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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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在鍾善澤看來，戴文瓘似乎是死路一條了呢？畢竟此時情況與“潛龍獎”相比，只是相似而非相同。

在“潛龍獎”中騰龍公司的目的，是要獲得更多的收視率，至於真相其實屬於次要地位，所以能讓戴文瓘做一些騷操作，只要不明目張膽的作弊就可以。

正是因為戴文瓘能夠在測試中戴上眼鏡，透過鍾善澤的幫助而可以驚險過關，可今天安全域性就不同了，他們不需要收視率只需要真相。

為啥你要戴眼鏡？不戴眼鏡就不能做了嗎？安全域性又不是戴文瓘的爹，他們不會滿足戴文瓘的“小癖好”，一但局勢發展成這樣，戴文瓘能怎麼辦？

“潛龍獎”以後戴文瓘都有按時服用“基礎大腦開發劑”，所以這時候他的大腦就從各種角度，透過理性邏輯的分析判斷，訴戴文瓘自己救不了等死吧。

當戴文瓘心思百轉的時候，花荊泉已經開始繼續提問：“所以你這一番意思是說，從參加‘潛龍獎’開發《三國》開始，這期間表現出來超高的程式設計水平，可以歸結為自身天賦異稟，我這話複述的沒問題吧？”

不愧是安全域性出來的人，居然能從戴文瓘那一隊胡言亂語中，總結出來重要的資訊並複述。

而荊泉這句話一問，戴文瓘腦海中的“智慧”就發出警告，她貌似大概正在挖坑給自己跳，可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辦？戴文瓘也很絕望啊！

“額，是的，天賦異稟，突然開竅什麼的……”

豆大的汗珠從戴文瓘額頭上留下，而他此時已經沒去在意這些小事，感覺的是自己這份說辭好像此前提到過，所以說戴文瓘的心理素質真是相當糟糕，攝像頭外心理專家不需費多少力氣，直接就做出目標正在撒謊的判斷。

他們甚至已經開始覺得，請自己來真的是白花冤枉錢，但凡經歷過基礎能力訓練的，都能從戴文瓘現在神情中做出準確判斷。

比如花荊泉就是如此，她都不用出去查閱心理專家的評價，就已經確定了戴文瓘的真偽性，還體貼的拿出紙巾為戴文瓘擦汗。

見到戴文瓘尷尬的不知該如何回答時，花荊泉仍舊笑靨如花：“那好吧，我就先聽取你這個想法，然後不是不相信你呀，只是想來做一個測試，透過這個測試檢驗一下你的能力，請問你願意參加嗎？”

此時戴文瓘如墮冰窟一般，自己最糟糕的擔心還是應驗了，走向了測試的緩解，而在“潛龍獎”上自己能憑藉眼鏡翻盤，這裡他們會讓嗎？

可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戴文瓘沒有什麼選擇，只能尷尬的表示同意，於是花荊泉便當即讓人將程式載入進來，其速度看上去恐怕是早就準備好的。

望著欲言又止的戴文瓘，花荊泉好似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於是對他說道：“別那麼擔心啦，我們又不是魔鬼，會讓你戴眼鏡去做的。”

“謝謝，謝謝，”戴文瓘謙卑的這麼說道，然後又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為什麼安全域性會讓自己用眼鏡？

沒等戴文瓘想明白，花荊泉就繼續說了下去：“那好的，你現在可以開始做了，覺得狀態不好不想做也沒事，休息十分鐘都行，反正程式已經給你了。”

花荊泉敲了敲戴文瓘的CR，她的指甲敲擊在外殼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然後還故意看了看時間：“嗯，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我們有很多時間。”

這話說得感覺再耗下去也沒意義，戴文瓘只得開始程式設計，開始前緊張的扶了扶眼鏡，將其儘可能貼近自己臉頰，以免裡面的太極圖被看到。

“我覺得你是能做到的，這些程式呢對初學者來說可能有點難，但那天既然你能解決朱先生送上來的程式，這個程式對你來說肯定是小case了。”

花荊泉想做什麼，鍾善澤大致能才得到，可就如同之前一樣，當他透過怨靈的能力，將猜測告之戴文瓘以後，唯一的結果就是讓宿主變得更慌了。

那麼現在該怎麼辦呢？做了就是踩進陷阱，不做的話對方還看著自己呢，所以只能還是開始做吧。

於是戴文瓘開始緊張的敲程式碼，可以說是戰戰巍巍如履薄冰，每打幾行就瞄一眼花荊泉，幾乎都想招了。

以正常情況下戴文瓘鍛煉出來的手速，他能在幾分鐘就將這段程式碼敲完，可現在由於雙手不斷顫抖以至於屢屢輸錯程式碼，導致拖延了將近十分鐘時間才算是完成。

這十分鐘也是戴文瓘在思考的時間，他絞盡腦汁想是否有方法可以破局，但鍾善澤總是明白無誤的告訴他，沒救了引頸待戮吧。

當程式碼全部敲完的時候，戴文瓘反而放鬆了下來，將程式碼交給花荊泉後就攤在椅子上，彷彿是認命的準備接受自己的審判。

“現在這些程式碼就被送出去檢查了，你可以自由活動活動，只要不走出這個房間，就算是開啟CR看影片玩遊戲都沒事。”

花荊泉的話是這麼說，但戴文瓘哪裡有心思去玩啊，就如大學即將公佈錄取分數的那個下午一樣，他只能坐立不安的望著花荊泉，甚至無聊到去數對方有幾根睫毛。

等花荊泉被通知出去以後，戴文瓘連睫毛都沒法數，就覺得接下來的時間更難熬了，只能望著被燈光照著白茫茫一片的牆壁發呆，聽著自己心臟上下跳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咔嚓一聲，花荊泉從外邊走了進來，這時候戴文瓘反而心沉了下來，不論如何自己將迎來安全域性的審判。

此前花荊泉的表情是狠溫和的，讓人想起冬日暖陽下的橘貓，然而現在卻彷彿看到獵物一般，略微帶上了幾分戲虐。

當她開始發言以後，之前溫和的語言也不復存在，而是變得充滿侵略性且妥妥逼人，並且語速跟機關炮一樣噠噠噠噠：“戴文瓘先生，現在我們有一些問題想要向你諮詢。”

“那段程式其實你是不太瞭解的，當然你可能知道程式碼裡面有難有易，然後是不是下意識的認為，越後面的程式都越難？”

“確實為了讓你相信這一點，越後面的程式就越長，然而其實很多都是沒有用處的程式碼，實際上這段程式中難易度的分佈並不均勻，是隨機設定排列的。”

“所以現在我們就有個問題，為什麼有些很複雜的程式你解開了，很簡單的反而出現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