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散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九章 他鄉遇故人,鳳舞求凰訣,麻花散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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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聖超向路人打聽了碼頭位置,大步流星趕往那裡,小城不大,很快就來到河邊,沿著堤岸往碼頭方向行去。遠遠望去,碼頭帆檣攢動,百舸爭流甚是熱鬧。
他走到臨江的巨石旁,突然聽到“撲通”一聲,石頭後面有人跳入水中。他開始以為是戲水的孩童沒有在意,等走過去回頭觀瞧頓時發覺不妙,如果對方熟諳水性,要麼浮出水面隨心所欲划水,要麼潛入水中毫無波瀾,可是此刻水面卻是冒出許多小泡泡,明顯是有人溺水。
古聖超毫不遲疑縱身躍入河中,奮力向那人游過去,他來到剛才冒泡泡位置一個猛子紮下去,隱約可見一個人在水中慢慢下沉,他從那人後面托起,兩人一起浮了出來。他這才看清對方是個女子,面目姣好似乎有些面熟。女子雙眸緊閉好像近乎昏厥,古聖超來不及多想,抓了她後背衣袍拼命遊向岸邊。
上岸後,古聖超半蹲讓女子趴在自己腿上拍打她的後背,幸好救助及時,女子斷斷續續吐出好些水漸漸恢復了正常。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既然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麼恐懼的呢,拿出必死的勇氣去拼搏,我相信你可以幹成任何事情,天底下也就沒有什麼困難了,不是嗎?”古聖超攙扶女子坐好,安慰她。
女子不做聲,只是抬頭望著古聖超傻傻盯著他,眼眶裡噙著淚水更顯出楚楚可憐,
古聖超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他尷尬地笑了一下道:“說吧,有什麼困難或許我能幫上忙。”
“大哥,你可來了。”女子潸然淚下,熱淚順著臉頰滾落,她猛地撲到古聖超懷裡,“嗚嗚”痛哭,因為悲傷隨著她的抽泣身子也不斷起伏,在古聖超身上蹭來蹭去。
古聖超徹底石化,看樣子兩人確實相識,古聖超卻是想不起來對方是誰。他只得輕輕拍打女子後背寬慰道:“好了,以前的都已經過去,咱們想開點,人這一生本來就是兜兜轉轉少不了坎坷,只要努力克服沒有解決不了的困難,只要耐心堅持,所有的苦難都會過去。”
女子嗚咽著聲音慢慢變小,情緒逐步穩定,她後退兩步離開古聖超才感覺出羞赧,整理一下溼漉漉的衣裙難為情道:“古大哥在大武王朝替小女子報了殺父之仇還無以為報,今日又救了我,讓大哥笑話了。”
古聖超恍然大悟,她原來就是被武王殿東使者廖衛康殺死的那個族長之女,那晚女子重孝匆忙間他只是一瞥,卻讓女子記在心裡。“你們不是很多人嗎,怎麼只剩你一人?”古聖超迷惑不解。
女子思緒萬千,哀怨中不知道該從何處講起,遠處傳來一個男子急切地呼喊聲:“婉妹,婉妹,你在哪裡?”女子朝男子呼喊的方向招手,回應道:“冉大哥,我在這裡。”
片刻後,一個男子慌張奔來,正是在大武王朝的京城裡,那晚在窗外暗施冷箭想要殺掉廖衛康,卻讓古聖超暴露的冉登甲。他見到古聖超先是一愣隨即認出,上前拱手道:“公子怎麼也來到我們西冷國了?”
古聖超搖頭:“一言難盡,我是在山裡迷失了方向誤打誤撞來到這裡。”
冉登甲望著女子溼漉漉的樣子,上前抓住她緊張道:“婉妹,你是不是又要想不開,可不要嚇唬我。”
女子偷眼瞅了古聖超,低聲道:“若不是這位大哥相救,我差點在河裡……”她垂下眼簾忍不住又要哭泣。
冉登甲看到古聖超同樣水淋淋的衣服,頓時明白了一切,他上前一步拜倒在古聖超腳下感激道:“多謝公子救了婉妹,我替她給公子磕頭了。”
古聖超趕緊扶起冉登甲,“冉大哥不要這樣,可是要折煞我了。”他看到兩人穿著普通落魄的樣子,猜到其中必定發生了變故,問道:“你們族人是不是有什麼困難,或許我能幫上忙的。”他心想實在不行就帶他們回四王谷,谷中人丁稀少,他們要是願意的話,四王谷那邊應該不會拒絕。
冉登甲嘆息一聲道:“說來話長,公子若是不嫌棄就請到寒舍一敘,順便把身上衣服換了晾曬乾淨。”
古聖超想想也是,就隨兩人前行。走不多遠一處窪地上修建了好多簡陋的木屋,木屋有大有小擠在一起,道路狹窄泥濘也是難行。在寬窄不一的小巷中穿行,有的小巷寬約尺許,只能側身才能透過。冉登甲在一座木屋前停下,取出鑰匙開了門請古聖超進去。
木屋不大,分上下兩層,旁邊有梯子可以爬到樓上,下層陰暗,只放了一張小床,還有簡單的灶具和桌椅。女子先上樓換了衣裙,又給古聖超找了身乾淨衣袍讓他上去更換。古聖超爬木梯上去把衣服換好,樓上窗外有竹竿正好可以晾曬,就把自己潮溼的衣服掛了上去。
他在四王谷時不需要銀子,此刻把衣兜裡的東西放下發現銀兩所剩無幾,他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就多帶些銀子出來可以救濟一下他們。
樓上沒有床,只有幾件破舊的木箱放在牆角,但是乾淨整潔,沒有一絲塵土。古聖超下去卻不見女子,冉登甲回覆是買酒去了。
兩人閒聊,古聖超這才得知女子叫江婉,他正好奇兩人同為一族,怎麼會是兩個姓,冉登甲看出古聖超疑慮,“我本是西冷國一獵戶,自幼沒有父母,前幾年不小心從山崖上墜落性命垂危,幸好江婉父親帶領族人路過救了我,正巧他們也需要會些功夫的做幫手,這才收留了我。”
古聖超點頭明白,他瞅了瞅屋內擺設,好奇道:“這裡只有一張小床,莫非大哥和她已經成親,我要叫她大嫂了?”
