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散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64章 爾虞我詐,鳳舞求凰訣,麻花散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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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聖超在房樑上聽他們說鎮南王要造反,大為震驚。
造反一旦失敗,那可是滅九族的重罪。
一人向外望去,確信看不到他人這才低聲道:“此事萬萬不能張揚,你知我知便可。”
另一人悄聲道:“可是這件事已經傳開了,我為何不能說?”
“是真是假還不得而知,萬一是經你口傳到鎮南王那裡,王爺震怒,還不是拿你小子開刀。”
“對對,是我大意了。”
“記住了,我們只是衝鋒陷陣的小卒,最後不論成敗混戰中都難保小命,我打算趁著今晚混亂,搜捕疑犯的機會出城離開這裡,咱倆是過命的交情才和你說實話,我走之後你也要保重。”
“別呀,我跟定你了,帶上我一起離開。”
“好,一會兒不論見到誰你不要亂講話,跟著我見機行事。”
兩人低聲商量著,離開了院子。
古聖超見兩人走遠,來到楊千惠和方菊窗外,聽二人睡得正香,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思忖片刻,古聖超默默記起方菊所畫的王府房屋佈局圖,避開巡邏兵士,朝前院議事堂摸過去。
議事堂位於前院正中,兩邊配殿都熄著燈,只有正殿燈火通明。
怕兩邊配殿有埋伏,他先逐個感知了一下,確認裡面無人這才弓著腰來到正殿窗下。
裡面有四道氣息。
一個男子焦急道:“王爺,不能再等了,外面傳言您和保成王聯手要造反,難不成要讓謠言做實了嗎?”
“洪將軍,你這是什麼話,莫不成要逼宮嗎?”一人質詢。
洪將軍反駁道:“程將軍有所不知,這個傳言外面婦孺皆知,我懷疑是有人故意為之。眼下郡主下落不明,更不能任由謠言傳播開來。”
“我只知道領兵打仗,剩下的還是請王爺定奪。”程將軍圓滑,先撇清關係。
“孟將軍怎麼想的?”王爺問另一人。
孟將軍乾咳一聲道:“此事不簡單,保成王和王爺聯姻天下盡知,突然間謠言就滿天飛,現在朝廷的三路大軍也兵臨城下,種種巧合暗藏了兇險,眼下當務之急是要讓朝廷知曉王爺的一片忠心。”
鎮南王嘆息一聲道:“我接連寫了札子派專人去向丞相說明情況,卻如同石沉大海渺無音訊,我懷疑其中必有蹊蹺。”
“難道王府出了內奸?”孟將軍懷疑。
程將軍怒道:“豈有此理,讓我知道了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沉默了片刻,鎮南王道:“天色已晚你們先回去吧,明天各自率領精兵前去防禦朝廷派來的三路人馬,切記,只需憑險堅守,萬萬不可出城應戰。”
“尊令。”三人起身領命。
古聖超抬頭,高挑的房簷下烏黑一片正好藏人。他輕輕躍起,倒掛在屋簷下。
三名將軍離開,鎮南王大殿內不安地來回踱步,不多時,一婦人端了點心和茶水過來。
“夫人,你不睡覺怎麼也來了。”鎮南王有些吃驚。
夫人柔聲道:“你我夫妻三十年,從未見你這樣著急,肯定有要事需要操持,特意送了夜宵墊補,不要累壞了身體。”
“夫人坐。”
鎮南王讓坐,夫人挨著他坐下,兩人一起喝茶。
“老爺莫要著急,丞相三朝元老為人正直,你送了多封書信給他,應該會相信你的。”夫人安慰他。
鎮南王搖頭:“按理說丞相早就該回信了,可這一次遲遲沒有回信,讓人不安啊!”
夫人倒了茶:“保成王的女兒是當朝聖上寵妃,逼著要和咱們結為親家,一心迎娶千惠做兒媳,近期又招兵買馬蠢蠢欲動,那邊也不得不防。”
鎮南王握住夫人的手:“我偏安一隅,原以為縱情風月就能讓朝廷放心,這些夫人最是清楚。即便這樣,還是有人不放過我,他在暗處我在明處,世事難料。”
“我知道,為了大家揹負了尋花問柳朝三暮四的罵名,只是辛苦你了。”夫人體貼入微。
古聖超房簷下聽得真切,他感知到一道氣息朝這邊快速奔來,就是聽不到任何動靜。
那道氣息近了,才發現配殿上一道黑影閃過,落在正殿窗下。
身輕如燕,狸貓般迅捷,若不是古聖超感知敏銳,近到眼前也不一定能夠發現。
“千惠失蹤,我原以為是保成王動了手腳,剛才考慮再三,應該不是他所為。”鎮南王繼續道。
夫人擔憂道:“保成王心術不正,咱們還是多提防著他們,聯手造反的事情我看還是算了,儘早稟明聖上,讓朝廷發兵捉拿他們。”
“難啊!”鎮南王嘆息道:“保成王的女兒是聖上寵妃,咱們人輕言微,聖上不聽也沒有辦法。”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嗎?”夫人不安道。
“有。”大殿外窗下那人高聲回答。
鎮南王和夫人屋內嚇了一跳,同時驚恐道:“誰?”
