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散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十九章 錢上十萬可通神,鳳舞求凰訣,麻花散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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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泣不成聲、梨花帶雨的董娥,古聖超當下心軟。
連忙攙扶起她柔聲道:“姑娘嚴重了,再往前行就是大漠,我們需在這裡停留多日補充給養,你告訴我地址,我明日就去拜訪。”
董娥止住悲痛,點燃燭火跟古聖超借了筆和紙,稍加思索,筆墨濃淡間勾勒出一副地圖,娟秀的筆體仔細標註了董村位置。
“姑娘上過學堂?”古聖超看著地圖非常詫異。
放下毛筆,董娥輕聲回覆:“母親本就懂得一些,從小便送我去了學堂,書畫都略知一二。父親曾經往來北胡和大武王朝走私販賣皮貨,對輿圖也是略知皮毛。”
窗外又有人鬼鬼祟祟走來。
古聖超感知到後即刻側身擋住燭火的光,唯恐手上動作倒映在窗紙上被外面的人看到。
他指了指那裡,示意不要說話。屋裡亮著光,窗紙上卻是他整個的背影。
董娥會意,瞬息間脫了個精光,她推開古聖超,兩人身影同時投射到窗紙,曲線玲瓏的身姿窗外也看得清楚。
外面那人耳朵貼在窗邊偷聽。
董娥看似放蕩的動作,古聖超卻是暗自稱讚。
誰都知道剛才黑燈瞎火做了什麼,此時又衣冠楚楚,明顯是在作假。
董娥倚在古聖超懷裡,不捨道:“大人剛要了奴家就要出門,這是嫌棄奴家伺候不周嗎?”
為了讓窗外那人聽得更清楚,古聖超故意放大聲音道:“哪裡,你先去把身上的髒東西洗掉,我有半夜練功的習慣,你在床上等著,我去去就回。”
等到外面那人溜到牆角藏好,古聖超才開門走出。
他先伸了一個懶腰,嘴裡自言自語道:“舒服,沒想到這小小的縣城,也有此等尤物不輸京城。”
花樓走廊曲折,中間有亭能品茶賞月,樓梯分佈在兩端。
走下樓來到院中,古聖超隨便練了套八卦掌,動作緩慢,卻是虎虎生風。
藉著練掌的機會,他也打量著花樓,熟悉其中佈局。
連日趕路身體僵硬,他又練了些基本功,筋骨得到舒展這才返回樓上房間。
那個偷窺的人不敢現身,因為最高層就是三樓,走廊上毫無遮攔。等到古聖超進了屋,這才急速起身溜了下去。
翌日一早,眾人起床洗漱後吃飯,姑娘們結伴到樓下,有人張羅著安排她們坐車離去。
有人來向正使呂守文稟告,說是縣令已經安排了車輛,請使團和他一同前往煤礦檢查。
呂守文大喜,讓縣令稍等,他安排了人馬這就去。
臨行前,古聖超假裝鬧肚子。
他內力渾厚,用功逼出汗水輕而易舉。
呂守文望著他滿頭大汗也是擔心,讓他靜心修養,便率隊和縣令同往煤礦一探究竟。
既然敢明目張膽讓京城高官到現場查驗,縣令背後肯定做了手腳,去了也是白去。與其這樣,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等眾人遠去,古聖超也騎了快馬趕往董村打聽訊息。
地圖示註清晰無誤,快到午時就來到了董娥家所在的村莊。
遠遠望去,村莊周邊綠樹環繞,一派安詳靜謐的田園風光。來到近前才發現,村裡斷壁殘垣,已經十室九空,變得荒蕪。
隱約聽到人的哭泣聲,古聖超下馬,尋著聲音徒步找過去。
一處破敗的院落裡,簡單搭建了靈棚,五個中年女子身穿孝衣跪在幾塊木板前磕頭。
木板極其普通,像是凳子面拆下來立在那裡,上面也沒有寫字。
古聖超只顧著看向前方,腳下踩到枯枝“咔嚓”一聲,暴露了行蹤。
“我和你拼了。”
一名女子看到古聖超身上的官服,從地上摸了一把尖刀狂叫著衝了過來,朝他小腹刺過去。
面對柔弱的女子,古聖超轉身讓過,準確抓住她的手:“嬸嬸且慢,我不是歹人。”
女子掙扎著動彈不得,抬腳就要踢他。
無奈之下,古聖超只得鬆開手,退到一邊。
由於抗拒,披頭散髮的女子表情猙獰,揮舞著尖刀叫道:“就是你們,捉走了我的夫君和孩子,讓他們活活埋葬在礦井裡不能上來。”
另一名女子看到古聖超儒雅的樣子,攔在中間道:“這位大人來此有何貴幹?”
“我,來這裡尋找一位故交。”
荒蕪人煙的小村,祭拜的女人,讓人身處其中微微有涼意,古聖超生怕說錯話引起對方誤會。
“他叫什麼名字?”
“一個叫董娥的女子。”
“唉!”