冉登甲緊張地望向窗外,低聲道:“公子取笑我了,我出身卑微哪敢有此念頭,平日我睡在樓下,江婉姑娘在樓上居住,她都是直接把被褥鋪在地板上。我買了床本來就是給她用的,她堅持要放在下面,說是樓下潮溼直接睡在地上容易得風寒,我也拿她沒有辦法。”
古聖超看出他們生活的窘迫,又不便多問,好在冉登甲並不避諱主動講了起來,古聖超這才知道事情原委。
他們離開大武王朝京城,在江婉親叔叔帶領下一路順利進入西冷國,按照其他族人的建議,原來是要回到祖籍地再做打算。來到這裡後,恰巧西冷國雲起宮一個教頭的家眷牽頭開了家商會,專門從事西冷國和大武王朝之間的生意。江婉親叔叔就提議入股一起來做,他們常年就是做貿易輕車熟路應該順手,眾人便答應下來。
原來他們在大武王朝時都是江婉父親作為族長張羅生意上的事情,每年分紅公平公正,按照出錢和出力的多少分到各戶,眾人從來沒有意見。江婉親叔叔接任後,眾人順理成章認為還和原先一樣,等著最後分紅便可,所以誰也沒有異議,對入股的具體事宜都不上心。即便有人擔心想要參與,江婉叔叔不發話,別人也不好插手。
最後商會是五家合夥成立,教頭家眷佔四成,江婉族人佔一成半,還有一家也是一成半,另外兩家一個兩成,一個一成。為了公允特意請縣令作證,五家各自派了代表來簽字畫押,江婉族人當然是她的親叔叔獨當一面親自出馬。
剛開始大家都興高采烈,為以後生活有了著落感到高興,時間稍長卻發覺異常,好像商會和眾人沒有關係,和江婉叔叔詢問也是推脫。眾人來到商會查詢才發現,他們入股不是以族人的名義,而是以江婉親叔叔江凡徵個人名義入股。也就是說眾人辛苦到最後,為江凡徵做了嫁衣,商會的分紅只給他一人。
眾人憤憤不平找江凡徵辨理,竟被他僱人打了出去。眾人氣不過去縣衙告狀,縣令估計是收受了江凡徵的銀子偏袒他,反把告狀的幾人打了個半死,說當時簽字畫押白紙黑字就是證據,商會入股的所有權就該是江凡徵一人所有,就此結案。
就這樣,族人所有辛勞全部化作烏有,最可憐的就是江婉了,作為族長唯一骨肉被親叔叔無情拋棄。樹倒猢猻散,眾人告狀無門也就各自尋找出路,無人再關心江婉的死活。冉登甲惦念族長對他的恩情,唯恐江婉悲傷之餘想不開,就一直陪伴在她左右。為了生存,冉登甲暫時在河邊碼頭做苦力維持兩人的開銷。
冉登甲苦悶道:“我對婉妹一片赤誠真心,她也知道我是喜歡他,可越是這樣她越是迴避我,今天竟然跳河尋死。女孩子的心啊,真的琢磨不透。”
古聖超開導他道:“有沒有這種可能,江婉姑娘也是喜歡你的,她只是怕拖累你,這才想一死了之,一來自己得到解脫,二來也不再連累你,讓你更好的生活。”
“怎麼可能?”冉登甲不相信。
古聖超指著小床解釋道:“江婉姑娘怕你受潮不肯睡在床上,把床讓給了你,不正是說明這個問題了嗎?”
冉登甲不置可否,他再次不安地望向窗外,擔心道:“婉妹出去這麼久還沒有回來,會不會發生意外,不行,我得出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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