“是我,保成王手下行軍司馬拓跋峰。”
那人大搖大擺手搖摺扇,推門而入。
“是拓跋司馬,有失遠迎,請坐。”鎮南王短暫驚慌後,馬上鎮定下來。
拓跋峰也不客氣,坐到鎮南王對面。
“拓跋司馬深夜到訪,有何貴幹?”鎮南王開門見山問道。
拓跋峰輕搖摺扇:“保成王聽聞鎮南王舉棋不定,特意命我來助鎮南王一臂之力。”
“怎麼個助法?”鎮南王聽出他話裡有話。
拓跋峰笑道:“鎮南王虛與委蛇,和保成王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讓我們怎能放心。”
鎮南王畢竟是一方諸侯,豈能容一個小小司馬嘲諷,冷冷道:“你什麼意思?”
拓跋峰不緊不慢道:“你派出去的信使都被我們截獲,所有書信我們也都逐一過目,仿照鎮南王筆跡重新寫了書信送往丞相那裡。”
“你們寫了什麼?”鎮南王騰地立起,氣勢洶洶注視著拓跋峰。
拓跋峰不慌不忙搖了幾下摺扇,幽幽道:“也沒有什麼,就是告訴丞相鎮南王要謀反,讓朝廷提前做好準備,免得殺到都城刀光劍影的傷了和氣,這才有了朝廷的三路大軍兵臨城下。”
“放肆!”
鎮南王盛怒,揮起茶杯擲向拓跋峰。
拓跋峰從容不迫,用摺扇輕輕一擋隨即翻轉,穩穩將茶杯託在扇面上。他往前送去,茶杯重新回到桌面,茶水一滴不漏。
“鎮南王息怒,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沒有你們幫忙,我們保成王也不會如此順利,只是可惜了千惠姑娘,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等到保成王做了皇帝,公子也就成了太子,絕對不會再娶你家千惠姑娘的。”拓跋峰說得輕鬆。
鎮南王這才明白,指著拓跋峰道:“你們利用我和朝廷對抗,引誘朝廷重兵來圍困我,然後趁著都城空虛長驅直入。要知道,聖上的寵妃可是他親生女兒,難道連自己女兒也不放過嗎?”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為了能當上皇帝,捨棄一個女兒又有什麼不可。”拓跋峰絲毫沒有憐憫之心。
鎮南王重新坐回椅子上,他突然醒悟:“你和我說了這麼多,莫非要逼迫我做事?”
拓跋峰哈哈大笑:“還是鎮南王聰明,只可惜知道得太晚了。我此行前來就是要讓鎮南王下令,和朝廷血戰沙場,策應保成王那邊馬到成功。”
“我要是不同意呢?”鎮南王咬牙切齒道。
拓跋峰冷笑:“那就由不得你了。”
他輕揮摺扇,扇頭上出現一排利刃抵在夫人脖頸。
“我知道你夫妻二人青梅竹馬,你就答應了吧,事成之後你還是鎮南王,若是不成只能做個孤家寡人了。”
拓跋峰輕輕一送,利刃刺破夫人細嫩肌膚,一縷鮮血流了出來。
“住手,我答應你。”鎮南王頹廢地靠在椅背上。
拓跋峰收了摺扇:“識時務者為俊傑,鎮南王真英雄。”
他見一切都在掌控中,任由鎮南王撕扯布條給夫人包紮傷口,踱步來到窗邊:“你們只要乖乖聽保成王安排,保你家人平安。”
話音剛落,拓跋峰感到窗外疾風撲面,一柄利劍透過窗欞朝他面門刺來。
拓跋峰自詡武功超群,剛才這一下居然毫無徵兆,他向後便退。
窗欞破碎,一人躍了進來,手持寶劍立在當地。
“這位是?”拓跋峰不認識古聖超,以為是鎮南王府的手下,看向鎮南王。
鎮南王當然也不認識,疑惑地望著古聖超:“這位少俠是?”
古聖超拱手道:“鎮南王莫慌,我是千惠姑娘好友,她目前平安無恙請王爺放心。”
“那就好。”鎮南王見來了救兵,懸著的一顆心稍微放下。
“去死吧!”
拓跋峰高喝一聲,摺扇在手朝古聖超揮去。上面利刃全部露出,如同一柄彎刀斬來。
古聖超左手握劍,使出鳳舞劍法應敵,兩人一時難解難分。
時間久了拓跋峰不免著急,側身之際摺扇連續揮動,扇頭上的利刃突然一個接一個激射而出,變成飛鏢將古聖超罩在其中。
兩人近在咫尺,古聖超若是用寶劍一個一個挑落根本來不及,眼見十多枚飛鏢躲無可躲。
拓跋峰不免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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