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尋找“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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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片刻的思考之後，鍾善澤就對這個難題想出了破解之法，只要找個工具人代替自己，去做這些合法公民才能做的事情就好了。

於是接下去的時間中，鍾善澤一邊鍛鍊自己在虛擬世界的能力，一邊去現實世界尋找合適的工具人。

經過幾個月的探查與熟悉世界後，外號“平頭哥”的戴文瓘（guan）步入鍾善澤視線。

戴文瓘頂著一副清爽的平頭髮型，再配上消瘦的身材，使得整個人顯得乾淨利落，只是此時黑了一圈的眼窩，表明其糟糕的心情。

在鍾善澤的年代對於2100年充滿遐想，而大四學生戴文瓘則可以親身經歷，並在元旦假期時與遊戲社團的同學一同去外地假期旅遊，而以回來後進行的最後一次同學聚餐，成為他運氣急轉直下的節點。

飯還沒吃好這桌人就一個個倒下，緊急被送到醫院搶救，有幸捲入今年第一例食物中毒案例當中。

被食物中毒放倒已經夠倒黴了，但戴文瓘的黴運之路卻還沒走完，躺在病床上的他驟然從新聞中聽聞噩耗：自己父母聞聽兒子住院後，心急如焚的開車前往醫院，結果由於車速過快引發交通事故。

現在戴文瓘這裡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

好訊息是戴文瓘沒有成為起點孤兒院光榮的一名成員，父母都只是輕微擦傷，塗個噴劑就可以正常行走的那種。

壞訊息是交通事故屬於連環車禍，一輛重卡為了避免撞上戴文瓘父母的車子，急剎車後引發了連環追尾，爆炸餘波把重卡推下道路，下方的軌道都被撞塌，一輛汽車直接被壓扁，截止新聞播出時間時，已經確認三人死亡數十人受傷。

這段現場影片在網路上迅速傳播，某些在靈堂前說“逝者安息”，然後掀開棺材板說“無意冒犯”的缺德網友更是興致勃勃，將引起特大車禍自己卻幾乎毫髮無損的肇事者戴叔達稱作“新紀元車神”。

鍾善澤之所以會注意到戴文瓘，也正是因為新年最火熱影片的傳播。

戴文瓘雖然不太懂法律，但只看新聞中塌掉的軌道畫面，都不用算上對受傷者的賠償，就知道這必然是一筆讓中產之家承受不起的天文數目。

而現在，戴文瓘被鍾善澤選為工具人，主要是有幾個原因。

首先，戴文瓘遭遇這種事故就很慌，人一慌就好忽悠，對一些腦洞大開的玩意也能接受，急需大量錢財用於賠償的戴文瓘只能抓住自己這個突然出現的金手指，去做他家庭的救命稻草。

其次是前面解釋過的原因，穿越而來的鐘善澤在這個高度資訊化的社會就是一個黑戶，在大家都帶著面具的網路空間轉悠還行，想要製作遊戲併發售就必須有工具人，來代替自己，也就是作為合法公民的戴文瓘。

再次，根據鍾善澤的觀察，戴文瓘的智力只能說是合格公民，並且大學專業還是服裝設計，對電子程式設計不是那麼瞭解，換句話說就是好忽悠，不然鍾善澤自己就是半桶水，要是找個精通程式設計的宿主，對方問幾個問題自己一問三不知怎麼辦？

最後，戴文瓘是南京城大學遊戲社團的幹部，所以他去製作遊戲雖然令人詫異，但也並非不可能。

基於以上4點原因，鍾善澤最終決定選擇戴文瓘作為自己的工具人。

戴文瓘面色無光的結束與父母通話後，宛如行屍走肉一般回到租屋，他感覺自己的天要塌了。

望著屋內熟悉的環境，不知該去做什麼的時候，自己的CR手環突然發出響聲，他點開一看，只見一副太極圖圖案佔滿了螢幕，片刻之後才緩緩收縮回app的列表。

這個太極圖只是單純的圖案，如果說有什麼功能，那就是讓戴文瓘以為它有功能，實際是鍾善澤在背後，這是幾個月來他在虛擬世界鍛鍊能力的成果之一。

對於這次出場鍾善澤是經過幾番考量的。

最開始鍾善澤設想自己就是從天而降的系統，這樣就不需要解釋來歷，畢竟那些奇幻類的還好，你看都市類的有幾個系統解釋過自己來歷？不都是憑空出現的麼。

但思索之後鍾善澤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自己終究只是虛擬世界的猛鬼，做不到正常系統可以做的，就比如沒法讓戴文瓘當文抄公。

況且作為一隻猛鬼，不管有無惡意，與普通人接觸都不會太舒服，就算戴文瓘智力並不出色，時間長了恐怕也會有所懷疑。

所以最後鍾善澤決定扮演的物件，是一個來自超未來的智慧程式，這樣自己利用虛擬世界所編寫的程式碼都有解釋了。

超未來智慧程式自然擁有遠超這個時代的功能，能輕易攻破這個時代的資料防線，卻因為某種原因穿越時空來到戴文瓘的CR手環中。

既然是超未來智慧程式，凌駕於當前時代的AI是很正常的，鍾善澤可以利用自己的靈異能力，讓戴文瓘體驗一下在網路世界橫行無忌的感覺，快速速減輕他的懷疑。

最妙的是如果戴文瓘問自己的來歷，那麼鍾善澤可以這樣回答：“原因未知，程式資料庫無法檢索到相關資訊。”

確認主體框架後鍾善澤又進行了一定修改，將“超未來智慧程式”改為“來自平行時空的超未來智慧程式”。

為啥？自己腦子裡記著一堆主神給的書名，不用出去憋得慌。

至於為什麼這些文學產物只到21世紀初期就沒了？還是上面那句話“原因未知，程式資料庫無法檢索到相關資訊。”

最後設定又從“來自平行時空的超未來智慧程式”改為“來自平行時空的接受過灰色改裝的超未來智慧程式”。

所謂灰色改裝，指的是讓未來AI能進行灰色活動而不觸犯自動報警程式，設定是這樣的，在遙遠的大宇宙時代為了減少犯罪率，AI都有自動報警程式，當進行非法行為時會自動觸發警報，而接受過灰色改裝的AI，會在進行灰色犯罪時停止自動報警。

加上這個設定的原因，主要是為了防止戴文瓘玩出“上交給國家”的操作。