旁邊的女子嘆息一聲:“你走吧,她家已經都死光,再無他人了。”
古聖超驚愕:“不會吧,我聽說她還有父母和兄長。”
一聲苦笑,旁邊女子上下打量著他,搖頭道:“你是外鄉人吧,我勸你趕緊離開這裡,否則被他們抓進煤礦,早晚見閻王。”
“嬸嬸能否給我好好講一講。”古聖超掏出幾兩碎銀子要塞給女人。
在這裡邊陲小城,縣令看來不是一般的黑,貪贓枉法的勾當沒少做,他想多瞭解一些。
望著白花花的銀子,女子還給了古聖超:“這個東西對於我們已經不需要了,你留著吧。”
“為何?”他一臉疑惑。
那個手握尖刀的女人隨手扔掉手中利器,氣喘吁吁坐到古聖超身邊:“有沒有吃的,我們已經兩天沒有進食,快要餓死了。”
“有。”
馬背上就帶了乾糧,古聖超跑回去把所有的餅、酒肉以及水囊都拿來,放在地上讓她們隨意挑選。
那五人也是毫不客氣,圍坐在一起大吃大喝,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遊玩累了在野炊。
古聖超坐到她們身邊,小心問道:“嬸嬸們現在能不能講一下董娥一家的情況?”
“能。”
一人喝了酒開口道:“我們這個村子原本以種糧和走私北胡的皮貨為生,如今的縣令來了後,就開有煤礦,但是時有塌方,裡面幹活的九死一生,雖說給的銀子多,基本沒有人過去賣命。”
“有一年大旱顆粒無收,縣令就借給我們錢暫時躲過饑荒。哪知落入他的圈套,我們還不了銀子,就強行拉走所有男人下煤礦幹苦力,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送到城裡翠紅樓做皮肉生意。”
“剩下老弱病殘哪裡還能耕地,沒有辦法,逃的逃死的死,最後只剩下我們幾個姐妹勉強度日,盼著早日還了饑荒,男人們都回來能夠一家團聚。”
“他們好久沒有訊息,董娥的母親和我一路乞討到煤礦打探訊息,誰知煤礦塌方,他們早在半年前就已經送了命,村裡所有男人都沒有逃出全部埋在裡面。”
“董娥母親返回路上自縊身亡,我趕回來通知剩下的老姐妹。”
另一人大口撕扯下肉塊,笑著道:“我們都不識字,想給村裡的人們立個墓碑也不能,就隨便找了木板代替。”
“原想著今晚一死了之,剛好你送來了酒肉,飽死鬼也值了。”
剩下幾人笑著笑著,又都開始哭泣。
她們不管不顧,就著淚水大口吞嚥。
悲涼的氣氛甚是悽慘,古聖超忍不住也落下淚來。他實在忍受不住,奔了出去,縱馬遠離。
返回的路上,他茫然無措。
眼睜睜看著昔日熱鬧的村莊變成不毛之地,他也是於心不忍,可是,又能做什麼呢?
這裡距離四王谷遙遠,根本不能送她們過去。
一個個都是經歷了家破人亡的婦人,她們又能怎樣在這個吃人的環境下生存呢?
古聖超想破腦袋也想不通,迷迷濛濛回到縣城,來到住宿的花樓。
呂守文他們更早回來,見到古聖超奇怪道:“你不是鬧肚子嗎,問花樓的人說你一早就出去,怎麼這時才回來?”
“我這個人坐不住,與其閒著就繞城逛了逛,現在好多了。”古聖超拍了拍小腹,表示已經沒有問題。
“你來我這裡一趟。”呂守文招手,示意到他的屋裡。
看他神秘的眼神,古聖超不解其意,兩人進了屋,呂守文將房門關好。
“發現了情況?”古聖超悄聲問道,他以為他們此行發現了什麼線索。
輕輕搖頭,呂守文感嘆道:“這個縣令不一般,今天趕到的時候煤礦已經遠不是當日我們看到情景,一副荒涼破敗景象,好像是廢棄了好久的樣子。”
這樣的結果早在古聖超意料之中,他安慰道:“我們此行的重心在北胡,等回來再好好收集證據,想要整治一個小小縣令還是不難。”
“也許不一定。”呂守文表情沉重。
“為何?”古聖超知道他辦事謹慎,輕易不會評判他人。
指了指桌子上,呂守文愁眉不展道:“你看看那個東西就知道了。”
桌子上只有一個普通的牛皮口袋,上面用紅繩拴牢封口。
古聖超打來口袋,裡面露出金燦燦的金色光芒,全部是成色十足的金豆。
拎起來掂量,不下百兩。
呂守文冷哼了一聲道:“錢上十萬可通神,十萬貫銅板就能讓人有了通天手段,今天出手就是百兩黃金,有多少高官已經淪落,想要拿下此人,不是那麼簡單。”
官官相護,說到底護的就是關係和利益,這個縣令出手闊綽,收買的官員必定可觀,要想拿下他,還真的要用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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