笙疑惑道。
“定位符!長凌也怕有朝一日會找不見蘭笙,有了它後,無論蘭笙在哪,我都可以將你尋到。”
“此術甚好,長凌快些教我,我也要給你種一個!”蘭笙興奮起身,迫不及待地想學定位符。
“學法不是一日之功,蘭笙還需過些時日,打好根基才能學。”
聞言,蘭笙眸子黯淡了下去,有些失落,隨即又兩眼冒光,抓起長凌手臂啃了一口。
突然吃痛,長凌沒忍住輕哼了一聲,等蘭笙抬頭,手臂上已經留下了一排牙印。
“我現在還不會術法,不能給你下什麼定位符,只能咬你一口,讓你時刻記著我。”
蘭笙看著自己咬下的牙印,頗為心疼,又嬌俏地繼續道:“等我學了術法就給你補上。”
“好!”
“疼嗎?”
蘭笙輕輕戳了戳長凌手臂上的印記,傲嬌地問道。
“疼!”
“我要為你包紮!”
蘭笙沒有使力,長凌手臂上也沒有出血,牙印只消片刻就能自己淡化了。
但蘭笙一直叫著要包紮,長凌有些無言以對,皺了皺眉,只好去拿紗布。
看著蘭笙認真的為自己包紮,還真有一種在她臉上啃一頓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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